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情敵的赤和曲頭頂發(fā)光,是屑,也是本文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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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和曲被白湖帶到了一個地底溶洞前,后者轉(zhuǎn)過身子:“少主,您自己進(jìn)去吧?!?/br> 赤和曲記得這里是族中的禁地,至于為什么被稱作禁地,他也不知道——明明并不是完全禁止族人出入。 無論大事小事,只要經(jīng)過應(yīng)允,都可以在這里進(jìn)行。 有不少妖族會選擇在這里私定終身,也有不少次祭祀活動是在里面完成。 但這處地底平常都是巫妖長老管理,他除了小時候頑皮進(jìn)去過幾次以外,也再沒進(jìn)去過,等到后來溜到外界,就更是一次都沒回來過了。 這還是他出來十余年后第一次回到族里。 他現(xiàn)在的妖力已經(jīng)被鎖住,再不進(jìn)去估計就真的要完蛋了。 對著白湖點點頭,他身形靈動地跳到了溶洞之中。 ……一小團(tuán)火紅色在墻面上四處跳躍,從上找到凹凸不平的落腳點,一點點跳躍下來的模樣就像是在峭壁上來去自如的巖羊。 終于到達(dá)最下方,赤和曲看了看周圍——與他記憶中的場景相差無幾,看來是沒經(jīng)歷過大變動。 熟悉而陌生的背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開口:“巫妖長老。” 老者轉(zhuǎn)過身,眉目和藹:“少主,您來了?!?/br> 赤和曲的嗓音不復(fù)幼時的稚嫩,雖然如今的模樣只有一小點,可巫妖還是能從他的眼神察覺到他的變化。 “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少主您終于回來了,可真是讓我等得不容易啊?!?/br> 赤和曲對巫妖還是恭敬的,可回想起這次他回來的理由,還是沒忍住說:“誰讓您手里握著我的命魂呢,要是再不回來我恐怕就要死了?!?/br> “少主可有怪我?”聽出赤和曲語中的不滿之意,巫妖笑了笑。 赤和曲搖頭:“那倒也沒有,只是有點奇怪……為什么您突然要讓我回來?” 巫妖沒有正面回答,他用手中拿著的權(quán)杖指了指身后的碩大雕像:“少主可知道這是誰?” “妖族的第一個神。” “正是?!蔽籽龑Τ嗪颓姓惺郑疽馑约簛?。 一邊走,他一邊說:“正如人修有天界,魔修有魔界,而我們妖修,自然也有對應(yīng)的妖界?!?/br> 赤和曲點頭:“我知道?!?/br> 巫妖說的是妖族幼崽都知道的道理,但很顯然他真正想說的又并不僅僅是這些。 “嗯……我們妖族不如人修那般,血脈已經(jīng)稀薄的幾乎辨認(rèn)不出原始之祖,至今仍舊講究血脈純粹?!?/br>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所以哪怕我們生活在人界,也依舊能通過秘法與妖界上神取得聯(lián)系……因此,我們才能在妖界的庇佑下躲過大災(zāi)。”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赤和曲:“少主,您知道為什么族里要求您滿一百歲之后才能出去嗎?” 赤和曲有些疑惑,這個問題他沒有細(xì)想過:“我以為是因為我太頑皮,而你們又擔(dān)心我一個人在外界會惹出事端,所以才定給我一個期限?!?/br> “哈哈……也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可是,這是在您出生前就定好的期限?!?/br> 出生前就定好的?赤和曲聯(lián)想起巫妖在剛剛和他說的話:“您是說……這是妖界的上神傳下的旨諭?” 巫妖點頭:“沒錯?!?/br> 可他老早就跑出來了啊……這不會出事吧!赤和曲一驚。 巫妖看出他的想法,嘆了口氣:“所以當(dāng)少主您真的跑出去的時候,我們都很驚慌,但沒想到您這么深藏不露,我們找了許多年都沒能找到您究竟去了哪里。” 