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
長老室里,二十位長老已經(jīng)坐齊了。 他們衣冠整齊,靜默地等待著什么,眼里透出奇異神色。 法力高強的梁王孫被大長老的一句話就止住了所有的反抗“王認錯么?” 然后他只能伏在那里,連哭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門被敲了兩下后,光溜溜的梁王孫被放在長老會面前的桌子上。 “王又犯錯了么?”大長老微笑著站起身,詢問水精靈。 “是的?!彼`彎腰行禮:“他在被鮫奴親吻時起了反應?!?/br> “一個吻就能起反應么?”大長老笑了起來,伸手打散了梁王孫的頭發(fā):“真是yin賤啊?!?/br> “他親了你哪里?”大長老的目光落在梁王孫的身上,用手點上去:“告訴我?!?/br> “是……這里?”那雙手輕輕點了點梁王孫胸前的紅豆,梁王孫搖頭,“這里?”狠狠攥了一把以后,大長老放開他的奶頭,伸向他的脖頸,用力扇了兩下:“還是這里?” “都不是?”大長老用手伸進梁王孫嘴里:“那……是這里?” 梁王孫被他玩著舌頭,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玩你里面了么?”大長老的手夾著他的舌頭,用力一拽。 一聲悶哼響起,緊接著是兩個很清脆的巴掌。 “看來是只被親了嘴唇?!贝箝L老笑著看向已經(jīng)出了冷汗的梁王孫,道:“那你起了什么反應?” “我……”梁王孫有些狼狽地道:“我只是……有點癢。我、沒有別的反應。” “水精靈?!贝箝L老頭也不抬地吩咐。 水精靈笑了笑,引動了共鳴。 梁王孫難以抑制地仰起頭,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腿——腿縫之間已經(jīng)濕了。 “不——我沒有——”他近乎于恐懼地辯白:“我沒有……” “還要繼續(xù)犟嘴么?”大長老掐住他的脖頸:“你忘了犯下的錯么?” 梁王孫的手微微抬起,又有些頹然地放下:“沒有。” “那好。”大長老滿意地看著他不再掙扎的模樣“擅動情思,罰你每日掌嘴四十?!?/br> 梁王孫驚訝于處罰的簡單,閉眼道:“是。” “引動情欲,罰每日姜汁揉xue后,用腫xue擦碑?!?/br> 大長老笑道:“如今那鮫奴不是在念書么,你就擦學校門口那塊碑,一天擦上兩次,擦到你的逼知錯為止?!?/br> 梁王孫呼吸暫停。 “你別怕,不要你自己動,生殖腔未生育前是可以取下的吧?我們會把那東西交給他,讓他來擦?!?/br> 梁王孫張開嘴,似乎要求饒。 “你知錯么?”大長老低頭看他。 “……是?!绷和鯇O低下頭,啞聲道:“我明白。” “遮掩情欲,罪加一等?!贝箝L老繼續(xù)道:“罰你每日擦碑前灌大肚皮,松球堵口,若要排泄……你同那小鮫奴開口便是。當然,你也可以不堵。他每日都要把那生殖腔帶在身邊……你若是尿出來……” 梁王孫白了臉。 “意圖輕罰,就罰你被他日日騎行?!?/br> 梁王孫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罰你有什么用呢?”大長老微笑道:“你也看不上我們碰你。以后他天天騎著你,水精靈會替我們看著你,你若是情動,就得繼續(xù)擦碑。你的懲罰什么時候結(jié)束,就看你知錯沒有?!?/br> 說完,大長老招呼其他人,一人兩下,摑腫了他的臉。 “以后林澈擦碑的時候,你就到這里來?!贝箝L老微笑道:“王好久沒被揉xue了吧,會不會疼得直哭呢。” 梁王孫戰(zhàn)栗無言。 “這……不合適吧?”林澈瞟了瞟腳邊的人。 相貌有些丑陋,還有一道疤。 簡直讓人不忍心看。 “告訴你的,你記住了?”大長老笑了笑:“這是任務,你要好好辦?!?/br> 林澈茫然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他被這個奇怪的人魚叫醒。 