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名字與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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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下山一趟?!?/br> 午后雨停,酈辛毫無練劍的意緒,坐著不動,宛如泥塑木雕。安雨樓仿佛呆得無聊了,忽然道。 安小魚在竹椅上半躺著正舒服,聞言詫異地看他一眼,道:“有任務(wù)?” “我有事?!卑灿陿钦f,安小魚立即道:“那你自己去?!?/br> 不是教中任務(wù),安雨樓還指揮不動他去趕車了。非但如此,他晃了晃酒瓶子,聽得當啷有聲,還吩咐道:“順便幫我?guī)蓧忧逖瑏?,桃花白就這么點了?!?/br> 安雨樓居然不氣,春煙都要七竅生煙了,但見安雨樓往酈辛面前一湊,按住他的手,柔聲道:“你陪我?”方才覺得安小魚不去或許情有可原。 然而酈辛也冷淡之極,手一抽,道:“不去。” “山下挺好玩的,反正你現(xiàn)在不練劍,一起逛逛唄?”安雨樓耐心極了,看他大概不知道酈辛為何拒絕,春煙忍不住道:“酈大俠連院子都不肯出呢!” 沒錯,丟臉。酈辛別開臉沒說話,神色著惱。安雨樓忽然沉吟著向春煙道:“在外面別這樣叫他?!?/br> “???什么?”春煙茫然,安雨樓道:“你要在外人面前叫了他‘酈大俠’,他就是沒被看見樣貌,名聲可也毀了?!?/br> 春煙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沒在外人面前提起過?!彼饺绽锔疽埠苌偻獬觯鋈ヒ膊粫碎e聊酈辛的事。 酈辛冷笑道:“倒像我還能有什么好聲名似的?!?/br> 他不愿被人看見,直接面對那些異樣目光。但就像韓引奴會好奇他一般,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一定有人已議論過他,嚼爛了他。 安雨樓默默地看他一眼,仿佛有些難過于他的自傷。春煙問道:“那若是在外面提起,我怎么稱呼酈大俠?” 一直躺尸的安小魚這回踴躍舉手:“我知道我知道,叫玄英?!?/br> “啊?”春煙再度茫然,安小魚笑道:“安雨樓報給教主登記的名冊上就是這個,誰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傻瓜?!?/br> 春煙恍然:“原來安護法早就有準備了。” 安小魚道:“嗐,你又不懂了吧?養(yǎng)寵物嘛,肯定得新取個名兒,這才從頭到腳都是自己的,就比如金翎……” “別瞎說。”安雨樓罕見干脆利落地丟出一枚干果,堵住安小魚的嘴,還瞪了他一眼。春煙納悶道:“金……”安雨樓道:“閉嘴!” 他神色已經(jīng)很冷了,春煙腦袋一縮,頓時噤聲。安小魚卻滿不在乎地嚼著那枚干果,權(quán)當下酒,還在咭咭怪笑。安雨樓沉默了一會兒,方道:“這樣不至損了你本來的名聲?!?/br> “我本來也沒有名聲?!?/br> 酈辛冷冷道,他已經(jīng)猜到安小魚話里的意思,安雨樓以前的寵物,同樣給取了新“名字”,就叫做“金翎”。那個人到底怎么樣了,他其實并不感興趣,然而也從中窺見了自己可能的未卜命運?!皩櫸铩币坏┦?,便沒有任何價值。 那也很好。 安雨樓驀地起身,伸手將他拉起來,道:“我們進屋說。” 酈辛今天心情已經(jīng)夠糟,無論是練劍的不如意,還是突然被安雨樓取了個“新名”,都讓他極為憤恨。被安雨樓一拽,他徹底暴怒,抽劍便砍過去,半點章法也沒有。春煙短促地驚呼一聲,劍光已在安雨樓身前凝固。 安雨樓扣住他握劍的手腕,將他整個拉近前來,才反轉(zhuǎn)了劍刃,一寸寸推回鞘中,又把他一步步拖到房前,踢門拽了進去。 