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檀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像張野
八月的天,清晨都充斥著白霧籠罩墓頭般的壓抑,原本應(yīng)該高升的太陽也不見蹤影,全酒一早起來,給洗干凈又去了蟲的小狗倒好狗糧,背著略小的書包出了門。 小狗再小,也是沒人要的野狗,不需要戴著鐵鏈鎖在家里,尹姨見他探監(jiān)回來還帶了只小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和他一起照顧著瑟瑟發(fā)抖的小狗,在全酒出門干活時,尹姨會時不時替他看看,好歹也算放心了。 金闌在白天也營業(yè),只是沒有那些主題活動,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音樂清吧,全酒剛踏進門時還有些不適應(yīng)。 “提前這么早?”滕鶴四仰八叉地窩在沙發(fā)里打游戲,見他來了也不驚訝,全酒總是這么認真。 “滕哥,要換衣服嗎?” 全酒低頭看自己的校服,不太想在金闌里穿著它做那事。 “換唄,孟覺也在后邊兒,你直接去找他?!?/br> 逾白樓是趙檀的私人領(lǐng)域,他還沒見過哪個小情兒能進去,上回居然叫他直接把全酒送去,看來這孩子真挺對他胃口。 不過,要把這么乖的小孩送到惡魔家里了,滕鶴還有些舍不得。 按照趙檀的脾性,小孩這么木訥,肯定沒多久就得被遣送回來了,滕鶴沒多在意。 反倒是孟覺的狀態(tài)不太對。 * 員工休息室分了AB兩間,全酒這種后生一般都在B室里待著,鮮少踏入前輩的休息室,全酒捏著書包帶子站在門口,怯生生地朝背對著他的男人打招呼。 “孟覺哥,我、我能進來嗎?” 已經(jīng)換好了平日里的西裝,孟覺一邊系領(lǐng)帶一邊回頭應(yīng)他,寬肩窄腰,很是好看,連全酒都看癡了,眼神直愣愣地盯著他。 “進來啊,發(fā)什么愣?” 孟覺笑起來也好看,這傻子白長那么大個,看著就憨憨的。 手足無措地坐了一角,全酒不敢卸下書包,等著孟覺吩咐。 “聽說,趙檀包了你?” 突然提起這話題,本就緊張的全酒更懵了,磕磕巴巴地否認,一會兒又點頭說不知道。 “行了,就你這樣拿出去也別說是金闌的人,”孟覺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道,“把衣服脫了,跟我來調(diào)教室?!?/br> 等了好一會,全酒才遮遮掩掩地溜進門,孟覺正想發(fā)作,卻看見他仍穿著黑色平角褲。 “不是叫你把衣服脫了?”孟覺皺眉。 “我、我不好意思……”大掌蓋住襠部,明明是羞澀至極的模樣,卻總能勾得人往那處看去。 又大,又鼓,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頭塞了什么東西。 還真有資本。 “趙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孟覺將腳邊的灌腸器踢了過去,“你自己先洗?!?/br> 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叫他灌腸? 全酒明顯呆住了,撿起灌腸器,紅著臉湊近一臉不悅的孟覺問道:“孟覺哥、我不會用……你教教我吧?” 被突然靠近的全酒嚇了一跳,孟覺一時被鎖在墻壁與全酒的胸膛之間,只能抬頭看他。 利落的下頜線,清亮的眼神,還有滿是懇求的表情。 ……蠢東西。 孟覺再嫉妒,也不好意思對比自己小了九歲的全酒下手。 “讓開,你不會用可以看說明書,我不能碰你?!?/br> “?。Σ黄?,孟覺哥,我一時情急……”尷尬地松開他的手,全酒拉開距離才和他道歉,“但是為什么不可以直接教我呢?”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了一眼墻上掛的擺鐘,時間還早,孟覺摸出根水蜜桃雙爆點燃,纖細的煙管和孟覺很是違和。 “他的占有欲太變態(tài)了?!蓖铝诵⌒〉臒熑Γ嫌X示意全酒坐下來,“以前店里有個同事,是趙檀拿錢砸出來的招牌。” “聽說趙檀喜歡桃子味,明明是個糙漢子,整天噴些軟嫩的桃子香,給老子熏壞了,”孟覺很少說臟話,回憶起這事卻帶著笑罵人,“我同事長得挺硬漢,也聽話?!?/br> “那時候趙檀一個月能來兩三回,都是和他打炮。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臨時到了金闌,卻發(fā)現(xiàn)我同事的屁股里灌滿了jingye,還搖著求旁邊幾個客人多射點?!?/br> 孟覺瞇起眼睛看向天花板:“?。∥蚁肫饋砹?,那天是周二,我們都穿著短到屁股的白裙子。那時候還沒有動物主題,滕哥叫我們自己選裙子或褲子,誰他媽愿意穿裙子?還不是為了客人方便?!?/br> “那天晚上我同事被cao暈過去了,沒發(fā)現(xiàn)趙檀在旁邊,第二天就沒見過他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杳無音訊?!?/br> 孟覺斜睨一眼全酒,這人居然正襟危坐聽得入神,孟覺突然有種自己在開學(xué)術(shù)講座的錯覺。 “這么說來,你怎么教我那些規(guī)矩呢?”全酒像個好學(xué)生發(fā)問。 孟覺失笑:“你居然不在意他的手段?我沒什么好教你的,認清自己的位置就行。” 仔細看看他的模樣,有種詭異的預(yù)感涌上他的心頭:“趙檀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像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