人魚去飯?zhí)媒o他打了飯,放在桌上。 然后林澈便看他伏在床邊自己喝水。 “……你……喝這么多?”林澈問他:“一會出去不難受么?” 那人不答話。 快出門時,他掃了一眼林澈,帶了一個鞋套。 林澈騎在他身上,這畢竟是水底,鮫人游起來很快,他不由得緊緊抱著對方脖子。 趕到了教室,那個魚人便離開了。 他起先有些擔憂 后來就發(fā)現(xiàn)——別人看不見他。 這就是法術(shù)么? 上午大課間,林澈去擦碑。 長老告誡他,用這個十分柔軟的紅色球體,一定要保證姜汁滲透了,所以要用力地揉。 “怎樣判斷揉好了呢?”林澈問。 “它開始顫抖收縮的時候?!贝箝L老微笑。 “好好擦,每次都要擦三遍?!贝箝L老微笑道:“要把這一大桶姜汁用完。用完以后擰干凈?!?/br> 林澈依言開始cao作。 當粉色的rou口被投進姜汁里的時候,梁王孫一瞬間繃直了身體。 林澈的手指伸進里面攪動,梁王孫看著監(jiān)控畫面,只覺得越發(fā)難忍。 “舒服么?”大長老笑著把他抱起來,往他口中灌水。 梁王孫發(fā)出了難耐的喘息。 喘息聲被封在口中。 “想叫?”大長老的神色一瞬間冷酷起來:“被他當成抹布揉,你都想叫么?” 幾個長老轟然笑起來。 他們湊近不知何時開始仰頭的梁王孫,輪流扇起他的臉。 “不……不……不要……不要摸了……”梁王孫閉著眼伸出手亂抓,兩只手很快被長老握?。骸皝?,我們幫你舒服舒服?!?/br> 三長老往上拍了藥粉,五長老捏著他的指節(jié)慢慢的揉。 林澈很快蘸好了姜汁,擦碑的時候,按著那塊紅rou輕輕移動。 汁水很快滲出來。 梁王孫抬頭,急迫地看向大長老:“我錯了……別讓他……按那里……” 嗚……好酸好脹…… “你去求他呀?!贝箝L老微笑著撫摸他的臉頰。 “正在罰你的可是他呢。我們只能幫你揉揉身上?!?/br> “不——嗚——”梁王孫不停的扭動著身子。 他臉上滴著汗,蒸出一層紅色,眼里都是水霧 “長老——我錯了——不敢了……、別讓他……” 大長老笑了。 “別讓他……嗚……嗯……嗯嗯……”梁王孫的眼淚掉了出來。 “求求你們……”梁王孫恐懼地感受著下身被擠出姜汁的感覺,帶著哭腔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們看見了么?”大長老冷笑起來:“他還說自己沒有動情!” “沒有動情,被人擰著那里的時候也會哭著直叫么?”大長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上次你被掐了一頓,也沒叫出口呢?!?/br> “不——是我不檢點——”梁王孫幾乎是哭著叫起來:“我認罰——求求你們別讓他——那么擠那里……我的肚子……嗚……” “好好受著,梁王孫?!贝箝L老拍拍他的臉蛋:“你再不敢有下次了吧?下次他吻你,你該怎么做?還敢裝睡么?” “……訓斥他……”梁王孫喘息道:“我會——狠狠地——訓斥他!” 林澈發(fā)覺了手底下這團東西的奇怪之處。 它似乎是活的,一擠壓,便動彈得格外激烈。 他疑惑地看了看,又扔進姜水里搓洗。 “你在干什么?”他的小伙伴奇怪地湊過來。 “在——擦碑?!绷殖捍鸬?。 小伙伴的表情更奇怪了:“誰讓你擦的。” 當知道是大長老的吩咐后,他神色古怪地看著林澈。 “……你——你討厭梁王孫?” “怎么會!”林澈急忙道:“主人對我很好的,我喜歡他還來不及!” 小伙伴神色怪異地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道:“你繼續(xù)。” 林澈繼續(xù)擦著。 那團rou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啪地一下從他手中掙脫,摔進了姜汁里。 然后伏在姜汁上不住的顫抖。 “你不能待它好一些么?!彼男』锇閲@道:“你那么用力,它會很難受。” 林澈想了想,把那團rou撈起來拍了拍:“很快就擦完了,乖哦?!?/br> 梁王孫已經(jīng)快被折磨得啞了。 