赤和曲聽到“深藏不露”這四個字的時候有些尷尬,為了轉(zhuǎn)移話題,他又問:“可您不是有我的命魂嗎?難道有這也找不到我?” “這命魂的用途并不是用來做追蹤的?!蔽籽龑?quán)杖往地上敲了敲,一團(tuán)火焰就驟然從權(quán)杖中燃起。 但卻并不是真的著火,而是因為巫妖將赤和曲的命魂保存在了自己的權(quán)杖之中。 一顆圓圓的珠子被火焰包裹在最中間,乖巧的懸浮于巫妖的手心,可火焰尖尖兒卻是朝著赤和曲那邊,就好似是被吸引了一般。 巫妖抬了抬手:“這便是少主您的命魂了?!?/br> 他眼中露出一抹微笑:“這是從您出生起就自行分離出來的,原定是要在您百歲那年再交還給您,但現(xiàn)在的您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將其接受的程度,所以計劃便提前了?!?/br> “您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妖界上神給您規(guī)定了百年才可出族的期限嗎?答案就在這里面?!?/br> “我本是想制止事態(tài)的發(fā)生,可卻沒能成功,接下來,決定究竟要怎么做的,還是您自己?!?/br> 巫妖對著赤和曲彎下腰,行了個禮。 他手中懸浮著的珠子也慢慢往赤和曲那邊飛去,在靠近小腹的時候,那火焰也并沒有燒焦毛發(fā),而是直直的融了進(jìn)去。 赤和曲聽的云里霧里,但當(dāng)珠子靠近的時候,一股暖洋洋的感覺還是讓他的精神振奮了一瞬。 就好像是缺失了很久的東西終于回歸一般,身心都在欣喜愉悅。 他慢慢閉上眼睛,身體散發(fā)出溫暖的金光,漸漸漂浮在了空中——原本小小的一只狐貍也漸漸長大,眉心處的金紋更加耀眼。 巫妖嘆了口氣,眼神卻揶揄:“當(dāng)年是您自己非要跑出去的,現(xiàn)在后悔了可別怪我啊?!?/br> 他拄著權(quán)杖,慢慢往外面走去,給赤和曲護(hù)法。 偌大的地底深處,只留下一團(tuán)耀眼的光芒盤旋在空中…… ………… “嘿嘿,好不容易來天界一趟,怎么可能就乖乖的呆在那里呢?!?/br> 一位青年勾起唇角,手里扯著一條不知從哪弄來的紅繩。 “這就是月老的紅線?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彼麑⒓t線揉成一團(tuán),塞進(jìn)了寬大的袖袍之中。 “就這么一根,帶回去玩玩也沒事?!?/br> 他笑了笑,暗自盤算起來。 他娘叫他來天界送禮,但依他看來,這種事只要去露個臉,具體事宜交給旁人去做就好。 早就聽別人說過天界有不少好玩的,他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jī)會,當(dāng)然是要全部都摸個遍了! “接下來去哪兒看看呢?有了……去看看命譜好了,魔君不是下凡了嗎,正好讓我看看那個呆骨頭被安排了什么樣的命運?!?/br> “等會兒再去花園看看花,或者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漂亮的仙女兒也行。” 想法越來越多,青年完全忘記了被自己丟在宴席上的兩個手下。 ……溜進(jìn)來比他想的還要簡單,幾乎是輕而易舉就到了放著命譜的房間里。 “……這個,這個……嗯,是這個!找到了!” 青年雙眼一亮,從書架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抽出一看,封面寫著的正是魔君的本名。 “讓我看看你去人間有什么好玩的?!?/br> 一目十行將整本書都大致翻閱完,青年無趣的壓下了嘴角:“太無聊了,太無聊了!” “明明是難得去一趟人間,居然還過的這么普通……而且,居然還連個伴侶都沒有?” 一開始本來是想提前看了對方在人間的人生,好在他回來后嘲笑他一番……但等真的看完了,他又有些同情起來。 “看在我和你是好兄弟的份上,就讓我來幫幫你吧!” 他拿著書,想給他改改命,卻找不到筆……便順著摸到了桌案。 筆墨硯臺一應(yīng)俱全,青年剛想提起筆擱上的毛筆,卻又突然看到了旁邊的一本書。 