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再遇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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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嵐公主只帶了兩個侍女,侍女都是些年齡不大的丫頭,抱不動夢嵐公主,王爺便抱起公主打算把公主送回宮中。 段佩捏住阿清下巴仔細(xì)端詳臉頰上被扇紅的巴掌印:“沒事,就是被小姑娘打了下,也沒多大勁,吹吹風(fēng)過會兒就好了。” 夢嵐公主說了一大堆,阿清都聽進(jìn)去了,他看著段佩,眼睛紅紅的。 段佩一臉驚恐地看著阿清:“不是吧?挨了一巴掌你不會要哭吧?你也是小姑娘???” 阿清急忙揉揉眼睛,忍住眼淚說道:“阿燭....娶了夢嵐公主,你....你們真的會把我趕出去么?” “???”段佩屬實給整懵了,這夢嵐和阿清,一個敢說,一個敢信,他把手搭在阿清肩膀上將人拉到身邊,悄聲問道:“你跟我說,你和元燭是什么關(guān)系?” 阿清眨眨眼,明顯不懂段佩的意思:“什么關(guān)系?” 段佩“嘖”了一聲,低聲說道:“就是相好???” “???我....我和阿燭就是伙伴?!卑⑶逡荒樚拐\地說道。 段佩盯著阿清頸間露出的牙印。元燭知道阿清白天要上工,衣服遮不住的地方都沒留下痕跡,這個牙印正好藏在衣領(lǐng)下,可是天熱了,衣領(lǐng)不再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牙印便露出了些。 段佩不解:這是什么意思?親過了做過了,可他倆只是朋友?這說出來誰能信?鬼都不信! 可是小傻子不會撒謊,這點段佩還是很清楚的。但是元燭對小傻子的感情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呀,這個啞巴玩意難道都沒跟這傻子坦明心思? 段佩給阿清理了理衣領(lǐng),將牙印完全遮住,他起了壞心說道:“這....元燭和公主結(jié)婚肯定就要搬出去住了,我是不會把你趕出酒樓,但公主畢竟是公主,她若要把你趕出酒樓甚至是京城,這誰也沒辦法留你啊?!?/br> 阿清突然急了,問道:“元燭真的會和夢嵐公主結(jié)婚么?” “怎么?元燭結(jié)婚關(guān)你什么事,他是個男人,男人本就該娶個女人白頭偕老,生兒育女,夢嵐公主多好的條件,元燭要娶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倍闻邋P錚有詞地說道。 阿清聽到這話,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壇子醋,他失落的低下頭,段佩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確有其事,他不想阿燭成親,不想阿燭娶別人,阿燭成了親便不再會親他,也不會和他睡在一起。 阿燭說等他想起家在哪時便會送他回家,他一直不知道家在哪里,阿燭便耐著性子一直把他帶在身邊,他已經(jīng)給阿燭添了很多麻煩,如果阿燭真的要成親,他不應(yīng)該再給阿燭添麻煩。 “行了,今天別干了,給你放半天假。”段佩說道。 阿清低著頭小聲反駁:“不用?!?/br> “你走路都跟鴨子一樣了還逞強(qiáng)?嘖嘖,元燭果然不知道憐香惜玉?!痹獱T昨晚屬實太過分,阿清這走路姿勢,段佩實在不敢恭維。 阿清被段佩逗地臉紅,卻還是搖搖頭:“我....我真沒事。” 段佩掏出錢說道:“真沒事?那行吧,你去仙鶴齋給我買些糕點回來,我正好想吃?!?/br> “好?!卑⑶褰舆^錢點了點:“段佩,你...你給多了。” 段佩說道:“你是比以前能干了,多的錢獎勵你吃桃花酥。對了,一個人去的話把小黑帶著好了。” 