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落難大少醒了過來
酷暑將去,銀川縣內(nèi)。 殷落陽眉頭蹙起,一雙眼緩緩張開。 剛想起身就覺出渾身劇痛:“草!”只好再次攤回床上左右打量。 越打量眉頭越是不可分開,這戶小屋,也太破爛不堪了吧? 殷落陽右手有傷動彈不得,他抬起左手,揉揉太陽xue。他是怎么昏迷了來著?好像是山中被攔,一同走鏢的伙計全部被殺,他身負(fù)重傷滾下山崖。 這是謀殺!有人知道他的行程守在他回程的路上埋伏他,只為要他性命! “啊!你....你醒啦!” 殷落陽轉(zhuǎn)頭看去,一位少年推開房門小跑進(jìn)來,少年衣著如同他這戶小屋一般,打滿補丁,破爛不堪,但殷落陽眼睛一亮,這少年雖然衣著破舊,透露著一股窮酸之氣,但是臉蛋白嫩干凈,長相十分清秀可愛。 殷落陽沒說話盯著少年,少年走到桌前端起缺了口的小碗嘗了嘗里面的水:“正好放涼啦,你睡了好久,渴口水吧。” 少年扶起殷落陽的頭,喂了殷落陽半碗水。 喂完之后,少年將碗放在一邊,看著殷落陽眨巴眼睛,兩人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番。少年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拳頭錘布說道:“你渴了肯定也餓了吧!我...我不知道你這時候醒,我出去給你買倆包子!” 少年說完,便跑了出去,他緊趕著跑到包子攤,氣喘吁吁道:“我要兩個rou包?!?/br> 攤子大叔看到少年,笑道:“傻子來了啊,發(fā)工錢啦?今天要開葷?!?/br> 少年被喊了傻子也不惱,他反應(yīng)比常人慢,回不來俏皮話,就順著大叔說:“恩,恩,要兩個rou包子?!?/br> 少年拿了包子大步跑回家,像是有什么再趕著他似的。 他打開房門,匆匆跑到床前,笑道:“吃包子。” 殷落陽看著少年有些詫異。 少年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右手壞了,動不了,我喂你?!?/br> 他將包子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喂進(jìn)殷落陽嘴里:“你生病了,要吃好的,rou包子有rou?!?/br> 殷落陽餓地歷害,順著少年的手將包子吃了下去,吞著包子更加詫異,這少年反應(yīng)遲鈍,說話一字一頓。也不問他是誰,好像就想著要照顧他似的,殷落陽覺得這少年有些傻氣。 少年喂完一個包子,巴巴看著殷落陽:“你怎么不說話呀?” 殷落陽一挑眉:“你知道我是誰么?” 少年搖搖頭。 “你不知我是誰,卻把我?guī)Щ丶???/br> “你受傷了,我...我不把你帶回來,你就要死在外面了?!鄙倌暌槐菊?jīng)道。 這話不假,但殷落陽不服,他可是殷家大少,就算不被帶回來,那也是命定之子!才不會輕易死掉。 “那你呢?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少年眨眨眼,繼續(xù)掰rou包子,他喂到殷落陽嘴邊,露出一個傻笑來:“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傻子,你也這么叫我吧。” 殷落陽有些慍怒,好好的人怎么會沒有名字?被大家叫了傻子還如此云淡風(fēng)輕! 殷落陽吞了少年遞過來的包子又問:“那你幾歲了?”少年大概有些營養(yǎng)不良,看著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少年垂著頭費勁地想,連包子都忘記掰了。 殷落陽厲聲道:“怎么?沒有名字,連年紀(jì)都不知道么?” 少年搖搖頭:“十六十七十八歲吧,沒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少年繼續(xù)掰包子,兩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殷落陽,不等殷落陽再次發(fā)問:“你叫什么呀?