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刀尖攪碎腺體/莖骨切除/體檢發(fā)現(xiàn)弟弟懷孕/求婚
宗政律把流光的沉默當成了對自己無所謂的態(tài)度。自從自己因為未婚妻而和他爆發(fā)爭吵后,他就變回了過去無所顧慮的模樣,徹底舍棄了對自己特殊的情感。雖然他經常表現(xiàn)出順從和喜愛,但那與曾經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就像對待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床伴,表現(xiàn)出的順從和喜愛都只是情趣而已。 這讓宗政律的心不斷下沉,腳下又像踏上云端般沒底。他對流光的感情早就失控,他甚至為流光推翻了自己對未來早已做好的規(guī)劃,中斷了一些正在進行的利益置換。 很多非AO組成的家庭,Alpha和Omega都會靠藥物規(guī)避發(fā)情期??赏话l(fā)狀況不可避免,這也是為什么一旦發(fā)生突發(fā)狀況,Alpha和Omega的交配不會被追責,就連他們的伴侶都能理解,這是非AO婚姻締結時就默認的,不能接受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這么選擇。 雖然近親沒有孩子就無法結婚,但宗政律依然打算以后都靠藥物規(guī)避發(fā)情期。他無法忍受流光和別人廝混,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發(fā)情期變成流光的理由。可流光說得對,他反抗不了它。突發(fā)狀況誰都無法預料,而他在突發(fā)狀況時根本反抗不了它。流光不是Omega,他們之間不會有永久標記這樣的保障。 ——必須拴住他…… 這么想著的宗政律在流光幫他清洗擦干后拒絕了流光的公主抱,Alpha沒有Omega那么脆弱,恢復意識后經過短暫的休息他已經可以自理了,只不過渾身依舊酸得厲害,和跑了幾公里似的。除了后xue抽痛,和以前的發(fā)情期區(qū)別也不是很大。 宗政律在休息室的衣柜里找了備用的衣服,這里也有流光的衣服,不過在讓流光穿衣服前,他按著流光把腿上的傷處理了。 “你答應過我什么?”宗政律把流光丟在辦公桌上的小刀擺在流光面前,一邊幫流光包扎一邊問。 “……”流光無言以對。他不想再說第二次“結束吧”。他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我沒有碰那個Omega,再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你可以像這次一樣處理?!弊谡商媪鞴獍?,直視流光的眼睛。 “總會有意外……”流光開口,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沒什么感情,“而且,我不介意共享。” “我介意!我不想你被我之外的任何人碰!”宗政律言辭激烈地說,難得的情緒外放。 “……”流光沉默地看著宗政律,隨后逃避似的閉上眼睛仰起頭,長嘆一口氣后道:“別這樣?!?/br> 緊接著,流光感受到宗政律從自己面前拿走了什么,接著一股血腥味撲鼻,他不得不睜開眼看向宗政律,卻見宗政律拿起他自殘用的小刀戳進了后頸的腺體里,還用刀尖攪碎了腺體。 “我cao!宗政律你他媽在干什么!”流光一把握住宗政律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力度掰開他的手。 “這樣就不存在發(fā)情期了。”宗政律松開握著小刀的手,刀刃沾染過兩人血液的小刀就這么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不太明顯的聲響。 “戳到頸椎你就癱瘓了!”流光厲聲說。 “你在擔心嗎?”宗政律此刻的心情反而輕松了起來。 沒有腺體就意味著再也不會有發(fā)情期,也不會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他在流光面前表現(xiàn)出因為流光才破壞的腺體,如果流光為此自責而被拴在他身邊就再好不過了。當然如果流光依舊打算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他不介意像曾經說過的那樣囚禁流光。只是真要往那一步走的話,他的準備還不太充足。不管他們之間之后的關系如何,囚禁的相關事宜都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閉嘴!”