他清高自持,卻受不住刺激,已經(jīng)又哭又叫了半小時。 大長老聽著他止不住的哭叫,笑意更盛。 “你別動了?!毙』锇槎ǘ粗骸澳銢]注意么——它已經(jīng)腫了,在出血?!?/br> “……?”林澈茫然地看向它。 那個人魚嘴角笑了一下,伸手從那團rou里往外扣什么東西。 似乎是一個小球。 那團rou瘋狂地掙扎起來。 “你……你別動了,不是說腫了么……林澈茫然。 那只人魚卻摳開了那個小球。 “嗚……嗚啊啊啊啊?!?/br> 梁王孫憋不住,不由得尿了出來。 人魚眼疾手快把它扔回了姜汁水里。 “你聞不出么。那是尿。”那只人魚的神色變成了嫌惡的神情:“這東西,是人魚的生殖腔?!?/br> 林澈驟然反應過來:“未成婚的人魚?人魚本體在哪兒?” 他第一反應 就是把那團可憐的rou撈上來。 癱軟的rou團可憐巴巴地縮成了一個小口。 “這是長老會的刑罰?!蹦侵蝗唆~神色平靜:“用來懲處……犯錯的人魚。 他輕輕拍了拍林澈的手:“你說你喜歡梁王孫——恭喜你,得償所愿?!?/br> “你——你說什么……”林澈愕然。 “長老會覺得他喜歡你,故而如此責罰?!蹦侵蝗唆~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我看著也是——都腫了,也乖乖的讓你揉?!?/br> “為什么?”林澈有些不解:“……大長老……大長老明明前日才……教我寫字。” 小人魚勾勾嘴角:“我問你,議會如今不許你們在一起,你會如何?” 林澈苦笑:“我敢如何?” 且不說大長老、四長老對他多有照拂。 族內(nèi)的規(guī)矩,他也是知道的。 他微微苦笑:“議會在上,敢不從命?” “你看——大長老?!彼耐闆_著虛空嫣然一笑:“其實你直接對阿澈挑明,他也不敢不聽。為什么要拐彎抹角呢?” 林澈直接一撩衣袖,跪了下去。 “阿澈。”大長老的聲音很柔和:“責罰梁王孫,就只是因為梁王孫,與你無關(guān)。” “請長老示下?!绷殖旱溃骸拔义e在何處,您要——?!?/br> “與你無關(guān)。”大長老重復了一遍:“起來?!?/br> 林澈遲疑片刻,從地上起身。 “之后,你要繼續(xù)責罰梁王孫。到我準你停為止?!贝箝L老聲音淡淡:“不許留情?!?/br> 林澈欲言又止,還是道:“是。” “不心疼?”大長老笑著問。 “議會在上?!绷殖阂蛔忠痪涞鼗氐?。 “梁青?!贝箝L老喊道。 我的小伙伴立刻也跪了下去。 “從今天起,你的一切社團活動禁賽?!贝箝L老語氣漠然:“我看你能不能管住你的舌頭?!?/br> 梁青淡淡應了一聲。 “就這樣吧。”大長老隨意地說。“都起來吧。” “大長老——”林澈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你還想問什么?——議會要棒打鴛鴦,你不是認了么?”大長老冷冷地開口了。 “……您為什么,不罰我?”林澈苦笑道:“我大概能猜到 此事因我而起?!?/br> “少年慕艾,有什么錯?”大長老輕輕一笑:“我不是那么陳腐的人。” “……那,就是因為我是個異族,對嗎?”林澈苦笑:“您知不知道,議會如此行事,比正式責罰更讓我難受?!?/br> “我不能罰你?!贝箝L老頓了頓,面上沒有笑意:“正是你說的——你是異族人,你不必敬畏議會,棒打鴛鴦,阻你戀情,是議會的錯。要恨便恨,不必客氣。” 林澈久久不語,神色蕭索。 “但梁王孫和梁青沒有資格。”大長老淡淡道:“我們怎么罰,他們都得受著?!?/br> 林澈低著頭,哭出了聲。 “林澈?!贝箝L老語氣平淡:“今日我就把話說明——你和梁氏,道不同不相為謀。十八歲之前,只要你不鬧事,議會就容得下你。過了十八歲,天高海闊,不必再見了。別指望我們拿你當一家人,明白?” 梁王孫屏息凝神。 大長老上次這么對他說話,正是他犯了大錯的時候。 他看著林澈慘白的臉色,不敢做聲。 “是?!绷殖嚎嘈Γ骸拔颐靼??!?/br> “起來吧,回去上課?!贝箝L老淡淡吩咐一聲。 