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良種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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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 這一拳,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那個出拳的人。 杜賓瞪大眼,詫異地望著自己打出去的拳頭——他打到了? 他打到了弗里斯蘭? 剛剛的觸感,還殘留在杜賓的拳頭上。 紐因瞪大眼,大喝一聲:“跪下!” “咚!” 杜賓自己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直挺挺地跪倒在了紐因身前。紐因自己也沒料到面前的警官會真的直接下跪,嚇得后退了半步,但心中氣還是沒消。他急忙去看弗里斯蘭:“弗里斯蘭,你沒事吧?” “主人,他打我……”弗里斯蘭委屈地捂著臉,臉上赫然是剛剛被打出的紅印子。 杜賓就這么跪著,還是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拳頭。意識到弗里斯蘭沒有躲,他收了一部分力氣,但還來不及完全收回,還是打上了。 “你是誰?為什么打他?”紐因憤怒地看向地上跪著的高大哨兵,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很快被紐因?qū)λ牟粷M掩蓋?!罢f話!你打他做什么?” 杜賓卻抿著唇,一言不發(fā),濃眉擰起,這一副拒不認(rèn)錯的模樣讓紐因看了心里冒火。 “主人沒事的,他收了力道……”弗里斯蘭小聲說道,但這么說也只是讓紐因?qū)蛟诘厣系纳诒鼮椴粷M:“你和他認(rèn)識?” 紐因不知道那些警銜的含義,更不知道地上跪著的哨兵的確切身份。他只知道——他剛剛砸了弗里斯蘭一拳! 紐因恨恨地嘆了一口氣,拉著弗里斯蘭,也不管地上跪著的哨兵,轉(zhuǎn)身離去。“這破地方真是一刻也不能待著了……” “等等……”跪在地上的哨兵忽然開口,他想叫住紐因,就被紐因一個眼刀殺回來:“什么事?” 杜賓卻又沉默了。 “對了,你還沒朝他道歉?!奔~因?qū)⑹治粘扇?,只差沒也打上去。 不行,紐因,這里是學(xué)校,你不能以暴制暴。紐因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杜賓蹙著眉,眼神兇狠,只差沒對著呲牙。這樣的兇狠與鱷魚哨兵伍德拉夫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伍德拉夫是長得兇,但杜賓是純粹的眼神兇,光是被看著,就能感受到一股即將被撕咬的殺氣。他的跪姿非常標(biāo)準(zhǔn),腰板挺直,雙膝微微張開,手緊緊握成拳搭在兩邊膝蓋上。 “……” “沒事的,紐因,我們走吧?!备ダ锼固m低聲說道。 紐因忿忿地看了地上跪著的哨兵一眼,看上去對方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一時半會,他也不指望對方能開口。 “……對不起?!?/br> 結(jié)果,跪在地上的哨兵還是開口了。他的眼神很是不甘,望著別處。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及時道歉,可能永遠(yuǎn)也沒有機(jī)會了。 不喜歡等待,過期不候,這就是他面前的人的性格…… “……不打那一拳不就好了,奇怪的人?!奔~因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拉著弗里斯蘭:“走吧?!?/br> “好?!?/br> 他們是從后臺的特殊通道走的,沒走幾步,艾米莉便追了上來,遞上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私人住址和傳呼號?!卑桌虼┲殬I(yè)裝,黑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緊致的腿部,還踏著小高跟,金發(fā)女郎笑得優(yōu)雅。“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找個機(jī)會共進(jìn)晚餐,與你的哨兵先生一起也沒有問題。” “好?!奔~因一口答應(yīng)。他對艾米莉很有好感,此刻的她與之前西部赤裸著身子與他一同躺在白狼身上烤火的她似乎有所不同——但都十分性感,而此刻多了十分知性。 紐因不知道自己何時回西部,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與面前這位金發(fā)尤物不會有過多的交集——畢竟他們一個是西部牛仔,一個是東部精英。稍微接觸一下,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也未嘗不可。 艾米莉還有工作在身,不能跟著紐因一起走。紐因彎彎繞繞,順利又在校園里迷路了。索性當(dāng)成散步,和弗里斯蘭慢悠悠地走著。 “弗里斯蘭……那段記憶,我好像記起來一些了?!?/br> 紐因回憶著:“但還是記不太清,我只是記起來了我去森林的那段時間……在我去西校區(qū)之前,東校區(qū)的大家都很支持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向?qū)?,一定能通過試煉……可是我還是失敗了。” “一開始,西校區(qū)的大家都對我很友好……但在森林里那段時間,大家好像都漸漸變了。好像,我們當(dāng)時出不去了。” “而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我還是沒記起來?!?/br> 他所說的森林,是東西部交界處一片廣袤的邊境,一片幾乎未被開發(fā)的領(lǐng)域,地處偏遠(yuǎn)。以往的向哨訓(xùn)練,都會在那里完成。但這一次,紐因一批向?qū)?,被安排到了更深處?/br> 紐因說完之后,短暫地思考了一下。 “我為什么會忘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還是想不明白。 他在森林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遺忘是一種自我保護(hù)機(jī)制,或許你的潛意識并不想你記起。”弗里斯蘭說。 “也是。那我就等著潛意識慢慢愿意讓我記起來的時候吧,等不到就算了?!奔~因輕笑了下,心里卻有種放不開的沉重。 他面對副校長的時候總是有種本能的抵觸,卻不知道那抵觸是因?yàn)槭裁?。只是剛開始進(jìn)入森林的時候,大家似乎都很友好…… 是什么讓他們撕破臉? 是什么,讓他成為他們口中的怪物? 