你是將軍么?” 殷落陽納悶:“我怎會是將軍?” 少年真誠地回答道:“我聽說書的說:將軍身姿如松,氣勢如洪,眼中帶肅殺之氣,看一眼就叫人身上發(fā)寒。說的不就是你嘛!” 這是在夸他呢,殷落陽很是滿意,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看你,你身上發(fā)寒了?” 少年搖搖頭:“你生病了,我才不怕?!?/br> 殷落陽又不服,等我好起來,當(dāng)真讓你看看我身上的肅殺之氣:“我躺了幾日?” “三天了?!?/br> 殷落陽垂思了一小會兒,覺得還是養(yǎng)好身子要緊:“我沒吃飽,再去給我拿點吃的來。” “面條可以嘛?” “可以可以,快去給我弄一碗來。” 少年點點頭,將房門大打開:“我給你透透氣?!彪S后便進(jìn)了廚房。 少年端了兩碗面來,他把一碗放在桌子上,端著另一碗走到床前:“我喂你。” “你扶我起來,躺著吃不舒服?!?/br> 少年聽了,將碗放在一邊,把殷落陽扶了起來,殷落陽又是一陣不滿:“你這什么枕頭,又硬又扁,我這怎么坐的舒服?硌死我了!” 少年找出床冬天的棉被,疊的好好地放在殷落陽背后,殷落陽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 少年端起面來,殷落陽看到這碗面臉又黑了,一碗面上只有兩個荷包蛋,其他滿是青菜:“這怎么連塊rou都沒有,這叫我怎么吃!這不得把我吃瘦了!” 少年傻乎乎地看著殷落陽:“家里沒rou。” “算了算了,你明天買點回來,現(xiàn)下將就吃吧?!?/br> 少年總算喂飽了殷落陽,走到桌前把空碗放在一邊,拿起自己那碗開始吃。殷落陽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那碗面里,只有兩根菜葉子,面也沒多少,一眼看過去幾乎全是水了,因為要喂他吃飯,面已經(jīng)糊了,少年一筷子挑起來只能挑出個面妥妥。 少年三兩下吃完,收了碗進(jìn)廚房洗去了。 殷落陽有些不是滋味,這人是把好吃的都留給自己了么? 太陽慢慢落下山,少年燒了水,端著盆放在床邊:“我給你擦擦身子?!?/br> 殷落陽身上就穿了條褻褲,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毯子:“我衣服呢?” “都破了,我洗干凈了的,這幾天都要上工,后天休息,我想補補再給你穿?!鄙倌昴X子笨,說話就做不了事,做事就說不了話。 “破了還怎么穿,你明天給我買兩身衣服來?!?/br> 少年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想什么,想完便扯開毯子給殷落陽擦身子,他擦地仔細(xì),盡量不碰到傷口。 殷落陽覺得這少年,呆呆的,傻傻的,同時也....乖乖的。 太陽已然落山,少年從床頭邊拿過一張席子鋪在地上,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顯然這幾天都是睡在地上。 殷落陽蹙眉,少年把他帶回家,明明是給少年添了麻煩,可是這少年竟是不言不語地沒有一句抱怨,殷落陽想:這可真是個傻子了,尋常人哪有這么好心。 “你上來睡吧,我不介意和人睡一張床。” 少年搖搖頭:“不不不,你身上有傷,我別碰著你了?!?/br> 殷落陽又想:可不怪別人叫他傻子,這說話做事,真是十足十透著傻氣。 少年關(guān)了門,扶著殷落陽躺好,他拿出一瓶藥膏給殷落陽擦在傷口處:“還好家里有藥,不用花錢買啦?!?/br> 少年涂藥涂地仔細(xì),淤青處關(guān)節(jié)處還細(xì)心地揉了好一會兒,看著像是做慣了這樣的事。少年的手帶著藥透著絲絲涼意,撫過傷口處另殷落陽很是舒服,他滿意地想:這小傻子伺候人可真不賴。 小傻子做工一天很累,回來又要伺候殷落陽,給殷落陽按摩了半個多時辰,眼皮子便開始上下打架了。 殷落陽閉眼享受,小傻子總算揉完最后一處,打著哈切道:“你困了嘛?我得睡啦,我明天還要早起去做工?!?