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字
葉鳴坐在床邊,心事重重地看向還沒醒來的蕭尋。 不怪她戒備心重,只是一切都荒謬得讓她反應(yīng)不過來,皇帝當真只是隨手一指,蕭尋當真也只是普通的奴隸,這怎么能讓她信服??伤渤鋈サ娜瞬榱撕脦纵?,查到最后也沒得出點有用的東西,好像真的只是她多慮了。 窗外雨水落了半夜,春深露重,寒氣侵人,連屋子里都挪了盆炭火來,擺在屋角也燒了大半夜。左攸寧看過,說只是受了驚,休息兩天就好,但……葉鳴俯下身去,看著蕭尋依舊慘白著一張臉昏睡著,時不時還冒出幾句南漠話,不知道該怎么安撫她,只能試探性地抬手想摸摸她的臉頰。 只是還沒觸碰到,蕭尋就睜開了眼。 外室燭火被風(fēng)撩撥得一直顫,那些或淺或深的光影落在蕭尋眼里,把她的恐懼和驚惶暴露得一覽無遺,見有人靠近也不管不顧地抬手就抓,一把拽住了葉鳴等衣領(lǐng)。 葉鳴被狠狠壓在了被面上。 被拽住衣襟的那一瞬,她本能地想抬手防備,可下一瞬她又硬生生止住了本能的動作,反手捏在了床沿上,仰著頭看向身上的蕭尋。 蕭尋渾身打著冷顫,薄薄的里衣本就松松垮垮,被她這么大的動作一掙,更是凌亂地掛在她領(lǐng)口,泛著紅的肩頸連帶著兩條胳膊,還有胳膊上的布料,都簌簌顫成一片。 指尖用了力摳在床沿上,葉鳴僵著身子克制住要掙脫的本能。蕭尋幾乎是跨在她腰上,用狠了力氣去掐她,雙手扣在葉鳴頸脖上,梗著胳膊將她往床上按,淚水也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滴落在被面上灼出一個個深色的圈,滴落在葉鳴臉上,也滑下一道道水痕。 空氣一點點被擠出肺中,因缺氧而泛起的紅暈也順著脖頸往上爬。松開摳在床沿的手,葉鳴抬起胳膊,看似要推開蕭尋,可在空中懸了半晌,還是落在了蕭尋后背上,順著那道凸起的脊椎緩慢地撫下,一下,兩下,三下。 角落那盆炭火,隨著燃燒炸裂開小小的一線,發(fā)出“吡啵”的一聲。 葉鳴撐著身子輕輕咳了幾聲,偏過頭去看。蕭尋大夢初醒一般地松了手后,就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床角,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墨黑的頭發(fā)雜亂的順著肩背流下來,襯得身子越發(fā)單薄了些。 “過來,外面冷,要是著了涼又有得左攸寧折騰了。” 見人不動,葉鳴干脆把人攬進了懷里,抬手掀起長被抖了抖,就把兩人裹了進去:“如今我的話也不聽了?” 蕭尋身體冰涼,冰塊一般,面無血色地被葉鳴圈在懷里,捂了半天身子也沒回暖過來。今天的雨和血水,還有最后她看見的那個眼神,都在她夢里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就連一睜眼也都是葉鳴那張臉,葉鳴,葉將軍,殺她無數(shù)族人的葉將軍。 她們應(yīng)該有深仇大恨的吧,連那天葉鳴都告訴過她,她們有仇。甚至今天的事,也是她下達的命令吧,畢竟她可是將軍,處死戰(zhàn)俘,再正常不過了。 如今又在這里假惺惺地安慰她做什么呢。 蕭尋咬了下唇,蒼白的唇被她咬出一抹血色,居然紅潤了不少,埋在葉鳴懷中的那雙眼也顫了顫,眼神暗暗凜冽了幾分。 葉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可憐極了,絞盡腦汁想些法子讓她心情能好些,剛想允諾她以后能隨自己去演武場,頸下就貼上一抹溫熱。 