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與樓大人的糾葛(酒樓后續(xù))
“我來了我來了!樓大人在哪呢!”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女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把,抬頭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端茶的人低頭喝著,臺上的說書先生干咳了一聲,卷著書往后臺去了。 往日喧囂熱鬧的酒館現(xiàn)在有些過分安靜,唱戲的女子也沒有繼續(xù)躺在客人懷里賣嬌,水眸含怯,雙頰暈紅,盯著樓上也不知在看什么,透出三分嬌羞四分艷羨。 粉衣少女疑惑,一旁的小二后知后覺,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大人正在樓上………你可別去擾了大人的興致。” 少女納悶:“大人忙什么事啊,往常上山爬個數百里,連見個修者都難如登天,好不容易等樓俞大人下山,急匆匆趕來又看不到……” “這……”小二面露為難,不知如何開口。 喝茶的男人咳了咳嗓子,摟著身邊的女子慢悠悠地道:“看姑娘年紀還小,有些事不懂也正常,山上苦修枯燥乏味,樓大人定是覺得煩悶,這才下山來放松享樂,現(xiàn)在正跟一個女子行極樂之事呢,你可別去打擾仙人的興致啊。” 少女聽得臉色瞬間變化,又白又紅的,杏仁眼瞪得老大,怒罵道:“胡說!樓大人豈是……豈是那種人!看你這人賊眉鼠眼的,休要造謠污蔑大人!” 男子一聽,頓時不快,冷哼道:“好心提醒你你不聽,樓上這么大動靜是個明白人都知道在干什么,你要不信就上去自己看看??!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和那女子一起服侍大人呢!” “你你你你………”女子氣得臉色通紅,手指著人說不出話,旁邊的小二見狀趕緊上前調和:“好了好了,各位客官別氣,聽店老板的意思,酒樓得打烊了,今日待客不周,酒水錢全免,還請各位出去莫要議論此事,賣咱們酒樓一個面子?!?/br> 一聽不用付酒錢,不少人面上緩和,也沒多說什么了,紛紛收拾一下便走出了酒樓。 粉衣少女還是有些不肯離去,盯著二樓看了會,還是趁人不注意跑上了樓。 站在遠處,盯著那扇木門,少女咬緊了下唇,目光驚疑,臉色微微蒼白。 她似乎,聽見了那個人哭吟。 有些低啞模糊,伴隨著各種物體碰撞的聲音,那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O隆馈瓨怯釀e……嗚……”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透過木門傳來,卻是個真真實實的男子聲線。 “別什么?”灰眸微微側去,視線落在了門處,氣息瞬間降了下去。 思妄被樓俞辰整個壓在被子里,僅僅只露出一個腦袋,頭發(fā)散在枕被上,凌亂濕潤,一雙細小的狹眸恍惚一片,臉色潮紅,嘴邊滴落涎液,狼狽yin穢。 思緒早就混亂,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被深深插入抽出再次頂入的荒唐場面。 “啊啊————” 樓大人呼吸變重,聽到那人變調的聲線,似乎也能腦補出那人現(xiàn)在是怎樣一副模樣。 突然不想去顧及房外那個無關緊要的凡人,他低眸,指尖一寸寸描繪思妄的長相。 臉頰熱熱的,從被咬腫的唇瓣劃到了鼻尖,翹挺,劃過眼睛時,樓俞手頓了一下。 他現(xiàn)在依舊清晰記得,思妄的眼睛是什么樣的。 看向他的時候,永遠都是高高在上,黑眸里向來沒有情緒,只要他一靠近,那人眼里的厭惡就不再掩蓋。 或許是因為他出身低下,又或許是因為,他只是個靈力全無的廢物。 不是所有人都具有丹田靈氣,有些人一出身就靈根全廢,無法修習法術,只能成為一介普普通通的廢柴。 