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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寧去得晚了,齋房里都沒什么剩下來的飯菜。他與管事的沙彌說了一聲,胡亂扒了幾口飯的功夫,寺院就將準(zhǔn)備給李燕皎的素齋重新炒熱,裝進提盒里交給了茹寧。 等他回到李燕皎房中時,青年正仰著頭躺在床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余光看到茹寧回來,他才撐起身子,偏過腦袋,語帶不滿地問道:“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茹寧關(guān)上房門,一邊把食盒擺放在餐桌上 一邊解釋:“天氣冷,飯菜涼得快,得先熱一熱?!?/br> 李燕皎聽他說著,赤著一雙白玉似的腳,就從床上走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他的整個面頰都微微透著粉色,瞳孔在燭光下泛著水光,看著倒不像先前那般難以接近了。 茹寧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他的,見李燕皎這幅模樣,與他說話時,都情不自禁地將語氣放軟了一些。 李燕皎拉開凳子,一個人坐在木桌邊上,卻也不動手,就等著茹寧將飯食一一擺在自己面前。 他小時跟著母妃在深宮里生活,后來長大了點,就被李燕戟丟進了軍營,一日三餐都跟一幫粗漢子為伍。即便如此,李燕皎吃飯時的模樣還是矜持得很,細嚼慢咽,做什么都透著一股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感。 李燕皎吃完后便撂下了筷子,茹寧見他好了,就從一旁站起身,熟門熟路地去幫青年收拾碗筷。 燕王到底是寺廟的貴客,即便是一頓素齋,都能叫他們做得花樣百出。桌上碗碟頗多,趁茹寧拾掇的功夫,李燕皎自然地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貴妃榻上。 方才茹寧下榻時,李燕皎還有些昏昏欲睡,如今用完晚膳,他的思緒倒開始慢慢清明了起來。 所謂飽暖思yin欲,吃飽喝足后,李燕皎一人躺在貴妃榻上,盯著茹寧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目光便忍不住地往男人的下三路徘徊。隱藏在下頷線陰影中的喉結(jié),也跟著不住地上下滑動。 自燕夫人歸寧回王府之后,他與男人zuoai的次數(shù)便屈指可數(shù),后來兩人吵了一架,更是許多天都沒再碰過面。此時燭光搖曳,李燕皎半個身子都枕在柔軟的靠墊,生理上的舒適與愜意,使其心思也跟著心猿意馬起來。 茹寧身材高大,臀部上又長了肌rou,遠遠看去,就比一般人生得還要挺翹結(jié)實。李燕皎的目光在他身后不動聲色地逡巡,腦內(nèi)止不住地跟著浮想聯(lián)翩,滿是男人赤裸著身體撐著腰,讓后xue吞吃自己男根的yin蕩模樣。 他這樣想著,就連胯下許久未發(fā)泄的yinjing,也跟著隱隱抬起了頭。 然而面前的男人對他心底那些旖旎的狎思一無所知。茹寧收好食蓋,就要轉(zhuǎn)身,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李燕皎懶洋洋的聲音:“且慢?!?/br> 他轉(zhuǎn)過身,就見李燕皎不知何時已下了榻,赤著一雙玉足,不過片刻,便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我身子這樣難受,阿寧今晚不若就留在這里,照顧本王一二吧?!?/br> 李燕皎一邊說著,又往茹寧的方向走了幾步。話雖如此,然茹寧一對上他的目光,就知此事不妙。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然而李燕皎的動作比他更快。他一只手抓著男人的手腕,食盒猝然落地,逼近之間,就已將茹寧壓在了房門上。 然后他又慢條斯理地伸出另一只手,只聽“啪嗒”一聲聲響,就將身后的房門落了鎖。 茹寧被他困在門邊上,想推也推不動身前緊挨著自己的胸膛。病中的李燕皎顯然要比以往坦率得多,有了性欲,想做便做,拉著男人的手,就往自己微勃的下身探去。 茹寧隔著褻褲,一摸到那根孽物,便忍不住往后縮了縮身子,低聲吼道:“王爺……!” 明明他之前還同李燕皎提過,要結(jié)束這段畸形的關(guān)系??上н@些年里李燕皎我行我素慣了,全然不理睬茹寧的抵抗,一手扣著男人的后脖頸,一手則滑到身后,揉捏起茹寧結(jié)實的臀部。 他的吻技高超,沒過多久,就將茹寧親得喘不過氣,黝黑的面龐微微透著紅。 李燕皎找了個機會,攬著人回到床上,膝蓋壓著茹寧的大腿內(nèi)側(cè),就去脫自己的上衣。 眼見茹寧被壓在床上還猶不死心,李燕皎干脆將脫下的衣服撕成條帶狀,捆在了他的腕間。 茹寧仍不住地掙扎行動不便的雙臂:“王爺,這里是寺廟,你不要……唔……” 他話沒說完,就被李燕皎掐住了下頷。與此同時,嘴里還被塞進了一團柔軟的布料。 爾后,李燕皎又熟門熟路地褪下男人的褻褲,分開雙腿,手指便徑直往幽閉的xue口探去。 他一邊親吻男人的rutou,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安慰他:“我鎖了門,況且夫人一整晚都在佛堂誦經(jīng),不會有下人來的?!毕逻叺氖謪s微微用力,侵入了他緊閉的菊xue,“你叫得小點聲,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 茹寧被堵著嘴,兩條長腿被架在一旁,渾身肌rou緊繃,仍然在用肢體語言表達對此事無聲的抗拒。 他的后xue久未經(jīng)人造訪,才吃入一根手指,xuerou就干澀得直往里縮。好在李燕皎雖然急躁,也沒表現(xiàn)得十分冒失,而是細致地用手指拓開了男人的腸rou。 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李燕皎伏下身子,先是很輕柔地吻了吻茹寧胯下怒張的莖頭,才沿著起伏的肌rou一路向上,用牙齒咬住他厚實柔軟的耳垂,慢慢將自己的rou具送入茹寧的體內(nèi)。 茹寧的兩條大腿都被他壓在身側(cè),隨著器具的侵入,連帶著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也跟著不住戰(zhàn)栗。李燕皎剛?cè)肓税虢刂恚煊X到茹寧緊皺的雙眉,便暫且停下了動作,一手探到男人身前,替他做著手活,哄勸道:“好阿寧,忍一忍?!?/br> 而對此,茹寧只“唔唔”地叫了幾聲以作回應(yīng)。他嘴里的布料被不斷分泌的唾液濡濕,隱約顯出幾塊深色的水漬。 等茹寧完全放松下來之后,李燕皎才掐著男人的腰,讓自己的男根完全沒入茹寧的身體。他難得于性愛中展露溫情,雙手摟住茹寧的脊背,使出千百般的yin技叫他感到舒爽。 茹寧被cao得恍惚,胯下莖頭挺立,就連原先掙動的動作也跟著軟了下來。李燕皎伏在他胸口,整片精致的臉頰都被染上了緋紅,濃密的鴉睫于律動中不斷扇動,如同紛飛撲火的細蛾鱗翅。 燭落金盞,床幔搖曳。 李燕皎釋放時,茹寧也跟著弓起了腰身。他的目光透過眼前,水波浮瀲,好似也正隨著燃燒到盡頭的燭火一般躍動。 余韻之中,茹寧張了張嘴,忍不住于胸口泄出一聲熟悉的呼喚。然那聲音實在太輕太模糊,自唇齒而出,氣音似的消散在曖昧的喘息間,李燕皎只顧摟著他落吻,脖頸纏綿,誰都沒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