他拿起來一看:“?好怪的名字。” 閑著也是閑著,他便暫且放下了要給魔君改命的事,快速的翻閱完了那本書。 恍然大悟:“噢……這竟是那司卿仙君的命譜,他也要下凡歷世?” 雖說他不在天界生活,但司卿仙君的名聲卻總是傳進(jìn)他的耳邊,尤其是他那位娘親,自從見到這位仙君之后,便每每要和他提起,與他一并比較。 他與那司卿仙君素不相識,但也被迫聽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事情——似乎是個外清內(nèi)正的謙謙君子。 能讓他娘都這么喜歡,如果不是真的會裝,就是真的個老好人了。 據(jù)說好多仙子都傾心于這人呢……不像他認(rèn)識的那魔君,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身邊還連個貼己的人都沒有。 “嗯……這司卿仙君,是不是也沒伴侶???”他眨眨眼,心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在人間找找伴侶有什么特別的,不如我一并將這兩人牽上線,指不定還真要被我成促成了段好姻緣呢……” 青年舔舔唇,露出一個壞笑,他看看左手上的書,是魔君的:“兄弟,我對你好吧,連伴侶都找的是最好的!” 但若是真想讓這二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僅僅是將命譜稍微修改還不夠——那畢竟只是他們作為人類時在人界發(fā)生的事情,等回到天上,就又成了過去了。 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他從袖袍里翻出了剛從月老那邊順過來的紅繩。 “就以命譜作為媒介,將他們捆在一起吧……” 青年完全不計后果——天界的仙君與魔界的魔君產(chǎn)生姻緣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但剛才還好好的紅繩,僅是才過去了這么點時間,就亂成了一團(tuán)……“嘖,這怎么弄?” “唉,算了,只要找到頭和尾也是一樣?!?/br> 青年想的簡單,就開始從理不清的紅繩里找頭尾——過了不知多久,他終于將裝訂命譜的白線換成了紅繩將其重新縫好。 “這樣就成了!”青年拿起兩本書,原本的裝訂白線全部被替換成月老的紅繩,只是中間還有雜七雜八的結(jié)頭混在一塊兒。 雖說兩本書里還混雜著不少人名,但是他還沒這么笨,記得做出區(qū)分——因此,被紅線所牽上的只是司卿仙君和他兄弟。 “好,放回書架上,然后去天界的花園逛逛?!?/br> 青年剛想這么做,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指上竟然也被紅繩勾上了。 “糟糕,趕緊弄下來?!?/br> 可無論他怎么弄都解不下來——他這時才想起來,紅繩只要系上就再也解不下來,只能剪斷。 可能夠剪斷紅繩的剪子只有月老才有! cao,這可怎么辦??! 青年看著手上的兩本書,還有手上的紅繩,終于意識到自己這回玩大發(fā)了。 ………… 月老和幻陽看著主動來跟他們自首的青年,也是傻眼了。 月老氣得胡子都要飛了:“偷我紅線就算了,你怎么還去給人牽線了?這也就罷了,你是怎么做到變成如今這樣的?” 青年有些心虛——他也不想來認(rèn)錯的,可是這回他將自己都搭上了,要是再不想點辦法把手上的紅繩給解開,就要出大問題! 他還想瀟灑一輩子啊! 幻陽捂著臉,長嘆口氣:“司卿仙君,我對不起你?。 ?/br> 青年急忙說:“別生氣別生氣,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挽回的余地!”他看向月老:“我解不開了,拜托您想想辦法吧?!?/br> 月老嘆了口氣,眼神無奈:“紅線本就很難管理,被你繞成這樣子,即便是我也難以解開。” 青年遭受暴擊,還不甘心:“那,剪斷試試看?” 月老看了他一眼:“雖說是能剪斷,可紅繩事關(guān)命運,雖說你沒有直接系在他們的手上,但這命譜也可以說是媒介了?!?/br> “要是貿(mào)然剪斷,恐怕這兩個人,還有你,后半輩子都再與姻緣無緣了?!?