最開始阿陽讓阿清跑腿送餐時,阿清第一次一個人出門,他有些害怕,元燭便陪他一起去送餐,后來段佩笑他大白天出門還要人陪連隔壁三歲就會打醬油的小孩都不如。阿清便羞地不讓元燭陪自己了,于是元燭想了個辦法,阿清再獨自一人出門時就把小黑帶在身邊,有了小黑的陪伴,阿清果然膽子大了些。只是阿清不知道的是,他每次出門元燭都會在他身后跟著他。 阿清最喜歡吃仙鶴齋的桃花酥,他上樓把小黑裝進(jìn)挎包,喜滋滋地出門了。 阿清現(xiàn)在不怕人了,經(jīng)常被吩咐一個人去送餐,不過都是些離酒樓比較近的地方,仙鶴齋離得有點遠(yuǎn),不過仙鶴齋的路他最熟,仙鶴齋的東西好吃,他一空下來元燭便會帶他去仙鶴齋買吃的。 阿清到仙鶴齋門口自覺地把小黑掏了出來,仙鶴齋是賣食物的,不能把小黑帶進(jìn)去。 仙鶴齋的伙計大貓和阿清很熟:“阿清,又來啦,今天就你一個人???冷臉大高個沒和你一起嘛?” 阿清一邊站在櫥柜前挑點心,一邊說道:“他....他出去了。” 伙計左右看看,仙鶴齋雖是名鋪子,但是價格昂貴,甚少有人來,正好這個點沒啥客人,伙計朝阿清招招手:“阿清你來,我家?guī)煾敌鲁隽藗€水晶糕,我給你嘗嘗?!?/br> 阿清小跑過去,撐著個腦袋好奇地問道:“什么水晶糕呀?” 大貓從自己的專屬櫥柜中拿出一塊用油紙包好的糕點:“剛出的,今早就被搶光了,我偷偷拿了倆給自己解饞,我吃了一個可好吃了。” 大貓把油紙打開,水晶糕字如其名,糕身明亮通透,他大方地掰了一半給阿清:“你嘗嘗?!?/br> 阿清雖然笨笨的,人緣卻出乎意料的好,和阿清相識的人都十分喜歡阿清。阿清對好吃的東西興趣很大,看見水晶糕眼里亮晶晶的,他接過水晶糕驚呼道:“真....真的像水晶一樣耶。” 阿清嘴小,半個水晶糕一口只吃了一半,水晶糕吃進(jìn)嘴里,冰冰涼涼的,還有奶味和甜味,阿清吃地一臉滿足:“真的好好吃!” 大貓覺得阿清長的好看,吃東西也好看。阿清每次吃到好吃的東西臉頰就會開心的泛起紅暈看著就讓人覺得幸福。 阿清一口氣吃掉剩下一半:“謝....謝謝大貓?!?/br> 大貓紅了臉,原本想留給自己的那一半也遞給了阿清:“阿清喜歡吃的話就都給你好了?!?/br> 阿清開心的收下水晶糕,打算回酒樓的時候給段佩吃。 阿清從仙鶴齋滿載而歸,走出門,小黑正在門口舔著爪子乖乖等待小主人,阿清伸手去抱,小黑卻順著阿清的手爬到肩頭。 阿清笑笑:“好吧,你...你要是站累了,就自己鉆包包里?!?/br> 阿清手拿桃花酥邊走邊吃,吃完一個嘴巴就干了,他沒帶水,只能忍住嘴饞,回酒樓再吃。 剛來京城時,阿清一個人出門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次數(shù)多了,阿清便喜歡上跑腿這事,京城熱鬧,一路走走停停處處都有熱鬧看,阿清最喜歡看熱鬧。 街角一位算命先生吸引住阿清的目光,算命先生在京城之中算是常見,惹阿清注意的是算命先生的招牌上寫著‘保平安’三個大字。 阿清走過去問道:“怎....怎么保平安?” 算命先生抬頭打量了一下阿清,手持仙鶴齋的糕點盒子,身上衣服因為要干活穿的簡單樸素但布料一看就是上乘,再加上男生這白白凈凈的長相,一看就不像缺錢的主,算命先生一拍大腿:大生意來了! 算命先生激動的樣子嚇了阿清和小黑一跳,一人一貓齊齊后退了一步。 算命先生咧嘴笑道:“公子是要給是誰保平安呀?” 阿清想了想,認(rèn)真說道:“重...重要的人。” “公子算是找對人了!本人的平安符童叟無欺,帶上便能化險為夷,絕對保公子想保佑之人一生都平平安安,用過的都說好,只是這價錢嘛....”算命先生說道。 一生都平平安安?這正是阿清所求。阿清捏住衣角問道:“多...多少錢呀?” 算命先生比了比手指頭:“十兩銀子?!?/br> 阿清皺皺眉頭,十兩銀子,他沒那么多錢,段佩會給他開工錢,可每月也就給他幾個銅板,買買糖葫蘆糖人就用完了。 段佩也是為他好,他在酒樓里用不著什么錢,需要的東西元燭都會買給他,阿清沒多大需求,大部分時候也就泛泛嘴饞,酒樓里的東西本就好吃,而且很多時候段佩都會像今日一樣多給他些錢讓他買東西吃。