6、這個戒指它有名字嗎
“不好?!?/br> 禰霽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面容顯出幾分冷硬。 平時他過于冷靜的眼神總會讓人忘記他的真實年齡。實際上這個看似熟練老成的Alpha只有十九歲,甚至沒有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 “我會重新寫一張婚貼給你,請示元帥大人之后,我們就完婚?!?/br> “殿下怎么這么執(zhí)著于結(jié)婚?”江忱轉(zhuǎn)念一想,笑著說,“也是,對太子殿下而言,這場婚姻能夠帶來的利益當(dāng)然是遠遠高于我那點力所能及的微薄人情?!?/br> “那次意外我會查,你需要休息?!倍[霽說著,把江忱擁入懷里,晃得江忱眼里一片耀眼的金色。 “不出意外該是我連累了你?!?/br> 江忱閉眼深呼吸,平靜心緒。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緩了他緊繃的神經(jīng)。 他總會找到真正醒來的辦法。 現(xiàn)在,他需要在游戲里好好過。 . 江忱躲在潔凈如新的浴室里,對著游戲系統(tǒng)好一番折騰。最終在接入紫星聯(lián)邦網(wǎng)絡(luò)時,他心底生出一絲近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的情愫,點擊撥出通話時不免緊張起來。 “你好,紫星聯(lián)邦雨澤警局。” 確認沒撥錯后,江忱壓低聲音說:“你好,我知道江元帥小兒子的位置坐標(biāo),我要求和帥府直接溝通。” “稍等?!?/br> 江忱等了幾分鐘,耳邊突然冒出一個暴躁的年輕男人的聲音:“江小少爺在哪里?我警告你小子,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小子要是敢耍花招就死定了,就算躲進帝國皇宮小爺也能給你轟平了!” 江忱對帥府十分陌生,便難以辨認對面是誰,只好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是我……” “我管你是誰你再裝神弄鬼……!”對面那人說著說著突然一頓,十分驚喜地高喊,“忱忱!你是忱忱?” “是我,”江忱不敢隨便稱呼對方,只得閃爍其詞,“你們放心,我現(xiàn)在很安全。” 年輕男人傷心道:“忱忱,你現(xiàn)在連六哥都認不出來了嗎?” “六哥……” 可能是江忱喊得有點不自在,年輕男人疑惑道:“你真的是忱忱?你那邊怎么了?” “六哥放心,我現(xiàn)在真的很安全。只是我的記憶,出了點問題?!苯赖?,“你能告訴我,我是怎么離開聯(lián)邦的嗎?” “當(dāng)然可以?!蹦贻p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難過得不得了,“七天前我?guī)闳≡?,誰知道發(fā)生了暴亂……” “那天晚上我們?nèi)サ絼≡簳r,抗議游行的暴民恰好停在劇院前的廣場休息。我那時候太大意了,沒有把那群烏合之眾當(dāng)回事。看劇中途那群暴民突然發(fā)了狂,不管不顧地沖進劇院打砸搶掠,見人就砍。我不過走到包廂門口察看一眼,一回頭你就不見了!明明二層都好好的,暴民連個手指頭都搭不上來,可我卻把你給弄丟了……” 江忱便說:“六哥,這不是你的錯?!?/br> “忱忱,你能不能告訴六哥,這幾天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有沒有吃苦?” 他微微一笑:“六哥,我沒有吃苦,雖然我醒來的時候差點被黑市拍賣,但是后來出了意外……是禰霽救了我,所以我現(xiàn)在一切都好,正待在帝國境內(nèi)?!?/br> “嗯,基本和霽太子說的一致?!?/br> 另一個沉穩(wěn)的女聲出現(xiàn),年輕男人叫了一聲二姐,于是江忱也跟著叫二姐。 “忱忱,你現(xiàn)在在哪里?”女人問他。 “在明祈星星主府?!?/br> “是臨風(fēng)星系?離小慷很近,可以直接把忱忱你搶回來?!?/br> “那個二姐,我現(xiàn)在很安全,暫時不需要搶?!苯磊s緊解釋,“禰霽人還可以,待我也很好,你們冒然行動可能會引起沒必要的誤會?!?