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qū)?,是西部的稀缺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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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nèi),人聲鼎沸,燭火搖曳。 “嘿哥們兒,最近運到的貨成色不錯??!” “那是,而且還拐來了一個向?qū)А?/br> 在吧臺前交談著的是幾個戴著牛仔帽的壯漢,肆意地喝酒玩笑著。 被捆綁住了手腳的向?qū)Ь挽o靜地坐在墻邊,牛仔帽的帽檐蓋住了他大半邊臉,但也隱約能看出他線條清晰的下巴。他裸露出的皮膚極白,那不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風(fēng)沙中長途跋涉的人的肌膚。 那也不像一個男人的輪廓。 他被綁縛住的手腳線條優(yōu)美,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從破破爛爛的牛仔外衣和牛仔褲勾勒的線條,也可以看出他的身姿并不像絕大多數(shù)西部牛仔那般粗壯,而是略顯修長。有別于女性的身體線條,但也比絕大多數(shù)男性優(yōu)雅。他的黑發(fā)微卷稍長,垂落到接近肩部的地方。 這是一個向?qū)А?/br> 如果不仔細(xì)看他的胸腹還有起伏,可能他會安靜得讓別人誤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向?qū)?,是西部的稀缺資源。他們雙槍幫屠殺了一個村落,才終于擄掠到這一個向?qū)АK话才诺竭@個小團(tuán)隊,被這群哨兵牛仔和普通牛仔管理、運送。 西部正在開發(fā),漫天的風(fēng)沙中時有紛爭,紛爭中最強的戰(zhàn)力就是哨兵,哨兵五感通達(dá),能變成獸形,有些還能變成半人獸形,是開發(fā)西部、守護(hù)領(lǐng)地的必備先鋒。 但哨兵也有天然的劣勢,因為五感過于通達(dá),任何一絲微小的細(xì)節(jié)都可能造成他們不舒服,從而累積焦慮,如果不能及時找到合適的向?qū)нM(jìn)行精神疏導(dǎo),時間長了可能導(dǎo)致抑郁和精神力崩潰,狂化變成完全的野獸。 而向?qū)俏ㄒ荒芗偨馍诒祟惏Y狀的存在。他們一般都擁有極好的專業(yè)素養(yǎng),能和哨兵進(jìn)行深入的精神交流。 哨兵的數(shù)量本就稀少,向?qū)t更為稀有。因此在這漫天黃沙的西部,說向?qū)У恼滟F性堪比鉆石都不為過。 也因此這個團(tuán)隊里,一群普通牛仔里還安排了一個哨兵,就是為了確保這個向?qū)Р槐粨屪呋蚴亲孕刑用摗?/br> “這向?qū)О察o嗎?” “挺安靜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在睡?!?/br> “看來也是個不管事的,哈!不管事就好,抓回來給大伙放松放松?!?/br> 紐因·萊,也就是那個向?qū)?,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巨大的牛仔帽檐遮掩了別人看向他的視線,他微微側(cè)頭卻能看見牛仔們插在腰間的左輪手槍。 他可不是什么安靜文弱的美人向?qū)А?/br> 雙槍幫踏平了村落,出其不意地?zé)龤屄?。這幾年,雙槍幫通過搶奪和勒索發(fā)展壯大,來到西部參與開發(fā)的牛仔小團(tuán)體們,不是被吸納融入了雙槍幫,就是被屠殺了個干凈。就連紐因的團(tuán)體也不例外——除了外出拿賞金的部分兄弟之外,無一人幸免。 他們連村里的老弱婦孺也不放過,全殺了個干凈! 毋庸置疑,如果他乖乖地跟著這支隊伍走到大本營,等待他的只會是粗暴的哨兵們的巨大尺寸牛子。 這群粗野的哨兵,只知道爆漂亮向?qū)У木栈ǎ?/br> 但這樣的行為是對向?qū)ψ畲蟮模驗橄驅(qū)Э赡芤驗槌惺懿蛔∩诒裨甑木裎廴径嫔诒萑胍钟?。再加上這樣的精神疏導(dǎo)并不是你情我愿的,代價很大,向?qū)Щ臼前肽陹伩睢?/br> 紐因在默默地計算著他搶奪槍支的軌跡。他必須快點行動了,這幾天的跋涉,他看上去一直在睡覺,實際上在記錄著行走的路程和他們停留在每個地方的大致時間。按理來說,他還有十分鐘可以行動。 “安德烈,來喝一杯?”牛仔們呼喚著隊伍里唯一的哨兵。 安德烈是一個高大的哨兵,紐因并不清楚他的獸形是如何的,猜測應(yīng)該是老虎之類的形態(tài)。他的發(fā)色棕黃,眉目深邃,兩條濃密的眉毛在眼窩之上,顯得他有點兇。 紐因聽見安德烈的腳步聲,下意識地又開始裝睡。 這是他唯一需要警惕的哨兵,哨兵只要覺醒了戰(zhàn)斗力都非常強,而作為向?qū)В艽蟾琶霭驳铝业哪芰Α?/br> 安德烈雖然是雙槍幫的哨兵,看上去也和其他雙槍幫牛仔并不相同。他的話不多:“不喝了,一會還要趕路。” 