蕭尋壓著長睫,辨不清神色,居然在吻她。 “蕭尋?”葉鳴渾身僵在那里,低眉覷著懷里的女人,那人此刻正細膩地順著她的脖頸,順著她脖頸上被掐出的紅印,一點點向上親吻過去。柔軟的唇,還帶著些許寒氣,撫慰般的,一下一下輕巧地印在她皮膚上,最后還帶著一絲青澀和怯意,落在她下巴上。 窗外雨聲依舊,屋角炭火通紅,一切都照舊,可葉鳴卻結(jié)結(jié)實實感覺到溫度在逐漸攀升,連懷里這具冰冷的身體,也逐漸泛起暖氣。 “蕭尋?!比~鳴皺了點眉頭,這次是帶著警告的語氣。 “剛剛……弄疼了將軍……”蕭尋很輕地吐出幾個字,不清晰的口音更顯得聲音有些含糊,可親吻卻一意孤行的執(zhí)意要落在葉鳴身上,頸側(cè),下顎,沒有章法,不甚熟稔,卻又精準地撩撥起葉鳴心頭的那點yuhuo。 蕭尋支起身體,頂著被褥撐在葉鳴身上,肩露在外頭,昏黃的燭火給它鍍了層淺淺的光澤,比來時要瑩潤了不少。葉鳴端詳著眼前的人,一樣的眉眼,一眼的風(fēng)情,一樣的一張稠麗的面容,可她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將軍?!笔拰つ笾~鳴的領(lǐng)子,躊躇著要不要動作,更何況就算葉鳴應(yīng)了,她也不清楚要怎么做。 葉鳴“嗯”了一聲,抬手從后腦勺抽出了束著發(fā)的小玩意兒,隨手往外甩開,金屬和石板磕碰的聲音滾了好一會兒才歸寂在雨聲里:“我教你。” 外衣里衣一齊被依次拆開,蕭尋擰著眉滿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景色,臉頰早就被燒得通紅,手足無措地捏著衣角想別開視線。葉鳴“哧”地笑出了聲,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終于還是松懈了下來,眼含笑意地和蕭尋打趣兒:“你緊張什么啊,沒穿衣服的是我。” “過來,阿尋?!彼浇菐е?,低低說了聲。 手指圈住蕭尋的腕子,指腹抵住手腕凸出的那一小塊骨頭,葉鳴帶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游走,掌心合著微微的寒氣貼合在自己腰腹上,冷而柔軟,像一條深海的魚,順著身體的線條緩緩起伏游曳。 視線追隨著指尖滑過的路線,蕭尋壓著心頭隱隱竄起的興奮,感受著指腹下皮膚被按壓的觸感,甚至掙開了葉鳴的指引,自顧自摸索了起來。葉鳴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倒也索性放開了任由蕭尋玩兒去,直到蕭尋摸夠了,有些茫然地抬著眼看著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 “怎么什么都不會,順其自然啊……”葉鳴語氣里揉了幾分狎昵,攬著蕭尋的腰,像最有耐心的先生,手把手教授著學(xué)生:“哪里都可以,手,腰,身體,或者是嘴……按你喜歡的來?!?/br> 腦海中閃過之前的幾次經(jīng)歷,蕭尋臉色越來越紅,在燭火映襯下倒真顯了幾分嬌艷。沒再斟酌太久,她撐著身子,學(xué)著葉鳴原來的模樣,俯下身去含住身下的旖旎風(fēng)光。濕漉漉的舌尖,小狗舔舐般地舔弄著飽脹的乳尖,那點兒殷紅在蕭尋唇齒間越發(fā)蓬勃,連帶著葉鳴臉頰都涌上了幾分潮紅。 “這樣可以嗎……?”