/br> 青年呆若木雞:“不會吧……” 要是讓他打一輩子光棍也就算了,畢竟這禍?zhǔn)率撬浅鰜淼?,但另兩人卻是無辜被他牽連,他要是真的強(qiáng)行央求月老將繩子剪斷,那可就真是要一輩子過意不去了。 幻陽對青年瞪了一眼,又看向月老:“真的沒辦法了?司卿仙君您可是知道的,要是真的被這混小子搞得亂了姻緣,那真是糟蹋了?!?/br> 現(xiàn)在,司卿仙君被紅線和兩個人綁在了一起——這罪魁禍?zhǔn)妆闶瞧渲幸粋€,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他真是沒眼看。 月老和幻陽大眼瞪小眼,本來是不太想管的,但一想到司卿仙君,也是嘆了口氣:“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既能解開紅線,又能保住你們?nèi)巳蘸蟮囊鼍?。?/br> “是什么?” 月老指了指地面:“你也下凡去!” “我也要去?”青年神色古怪:“那要是被紅線牽引著和他們在一起了可怎么辦啊?!?/br> 月老看著他:“你但凡遇到他們二人中的其中一個就會被吸引……但倒也不用擔(dān)心兩個都愛上,只是先遇見的那個才對你有效?!?/br> “這也沒什么兩樣啊……”幻陽在旁邊皺眉。 “我還沒說完呢!”月老摸摸胡子:“這小子并不是真的與人系在了一起,只是和兩本命譜而已……如今關(guān)系還并不緊密,只要歷經(jīng)一世遺憾,大概也就能松動了?!?/br> 青年疑惑:“一世遺憾是什么?” “就是錯過!”月老聲音變大了幾分:“你在人間絕對要躲得好好的,絕對不要和他們中的誰見面,只要一輩子都沒見到,就是有緣無分,最大的遺憾也莫過于此!只要你做到這一點,紅線就會開始松動,到時候我便有辦法幫你解開?!?/br> 青年想了想,點頭:“好!這點我還是可以想想辦法解決的,但我下去了,這二人要是先碰上了又該怎么辦?” 月老和幻陽對視一眼,才對青年說:“算你運氣好,這事兒我們倆會幫你的。” 幻陽皺著眉想了會兒:“那魔君的命譜雖然不是我寫的,但我也見過,按理說基本都在魔教活動,應(yīng)是與司卿仙君見不成面的。而化名楚暮的仙君在人界壽命不過百年,我們只要能在這段時間內(nèi)阻止他們見面就可以了?!?/br> 青年點頭:“好!” 三人互相看了幾眼,皆是下好了處理這件事的決心。 ………… 赤和曲看著自己覺醒的記憶,人已經(jīng)傻了。 所以……這些全都是他惹出來的禍端? 那百年期限也是他自己給自己定的,為的就是等楚暮和方景玉在人間身死,他才好躲過紅線的姻緣? 但是在人間的他還偏偏不聽話,硬是在十五歲那年就闖出去了。 而他自己把自己的命魂給抽出去,也是為了讓人間的自己能夠明白必須要呆在族里的理由。 赤和曲陷入沉思。 所以,其實—— 方景玉這個情敵是他自己給自己創(chuàng)造的?! 已經(jīng)完全跑偏了的赤和曲目瞪口呆。 cao,他當(dāng)初怎么想的,還想給方景玉找伴侶? 他當(dāng)初就該直接把自己和楚暮綁得死死的??! cao,能不能再來一次讓他重新去綁紅線?。?/br> ………… 虛陰嘿嘿一笑:“怎么樣,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很糟糕?也難怪幻陽要一直瞞著你?!?/br> 楚暮神色復(fù)雜:“畫面中那人……” “對,您沒看錯,正是如今已與您在人間相遇的妖修,赤和曲!他在妖界原是妖尊的小兒子,頑劣成性?!?/br> “那,那個一直沒出現(xiàn)名字的魔君……” “嘿嘿,就是人間的魔教尊上,方景玉啊……”虛陰笑起來:“幻陽想了好多辦法,結(jié)果還是沒攔住,讓你們相遇了!看來這月老的紅線是真厲害?!?/br> 楚暮嘆氣:“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明白了,所以我會與他們有所牽連都是有原因的,我記憶之所以會缺失,也是月老他們?yōu)榱瞬蛔屛矣信c他們相處的記憶嗎?” “正是。” 虛陰收起小鏡子,揮了揮手,空中靜止的畫面重新開始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