紐因就算嘴上說著不在意,也難免在意。沒有人不想做一個正義的人,可為什么他們維護(hù)的、踐行的,卻是不同的“善”? 算了…… 要不要就這么算了? 弗里斯蘭微微側(cè)頭,看到的就是紐因沉下來的神情。他愣了愣,恍惚間記起這神情他在森林中見到過。 隨著和紐因的接觸愈深,他的記憶也就愈發(fā)清明。 但這對于紐因來說,顯然不是太好的回憶。弗里斯蘭不想扭曲紐因的記憶,便選擇了沉默。 “……別太自責(zé)?!备ダ锼固m緊緊握著紐因的手,“你救了我,你救了很多人……” “包括剛剛跪在地上那個哨兵?”紐因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弗里斯蘭頓了一下,回道:“嗯?!?/br> “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好奇,那個哨兵為什么會給你一拳?他似乎很聽我的話,可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紐因咬咬牙,“但那家伙真是沒禮貌!如果他曾經(jīng)是我的哨兵——我居然會選擇這種人?” 弗里斯蘭眼中笑意加深:“嗯——我也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在一些奇妙的地方,良種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謝謝你,弗里斯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至少我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紐因苦笑著往前走,頭微微垂下。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 弗里斯蘭想說出口,但說出口就太像安慰。他握著紐因的手微微用力,給他傳遞溫度。 “就算你是魔鬼,我也是你的哨兵?!备ダ锼固m說。紐因有些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來,然后釋然地笑了笑:“這倒也是。” 他們都不是太干凈的人,從來不是。 弗里斯蘭的視線微微向后,又隨著紐因往前。在紐因沒注意到的地方,“潛藏”著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赫然是剛剛打了弗里斯蘭一拳的杜賓警官。 而另一個的身份就有點(diǎn)奇妙。戴著厚厚的圍巾和墨鏡,但臉型和弗里斯蘭極其相似,他就是弗里斯蘭的親弟弟,布蘭特利。 因?yàn)榧~因帶著弗里斯蘭到處亂拐,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偏僻,人也稀少。終于,在后頭跟著的兩個人注意到了彼此。 杜賓盯著布蘭特利。 杜賓的眼神逐漸兇狠。 布蘭特利沉默。 布蘭特利莫名心虛。 布蘭特利轉(zhuǎn)身就跑。 “咚!” “嗷!” 紐因身后赫然出現(xiàn)一聲巨響,加一聲和弗里斯蘭極為相似的慘叫。紐因抖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見的就是一個和弗里斯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被剛剛的哨兵撲倒在地,而那個警服哨兵已經(jīng)開始對身下的男人鎖喉。 “停!我是……!”布蘭特利幾乎被勒得不能呼吸。 “我管你是誰!”杜賓低吼一聲,下手更加使勁,能看見緊繃發(fā)力的肌rou輪廓。 “住手!”弗里斯蘭怒吼一聲,快步前去。紐因也連忙跟了上去:“做什么,放開他!” 杜賓有些無措地松開了對身下人的鎖喉,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像樣的字?!拔摇?/br> “你跟著我做什么!”紐因氣憤道。那剛剛的對話,以一個哨兵的感官,不都全聽見了? 杜賓低下頭,沉默。如果此刻他的犬耳露出來,大概已經(jīng)是飛機(jī)耳了。高大而颯爽的警服哨兵,此刻卻有些懨懨。 “哥……”布蘭特利狼狽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到了近處才看清弗里斯蘭脖頸上的項圈,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這就是你那個向?qū)???/br> “什么叫這就是,沒大沒小?!备ダ锼固m嚴(yán)肅地說道,“這是我的專屬向?qū)?,紐因·萊。紐因,這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布蘭特利。” “你好?!奔~因這才轉(zhuǎn)回頭,打量了一下布蘭特利。“初次見面?!?/br> 布蘭特利確實(shí)和弗里斯蘭很像,但眉目之間少了弗里斯蘭那種磨礪而出的沉穩(wěn)與野性,更加青澀,但也是一個成熟的高大哨兵。 布蘭特利有些不悅地瞇起了眼,也在審視紐因。 太漂亮,比他矮快一個頭,看上去就像個未經(jīng)風(fēng)霜的漂亮花瓶……哥哥怎么會看上這種人? 調(diào)查顯示,還是個多哨兵的濫情向?qū)А?/br> 但布蘭特利的素養(yǎng),讓他沒有說出這番話,也只是說了一聲:“你好。”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只是想來看看哥哥,看你們一直有事才沒有上來打擾。哥哥,三天后的宴會,你記得來?!?/br> “宴會?”紐因好奇地問了一聲。 “各路名流最盛大的宴會,需要邀請函才能進(jìn)入?!备ダ锼固m補(bǔ)充了一句,再看著紐因:“你是我的向?qū)В阍敢?,隨時可以進(jìn)去?!?/br> “好,帶我去玩玩,如果不嫌棄我來自西部的話?!奔~因笑了。 “我也來自西部啊?!备ダ锼固m微微勾起唇。 紐因來自哪,他就來自哪。 布蘭特利識趣離開,離開之際又深深看了紐因一眼,還是沒看出這個花瓶一樣的向?qū)У降子心膬汉谩:孟駡蠹埳嫌袑戇@個向?qū)У氖虑??他沒注意,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而杜賓……還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紐因問。 “杜賓?!?/br> “就叫杜賓?” “就叫杜賓?!?/br> “好吧,”紐因聳聳肩,“離我遠(yuǎn)點(diǎn),無論你叫什么?!?/br> 兩次見面,杜賓都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杜賓聽到這句話,猛地睜大雙眼,震驚地看向紐因,隨即低頭,響亮地回答了一聲“是!”。 很不情愿。 他恨恨地用余光瞟向弗里斯蘭,得到的卻只是對方坦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