流光用紗布和膠帶粗暴地蓋住宗政律后頸的傷口,然后扛著宗政律就往辦公室外走。他讓大驚失色的秘書聯(lián)系醫(yī)院,自己則驅車帶著宗政律前往醫(yī)院。 在溢彩的記憶里,腺體的損傷是不可逆的,既無法移植也不能痊愈,當今的醫(yī)療技術只能做到不讓它的損傷繼續(xù)惡化??勺谡赡且幌聨缀醢严袤w整個攪碎。 流光此刻除了擔心之外,更多的是心動。為宗政律對他的付出、在乎、孤注一擲、決絕和瘋狂。流光不知道這是否算愛情,可他第一次產生了“即使面對不可抗力也要去反抗”的沖動。既然宗政律都把作為最大不確定因素的腺體處理掉了,他還有什么理由卻步? 到醫(yī)院后宗政律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流光一直坐在手術室前等燈滅。腺體是個神奇的器官,它和闌尾一樣極易處理,可又無法替代。 手術室燈滅的時間比流光預估的要長,畢竟宗政律的腺體十有八九是沒救了,而摘除腺體用不了太長時間??偛恢劣卺t(yī)生們還打算搶救保住腺體吧?就算如此宗政律也會拒絕才對,不然他也沒必要用刀尖把自己的腺體攪碎。 宗政律被推出手術室時醫(yī)生遺憾地告訴流光腺體沒保住,被摘除了。宗政律和流光對此都沒有任何遺憾的表示,哪怕只是裝裝樣子。腺體摘除手術是局麻,宗政律全程都十分清醒,還能自己和醫(yī)生溝通。 流光靠近時宗政律向他伸出手,在他不解地同樣伸出手后,一個奇怪的,還沾著一點血rou的東西被放在了他的手心。 “這是……”流光在看清楚手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居然是一塊環(huán)狀莖骨!是支撐Alphayinjing根部的結的必需品! 要知道,沒有多少Alpha會切除自己的莖骨,哪怕是為了錢賣屁股的Alpha。莖骨和腺體一樣是一旦被摘除就再也無法植入的一次性消耗品,而宗政律居然同時舍棄了自己的腺體和莖骨! “你說過這塊骨頭非常適合拿來做戒指?!弊谡烧f。他一直以為流光曾經和自己提起這個是在暗示什么,不過那時他沒接話。因為那時他還沒有準確的意識到流光對他的影響究竟有多深,深到他寧愿破壞自己的腺體、取出自己的莖骨,只為了向對方展現(xiàn)自己可以做到“忠貞”。 “我只是隨口一說……”流光只覺得手中的莖骨無比沉重,沉重到把他的心都用滿足填滿了。 “你們可真是……瘋狂?!贬t(yī)生咋舌,“回病房去膩歪吧,別堵路?!?/br> 流光謝過醫(yī)生和護士,拒絕了護士的幫忙,自己推著宗政律回了病房。 其實不管是腺體切除還是莖骨取出都是類似割包皮的小手術,根本不需要住院治療,只是其意義遠甚于割包皮,流光還是打算按著宗政律住院觀察一天。 病房是VIP單人間,流光剛把宗政律推進去就反鎖了門低頭吻他。一聲又一聲膩膩歪歪地喊著“哥哥”,手也不老實地往宗政律的衣服里鉆。 “現(xiàn)在又是‘哥哥’了?不是‘阿律哥哥’和‘宗政律’了?”宗政律按著流光的臉把流光推開。 “哥哥居然為我做到了這一步,我感動到簡直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哥哥按住cao昏cao失禁?!绷鞴馍斐錾囝^舔了舔宗政律的掌心,又恢復了他們確定關系那段時間的相處模式。 宗政律在流光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惋惜和內疚,有的只是純粹的愉悅和快樂。他本來還指望靠流光的自責將人拴在身邊,現(xiàn)在看來流光雖然沒有自責,但又確實被拴住了。當然,囚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如果流光還打算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 “取出莖骨的傷口需要一周恢復,術后一個月才能用于性生活。”宗政律表情嚴肅的說。 流光嘆了口氣,沮喪地說:“我知道,我剛才只是忍不住,情不自禁。為了你我會努力忍耐的,哥哥?!彪S后他語氣一變,一反剛才的沮喪,用充滿誘惑力的語氣說:“為了對哥哥的行為表示獎勵。哥哥這次術后禁欲多久,我就給哥哥cao多久?!?/br> 宗政律挑眉,“我讓醫(yī)生開了對應時間的化學閹割藥物,并不妨礙你cao我。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就……” “別啊哥哥?!绷鞴庖话驯ё∽谡?,“我還這么年輕這么血氣方剛,你怎么忍心?