阿清對金錢沒什么概念,腦子又不聰明,身上錢放多了,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摸走。 阿清雖然笨也知道越好的東西越值錢,這個平安符這樣貴,不就說明效果好嘛!阿清很想要這個平安符。 可是就自己每月那幾個銅板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買得起,或許可以跟段佩預(yù)支一下工錢,他可以不要工錢給段佩白干幾年,他看其他伙計困難的時候也會跟段佩預(yù)支工錢,只是不會預(yù)支這么多,不知道段佩肯不肯,畢竟自己手腳不利索,干活干的那么慢。 算命先生仔細(xì)觀察阿清,沒有扭頭就走反而原地思索就說明有戲?。∷衷诎⑶迕媲皳]了揮:“小公子,怎么樣?。课铱墒庆`神山修行的道士,我的平安符可是和幾個道長一起開過光的,絕對是效果靈驗,物有所值。” “我....我現(xiàn)在沒這么多錢....”阿清小聲說道。 “公子是沒帶夠錢么?這樣,公子回去拿,我在這里等公子,我明日便要離開京城回靈神山,這樣的好東西公子可莫要錯過啊?!彼忝壬5?,他是得趕緊離開京城,已經(jīng)騙了好幾個了,阿清就是他最后一個目標(biāo),騙完好趕緊溜。 .... 李公子奉家父之命來到京城很是高興,更令他高興的是,他一到京城便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兒。 阿清肩上站著一只小黑貓,小黑貓的脖子上依舊帶著當(dāng)日買的那條紅繩。李公子期待地朝阿清手腕看去,可惜手腕上空空蕩蕩。 阿清剛剛吃完一塊桃花酥,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拎著仙鶴齋的糕點盒子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今日身穿灰藍(lán)色的衣衫,沒有當(dāng)日在昭都縣離別時穿著精致給人的驚艷感,但衣衫簡單倒更顯得他單純可愛。 他命跟隨的仆從們先去京城的府上,自己遠(yuǎn)遠(yuǎn)跟著阿清,尋找合適的出現(xiàn)時機(jī)。 阿清停在一個算命攤子前,李公子走過去停在不遠(yuǎn)處。 阿清好像想求一個平安符,算命先生上來就要十兩銀子。李公子皺皺眉頭,如此荒謬!這不就是江湖騙子嘛?可阿清卻猶豫地站在攤子前仔細(xì)思考,一副很想買的樣子。 騙子看阿清想買的緊,哄阿清回去拿錢,李公子喜上眉梢,機(jī)會這不就來了嗎?十兩銀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小錢,哄小美人開心愿意跟自己親近才是最重要的! 阿清想了想,打算回去跟段佩借錢,突然一個錢袋子遞了過來:“我替這位公子付了?!?/br> 阿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算命先生已經(jīng)捧過錢袋子,算命先生拿了錢激動地就差直接把平安符甩在阿清身上。還好他及時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讓自己失態(tài),他拿出一張紙:“公子要保佑的人叫什么呀~?” 這...這不是他的錢啊!阿清慌亂地看向李公子,他與李公子只見過兩面,可是卻對李公子印象深刻,此時認(rèn)出李公子:“是....是你?” 李公子笑笑:“公子還認(rèn)得我,真是本人的榮幸。” “我....我不用。”阿清低下頭:“太....太貴了,我....我不要了,先生你....你把錢還給這位公子吧。” 阿清第一次見李公子時,李公子輕佻調(diào)戲于他,阿清一見到李公子便覺得不適,說完這句話更是抬腿就想跑。 李公子急忙抓住阿清,尷尬地笑道:“小生有這么可怕么?公子一見到我就想躲?!?/br> 算命先生比阿清還要慌亂,錢已收入囊中,怎么可能在退還給眼前人,他捂住衣兜,說道:“我...我這可沒有退貨的道理,你如此戲耍佛祖,以后你想保佑之人也會遭到不幸的?!?