如果不是安德烈在場,紐因恐怕已經(jīng)被那群饑渴的牛仔大漢爆了菊花。有幾次他都瞄準(zhǔn)時機(jī)準(zhǔn)備去扣死那群人的眼球,準(zhǔn)備來個魚死網(wǎng)破,安德烈都來阻止了那群牛仔繼續(xù)行事。 把他運送到雙槍幫本部,安德烈是認(rèn)真的。除此之外,他似乎什么都不管。 習(xí)慣了安德烈這種性格,其他牛仔也不繼續(xù)糾纏,繼續(xù)喝酒劃拳去了。安德烈拿了一杯檸檬水,猛灌幾口,有水順著他小麥色的喉嚨流落到他牛仔外套下赤裸的胸膛上。他的胸肌飽滿,纏著幾圈繃帶,繃帶下還有幾道傷痕,這是屬于哨兵的戰(zhàn)績。 他的視線落到角落的紐因身上。 紐因的余光可以看見安德烈的馬丁靴朝著他。但他沒有動,依舊在靜靜地裝睡。 他的牛仔帽還是耍賴跟安德烈求來的,安德烈是這里唯一能說的上話的正常人,他并沒有參與對紐因村莊的屠戮,只是負(fù)責(zé)過來運送他。 過了一會,安德烈的腳步聲遠(yuǎn)了。 是機(jī)會! 紐因的手上掉落早已被他割斷的繩索,他握住繩索,一把甩掉牛仔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前一只手勒住離他最近的那個牛仔,一只手從對方的槍套里抽出了他的槍,上膛。 “砰!砰!砰!”三槍,快準(zhǔn)狠地落在攔路的牛仔身上,兩秒后那些牛仔才相繼倒下,他們的頭上是一個炸開的血洞。三槍,殺了四人。還有一人被一顆槍子的剩余穿透力擊倒。 紐因沖到門邊,一腳踹開門——安德烈拿著槍,冷冷地盯著他。 紐因早有準(zhǔn)備。 他用胳膊肘勒緊了身前一個彪悍大漢的脖頸,那個大漢被勒得眼睛翻白,脖頸以上變得青紫。“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他的手勁很大,眉眼卻漂亮。紐因有點像東西方的混血兒,但從剛剛能一槍爆頭就可以看出來,他絕非平庸的等閑之輩。 這是個優(yōu)秀的向?qū)?,即使只是個普通的牛仔,他也能作為一個普通人在西部混得風(fēng)生水起。 安德烈不禁暗暗贊嘆了一聲。 但任務(wù)不能丟,任務(wù)成功與否關(guān)乎著牛仔的聲譽?!拔业娜蝿?wù)只是帶你走?!卑驳铝已韵轮猓⒉辉诤跗渌说男悦?。 “是嗎?”紐因的槍口發(fā)燙,抵著被他鉗制在臂彎里的牛仔太陽xue上,皮膚被燒紅冒出一縷輕煙,和蛋白質(zhì)被燒焦的氣味。他慢慢地抵著那個牛仔的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他是真的可能殺了這個人! 村落被毀的恨意、這幾日被語言sao擾的恥辱讓紐因紅了眼眶。 雙槍幫還有人鎮(zhèn)守在村落,如果他的弟兄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回去,只會無人生還! “殺千刀的——安德烈,讓我走!讓我走!”隨著他最后一聲尖叫,紐因走出了那個小酒館。然后是轟的一聲,烈火燒穿屋頂,屋頂崩塌的聲音。 他的子彈打穿了酒桶,還打翻了屋頂?shù)牡鯚艉拖灎T。 這就是后面的人沒能追上來的原因。他們都被熊熊燃燒的烈火擋住,只能另找其他地方逃竄。 “讓我走,安德烈,你忘了你的meimei是怎么死的嗎?”紐因直視著安德烈的雙眼——他在用向?qū)У哪芰Α?/br> 他只是個稚嫩的向?qū)?,而且剛剛成年,一直受到哥哥們的照顧,因此還沒有對任何一個哨兵使用過向?qū)У哪芰ΑF(xiàn)在情況緊急。 不能再拖了。 安德烈被他套話過他meimei的事情,她死于一場雙槍幫的爭斗中。哨兵很難適配到向?qū)?,因此即使安德烈不說,紐因也清楚此刻安德烈的精神狀況不會太穩(wěn)定——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可沒有藥可以治療他的精神。 即使強如安德烈,也不一定能扛得住一個漂亮向?qū)У木窳η忠u。 紐因賭的就是這點。 他淺棕色的雙眼十分漂亮,有那么一瞬間,安德烈呆立在原地。他的精神域不穩(wěn)定,才給了紐因可乘之機(jī)。 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紐因已經(jīng)拆了馬棚里一匹漂亮的黑色馬匹,把束縛著它的繩索全部切斷了,用自己剛剛搶來的馬鞭一抽馬屁股,疾馳而去。 如果安德烈想追上,其實可以化為獸形上前。但剛剛被向?qū)б淮碳?,再化為獸形的危險性太強。 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向?qū)?,損失一個戰(zhàn)力強大的哨兵。 安德烈默默地看著那匹馬——漂亮的純黑色毛發(fā),修長的馬腿,本是極其桀驁不馴的良種馬,卻被紐因一騎就走了。 這不是一匹單純的良種馬,這是一個接近狂化的哨兵。因此,即使紐因騎著那匹馬走遠(yuǎn)了,也不會在那哨兵的手下安全地存活多久。 安德烈這時才看到被烈火攔住路的牛仔們灰頭土臉地沖出來,他黑著臉,去馬棚里取了馬: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