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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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鼻子 約莫十月那樣,陳青竹收到了家里寄來的臘rou,才想起來很久沒有給家里去電話了,除了剛開學那天和爺爺報了個平安之外,這一個多月都過得渾渾噩噩。 取快遞回來的路上,就迫不及待給爺爺打了個電話。電話里聽到爺爺?shù)穆曇?,想到了家里人的關心,又對自己這半個月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感到自責,一時覺得心里難受,竟然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爺爺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陳青竹吸了吸鼻子。 “大學學習很難嗎?” “不是?!标惽嘀駬u頭,盡管爺爺根本看不見。 “學校里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同學們都挺好的?!?/br> “那為什么哭?” “沒事,爺爺,我就是想你了?!?/br> “你這孩子,真當你爺爺是個老糊涂了?!标悹敔攪@了一口氣,笑著調侃,“唉,你不愿意說就算了。你長大了有心事,是不是怕我這個老頭子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談戀愛的事?” 陳青竹被爺爺說得又是臉紅,咬著嘴唇,“哪有……爺爺?!?/br> “你不愿跟爺爺說很正常。不過呢,爺爺還是那句話。如果麻煩來了,就解決它;若解決不了,就試著接受它;若接受不了,就離問題的根源遠一點。明白了?” “是,爺爺?!标惽嘀駞葏葢艘宦?,掛了電話,在湖邊坐了一會兒。 韓曠宇路過天鵝湖時,打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湖邊靜靜坐著,嘴角勾了一勾,走過去。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人鼻子通紅,眼角還掛著淚珠,像是哭過。 韓曠宇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姚司琦欺負你了?” “沒有啊。怎么了?”陳青竹和爺爺聊完了之后,他覺得心里開闊了一些,看著韓曠宇的眼神也不再躲閃,“你怎么在這?” “我隨便逛逛?!表n曠宇在他身邊坐下,眼睛盯著他不放,“陳青竹,你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兒?”陳青竹摸不著頭腦。 “你這幾天為何老躲著我?”韓曠宇一臉挑釁地看著他,“這倒也不必吧,即使你喜歡姚司琦,也不必為了他躲著我?!?/br> “我沒有躲你?!标惽嘀裼悬c心虛,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誒,我哪有喜歡姚司琦,你說什么胡話呢?!?/br> “你說的哦,那你不準再躲我了?!痹捖?,韓曠宇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跑了。 跑了? 陳青竹摸了摸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這幾天確實在躲著韓曠宇,但是跟爺爺通完電話之后,他又覺得那件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或許可以跟韓曠宇以朋友的方式相處。 ******誤會 陳青竹把爺爺寄過來的臘rou送了一點給宿管阿姨,他前幾天為了躲韓曠宇,每天都回來很晚,阿姨都會給他留門,他心里非常過意不去,就給了阿姨一些以表謝意。阿姨先是客氣地婉拒,后又笑瞇瞇地接下了。 還問他有沒有鍋,可以借他一個鍋。 陳青竹接了阿姨的鍋,端到宿舍做了臘rou煲仔飯。陳青竹是計算著時間的,計算的是韓曠宇他們練完籃球之后的時間。沒想到這天下午,姚司琦逃了籃球訓練呆在宿舍。 姚司琦這個挑剔的吃貨,聞到香噴噴的臘rou味哪還能忍得住,打開蓋子就吃起來。 臘rou燜飯就是要就著鍋吃才夠味兒,所以兩人就著鍋,你一勺,我一勺,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陳青竹舀一勺飯在勺子里,因為太燙了,就想吹涼了再吃。 他正專心致志地吹著,姚司琦一把抓著他的手腕,把飯往自己嘴里送。 “啊,燙,燙死我了?!币λ剧鶢C的齜牙咧嘴 “活該?!标惽嘀窨粗?。 晚秋的天,姚司琦吃得大汗淋漓,挑起陳青竹的下巴,捏著嗓子道:“娘子,為夫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br> “滾。”陳青竹踹了他一腳,笑罵道。 兩人一來一往,竟不知門口何時站了一個人,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緒。陳青竹轉頭向門口看去,韓曠宇面如寒霜,眼神如并刀一般,能把人刺穿。 姚司琦招呼道:“青竹做了臘rou燜飯,你要吃嗎?” “吃過了?!表n曠宇又轉身出去了。 陳青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下午那句“喜歡姚司琦”的話,看了看姚司琦,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下雨 韓曠宇再次誤會之后,晾著陳青竹,好幾天沒理他。