/br> 阿清很相信算命先生的話,手足無措地看向算命先生。 小美人顯然是被嚇到了,李公子盡顯紳士風(fēng)度:“是是是,我們要的,要的?!彼吐暩⑶逭f道:“你先收下,這錢慢慢還,不急?!?/br> 阿清無法,低著頭說道:“謝....謝謝你,我回了酒樓,就把錢給你。” 算命先生見錢財保住,松了口氣說道:“那公子想保佑的人叫何名字?” 阿清說道:“元燭,燭火的燭?!?/br> 阿清聲音本就清亮悅耳,李公子聽到便覺得心里麻麻的,他在心里幻想著阿清喊自己名字時的模樣。 算命先生抬筆就寫,李公子對阿清口中之人很是感興趣,阿清看起來呆呆傻傻莫不是也有心儀之人?:“阿清要保佑的是哪家的姑娘呀?” 阿清搖搖頭:“不是姑娘,是....是男生?!?/br> 李公子松了口氣,不是女生就好,就自己目前的行為來說,若阿清有心儀的女子,自己豈不是要做棒打鴛鴦的戲碼。 李公子覺得就阿清這笨頭笨腦的呆樣也就自己能看上了,李公子嘴角悄悄彎起得意自己的眼光不錯。 阿清雙手接過平安符放進(jìn)衣兜,再次彎腰向李公子道謝:“謝....謝謝你,你....你家在哪呀?我回去拿了錢就去送還給你?!?/br> 李公子將折扇打開隨意扇了扇,溫和地笑道:“公子要回哪去?” “嘉...嘉尚酒樓?!卑⑶迩妨死罟尤饲椋怨詰?yīng)答起李公子的問題。 “我和你一到過去吧,正好我還未吃午飯?!崩罟诱f道。 阿清點點頭,和李公子一同向嘉尚酒樓走去。阿清沒有話講,李公子倒是很喜歡嘮嗑,喋喋不休地與阿清攀談起來:“公子養(yǎng)的小黑貓倒是很有靈性,都說貓不親人,性子又野,我看公子這只倒是一直不吵不鬧,還挺粘公子的。” 阿清摸摸小黑的下巴,說道:“小黑很聽話。” 李公子很善交際,能讓阿清這個自閉兒童說些家常話,覺得很有成就,他繼續(xù)說道:“公子的貓咪叫小黑呀,那公子叫什么呀?” “阿清?!卑⑶逭f道。 “阿清。”李公子揮著扇子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這個名字,一拍手笑道:“甚好,這名字與公子很相配,阿清看起來就是干凈單純,跟這個清字一模一樣?!?/br> “謝...謝謝?!庇腥丝渥约壕偷玫乐x,這是段佩教阿清的。 “我叫李祎儂,阿清可以喊我祎儂兄,我與阿清也有幾面之緣了,很愿意交阿清這個朋友,這樣喊也會顯得彼此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李祎儂說道。 “祎儂兄?!卑⑶逭f道。 李祎儂在心里長嘆了一聲,很是安逸,果然!阿清喊自己的名字,真是太動聽了,軟軟糯糯,聲音甜甜的喊地他心都酥了,這....這要是換做床上,喊上這樣三個字,怕是得要他半條命。 阿清自顧自地往酒樓走,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李祎儂在腦子里狠狠揉擰意yin了一番。 “小黑帶的這個是當(dāng)日我買給小黑的那根紅繩么?”李祎儂明知故問。 阿清點點頭:“這....這個很適合小黑,小黑帶上很可愛。” “阿清帶上紅色也很合適,誒?我當(dāng)日買給阿清的那根呢?”李祎儂問道。 買給阿清的那根早不知被段佩扔到哪個犄角旮旯里了。這是李公子的一片心意,阿清很抱歉地說道:“對....對不起,我....我給弄丟了?!?/br> 李祎儂大氣說道:“無事,本就是小攤上的便宜飾品,阿清值得更好看的,回頭我送阿清一根更好的。” 李祎儂的熱情讓阿清有些招架不住,阿清趕緊搖搖頭:“不....不用,真的不用,祎儂兄不要買,別....別破費(fèi)了?!?/br> 李祎儂沒把阿清的話當(dāng)回事,他又不差這兩錢:“阿清手里提的是仙鶴齋的糕點么?京城里最有名的糕點鋪就是他家了,我聽聞各位官宦家的小姐甚至是宮里很多公主娘娘都會特地派人來買,阿清也喜歡吃?” “喜歡。”阿清想了想,李祎儂給小黑買過飾品,今日還借他銀兩給元燭買平安符,按段佩的話來說,這應(yīng)該就算是欠了祎儂兄的人情,阿清從盒子里拿出給自己買的桃花酥:“你也...