樓俞是少數人,他從一出身就被告知吸取不了靈力,再加上家境貧寒,尋常日子里受了不少的白眼。 后來在十歲的時候遇見了思妄,少年的思妄身穿華貴,眼神歧視傲慢,還總用帕子捂住鼻子,像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當時他只是單單看了他一眼,便從一群孩童中挑出了他,將他帶回了府邸。 接下來,樓俞便被丟進牢獄里,與那些發(fā)了瘋的囚犯爭搶食物,每日都在提防中過日。 少年的生存欲總是很強,樓俞在牢里呆了整整三年,有時候斷了腿斷了手,思妄都會派人來替他醫(yī)治。 許是過慣了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在被思妄叫去的時候,樓俞竟覺得那人仿若星辰,亮的耀眼,只是從未照亮過任何人。 他與他第二次見面,那人眼里的傲慢依舊如故,少年的臉龐已經成長,略微青澀俊朗,穿著一件錦衣躺在軟椅上,旁邊煮著一鍋熱乎乎的軟rou,他一改之前的漠然,讓樓俞坐下,還體貼地給他端了碗rou。 樓俞有些局促,沒敢接過,在牢里過得什么日子,每日飯菜連半個饅頭都沒有,現(xiàn)在突然受到優(yōu)待,反倒讓他不安。 而當時的思妄笑了笑,將那碗rou夾湯塞他的手里,被養(yǎng)的細嫩的皮膚跟那雙滿是傷痕的手形成了鮮明的色差。 思妄給他取了一個名:辰。 樓俞挺高興,自從父母離世后,他只身一人,自己現(xiàn)在這個名字也是從別人口中的書籍里隨便摘了幾個字取的,現(xiàn)在有了名,倒也顯得有了位置。 那個時候的思妄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在樓俞吃下一塊rou之后,他就笑著問:“好吃嗎?” 樓俞很久沒吃rou了,初嘗只覺得味道有些怪,但rou確實香,就說好吃。 思妄笑得更開心了,拍了拍手,一個被剃成半具骷髏的人被推了上來。 “我也覺得好吃,你說是不是,老夫子?” 思妄夾起一塊rou扔給了跪在地下的下人,用筷子戳了戳那具尸體空蕩蕩只剩骨架的手臂。 樓俞端著手里的rou湯,臉色白了。 等思妄乏了去休息的時候,他扣著喉嚨,蹲在地上,把自己吃下去的rou一點點嘔了出來。 在牢獄里那三年,不少有吃人的瘋子,樓俞堅持了這么久,一次人rou也沒吃過,這種磨滅人性的事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 但是,思妄打破了他的底線。 思妄少爺特別愛捉弄人。 逼著別人和他一起吃人rou,讓人學狗趴在地上被鞭子抽打,去了學堂遇到不順眼的夫子就讓人偷偷暗殺,都不知換了多少位先生。 他那段時間一直陪在思妄身邊,做他身邊的暗衛(wèi),保護他的安全。 若不發(fā)生了后續(xù)的事情,他或許會一直縱容著這個人這樣下去,護他一輩子。 …… 樓俞垂眸,抿唇,低頭親了下思妄的額頭,雖然有些偏,親到了思妄鼻尖上。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與這人靠的如此近,肌膚相貼,水rujiao融,緊密交合在一起。 這種相連的感覺難以形容,奇妙,卻不甘。 憑什么,別人能看到他這一面。 一這么想,樓俞心里便陰沉幾分。 他一心情不好,下手就沒個輕重,思妄疼得不行,抗拒地更厲害,雙腿被直接掰開,后背抵在了墻上,直接進入了全部。 思妄一哽,瞪著眼,手無力抓著床被,眼淚又嘩嘩嘩的掉。 他不明白,這些人明明最在乎的就是他肚子里這個師妹。 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仿佛恨他恨得連那個師妹都不管不顧了。 他想喊疼,卻發(fā)現(xiàn)嗓子已經啞了,只能發(fā)出難聽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