/br> “我支持二姐,”年輕男人突然插話,“全宇宙的人都知道禰霽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你待在他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江忱……江忱還是無話可說。 他不禁咳了一聲,說:“二姐,我想問你點事?!?/br> “忱忱你說?!?/br> “你知道機甲‘啟’嗎?” “忱忱,你怎么知道‘啟’?”女人語氣突然緊張起來,反問他,“是禰霽告訴你的?” 聽她語氣,似乎‘啟’十分重要。 “嗯,算是吧。但我只知道一個名字,所以有點好奇?!?/br> “忱忱,你記得聯(lián)邦和帝國聯(lián)合研發(fā)的唯一一個機甲項目嗎?”女人沉聲道,“項目組成功把空間折疊技術(shù)和新光材結(jié)合在機甲鍛造里,那架具有超時代功能的初代機甲……便是‘啟’。” “它現(xiàn)在就在禰霽手上。兩個月以來,聯(lián)邦都還沒能確定‘啟’的待機形態(tài)?!?/br> “如果見到了‘啟’,忱忱,告訴我們?!?/br> . 是夜,明祈星星主府晚宴。 燈火輝煌,名流聚集,席面上如流水一樣淌過無數(shù)豪奢的美酒。 就因為“皇太子現(xiàn)在就在明祈星”這一個不切實際的流言,于是所有人都擠破頭地搶奪這場宴會上的一張輕飄飄的請柬。 江忱興致不高,并不想出席,只是坐在陽臺外看不遠處的熱鬧,靜靜地吹夜風(fēng)。 坐在他對面的禰霽也沒有動,不聲不響地劃拉著讓人看不懂的屏幕。 他們穿得十分休閑,像兩個放暑假宅在家里的學(xué)生。 江忱有些無聊地撐著下巴:“我聽說星主是殿下的心腹,殿下不去不會拂了星主的心意嗎?” “只是按規(guī)矩擺宴,并不緊要。” “殿下如果要出席,會穿什么?” “……”禰霽抬眼,“沒想過。” “殿下好像只穿黑色?” “嗯。” “黑色太深了。”江忱思緒飄遠了些,“殿下發(fā)色淺,瞳色也淺,在陽光下顯得尤其好看。所以還挺想看看殿下穿白色是什么樣?!?/br> “禮服有白色?!?/br> 江忱似乎從禰霽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不好意思來,不禁笑了:“宴會已經(jīng)開始,殿下去嗎?” “你去嗎?” 江忱笑彎了眼:“我也去看看?!?/br> 江忱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他一人 。 遠處敞開陽臺上,被主人遺忘的電腦端仍飄在小小的圓桌旁,在夜色里散發(fā)出瑩瑩白光。 “吧嗒?!?/br> 衣帽間的門開啟,禰霽有條不紊地走出來。 江忱感到眼前一亮。 余光里一名侍者立在門邊微鞠一躬,帶上門離開了。 “我現(xiàn)在后悔了?!苯揽粗f,“你太過顯眼,就算你不說,在場的人哪個不認得你?” “我可以換臉。” “你那哪是換臉啊,簡直是換頭?!毕肫疬@件事,江忱好奇起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禰霽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走近江忱,摘下一枚銀黑的戒指,托起了他的左手給他戴在了無名指。 原本對于江忱來說過大的戒指在戴上之后變得剛剛好。 江忱頗感奇異地反手觀察起來。 “這個能變裝?” “也能保護你。” 江忱聞言又看了看禰霽的左手,剩下的那枚和他現(xiàn)在戴的極其相似,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對對戒。 “這個怎么用?” “這里。”禰霽的指腹沿著戒指轉(zhuǎn)了一圈,喚出一個窗口,一番cao作之后屏幕顯示出一個正在錄制的標(biāo)識。 江忱頓了一下,開了口:“你好,我是江忱。” 顯示成功錄入之后,江忱看著禰霽給他設(shè)置了最高權(quán)限。 “說出指令便可?!睘榱藥退浫胄畔ⅲ[霽離他很近,說話的聲音近在咫尺,“等回到帝都,我教你怎么用好它。你會駕駛飛機,學(xué)這個不難?!?/br> 江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它……有名字嗎?” “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