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真是一句可怕的話(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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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有這樣一段話: “唯一能真正持續(xù)的愛是能接受一切的,能接受一切失望,一切失敗,一切背叛。甚至能接受這樣一種悲哀的事實,最終,最深的欲望只是簡單的相伴。” 月雯并不從心底里相信這些形而上的對于人類情感的描述。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相信什么。 月雯不是一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與他的哥哥meimei相比,他似乎總在漂浮。只不過他不是一段浮木,而是一簾兇猛的海浪,到哪兒都要留下自己摔打的痕跡。 有的人喜歡他,那是擅長在海岸沖浪的人,說他像孩子那樣容易讀懂。 有的人害怕他,那是不會分辨并利用水流的人,他們認為他喜怒無常。 月雯并不后悔自己和面前這個男人牽扯在一起。 盡管照顧對方花了他不少的金錢和精力,而且大有爛泥扶不上墻的趨勢,但他不后悔。 他對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后悔。 他很孤獨,很疼,所以他要讓別人也疼,他要有一個乖順的玩偶來玩過家家游戲。他精準地看上了陳源,一個無助、孱弱、逆來順受的人。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也需要他。 被需要的感覺從來不壞。 盡管陳源只是被他寵壞了,但也無所謂。 陳源是啞了嗓子、斷了翅膀的金絲雀,這輩子也成不了鳳凰,甚至連飛出籠子撲騰幾下都怕到要死。 那又怎么樣呢? 月雯就是喜歡這樣的金絲雀。這樣的陳源恰恰能給他安全感。 此刻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寧靜。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狗嗎?狗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呀?!痹脉┏蟮乖诳空砝?。這張床躺著不怎么舒服,太軟。 陳源坐在床尾。 他愜意地看著男人驚慌不安、手足無措的樣子。 陳源真的是個俊秀的男人。眨動著纖長的睫毛,有一種病態(tài)感。 或者也不是什么“病態(tài)感”,而是他整個人從身到心的狀態(tài)的確非常病態(tài)。 他用那雙彈樂器的手握住月雯的腳踝。 灰色青年的腳踝很細,踝骨凸起。他感到自己仿佛握住一柄吉他的指板,心里涌出一如從前自己戀慕演奏時的強烈愛意。 他輕輕吻青年的腳踝內(nèi)側(cè)。月雯瑟縮了一下。 “是的,我說我是你的狗?!?/br> 他真真像一條狗,隔著青年的褲子朝上親吻,從腳踝吻到腰側(cè),舔舐暴露在外的肌膚,品嘗到灰塵與血腥氣的味道。 并非可口的東西,卻恨不得啃噬入腹。 又不想傷害到對方一毫一厘。 他親吻青年胯部的隆起,解開皮帶與紐扣,用舌尖討好地舔舐青年尚未完全勃起的yinjing柱身。 他清楚記得以前有一次,青年要他用唇齒取悅他。當時他既恐懼又抗拒,混雜著對自身的嫌惡,最后差點吐了青年一身。 一場失敗的koujiao。 他該補償月雯,他該證明自己可以。 想到這里,他的動作更加熱情起來,雙唇含住略微充血鼓脹的冠頭,吮吸舔弄。 “不要用嘴?!痹脉┨鹚哪?。 yinjing從他口中滑出,牽連起一條銀絲。 “為什么?”他有些驚訝,囁嚅詢問。 “我怕待會兒忍不住撞到里面去。”月雯笑笑說,“對你的嗓子不好?!?/br> 他吞咽一下,再次對自己粗糲破碎的嗓音感到無比羞恥:“反正已經(jīng)……你把我cao啞也沒什么,只要你舒服……” 月雯坐起身,把他的頭也提了起來。 “陳源,我喜歡聽到你的聲音?!?/br> “……” “你不是想討我開心嗎?那你今天在床上就給我好好兒地叫。” “我——” 月雯用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撫摸他撐長的脖頸。 