林澈小心翼翼放好梁王孫的生殖腔,低頭走向教室。 梁青張了張嘴:“大長老——你何必要這么說呢?!?/br>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贝箝L老的聲音如冰如鐵:“他終究不是鮫人。不必為我們的仇恨所累。” “我若是告訴他,王孫的骨頭放在研究院供人研究、心頭血被人當了研究長生的材料,他以后要如何過活?研究院再如何不堪,終究是為了人類活得好。若是如此,他只會因為愛慕王孫,覺得痛苦不堪,不如恨我來的方便?!?/br> “就讓他一直覺得梁氏視他如陌路人吧——這樣最安全?!?/br> 大長老沉默片刻,問梁王孫:“你知道以后如何待他了么?” 梁王孫點了點頭。 對梁王孫的懲罰持續(xù)了兩個月。 兩個月后,林澈開學,升入了初一。 他沒什么過分的舉動,依舊一心向?qū)W,循規(guī)蹈矩。 他性格逐漸內(nèi)斂了許多,但反而更見沉穩(wěn)。 之后的六年,日復一日,他再沒有和梁王孫多說過一句話。 大長老在高中畢業(yè)典禮上,親自給他贈了榮譽證書和一個筆記本。 他拍拍林澈的肩膀,說:“道阻且長,梁氏,就送你到這了?! ?/br> 林澈強忍淚水,跪了下去。 他叩首道:“梁氏之恩,林澈永世不忘?!?/br> “不必?!贝箝L老淡淡道:“逢場作戲罷了?!厝ナ帐皷|西,搬出去吧。” 林澈含淚點頭,帶上東西離開了梁氏。 他來的時候身無長物,走的時候,只帶走了筆記本和多年來的榮譽證書。 接近十年里,梁氏就如同他的父母親族。 他和同學們一起玩樂、一同度假。 梁王孫陪他一起訓練,給他送過夜宵。 就連議會,也多方照顧。 衣食住行,盡力給他他想要的。 ——只是議會從不罰他。 他有疏漏的時候,長老只是指出來,不會特意訓斥。 ——對,他們終究不是一家人。 可他是真心敬畏議會。 但梁氏議會,從沒有把他納入管轄范圍。 成人禮的時候小人魚會獲得一塊墓地,歲月很長,他們會在往后的時間里慢慢建造一個他們想好的長眠之所。 他沒有。 他也不配有。 他沒有再回頭看一眼,離開了梁氏的大門—— 奴契已解,梁氏在幾百米深的水下,普通人不能入海,往后,就不能再見了。 九月,他成了大一新生。 靠著攀巖和擊劍,他名聲鵲起。 “阿澈,你是梁氏集團出來的啊?!笔矣押芰w慕:“你家里肯定很有錢吧?” 很有錢?? 沒有。 暑假,他留校學習。四年后大學畢業(yè),他開始做社畜。 他從沒有想過,還能和他們再見面。 那天晚上,他和朋友在房間里看電影。 看到一半,他聽有人敲門,以為是外賣。 一個很熟悉的人影長身玉立,站在那里。 他愣了一下,只聽他吩咐:“阿澈,我要在你家住幾天?!?/br> “大……”林澈腦子一懵。 “讓開?!?/br> 林澈乖乖地讓開了。 “阿澈?”朋友探頭出來:“這是……?” “我家里人,住幾天。”林澈回答。 朋友點頭:“還能看電影么?” 林澈瞄了一眼時間,八點半,還早。 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衛(wèi)生間。 ——“我只是借住幾天,不會干涉你。”大長老聲音冷淡“想看就看。” 哦.。 林澈鉆進屋里:“看!” “emmmm…” 朋友和他一起看到十點半,然后準備睡覺。 “咱倆一起睡?”朋友問。 林澈點頭。 第二天一早,林澈起來就看見,外頭放著早餐。 粥和餅都是剛剛做好的。 他也不客氣,招呼了小伙伴一聲就坐下了。 “我今天上午請個假?!彼溃骸皢枂柺裁词?。” 小伙伴點點頭,就見林澈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才進了屋。 ……規(guī)矩還挺重的,阿澈平日里沒這么客氣。 “……長老到我這……有何貴干?”林澈問。 “來這聯(lián)系幾個族人?!贝箝L老語氣平靜:“今天下午就走。去上班吧?!?/br> 林澈狐疑地看看他,自己上班去了。 晚上他回到家,發(fā)現(xiàn)桌上擺了一個小小的水果蛋糕。 然后他又想起來——今天竟然是他的生日。 