/br> 殷落陽是個大少爺,沒有受傷時都是一大堆人伺候,走鏢的時候都帶著侍奉的人,小傻子這話便是明天要丟他一人在家,他當(dāng)即不悅起來:“你去做工了,我怎么辦?” 小傻子眨眨眼:“我會把早飯放在你枕頭邊,中午我會帶上吃的趕回來看你一趟,做完工就會回家做晚飯,不會餓著你的?!?/br> 殷落陽還是不高興,殷大少需要的是吃飯么?他殷大少不僅需要吃飯,還需要人無時無刻地伺候著。 殷大少十分不悅,拎起毯子蓋在身上,“哼”了一聲扭過頭。 小傻子撓撓頭:“你怎么啦?” 殷大少不語。 小傻子不明白,傻乎乎地躺回自己的草席,他只有一套夏日的床具,此時全被殷落陽占了,他便將自己白日里穿的衣服疊地整整齊齊用來充當(dāng)枕頭,身上也只蓋著一件薄薄的外套,還好是夏日,這要是冬日,非得凍死個人。 “那我睡啦,你也快些休息?!?/br> 小傻子剛躺下又“騰”地坐了起來:“你是因為受傷了才不高興嘛?你快些養(yǎng)好,就能自己找吃的啦?!?/br> 殷大少原本是氣小傻子明天不留下來照顧自己,可是小傻子蠢得很,不知道自己的小肚雞腸,于是別別扭扭道:“哼,你懂什么?!?/br> 小傻子覺得殷落陽這是嘴硬了,他一看殷落陽就覺得是將門虎子,再不濟(jì)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貴人家,受了重傷,現(xiàn)下還要一個傻子給飯吃,真是可憐..... “你別氣啦,等你養(yǎng)好啦,還會重振旗鼓的!” 小傻子傻的很,殷落陽原本不滿的心情被小傻子沒頭沒尾的兩句話弄得寬慰了很多,他哼笑著想:不能跟小傻子一般見識。 “你不是傻子么?怎么會知道將軍的事,還會用重振旗鼓這樣的成語?”殷落陽看著天花板說道。 小傻子蓋著外套躺下:“聽說書說的。” “看來你很喜歡聽說書啊,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嘛?!?/br> “恩,我喜歡聽,我在一間客棧做工,隔壁就是茶館,挨著墻角就能聽到啦,我換過好多工作,這是我最喜歡的工作!”難得有人愿意聽小傻子說話,小傻子滿腦子困意但仍舊說地興致勃勃。 殷落陽覺得小傻子有些可愛。他躺了三天,之前不覺得,現(xiàn)下覺得內(nèi)急,不客氣地喊道:“喂,我想尿尿了?!?/br> 小傻子都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殷落陽突然一喊,嚇地小傻子一個激靈,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拿了夜壺走到殷落陽身邊。 他扶起殷落陽,殷落陽渾身酸痛無力,只能費勁地靠在小傻子身上,比起小個頭的小傻子,殷落陽是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塊頭。 小傻子打著哈切憨憨一笑:“你要壓死我了?!?/br> 殷落陽瞧著小傻子被吵醒了一副迷糊樣,心想,真壓死你也不是這樣壓死你:“你愣著干嘛呢,快給我解開,我要憋死了。” 殷落陽左手扯著褲腰很是費勁,小傻子這才有些清明,幫殷落陽拉了褻褲,紫黑色的性器露了出來,青筋根根分明,這根roubang還未勃起就已經(jīng)粗壯的嚇人。 “哇...”小傻子驚呼一聲:“你的這個比我大好多?!?/br> 殷落陽得意的笑了笑:“你能跟我比么?比jiba我還沒輸過。” 小傻子伸手扶住roubang對準(zhǔn)夜壺。 小傻子的手心粗糙全是老繭,手背卻十分白皙,扶著那玩意,黑白分明,倒是讓人想入非非,若不是殷落陽渾身都疼怕是心思已經(jīng)飛到床上去了。 沒錯,殷落陽是個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的主兒,長得好看他都愛撩撥。 小傻子這一款,他還真沒嘗過。 小傻子毫無防備地被殷落陽意yin了一番,他幫殷落陽擦干凈,又扶著殷落陽躺回了床上。小傻子做完一番事兒終于回了席子上可以睡大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