也嘗嘗,很好吃的?!?/br> 阿清從見他就躲,到主動給他糕點吃,這就是質(zhì)的飛躍??!李祎儂高興的嘴角都要翹到太陽xue了,他接過桃花酥嘗了嘗,小美人給的糕點就是不一樣,吃起來就是比別的糕點香。李祎儂一臉高興的摸摸下巴:不知道小美人嘗起來是不是也是這樣? 小黑瞟了眼李祎儂,從阿清肩膀跳下鉆進(jìn)自己的小挎包,阿清揉揉小黑的下巴,小黑呼嚕了兩下,閉上眼睛準(zhǔn)備在包里歇息。 小黑貓很有意思,李祎儂伸出手也想摸摸小黑:“這小黑貓真的很聰明啊,還會自個鉆到窩里去?!?/br> “嗯?!卑⑶逍χc點頭,有些驕傲。 “?。 崩畹t儂趕緊收回想摸小黑的手,小黑閉上張開的嘴巴,瞪了眼李祎儂,蜷著身子縮進(jìn)包中再次閉上眼睛。 李祎儂的手背赫然顯出一個牙印,小黑牙口好,牙印上竟?jié)B出血來 。 阿清嚇了一跳,他是見過別人驅(qū)貓打狗的,小黑確實有錯,他怕李祎儂生氣來抓小黑,趕緊護(hù)住小黑,內(nèi)疚地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小黑平時不這樣的,他可能沒見過你,對....對不起。” 李祎儂確實很想把小黑狠狠揍一頓,可是小美人如此驚慌地跟他道歉,他也只好收回手尷尬的笑笑:“無事,只是被咬了一口,你別急。” 阿清抿著嘴:“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酒樓快到了,我....我待會拿點藥給你擦一下?!?/br> “好,那便謝謝阿清了?!崩畹t儂說道。 李祎儂寬闊的胸襟讓阿清不再那么防備他,怕李祎儂傷的嚴(yán)重,他稍稍加快回酒樓的腳步。 “對了,阿清為何在嘉尚酒樓?是掌柜的親戚么?”李祎儂問道,阿清生的好,穿的也好,白白凈凈的像個小少爺。 阿清搖搖頭:“我....我在酒樓里當(dāng)雜役。” “???”李祎儂詫異地問道:“阿清不是京城人么?阿清父母是做什么的?。俊?/br> “不....不是呀,我....我無父無母?!卑⑶迦鐚嵳f道,他不知道家在哪,父母親是誰,應(yīng)該算是無父無母叭。 李祎儂不再追問下去,他大概明白了阿清的身世,怕再問下去可能要戳到阿清的傷心事。阿清應(yīng)該是某個小縣城里有錢人家的小孩,被保護(hù)的很好所以才會如此單純,可是父母被人迫害身亡,阿清只得含淚離鄉(xiāng),到大城市里找一份活計養(yǎng)活自己。 李祎儂十分同情這個單純的小少爺,但是再一想,哈哈哈!這是好事啊!無父無母,沒有依靠的人最好下手!特別是這種原本過慣了優(yōu)質(zhì)生活的小少爺,從前衣食無憂,現(xiàn)在卻在酒樓里當(dāng)雜役,每天看人臉色,低聲下氣還要干粗活,只要稍稍對他好些,單純的小少爺便會感激涕零的獻(xiàn)上自己。 李祎儂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收起扇子在手心里拍了拍:妙啊,真是妙啊。 “那阿清在酒樓的工錢每月是多少呀?夠阿清生活么?”李祎儂問道。 阿清點點頭:“夠....夠的,段佩每個月會給我好幾個銅板,我吃喝都在酒樓里,不用花什么錢?!?/br> 李祎儂滿臉疑惑:?。亢脦讉€銅板?銅板,連狗都不要的東西,竟然是阿清一個月的工錢???哎,這小少爺怕不是被人坑了??! “我沒聽錯嘛?是一個月就只有幾個銅板么?”李祎儂驚道。 阿清不知道李祎儂為何如此大的反應(yīng):“對....對啊,可以買糖葫蘆,牛軋?zhí)牵侨?..吃。” 什么玩意?李祎儂掏掏耳朵,他沒聽錯吧?衣食無憂的小少爺,竟然會因為糖葫蘆,牛軋?zhí)?,糖人這種便宜的連貧困區(qū)的小孩都買的起的東西而感到滿足? 嗯......應(yīng)該是小時候家里管的嚴(yán),所以對金錢沒什么概念,父母又怕阿清吃壞身子就不給阿清買零食吃,所以才會饞糖葫蘆這種東西。 不對啊,就幾個銅板,怎么可能買得起仙鶴齋的糕點?“那,你買這盒糕點是....是攢了多久錢買的?攢了這么久的錢,還舍得把糕點讓給我吃???”