獎勵是不會變的,你術后多久沒勃起,等你能勃起了我就讓你cao多久。好不好?所以……我現(xiàn)在能cao哥哥嗎?” “先去體檢?!弊谡擅嗣鞴獾念^發(fā),“你說你最近莫名其妙很煩躁,去做個全面體檢吧,我陪你?!?/br> 流光點點頭。煩躁是心理問題,體檢估計檢查不出什么毛病。不過定期體檢還是好的,身體有問題也能早發(fā)現(xiàn)早處理。 體檢速度很快,體檢報告出的也很快,只是流光看到自己體檢報告上的“生殖腔處于妊娠狀態(tài),詳情請通過針對性體檢獲悉?!睍r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么了?”宗政律掃了一眼自己的體檢報告,上面那段“疑似萎縮生殖腔恢復,建議做針對性體檢。”讓他雀躍。 “體檢好像出問題了……”流光神色復雜地說。 “我看看?!弊谡赡眠^流光的體檢報告,看完后如遭雷擊。 ——流光懷孕了?! 宗政律首先排除了自己是孩子父親的可能,畢竟近親的懷孕幾率太低了。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流光注射香水約炮的那晚,他趕到時流光身上雖然有一點星星點點的情愛痕跡,但并沒有被cao的痕跡。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宗政律問。他的語氣很平靜,他決定如果流光想生下來,他就把孩子作為繼承人培養(yǎng),哪怕孩子的父親不是他。 “你想要嗎?”流光反問,“如果不是體檢報告出問題的話……這可是你的孩子,你也有決定權。當然,你選擇要的話,以后你懷孕了也必須生。不是,哥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回宗政家后只被你cao過?!?/br> 宗政律臉上的驚喜和詫異讓他的表情看上去都扭曲了,幾乎變成本能的表情管理也被完全拋之腦后。 “我只是……”宗政律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先別激動。”流光一巴掌蓋在宗政律的臉上,遮住他極崩人設的表情,“萬一體檢報告出問題了呢?畢竟近親受孕率極低,等針對性體檢做完了確定了你再激動。” “不會出問題的。”宗政把自己的體檢報告遞給流光,“兩份報告一起出問題的概率太低了。” “什么意思?別告訴我你也懷孕了……”流光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有點激動。他直接看向關于生殖腔體檢的那塊,“恢復了?Alpha生殖腔恢復這么快?” “不該這么快?!弊谡蓪煞蒹w檢表收好,拉著流光道:“所以現(xiàn)在一起去做針對性體檢。” 針對性體檢同樣很快,事實證明體檢報告并沒出錯,流光的妊娠時間與第一次和宗政律zuoai的時間相符,宗政律生殖腔恢復的速度確實過快,不過沒有什么不良影響,醫(yī)生也說不個所以然來,只能歸咎于個體差異。 “結婚吧,流光?!弊谡赏蝗挥脹Q定今晚吃什么的語氣說。 雖然他看上去很鎮(zhèn)定,可他拉著流光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流光愣了一下,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戒指就用我的莖骨定制?!弊谡捎终f,聲音有點發(fā)緊。 他用的全是陳述句,就好像篤定流光不會拒絕。實際上他心里沒底,他只是想通過不給選擇來引導流光順著他。 就像流光從來沒想過會和誰共度余生那樣,他同樣沒想過會和誰結婚。他既不喜歡小孩,在不在乎那一紙契約??蓪ο笫亲谡傻脑挕?/br> “先做親子鑒定吧。”流光說。近親婚姻與非Beta的同性婚姻都得有親子鑒定才能領證,他的妊娠時間已經符合做親子鑒定的時間要求了。 宗政律拉著流光的手猛地緊握,這個回答意味著流光愿意和他結婚。他再也無法維持冷靜的模樣,按著流光的后腦勺重重地吻上了流光的唇。 往昔的克制不復存在,只有流光能讓他如此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曾經對床伴的淡漠不過是因為不曾心動,也許他被壓抑的本質比流光更為瘋狂。 梗在心里的刺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名為流光的鎖鏈牢牢束縛。他要讓這鎖鏈陷進rou里,與他的心緊密得長在一起,從此以后再也無法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