陳青竹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那種善于套近乎的人,兩個人就冷了下來。 這天就遇到下雨。 這個城市的秋雨常伴著妖風陣陣,傘是撐不住的。 陳青竹小時候常常聽爺爺說一句俗諺:“春天孩兒面,一日三變臉”,是形容南方的春天,天氣無常,在田間勞作的時候,可能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就烏云蓋頂。 原來他以為只有南方的天是孩兒面,來了B市這幾個月,才發(fā)現(xiàn)B市也不遑多讓,常常上午還晴空萬里,下午就雷聲大作。所以他也慣例在包里預備一把傘。 姚司琦這小子是不可能帶傘的,他就和姚司琦同撐一把傘回去。他只有一米七出頭,但姚司琦這小子雖然缺心眼兒吧,身高還是能唬人的,比他高出快半個頭,傘自然是由姚司琦拿著的。 姚司琦攬著他的肩,兩人好兄弟一般,走在大雨中。 姚司琦喋喋地說著什么,陳青竹沒仔細聽,因為他老感覺背后好像有雙眼睛在尾隨他們,奈何現(xiàn)在這個姿勢不好轉過身去。 忽然,他耳邊安靜了一瞬。轉頭一看,姚司琦定定地看著遠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第七教學樓大門口立著一個纖纖倩影。 陳青竹心下了然,原來是英語系的系花裴雨菲。自從姚司琦在選修課上見了她一面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把她奉為女神。 “青竹,兄弟的終生大事,如果需要你成全,你是不是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姚司琦握著他的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陳青竹被弄得摸不著頭腦,還沒反應過來,姚司琦就帶著傘跑向第七教學樓,摸了還丟下一句:“今天算我欠你一次,改天請你吃飯。” 陳青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墨綠色的傘和姚司琦在雨幕中漸行漸遠,他有點啼笑皆非。第一次有了想罵姚司琦這孫子的沖動。 他發(fā)誓,以后再幫姚司琦帶飯,再給他抄作業(yè),他就是豬頭。 不不,他要把姚司琦晾在陽臺上的衣服,丟出去,再洗一洗,讓他明天沒有衣服穿。 他努力想著如何整一整姚司琦的時候,竟忘了自己身在雨中,衣服已被淋得半濕。 忽然,又覺天空一暗,一把傘撐在他地頭頂上方。他抬頭,拿著傘的人,已從走到他身側,似乎氣息有點不穩(wěn),像是快步跑來的樣子。 是韓曠宇。 瞬間,陳青竹也沒心情想該怎么收拾姚司琦了,只覺得局促又不安。 此時自己怕是很難看吧,頭發(fā)被淋濕了,都貼在額頭上,一縷一縷的,衣服也都濕了大半。 陳青竹怕韓曠宇也被自己弄濕,就掙開了他,離得遠了點。 韓曠宇還以為他這是拒絕自己,挑了挑眉,環(huán)住他的腰,用力一拉,把他拉回身旁。 這次,還摟得更緊了。 兩人一路沉默著,從玉蘭路走到了宿舍。 又欠他一次。 ******洗澡 兩人回到宿舍,陳青竹拿了衣服,一言不發(fā)地進了浴室,剛要鎖上門,一只手伸了過來,擋在了門上。 “一起洗?!表n曠宇直直地盯著他。 看陳青竹一臉吃驚,微張著嘴的樣子,他從門縫里擠了進來,笑了笑,“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那你先洗吧。”陳青竹伸手去轉門把手,被韓曠宇握住。 “你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韓曠宇打量著他,玩笑道:“你不會是女的吧?青竹?!?/br> “你滾,你才是女的?!标惽嘀窬谷谎廴t了起來。 韓曠宇被他突然一哭,驚慌失措,忙認錯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先洗好嗎?” 韓曠宇出去了。 陳青竹松了一口氣。 ******秋游 十月底的時候,班級里組織了一次秋游,一天一夜的香山之旅,晚上在外面搭帳篷睡,而且可以帶男女朋友。韓曠宇把裴雨菲帶來了。陳青竹心里不是滋味兒。 可是,一天下來,大部分時間裴雨菲身邊都跟著姚司琦。連陳青竹也看出點不對勁兒來。 晚上,班長組織分帳篷,兩個人睡一個帳篷。陳青竹就去找姚司琦,姚司琦沒有找到,卻在一個小土坡上看到裴雨菲和韓曠宇兩人站著說話。 裴雨菲質問韓曠宇:“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的嗎?你不喜歡我的話可以,又何必作弄我呢?把我叫來,然后把我扔給你室友。 裴雨菲很漂亮,一雙歐式大雙眼皮上方嵌著細長的柳葉彎眉,看著你時,深情又專注,她一笑,你恨不得把整顆心都給了她。她的上唇偏短,加上習慣性抿著唇,使她看起來有點高傲,不那么容易親近。 陳青竹覺得女神這個詞,現(xiàn)在有點被濫用了。凡是稍微好看一點的女生,都可以被稱為女神。如果真的有什么樣的女子配得上這個稱號,那裴雨菲應該算一個。 也難怪姚司琦要為她心折了。 愣是如此,韓曠宇還是嬉皮笑臉的,絲毫不為女神折腰,“朋友一場,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嘛。姚司琦不是很可愛嗎?” 陳青竹心想:韓曠宇你可真狠心啊。 后來,直到分完帳篷,他也沒有找到姚司琦,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晚上就和韓曠宇兩人躺在一個帳篷里。 