李祎儂莫名被感動到,尋思著下次再見阿清時一定要帶上幾大盒仙鶴齋的糕點讓阿清一次吃個夠! “不是,這盒糕點是....是段佩讓我?guī)退I的,段佩覺得我最近干活變利索了,表現(xiàn)也好,所以多給了錢,讓我買桃花酥吃,你....你剛才吃的是我給自己買的桃花酥,我這還剩兩塊,你....你還要吃嘛?我拿給你?!卑⑶逍Φ?。 李祎儂趕緊擺擺手,阿清如此辛苦得來的點心,他怎好意思再要?:“不用不用,阿清留著自己吃。這個段佩是....?” “段佩是酒樓的掌柜,他...他對我特別好?!卑⑶逭f道。 阿清說起酒樓的事,便面帶春風(fēng)和煦般的笑容,差點閃瞎李祎儂的眼睛,這笑容就好像酒樓里的人對他真的很好,他在酒樓里打雜也真的很開心一樣。 李祎儂在心里搖頭,這小少爺真是太單純了,定是不知道人間險惡,隨便哄兩句便覺得別人好到天上去,這酒樓里的人擺明了是把他當(dāng)免費(fèi)勞動力??! 阿清定是饞了仙鶴齋的糕點許久,每次掌柜吃糕點時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瞧著,今日估計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壓榨阿清多時,心血來潮打發(fā)了些錢給阿清買吃的。 一點小恩小惠以此來收買人心,這就是資本家?。“⑶逭嫔?,被人騙了還傻呵呵地念著別人的好。 “阿清不覺得工錢太少了么?我家在京城也有鋪子,阿清可以去我家當(dāng)差,酬勞待遇必定比在酒樓時豐厚?!崩畹t儂說道。 阿清想都沒想,趕緊擺擺手:“不...不用,謝謝祎儂兄,我....我在這里干的很開心,我不想走。” 李祎儂還想說些什么,阿清便指指前方:“祎儂兄,我們到了?!?/br> 此時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段佩躺在樹蔭下的搖椅上乘涼,他手邊放著一盤鹵雞爪,肚子上又放了半個冰鎮(zhèn)西瓜,他一口雞爪一口西瓜吃地開心,尋思著阿清這個點應(yīng)該要回來了。 一瞅,這倒霉玩意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了個男人回來,段佩定睛一看,認(rèn)出男人是在昭都縣時遇到的李公子。 李祎儂隨意找了個位置落座用餐。段佩拉過阿清問道:“你怎么是和他一塊兒回來的?” 阿清把仙鶴齋的糕點盒塞到段佩手中,回道:“路...路上遇見了,小黑把他的手咬破了,我....我上去給他找點藥?!?/br> 阿清急匆匆地上樓找藥,段佩一瞄李祎儂手上的傷口,恨不得笑出聲來:再晚兩分鐘估計傷都好了。 阿清找來藥替李祎儂擦在傷口處,擦完抱歉地說道:“應(yīng)...應(yīng)該沒事了,給你添麻煩了?!?/br> 阿清的手軟軟的,李祎儂看著傷口回味阿清摸在自己手上的滋味,心道,這真是咬地太值了!李祎儂笑笑:“無事?!?/br> “那祎儂兄你先吃飯?!卑⑶逭f完便跑去找段佩。 從阿清回來時,段佩便坐在二樓的看臺處看著兩人,阿清“噔噔噔”地跑上樓找段佩。 段佩看夠了,翹著二郎腿坐在老爺椅上。 阿清在包間外徘徊了一會兒,段佩等的不耐煩恨不得沖出去問問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了一會兒,阿清磨磨唧唧地走了進(jìn)來,他好像做錯了事,走到段佩面前小聲說道:“段佩.....” 段佩點點頭:“嗯,怎么了?” 阿清猶豫著不說話。 段佩不耐煩了,一拍扶手兇道:“說??!” 阿清嚇得一個激靈,慌張地說道:“可....可以預(yù)支我點工錢嘛段佩,從我....我以后的工資里扣?!?/br> 段佩挑眉:“多少?” 阿清小聲說道:“十....十兩?!?/br> 段佩滿臉問號,“騰”地站了起來:“啥玩意???你要十兩干嘛?是不是那個李公子被貓咬了來訛?zāi)??我靠,什么玩意???連傻子都欺負(fù),我他媽現(xiàn)在就出去教育教育他?!?