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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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病態(tài)卻又真摯的愛意像一座從天而降的牢籠,再次將應晗赤身裸體著鎖在里面。 牢籠的骨架由無數(shù)露骨的情話組成,欄桿的縫隙間時不時飄散進奇異的香氣,引誘著他心甘情愿墮落在虛擬的世界當中。 隨著膀胱內(nèi)尿液的排空,空氣中滿是尿液的腥臊味,地上滴滴答答的水聲終于停了下來,男人將性器從yindao抽出,逼rou內(nèi)被性器堵住的泛濫的液體立刻涌了出來,順著臀縫滑落進地上的尿液當中,形成一灘yin靡的污濁。 男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衛(wèi)生紙為應晗擦拭著下體,口中輕柔哄著:“傻老婆,尿了就尿了,老公還能嫌棄你不成?不哭了,乖?!?/br> “嗚嗚嗚……嗚嗯……”衛(wèi)生紙粗糙的表面擦過依然處于敏感期的陰蒂和女性尿道口,應晗渾身顫抖打了個尿顫,從被男人cao失禁的崩潰大哭中逐漸清醒過來。 門外運動場上籃球砸在地面的清脆聲響傳進耳中,咚,咚,咚,將應晗腦中進入器材室之前的記憶全部喚醒。 應晗抽抽噎噎著的哭泣聲音忽然頓住,他費力地抬起頭,視線在一片黑暗中努力辨別著男人的方向,心神動搖道:“你是我舍友,對不對?” 這句疑問與剛才處于情動時的那句“你愛我嗎”相比,多了幾分肯定和怨恨,男人繼續(xù)用衛(wèi)生紙擦拭著兩人身上濺到的淡黃色尿液,嗤笑回道:“小笨蛋連老公有幾塊腹肌都不知道,怎么就肯定老公是你舍友了?” 應晗仔細回憶著從遇見男人開始,到目前為止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酸楚摻雜著委屈的淚水再一次爆發(fā)決堤,他一股腦將憋悶在心頭的疑慮全部哭喊著講了出來:“我家的地址你知道,我把水果撈給別人的事你知道,連楊沁雪給我表白你也知道……你不是我舍友還能是誰?那天你明知道我身體不舒服,還故意拉著我去cao場跑步,害得我被球砸,你真是混蛋嗚嗚嗚……我不管你是肖睿銘還是孟遠,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嗎?我們一筆勾銷,從此再也不來往……” 男人沉默著聽應晗將長此以來的情緒傾瀉出來,為他整理好衣服后又將自己收拾好,平日里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像是出了故障一樣,始終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 他做不到從此跟應晗再也不來往,也做不到把潑出去的狗血再收回來的大度。 這持續(xù)了將近一年的鬧劇中,應晗在他面前向來是一副逆來順受的乖巧模樣,無形之中帶給他太多太多的錯覺。 他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用一腔畸形且病態(tài)的愛意將應晗緊緊拴在自己身邊,憑借著盲目且自信的溫柔企圖哄騙他、無意傷害他。 鬧劇發(fā)展到如今,應晗的淚水將事情從頭到尾洗刷了一遍,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他的瘋狂與理智全部獻給了愛人,唯獨沒有給自己留一條活著的退路,除了前進別無他法。 遮住應晗視線的口罩早已吸滿了淚水,濡濕緊貼著紅腫的眼部,男人在他的控訴中猶豫著抬起手,想要將眼罩摘下的沖動占據(jù)著大腦,卻在距離還有幾厘米的地方猛地將手收了回去。 男人看著應晗淚痕布滿的臉,心臟被他的哭聲緊緊攥握在一起,呼嘯著的寒風夾雜著細碎冰片,將他的身體撕裂出一道道冒血的傷口,每一次呼吸都能牽扯到心臟處傳來的劇痛。 他將應晗緊緊摟抱在懷里,大掌拍著他的背部順氣,用平日里慣用的嗓音小聲道:“老婆,對不起,那天我也沒想到你會去跑步……對不起?!?/br> 可惜應晗沉浸在絕望的情緒當中,沒有察覺到男人說話時語氣的異樣。 --- 男人走后,應晗抬手摘了眼罩,在器材室的體cao墊上維持著仰躺的姿勢,待到天際完全昏暗才起身離開了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人在受了委屈或是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吃些自己愛吃的美食,應晗一路渾渾噩噩地走到小吃街的炒酸奶卷攤位前,他高二的時候也很喜歡吃校門口的炒酸奶卷,只是上了高三后課業(yè)繁忙,逐漸忘記了曾經(jīng)的喜好,直到上大學后才又重拾起曾經(jīng)喜愛的食物。 他剛要開口點單,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嗓音:“jiejie,要兩份草莓味的?!?/br> 應晗瞪大腫得像個核桃似的雙眼回過頭去,廖司航正戴著那副黑框眼鏡沖他笑著:“今天我請客,可不許拒絕啊?!?/br> 應晗意識到自己哭過的窘態(tài)被廖司航盡收眼底。 廖司航臉上如春風般和煦的表情直接沖刷掉應晗噩夢中那張漠然的臉,這個氣質(zhì)介于男人與少年之間的人像極了炎炎夏日的太陽光線,耀眼、炙熱、能掃卻一切角落里的陰暗,帶著滿身的光芒驅(qū)散掉他身上的寒意。 應晗眨眨雙眼,從美好的幻想中抽離出來,他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腫脹的眼皮,被廖司航一把抓住了手腕:“哎,哭過以后別揉眼皮,越揉越腫。” 