韓曠宇捅了捅他,“你睡了么?” “嗯。”陳青竹閉著眼睛。 “睡了還說話啊?!表n曠宇翻了一個身,把手臂壓在他肚皮上。 “你要說什么?!标惽嘀窦傺b很困的語氣,耳朵卻支棱起來。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男朋友呢?” “當然沒有了?!标惽嘀窦拥猛搜b睡,“你怎么會這么問?!” “做什么這么激動。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陳青竹依然閉著眼睛,心說:他不會是來試探我的吧?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能啊。 “你怎么不問問我啊?!表n曠宇見他不說話,又纏著他問道。 安靜片刻,陳青竹喃喃道:“她很漂亮。你……” 這個她,自然是指裴雨菲。 韓曠宇不說話,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那不算什么。你比她,絲毫不差。” 過了一會兒,韓曠宇又糾正道:“不,在我看來,你比她好看一萬倍。” “你扯上我做什么?你這樣說,我可不會當你是恭維。我是男的?!?/br> “與性別無關?!表n曠宇頓了頓,沉思道,“你的美,與性別無關?!?/br> 陳青竹愣了一下。 從未有人,從未有人這樣夸過他。有人曾嘲笑他是小白臉,有人曾愛慕他男生女相。但從未有人這樣說過。 陳青竹忽然感覺自己鼻子一酸,眼淚涌上眼眶, 韓曠宇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跨間。陳青竹倏然睜開眼睛,婆娑淚眼對上韓曠宇戲謔的眼眸。 “讓我看看?!?/br> 說著,韓曠宇就去解他腰上的松緊帶,他今天穿了一件寬松的運動褲,韓曠宇只是輕輕一扯,腰上的一根繩子就被解開了。 陳青竹慌亂地按住褲頭,渾身細胞都收縮起來,“你干嘛!” “讓我看看嘛。”韓曠宇討價還價:“我就看看,保證什么也不做。我也可以給你看啊……” “這有什么好看的?!标惽嘀癫恢肋@人發(fā)什么瘋,黑暗中已然臉色通紅,“你神經(jīng)病啊?!?/br> “欸,說真的,你——那里長毛沒?”韓曠宇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羞不羞。這種問題也……”陳青竹聲音里帶了一些哭腔。 不待他說完,韓曠宇抬了一下他的臀部,已經(jīng)剝去了他的外褲。“這有什么,不會真的沒有長吧……” 陳青竹劇烈地掙扎,誓要保護自己身上最后一塊遮蔽物,他的臉燒起來,他那里的毛確實不多,這也是他一直介意的地方,覺得自己沒有男子氣概。 兩人打鬧之間,一來二去,不知怎么陳青竹就壓在了韓曠宇身上。 陳青竹敏銳地感覺到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的小腹,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胯下也涌上一股熱流,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流出來,濕淋淋,黏糊糊的。 他不舒服地在韓曠宇身上扭動了一下。 韓曠宇深吸了一口氣,啞著嗓子道:“嘶——不要動?!?/br> 陳青竹要下去,韓曠宇按著他,“幫幫我?!?/br> 陳青竹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看著他。 他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我只是讓你用手幫我,又沒有對你怎么樣。我也可以幫你,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嘛?!?/br> “不要臉?!标惽嘀衿擦似沧?,紅著臉撇開頭。 見他這樣,韓曠宇又禁不住逗他:“不會真的沒有吧,不應該啊,你雖然小了點,但是也都17了…… “誰小了?”陳青竹一下被踩到了男人的痛點,翻身坐起來,一下子把韓曠宇推到一邊,一雙杏眼瞪著他:你TM才小,你全家都小。 “哈哈哈,我說的是年紀,年紀!你別這么敏感。你不是才17嘛?!表n曠宇欺了過來,捏住他的臉蛋兒,“ 再說了,有一個自我證明的最好方法,就是讓我看看?!?/br> “懶得理你?!标惽嘀裢崎_他,鉆進睡袋,睡下了。 陳青竹還沒過18歲生日,其實在他們老家那都是算虛歲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成年了。但是到了大學才知道,大家都是算虛歲,同學們都比他大1-2歲。 韓曠宇這家伙賊心不死啊。 趁著陳青竹睡著,就伸手探向他的下邊兒,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饒是他心理素質極好,臉皮極厚的一個人,也忍不住唾棄自己的卑鄙無恥。他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忍不住手伸向他的下邊兒,摸了摸: “是個帶把兒的啊?!表n曠宇輕輕喃道。 雖然比自己的小了點,但也不至于嚇得哭出聲? 會不會就是臉皮薄了點,想什么呢,不至于,又不是祝英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誰還會女扮男裝上大學呢。 韓曠宇胡亂想著,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