/br> 段佩邊挽袖子邊往外走,一副要出去跟李祎儂練練的樣子。 阿清趕緊拉住段佩:“不....不是,是祎儂兄好心借我錢,我....我買了個平安符,祎儂兄借我借我錢,我....我得還給他?!?/br> 段佩一臉驚奇地看向阿清:“什么?!” 阿清拿出平安符給段佩看:“我.....我回來的路上看見這個就想買給阿燭,他....他老是做危險的事。” 段佩拿過平安符,質(zhì)疑道:“你十兩銀子就買了個這么個玩意回來????” 阿清點點頭說道:“其實也該給段佩買一個的......可....可是太貴了?!?/br> 段佩驚道:“你也知道太貴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十兩銀子買個這么個玩意,什么平安符要十兩,賣你的人就看你是傻子好欺負(fù)吧!十兩銀子夠你擦好幾年的桌子了!” 阿清被段佩說的抬不起頭:“可....可是別人說這個平安符很管用.....我....我以后可以都不要工錢的...” 阿清沒錢,李祎儂上來就借他十兩銀子,鬼都知道這人心里在想啥。段佩給阿清拿了錢:“行了行了,你先把錢還給李公子再說?!?/br> 阿清感激地拿過錢,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兜里拿出包好的半個水晶糕:“仙....仙鶴齋新出的糕點,大貓拿給我的...” 段佩知道阿清嘴饞,心里肯定想吃的緊,卻還是把東西帶回來給他吃。段佩接過糕點:“新出的啊?這咋就半個啊?” 阿清說道:“大貓原本只給了我一半,我.....我說好吃,大貓就把剩下的一半給我了,我想....想段佩也愛吃,就給段佩帶回來了?!?/br> “......”段佩瞟了一眼阿清,這家伙就是到處討人喜歡還不自知,他嫌棄地看了眼糕點還是吃進(jìn)了嘴里。 阿清見段佩吃完,也開心起來:“這....這是新出的水晶糕,段佩覺得好吃的話,我明日去買,大貓說早點去就能買到?!?/br> “那你明早去吧,別再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了。這平安符你城外嶺山寺一求一大把,我真的無語了,我和元燭有錢,我們要是沒錢呢?你欠李公子那么多錢你怎么還?去賣身么?”段佩皺著眉頭兇道。 阿清被嚇到,眼睛紅紅的:“對....對不起?!?/br> “哦喲,你還委屈上了?”段佩陰陽怪氣地說道。 阿清擦擦眼睛趕緊搖搖頭:“沒....” 段佩說道:“我說錯了么?我今日要是一窮二白,你就等著被李公子抓回去當(dāng)男妓吧,那李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把錢還給他就離他遠(yuǎn)點。” 阿清覺得段佩這話說的不對,還有點臆想癥,他小聲反駁:“祎儂兄不是壞人?!?/br> 段佩氣極反笑:“好啊,他不是壞人,我說他是壞人,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不是好人咯?” 阿清像小孩子被大人訓(xùn)斥一樣,他趕緊搖搖頭:“我....我沒這么說。” “懶得跟你說那么多,快下去把錢還給別人,然后去干活,少跟他接觸。不許哭,我在教你,我又不是罵你,你哭什么?”段佩兇道。 阿清忍著眼淚委屈地點點頭,揣著錢跑下樓。人走了,段佩還沒解氣地罵了句:“這蠢東西?!?/br> 阿清把錢還給李祎儂,李祎儂看向阿清,遲疑的拿過錢袋子,阿清兩只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眼睛怎么這么紅,是不是要錢的時候被罵了?” 阿清搖搖頭,李祎儂把錢袋塞回阿清手里:“肯定是被罵了!都怪我!無事,就是小錢,你自己收著吧,留著買些好吃的?!?/br> 錢袋像燙手山芋,阿清趕緊放回桌上說道:“不...不用?!?/br> 李祎儂想安慰一下可憐兮兮的阿清,伸手想摸摸阿清的臉,結(jié)果阿清放下錢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