腫脹的眼皮又覆蓋上一層微熱的觸感,應晗在臉頰發(fā)燙中忍不住失笑一聲,對廖司航認真地點點頭,聽他的話放下了手。 應晗沒有什么胃口,大老遠來了一趟小吃街也沒買飯,兩人邊吃著炒酸奶卷邊往學校里走,他注意到廖司航手里提著一碗米線,說來也是巧,他正好在這人出來買飯的時候碰上了。 命運的偶然性有時充滿了戲劇效果,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般,思念的人會在下一秒從腦海當中活靈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眼前,打破了那份虛擬的幻想,在現(xiàn)實中推進劇情的發(fā)展。 兩人并肩走在校園里,廖司航看著應晗低垂的睫毛,將聊著日常的話題順勢拐了個彎:“明天中午合堂課結(jié)束后,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昨天還有幾個難點我感覺講得不是很仔細,想再給你講一講。” “好啊,去2號食堂吃麻辣燙吧?!睉掀饺绽镞B吃飯都是獨自一人,這還是除了楊沁雪以外第二次有人向他邀請進餐。 廖司航照常把應晗送到宿舍門口,應晗將本不高漲的心情暗自強行拔高了幾公分,站在門口對廖司航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微笑:“今天謝謝你請客,不過明天該我請客了。” “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廖司航答應得極為爽快,抬起大掌揉了揉應晗的發(fā)頂,將手里的米線遞給他,“回去吃飯吧,別再哭了?!?/br> 應晗看著飄香四溢的米線,猶豫著沒有接,感動的同時伴隨著深深的愧疚感。他從大一剛?cè)雽W就很喜歡小吃街這家砂鍋米線,本以為是廖司航跟自己口味相似,沒想到是他特地給自己買的。 廖司航不由分說著將塑料袋提手塞進他的手里,打開宿舍門將他推了進去,應晗回頭看他,他邊笑著揮揮手邊將門關(guān)上,沒有再留給應晗拒絕的余地。 --- 本來只是約好了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飯,但廖司航一直以作業(yè)為由,這星期的每中午都約應晗出來吃飯,周五時應晗答應了周六去他家進行最后一次練習,下周一就要進行正式的作業(yè)點評了,他也得打起精神來認真對待。 廖司航剛把家門打開,夏夏和十二就湊著好奇的小腦袋沖應晗看過來,冬兒依然是十分怕生的樣子蹲坐在不遠處,視線在他身上不住地打量。 “快進來快進來,今天外面很熱吧?”廖司航趕緊招呼著應晗進門,應晗抬起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笑著搖搖頭。 這次來訪沒有過多的寒暄,應晗歇了幾分鐘后兩人便投入進群里最終敲定的作業(yè)當中,但他準備了三天的第一次正式演講被廖司航帶著遺憾否決了。 “應晗,演講的內(nèi)容其實很好,但你的眼神不要總是躲躲閃閃的,要大大方方地直視他人,或者如果實在緊張,就直接頂著遠處的某一事物,” 廖司航左手拿著筆想要記錄什么,忽然又換到了右手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隨后抬起頭對他彎著眼眸笑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要害怕與別人對視,我想無論是誰都喜歡看到你這雙清澈的眼睛?!?/br> 應晗猛地吸住一口氣憋在胸腔內(nèi),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急促地連續(xù)眨了好幾下,在廖司航的溫柔注視中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了幾秒,廖司航立刻投來贊許的點頭動作。 “對,就是這樣,能被這雙漂亮眼睛注視著的人該有多開心呀?!?/br> 廖司航總是毫不吝嗇于對應晗的夸獎,盡管應晗總是消極地認為自己只是個灰撲撲的普通人。 第二次演講,應晗努力在講解作業(yè)中與廖司航對視了好幾次,每次都能得到廖司航一枚認真的、獎勵性的大拇指,而第三次演講中,應晗已經(jīng)能夠收放自如地掌控情緒,不再緊張畏縮。 演講結(jié)束后,廖司航拍著手掌,欣慰道:“這樣就已經(jīng)很棒了,明天保持這樣的最佳狀態(tài),我們組的評分一定沒問題的?!?/br> “好!”應晗提高了幾分聲調(diào),活像個被夸出自信的小朋友。 廖司航笑吟吟地看著他,冷不丁轉(zhuǎn)移話題道:“其實你高中是一中的,對吧?那天在辦公室整理資料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br> 應晗想起來廖司航也是一中的學生,習慣性地道歉道:“啊……抱歉,那天我是不想再跟任錦皓說話所以才……抱歉……” “沒關(guān)系,不用道歉。錦浩那張嘴呀,當年可是聞名全校的八卦,你不想說我也能理解,說不定我們在學校真的見過呢?!?/br> 廖司航最后一句話的語氣變得格外認真,應晗盯著他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覺得熟悉。 今天走時正是地鐵空閑座位最多的時候,應晗坐在座位上,余光撇過車廂的角落里,他曾經(jīng)在那里被迫經(jīng)歷了高潮與性愛的歡愉,是個做過壞事的人。 而與廖司航的相處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擁有過的舒心和自由,每次與他獨處時都會不自覺地貪戀這份從神的手中偷來的溫柔,可清醒過后卻容易陷進無盡的自責當中無法自拔。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