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一直挖坑給自己跳的赤和曲終于玩了把浪漫,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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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和曲身著紅衣站在一樹同樣艷麗的紅茶花樹下,散落的瑰紅花朵似是紅顏隕去,躺在任人踐踏的青翠草地上。 今晚是個熱鬧的夜,不遠處都是通明的燈火,是妖族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的象征。 這是楚暮自從對方去見巫妖長老融合命魂之后第一次見到他。 時間過得比想象中還要久,赤和曲去了足足三天才終于找人通知楚暮來這里與他見面。 遠離喧囂的安寧之地,說的便是此地了吧。 楚暮看著赤和曲的背影:“怎么突然叫我出來?” 按理來說,對方既然已經(jīng)能再度化為人形,那便是說明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融合了命魂。 可為什么對方不選擇直接和所有人一塊宣布這個消息,而是偷偷地在這樣一片黑燈瞎火的地方約他見面? 這可不符合對方的性格啊。 而且……自從知道對方的身上和他纏繞著紅線后,楚暮的心情就復(fù)雜起來,至今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他并未覺得紅線對于他的影響有多大,但確實是命理相纏了。 赤和曲慢慢轉(zhuǎn)過身子,望向楚暮的眼中帶著欣喜,伸出的右手里還捧著一朵鮮艷的紅茶花。 楚暮見對方還與往日里模樣一般,心中放了些心,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走上前去:“這被你無緣無故折下來的花恐是要哭了。” 赤和曲看了看手里的花:“我倒是沒想那么多,覺得好看便摘了……多虧你提醒,以后我不摘就是了。” 楚暮有些詫異的看著赤和曲。 赤和曲奇怪:“怎么這樣看我?” 楚暮笑道:“我以為你會說‘能被我摘下來也說明是便是這花的命了’之類的話,今日怎么變了性子了?” “命啊……”赤和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我便是之前太頑劣了,才會總是闖這么多禍。今后我會改的?!?/br> 他突然下定決心的模樣讓楚暮忍不住側(cè)目端詳,卻見對方望著手中花朵的眼睛帶著些堅決,便點頭:“你能這么想自然是好的?!?/br> “不過,”他又說:“你還沒說你突然叫我出來是為了什么……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你已經(jīng)無事了?!?/br> 聽楚暮提起其他人,赤和曲哼了一聲:“他們才不重要呢。” 他撥開樹叢,跟楚暮招了招手,示意他跟進來:“其實我只過了一天就醒了,只是稍微去做了些別的事情罷了?!?/br> 原來赤和曲約他到這片樹林來還有著別的深意。 楚暮便彎下腰,同樣撥開眼前的繁雜相繞的樹枝,跟在對方的身后一同進去了。 赤和曲不愧是在這里玩慣的,此刻在彎繞的路途里輕松就能辨得自己想要去的方向。 漆黑的樹叢遮天隱月,竟是一絲光都撒不出來。 但興許是妖族人知道這一片樹林的情況,便在踩踏出來的路途旁動了手腳。 瑩瑩的星光圍繞在樹干上,沒走幾步便能看見一顆被暖橘光芒所包圍的樹,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種生長在樹皮縫隙間的菌菇。 赤和曲知道楚暮沒看過這個,便先解釋:“這是燈菇,天生就會發(fā)光,以此吸引蟲類,但只要一被采摘就會生機渙散,所以只能種在沿路當(dāng)做燈火用了?!?/br> 不知不覺中,他已然拉住了楚暮的手。 而后者雖有所覺,但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主動牽他手的行為,便沒有甩開。 在夜晚的拂照下,白日里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都低垂著頭,似乎在修養(yǎng)入眠,只有偶爾的蟲鳴聲不甘寂寞,為森林獻上安眠之曲。 “你這樣還真讓我有點想起來我們幼時一同玩耍的情景?!背嚎粗粺艋鸹\罩而顯得朦朧曖昧的花草,目光有些懷念:“在我看來已經(jīng)毫無樂趣的山峰,你卻總能拉著我找到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兒。” 聞言,赤和曲緊了緊握住楚暮手掌的力道:“是你太不知道如何給自己找趣兒了?!?/br> 多少年前,兩個十五歲的少年也是如同今日這般,手牽著手,在寒冷的山峰上四處探索。 但時光荏苒,人還在,物卻已經(jīng)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到往日。 當(dāng)時,紅衣少年看向身旁的白衣?lián)从?,滿弧的笑唇下暗藏著青澀隱晦的心動,但摸著自己的胸膛又不知那究竟是什么,只能在對方的笑下看失了神。 他做了許多多余的事,也錯過了好幾次坦白的機會,但今日終于要露出自己的心了。 細心的準(zhǔn)備彌補了之前的遺憾,只望能留下難忘的一夜。 赤和曲停下腳步,他仍舊站在漆黑的樹林之中,但面前卻像是是豁然開朗一般,兩邊樹林的包裹突然斷開一般,在正前方悄然張開一條縫隙,露出中間的天色。 河流緩緩律動的聲響已經(jīng)傳進了二人的耳中。 赤和曲回首:“到了?!?/br> 他拉著楚暮的手快步走出——淌滿了荷花燈的夜流展現(xiàn)在了楚暮的眼前。 哪怕是無月無星的冬日里,天也從來不是黑的,更何況現(xiàn)在承載了滿滿一盆星河夜空呢。 幽幽的綠光星星點點,在這一片河流之上肆意飛舞,享受僅有一晚的生命。 這一刻,好似天地都靜了——但只是因為視覺上的太過震撼而導(dǎo)致感官忽視了聽覺的反饋罷了。 “這便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家鄉(xiāng)的風(fēng)采?!背嗪颓站o了楚暮的手,有些緊張:“今日終于兌現(xiàn)承諾,邀你一賞了?!?/br> 楚暮面色微怔,沒想到赤和曲還記得這回事。 他彎起唇,側(cè)過臉對赤和曲微笑,漆黑的眸在燈火的輝映下好似有星光流轉(zhuǎn)。 張開嘴,剛想說話。 突然在夜空中炸起的火光卻打斷了他。 但這一聲并不是終結(jié),而是開始的號角。 很快,又有無數(shù)火光爭先恐后的在夜色里綻放了自己生命中最徇爛的色彩。 遠處的星月都黯淡下去,在這一刻淪為陪襯的背景。 楚暮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認真仔細地看著赤和曲專心布置的煙火。 但是很快他就被拽了一下。 赤和曲捧著他的臉吻了上來。 楚暮雙目微微睜大,赤和曲卻只是輕輕一印就離去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還在喧鬧,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幾乎將赤和曲的話遮蓋,但依舊還是落入了楚暮的耳中。 “楚暮,我心悅于你……”赤和曲張揚的笑散去,嘆息著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雖然現(xiàn)在說可能有點晚了,但是……我。” “在十六年前的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 “對你心動了啊……” 一陣風(fēng)飛舞而過,掃掠起二人垂下的發(fā)絲。 煙火的喧囂聲還在響個不停,二人的耳卻已經(jīng)再聽不進去任何雜響。 ………… 距離那個赤和曲突然表明心意的夜晚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楚暮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雖然對方說不用他急著回答,可內(nèi)心莫名的焦躁還是將他推向了一個程度。 對方的意思他早在赤方宗的那個夜晚就已經(jīng)明白了,可卻一直將這件事按在了心底,假裝不知。 不僅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也是因為他不明白要怎么回復(fù)對方。 北意行,銀楓,方景玉,如今再加上個赤和曲……已經(jīng)有四個人在他的人生軌跡中留下了痕跡。 已經(jīng)不是他想要解開就能解開的地步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是一副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那么現(xiàn)在,事情便已經(jīng)到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地步。 哪怕那些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凡間過客,自己也要給個好好的回復(fù)。 更不用說那些人其實都與他原來的身份,原來的生活有瓜葛了。 他本身便是下凡體驗世間情愛的天界仙君之一; 北意行則又是被天道所愛,理應(yīng)飛升的氣運之子; 銀楓是不知為何突然下凡的天界九蕊寒,半仙之軀; 方景玉又是魔界的魔君之一; 而赤和曲,妖尊的小兒子…… 無論哪個都與他有著千回百轉(zhuǎn)的關(guān)系。 可他直到如今,也仍舊不明白情愛是什么——是想要和人一輩子在一起么?應(yīng)該不是這么簡單便可以說清的東西吧。 如今四個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和他表明了心意,他自己卻對答復(fù)一拖再拖。 這是不對的,也是不正確的。 楚暮閉了閉眼,心中陷入沉思。 他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可卻總是在感情上陷入猶豫。 雖然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但是,如果再拖下去便會麻痹自己的心神,也是拖累了其他那些青睞于他的人。 那么,是時候做出自己的選擇了——這也正是上天給予他的考驗,不枉他特意下凡來走這么一遭。 他睜開眼,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等到回萬劍山,便連同這次不在的銀楓一起,給上一個答復(fù)吧。 在回歸的路途上,他會給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 無論最終結(jié)果如何,希望不負真心最好。 楚暮摸了摸自己的手上的竹葉痕跡:“是時候回天界了啊……” 青梔探出頭,頂住了楚暮的手指:“仙君,我們要回去了嗎?我有點舍不得這里,回去之后我就又得天天澆花了,不像現(xiàn)在我可以睡懶覺?!?/br> “難道你不想念你的那些花兒了么。” “嗯……有一點點?!?/br> “它們也一定想你了?!背好嗣鄺d的小腦袋:“做好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br> 青梔點頭:“好!” ……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面是已經(jīng)收拾好行裝準(zhǔn)備踏上回程的眾人,看到楚暮,臉上皆是露出了笑意。 楚暮同樣彎起唇,氣質(zhì)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各位,晨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