大長老辦事果然周全,聯(lián)系人都不忘來買個蛋糕。 第二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 林澈在小屋里看電影,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自在。 梁氏 “我走了?!贝箝L老語氣很輕松:“下個輪回見?!?/br> 他還會再出生在梁氏,再在這兒長大。 窗外傳來合唱團的歌聲。 “王孫,別再犯傻?!贝箝L老叮囑自己的后來者:“阿諾,看著他?!?/br> 新一代的掌權(quán)者早已和他交換了記憶,聞言點了點頭。 床邊無人的時候,梁諾道:“你見了林澈?!?/br> 大長老笑著點頭。 “嘴上說分道揚鑣,死前還要見他?”梁諾微微苦笑:“斷了他們倆的情誼,你心里很難受吧?” “是。”大長老苦笑“王孫重諾,林澈重情。都是好孩子?!?/br> “他小時候喜歡粘著我和四長老。”大長老神色復雜:“十一歲的時候哭著問我為什么不罰他?!?/br> “我舍不得啊。阿澈沒錯,怎么罰他呢?!贝箝L老望著天花板笑了笑:“沒辦法——他不是鮫人。” “我去的時候他在和朋友看電影,咋咋呼呼的,還和小時候一樣?!贝箝L老有些嫌棄地撇撇嘴角:“生日到了,自己都不曉得吃點好吃的?!?/br> 梁諾聽得心里難受,轉(zhuǎn)開頭不說話。 “老了,覺得有點虧欠?!贝箝L老笑笑:“那時候罰王孫,也是為了阿澈——他們這輩子,只能這么親近了。后來大概阿澈覺得難堪,自己就疏遠了?!?/br> “您想他了?”梁諾笑笑:“那到時候,我做主讓阿澈葬在梁氏,他一定高興?!?/br> 大長老輕輕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沒答話。 “您答應嗎?”梁諾又問了一遍。 大長老閉上眼,道:“你去問他吧,他想,就回來。” 梁諾點點頭。 七日后,大長老下葬,梁諾去了一趟岸上。 林澈給他開了門,微微怔了怔。 “認識一下,梁氏新任大長老,梁諾?!绷褐Z沖他一笑:“阿澈,坐?!?/br> “……大長老過世了?”林澈望著他道:“怪不得,他會來看我?!?/br> “他那個人,嘴硬心軟?!绷褐Z語氣和緩:“你一直沒交女朋友,還傾慕梁王孫嗎?” 林澈苦笑:“是?!?/br>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绷褐Z淡淡一笑:“我和大長老不一樣,他不愿把你扯進老一代的紛爭里來,我心狠。梁氏養(yǎng)了你十年,你既然傾慕梁王孫,該為他盡力。” 林澈點頭道:“可有吩咐?” “從百年前說吧……”梁諾給他講了一刻鐘,看著林澈的神色漸漸沉郁下去。 梁諾微微低頭,道:“我是一定要把研究院的那個老東西送進地獄的,你有能力,愿意幫忙嗎?” 林澈沉默了。 “我給你三分鐘。”梁諾抬眼。 “直接吩咐吧。”林澈苦笑:“恐怕我沒得選。” 梁諾笑著道:“你挺有意思的?!?/br> “我不會虧待你,我看你也好幾年不學了,為了督促你,今天起,我和你結(jié)契。”梁諾微笑:“事成了,我親自為你和王孫主婚,事敗,我送你的骨灰安葬梁氏,你意下如何?” “我不求這些?!绷殖盒πΓ骸蔽以诹菏祥L大,十年來,不敢忘恩。您能找上我,我感激不盡。” “阿澈?!绷褐Z正色:“我剛才說錯了?!?/br> 林澈一愣。 “剛才那些,是議會欠你的。”梁諾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當初不肯罰你,話說重了,你別放在心上,即日起,你受議會管轄?!?/br> 林澈眼眶一熱。別開頭。 “好了,別鬧脾氣?!绷褐Z起身把他抱進懷里:“好好學,嗯?” “我知道,你想把梁氏當家?!绷褐Z笑笑:“梁氏,也并不愿意拒絕你?!?/br> 林澈伏在他肩頭,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