春煙呆看了半晌,心里忽然怕極了,道:“安小魚,那個金翎……是、是右護法以前的……” “噓——” 安小魚豎起食指,促狹地眨了眨眼睛:“別提。” 以前的不在了,現(xiàn)在的……又能“寵愛”多久?春煙打了個寒噤,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并沒有真正理解到安雨樓與酈辛的關(guān)系。也許有一天,酈辛不會再受寵,那時候又該是什么樣的情狀? 她簡直不敢想象。 酈辛不愿意受他鉗制,然而雙手都被他緊緊鎖住,在那強大的力量拖拽下,完全拿不穩(wěn)樁,只得被一路拉進屋里。安雨樓一腳勾住門“砰”地關(guān)上,旋即把他壓在門后,神色肅然地看著他。 酈辛道:“放手?!?/br> 打不過,除了由著他折騰,還能怎樣?安雨樓松開他的手,卻沒有完全放開他,仍舊按著他的肩膀?qū)⑺衷陂T后,低聲道:“酈辛,我取那個名字,不是把你當做寵物,只是不想泄露你的真名?!?/br> “真名假名聲名的,有關(guān)系么?還不是我在……挨cao!” 酈辛咬著牙說出最后兩個字,他本來竟有些習(xí)慣了安雨樓的rou體,甚至熟悉了這個房間,此刻卻感到無比諷刺。 貓狗混熟了主人的地盤,也會自以為是主人么?到被丟掉的那一刻,還要驚訝地哀哀求饒,就很可笑了。他咬緊牙,咽下一口莫名其妙的哽塞之氣,胸膛卻起伏得厲害。 安雨樓默然了一會兒,道:“你不要生氣。我……想要你,是因為喜歡,不是為了折辱你?!?/br> 然而在他人眼中,有什么區(qū)別?右護法的寵物,來了去去了來的,莫不是還能得到誰的尊重? 安雨樓把他按進懷里,輕輕摩挲他的后腦勺與頸背,柔聲道:“這些天你要練劍,我可有些日子沒要了,就怕弄得狠了,叫你整天都不能痛快。要照你說的只是挨cao,我還用忍得這么辛苦?” 酈辛不禁臉紅過耳,狼狽喝道:“閉嘴!” 這幾天確實沒進入過他的身體,但每天早上還不是手口并用地雙雙泄過,忍什么了忍! 安雨樓低頭看他,道:“這名字你喜歡么?你總是臉色冰冷,寒氣透骨,我想這‘玄英’二字很是適合。也免得你親人朋友聽見,叫他們難過。” 酈辛渾身一震,半晌方道:“我沒親人朋友?!?/br> 安雨樓道:“也怕你師父師兄弟們來找我麻煩?!彼Z氣輕快了許多,其實并沒有將太白劍派的人放在眼里。 酈辛張了張口,神色黯淡,卻什么也沒說。安雨樓又道:“你要是不想陪我下山,不如趁著這會兒痛快一番?” 酈辛當即臉色一寒,臉頰耳尖血色未消,看起來卻更誘人了。安雨樓搔搔他的耳垂,俯頭張口便含住了。酈辛渾身一個激靈,低喝道:“不要!” “那下山?”安雨樓吮吸得他耳孔都癢酥酥的,他幾乎腿軟,強撐著道:“我不……不想……” “不想什么?”舌尖輕輕滑過他的耳廓,正要往耳孔里鉆,酥麻的快感竟是直沖腦門。酈辛哽咽道:“不想被看見……你放開我……”他原本的憤恨難過,此刻都化為委屈的淚水,盡管還含在眼中,卻著實軟弱得讓他恨不能捶死自己。 安雨樓沒有放開,細細地輕舔他緋紅的耳朵,舔得他整個人都虛軟得幾乎掛在他手臂上,方溫柔地道:“這里也很敏感啊。嗯,不想被看見,那還不簡單么?戴上面具就好了,只是你要先習(xí)慣我叫你‘玄英’。玄英?” 酈辛不答,這名字跟他沒有關(guān)系,也不該有關(guān)系。 安雨樓托起他的下巴,倏然一笑,道:“你不應(yīng)也行,只要我不叫錯便成。玄英,這里有幾副面具,你想選哪一張?” 那個名字跟他確實沒關(guān)系。然而從安雨樓嘴里喊出來,他卻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倘若不是酈辛,是“玄英”,與安雨樓在一起,是否便不必有那么多顧慮與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