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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在住校,周柏要上班,平日就二老守著這個空空大大的房子,我能搬回來陪他們是好事,前提是沒有剛踏進屋就抱著人哭。我在家里呆了快一禮拜,實在受不住他們過度的關切和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次晚飯后,悄悄跟周柏商量說要不我還是去上班去吧。 周柏沒什么情緒地看了我一眼,把藥膏抹在我手腕那道早就結痂的傷口上輕輕地搓開。我們兄弟二人很默契地沒把這道傷口向父母提起,怕他們瞎擔心。割的時候本就沒往深處去,也不需要什么藥膏,但周柏執(zhí)意要這么做,怕留下疤。最初他每天晚上都親自來給我抹,后面在我力爭之下終于讓我自己抹,不過偶爾興致來了還是他動手。 最初幾天脖子上的手印也沒消,我整天穿高領毛衣才糊弄過去。 周柏抽出紙巾把指尖殘留的藥膏擦干凈,開口說過后天周落就放長假了,要是我閑的沒事干就開車去接他。我知道他是好心,接下他的話茬后沒繼續(xù)聊下去。 周落就讀的高中正巧也是我的母校,他放假那天我特意提前一小時出發(fā),抵達校門口時已經有不少的學生和家長,大概都是高一高二的,高三還有半個多小時才放假。車輛不許進校,家長可以進,我找了個停車位停下,走進校園,想回憶一下自己的高中時光。 學校又擴建了,新建了兩棟樓和一個足球場,我走到一池湖水前就停下來,尋了個椅子坐在湖邊,湖里仍然游著幾只大白鵝,仰著脖子亂叫,嚇唬路過的行人。一只羽毛極其油滑的鵝撲棱羽翅跳上岸,張開喙要啄我。 我一手捏住它的脖子,拿起右腳看,果然沒找到熟悉的標記。這么些年過去了,當然不可能是當初那只。我笑了一下,將它重新扔進湖里。 我上高中那會兒,湖里的有只鵝經常在下晚自習的時間躲在路邊的綠化里,仗著天黑燈暗,但凡有人經過,就踩著一對大蹼啄人腳脖子,嚇哭了好幾個學生和年輕老師,一時間竟無人敢從那條路經過。 我和許嶠晏商量要把這只大鵝抓起來燉rou吃,強迫何青翹自習跟我們一起蹲點,只蹲了一晚就抓住罪犯。正在我準備將其拔羽剝皮食之之際,許嶠晏怪叫這只畜生在哭。我扯過它的嘴一看,果然看見一雙通紅并且閃著淚的眼睛。這鵝與我撞上眼神的瞬間就簌簌地掉下幾顆眼淚,溫溫熱熱地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哈哈一笑,說何青你愛哭的性格簡直跟這頭鵝一模一樣。何青在旁邊觀察被鵝咬了一口的腳踝,只冷冷瞥來一眼。 最后我們在這只鵝的右腳上貼了一圈紅膠帶,又把它放回去。 直到我們畢業(yè),那只鵝仍好好地活著,還是天天晚上蹦出來咬人,只對我們三人避之不及。 剛才被扔下水的鵝不敢再靠近,呆在湖水里虛張聲勢地嘶叫。 視野中的光線突然弱幾分,我轉頭就見到何青含著笑意的臉。他高中時明明不愛笑,甚至有些孤僻,他要是能看到現(xiàn)在的自己是副什么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對他的出現(xiàn)不覺得意外,這幾天一直有人在監(jiān)視我,來校的路上也有車輛尾隨,他如果不露面我還覺得驚奇。 我問:“骨灰罐給我?guī)頉]?” 他的動作一頓,抱歉道:“忘了?!?/br> 我也沒指望他真給我?guī)н^來,繼續(xù)將大腦放空,突然想起來我那晚從鵝身上拔了根羽毛,回去后給了誰。 他過來牽住我的手,說:“周溪,我們結婚吧?!?/br> 兩個人的手都很冰,疊在一起也蹭不出幾絲暖意。 我毫不猶豫地抽出手,站起來抖了抖發(fā)冷的身子,一拳打在何青的臉上。 何青半倒在椅子上,扶著臉說:“周溪,我現(xiàn)在是司家的血rou,你要是跟我結婚對你的家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我不會虧待你,更不會虧待周家?!?/br> 我正欲譏諷,下課鈴在校園里蕩漾開來。這下課鈴從我那屆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來居然從未變過。喧嘩聲像灑下的一大把玻璃珠,“嘩”地四散開來。一陣無形的風迎面而來,我的時間觀有一瞬間變得模糊不清,仿佛又回到高三畢業(yè)那天,何青強忍不舍的面容和粗暴急促的吻別在腦中一閃而過,似真似假。 可是畢業(yè)那天我和何青、許嶠晏三人在酒店里天昏地暗地zuoai,連校門都未曾踏入一步,方才那段零星又古怪的記憶從何而起? 難道是我的憑空臆想不成? 何青突然喊醒我,一邊揣摩我的神色,一邊說:“這件事你好好考慮幾天?!?/br> 我不去理睬,壓下心底這股困惑匆匆離開,找到高三的教學樓,在一眾飛奔而下的人流中搜尋周落的身影。 他在不遠處朝我揮了揮手,加速擠出來與我匯合。與其他人大件小件的行李相比,他只背了個松垮的書包,我問他寢室有什么東西要帶回家沒,他不屑地擺擺手說過幾天又要回來,不必帶太多東西,迫不及待地推著我出了校門,路上聒噪地說個不停。 我笑著說:“我現(xiàn)在搬回家住了?!?/br> 他愣了幾秒,隨后說今天晚上要我陪他通宵打游戲。 回家后晚餐已經備好,考慮到高三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端上桌的菜都是大補,還有幾味藥膳。一家人總算在過年之外的時節(jié),湊齊吃了一頓和和美美的飯。 飯后周落拉著我上樓打游戲,周柏頗為敗興地提醒他只能玩一個小時,不過前者并不搭理他。 游戲期間,我將這些天來一直糾結的事情問出來:“周落,你發(fā)現(xiàn)大哥身邊最近有什么動靜沒有?” 周落一臉疑惑地望過來。 我咳嗽幾聲:“就是……嫂子啊?!?/br> 這事兒在我回家后一直掛在心上,每次想八卦一番又不好意思問父母或周柏,只能來周落這撬點信息。 周落扭過頭去,聚精會神地打游戲,說:“沒有?!?/br> “沒有?我之前還聽大哥說有個喜歡的男人……” “我天天住學校里頭怎么知道?!?/br> 我聽出周落語氣有點兒不耐煩的意思,或許是打擾他玩游戲了,我也沒繼續(xù)問下去。 一盤結束,他丟開手柄,伸了個懶腰,臉色說不上好看:“喜歡也不可能在一起的?!?/br> 他指定知道點兒什么,我又纏著他問了幾句,可他堅決不再開口,繼續(xù)開下一局游戲。 我猛然想起之前周落撒謊說周柏喜歡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一臉沉重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心翼翼開口:“周落,你跟二哥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你大哥?” 周落被嗆得連連咳嗽,面色鐵青道:“我才沒周……才不會那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