蕭尋吐出那粒飽滿的果,剛想抬起頭問問,后腦就被壓上了。葉鳴指尖探入蕭尋濃密的發(fā)絲中,扣在她腦后,絲毫沒有讓她起身停下的意思:“繼續(xù)。” 停了停,她又接著補充了句:“做得很好……繼續(xù)。” 聽著葉鳴略帶沙啞,尾音帶著顫的聲音,蕭尋收斂了表情,倒真的不再問話,乖乖的伏下身子,順著雙乳間一點點地迂回向下,無師自通般的,帶著濕意的吻輕悄而密集地落在她身體,最后停駐在微鼓的小腹上。 溫熱的吐息,飄忽地吹在葉鳴身下,吹到液體上又裹了幾分涼。蕭尋緊張地呼了口氣,又是一陣遲疑,久到葉鳴都耐不住了,牽著她的手,捏了捏微鼓的關(guān)節(jié),安撫性地寬慰她:“不會痛的?!?/br> 她語氣篤定,又說得輕松,蕭尋卻始終不敢放松,試探了半天也只敢微闔起眼,小心翼翼地親下去,舌尖挑開那層濕淋淋的水漬,輕輕往里勾。她側(cè)著臉,半臉隱在陰影里,唯獨那片睫毛,在陰影的投射下顯得翹而密,隨著細微的顫抖剮蹭著葉鳴的腿側(cè),仿佛春日里生出的啃噬葉片的小蟲,輕微而細挲,在春意下隱匿地發(fā)酵出越來越濃厚的醉意。 扣在蕭尋腦后的手依舊撫在她頭上,只是力道又加大了兩分?;ò晡柫酥?,綻放得格外漂亮,蕭尋離得遠了些,整個下巴都蹭上了一層水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光景,朝那個吞吐顫抖的口兒伸出手去。 后腦的力度陡然加大幾分,發(fā)絲纏著手指,葉鳴所有的情緒更迭都準確無誤地傳遞給了蕭尋。甬道比想象中更為緊致,也更為潮濕和溫暖,柔軟的部分吮吸著自己的手,蕭尋甚至分不清它是要吸引自己,還是要把自己推了出去。 可是葉鳴知道。 她臉頰涌動的潮紅,早已攀附了上來,熱氣在兩人中間蒸騰,化為汗珠順著皮膚滾落下來,接觸到就化為一小灘水漬。 指尖深入著,推開層層阻礙深入著,身體也歡愉地吞咽著,更多溫暖的東西從深處吐出,隨著身體的顫抖和呼吸在身下蔓延開。 學(xué)著之前葉鳴對自己做的那樣,蕭尋笨拙地抽送著手指,又擔心葉鳴不會滿意,還是低下頭去,舌尖一卷含住了微凸的陰蒂,兩邊都有規(guī)律地運動起來。 呼吸聲越來越沉重,葉鳴空在一邊的手緊緊攥著被單,掌心滲出的汗?jié)n也攥出了小小一片痕跡,在她掌心糾結(jié)成一團。身下傳遞來的快感,早已順著她的身體閃過,一遍又一遍地從身下傳遞到大腦,讓她連眼睛都緊閉了起來,可手又誠實地將蕭尋送得更深。 “唔……” 蕭尋似乎感受到身下即將到來的微顫,動作抽送得更快了些,幅度也大了起來,連體內(nèi)的汁兒都被她搗出一小圈渾濁黏膩的白,順著動作往外淌。 腰身猛地抬高了幾分,手上的勁兒也忽然加重,喘息聲也急促起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蕭尋向上爬了點距離,抬手擦去唇下的水漬,趴在葉鳴胸口,眼里是難掩的興奮:“將軍,我做的怎么樣?” 葉鳴一張臉汗涔涔的,一低頭就是蕭尋那張同樣汗涔涔的臉,眼睛圓溜溜的,還真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說過了,你做得很好?!比~鳴鼓勵地拍了拍她,勁兒下去后,身上的汗在空氣中一晾又添了些涼。拉過被單裹住兩人,葉鳴圈住蕭尋,忽然覺得有些疲憊:“別喊我將軍了,既入了我府……” “喊我名字吧,叫我葉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