拓印喉結(jié)的弧度,手掌與肌膚貼合。 “什么dirty talk都可以,罵我也可以,學(xué)你以前睡過的女人浪叫也可以……陳源,我要聽你的聲音?!?/br> - 他脫掉全身衣服,跨坐在月雯身上給自己做潤滑,潤滑劑是青年喜歡的混合花香。 用膝蓋支起身體重量,把潤滑劑涂滿雙手,掰開自己的臀瓣將手指塞進去。 他至今搞不清自己的前列腺體在什么位置,手指粗暴地戳上去。 “啊……”雙腿顫抖起來。 月雯撫摸他的腿根雙手繞到后面與他的手指相扣,潤滑劑在指縫摩挲間變得溫暖粘稠。他感到自己像被溫柔的絞索拴住雙手,渾身浮動著熱乎乎的氣流。 月雯抬起身親吻他挺立的乳尖。 手指夾住他的手指,在后xue口摩挲,慢慢伸進甬道。 二人交疊的指腹被腸壁絞緊,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如同糾纏著親吻彼此。 這感覺無比奇妙,仿佛比從前的每一次插入式性交都更加親密。 他忍不住發(fā)出呻吟。 青年在他的胸口吮吸出吻痕,含住他的rutou輕輕撥弄。 青年帶動他的手指一起在腸道里頂弄,將潤滑劑送入甬道深處。溫柔而緩慢地開拓,耐心細致地啄吻每個角落。 “舒服嗎?”青年問他。 “舒服……嗯……” 青年將手指從他的xue口抽離,一陣發(fā)涼的空虛感附著在指尖和甬道里。 他摸索著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指,重新與它們交纏,但是抓了個空。 “告訴我之后要做什么?!鼻嗄晏ь^望著他,那雙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那張意亂情迷的臉孔。 月雯喜歡自己的臉嗎,喜歡上面流露出這樣無恥的表情嗎? 他希望月雯喜歡。 “摸我,摸我的手……”他低聲吐露自己的渴望。 月雯把床單扯起來,擦干凈他的手指。 月雯的動作總是溫柔而干練。他的手指如愿在月雯手間獲得愛撫,每一根手指被床單裹住擦拭,在指節(jié)曲起處輕輕轉(zhuǎn)動。 然后月雯吻他,從指腹吻到掌根。 他已經(jīng)渾身發(fā)軟,癱坐在月雯身上。從后xue流淌出濕熱的潤滑油,從yinjing鈴口吐出一滴滴前液,弄臟青年的衣服。 “你的手指上還有繭……”舌尖和牙齒摩擦而過,“彈吉他的繭?!?/br> “嗚……” 月雯松開他的雙手,皮膚脫離接觸時,他幾乎感到高潮結(jié)束般的震顫。 他坐在那兒呆了一會兒,直到察覺月雯凝視著自己的目光。 他一下感到驚慌,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月雯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下來,又吻了吻指尖。 “我可以進去嗎,陳源?” 月雯銀灰色的睫毛敲在他手背上。 他意識到自己的笨拙,居然自顧自沉溺于青年親吻雙手帶來的快感,連對方早就勃起的性器都視而不見。 “對不起——我是說,好、好的……” 他哆嗦著將大腿重新抬起,尋找正確的位置。 “不用這么慌張?!痹脉┹p撫他撐在床上的手臂,“按照你的節(jié)奏來?!?/br> 可是…… 可是他不知道。 他的節(jié)奏感一向不怎么樣,在樂隊被鼓手調(diào)侃,寫歌被制作人批評。 “又在想什么?” 月雯看著他。 他幾乎無法承受被注視的重量,于是閉上眼睛。 幾次嘗試后,那根yinjing終于頂?shù)搅税枷莸膞ue口處。 他慢慢往下坐,非常緊張,既怕弄痛自己,也怕弄痛月雯。腸道一點點撐開,將青年的性器慢慢吃下。 很深。 很緊密。 腸道期待著摩擦。他抬動臀部,讓yinjing在甬道里抽插。 青年發(fā)出愉悅的嘆息。 他小心謹慎,不敢坐下去,知道自己骨架不輕;他也不敢提得太高,害怕yinjing滑出股縫,害怕自己控制不好。 缺乏鍛煉的腿部肌rou很快有些酸痛。 可是腸道滑動著,一刻也不想停止,想要更多、更快的刺激—— 他壓著青年,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青年的面容。 那張鐫刻著銀灰色鱗片的臉被他籠罩在陰影中,半瞇起眼睛望著他。 “嗚,雯,我……” 他扭動腰肢,前后擺動,yinjing抵著青年的小腹摩擦。 “你想要什么?”青年喘息著問他,朝上頂了一下。 “啊……”他瞬間感到有一陣細碎的火花在眼前炸開,雙手揪緊床單。 “你要什么?” 月雯與他近在咫尺,那么溫?zé)?,那么誘人,仿佛只屬于陳源一個人。 “我想……我想你cao我,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你……” 青年哂笑,伸手掐他的腰:“你這只軟腳蝦?!?/br> “對不、對不起——” “好吧?!?/br> “咿!” 青年如同一匹精干有力的灰狼,一翻身就把他壓倒在床上。 月雯抱著他,眼睛亮亮的,像踩住獵物。 他陷進床墊的凹陷中,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溫馴地臣服。這是他熟悉的狀態(tài)。他用膝蓋夾著月雯的腰,輕輕摩挲,后xue深處不時抽動。 “雯,cao我……我很想你……” 月雯挺動胯部,在他的后xue中緩緩抽插起來:“再說一次?!?/br> “我很想你……”他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下去,“我很想你,很想你——可是你不來,一直不來看我……” 青年節(jié)奏穩(wěn)健地cao他,皮rou拍打在一起發(fā)出響聲。 他發(fā)出低弱的呻吟。 “啊,我……我害怕你再也不會來了……”他緊閉著眼,微微側(cè)過頭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繼續(xù)說出句子,“我想你不會缺床伴……而我又這么無趣,你睡膩了也、也很……嗚,也很正?!?/br> 月雯似乎輕哼一聲。 他頓時慌了神,睜開眼睛,隔著朦朧的淚水想看清月雯的表情。 “不,我不是在抱怨,我不是……” 月雯握住他的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朝下用力頂進去,抽插異常兇猛。他被撞得吃痛,不禁叫出來。 淚腺分泌出更多水分,濕噠噠往下掉。 他淚流不止,仍試圖解釋:“你想睡什么人都可以的,雯,你把我……咿?。 ?,我不行了,輕一點——雯!……” 水聲又響又黏,腸道深處被搗弄得亂七八糟。 “是嗎?”他聽到青年壓抑的嗓音,“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我是填補你寂寞的工具嗎,你以為只要讓我cao,你就能從我這兒得到源源不斷的好處?你當我是什么?” “啊啊……啊……你是,你是我的主人……” “不。你到底希望我是什么?” 陳源愣了愣。 他抖動著身體,臉上卻失去表情。 月雯停下來。 “太痛了么?”青年將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按動,“對不起。我并不想——” “我希望你愛我!” 陳源聽到自己發(fā)出了無比尖銳的聲音。 月雯頓時一動不動了。 ……啊,這真是一句可怕的話。 ——是一句惡心的話。 可是,是月雯之前要求的。是月雯說,自己想說什么都可以。 這樣想著,他繼續(xù)說道:“我希望你抱我,每時每刻都抱我,我希望你別走,永遠不要離開我……月雯,你太好了!我多希望你是僅僅掛在我一個人頭頂?shù)脑铝痢?/br> 他停住了。因為哭得太厲害,幾乎喘不上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月雯嘀咕一句:“你以為你在寫歌啊……” 然后月雯俯下身吻他。 吻他抽抽搭搭的鼻尖,吻他濕漉漉的眼角。 “你以為照顧你很容易嗎?”月雯繼續(xù)cao他,很溫柔很慢地與他撕磨,“我如果不是犯賤,干嘛要上趕著和你睡覺?” “嗚——” 月雯用手指輕點他發(fā)顫的身體。 “我做的不好,但我已經(jīng)把最好的都給你了?!?/br> 他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聽懂了青年的話。 然而心情急不可待地雀躍起來,腦海里接二連三冒出各種發(fā)亮的色彩和音符,幾乎把眼前這個黯淡的世界都沖刷而去。 “算了?!鼻嗄陣@口氣,“今天到此為止吧,我看你已經(jīng)沒多少興致了?!?/br> “不,別走——” 他伸手抱住月雯。 “你繼續(xù)動,”他懇求,絞緊雙腿,“……雯,射在我里面?!?/br> 青年狠狠咬上他的嘴唇,像鱷魚咬住心儀的浮木。 這個吻無論多么漫長,他都不會心滿意足。 他聽到自己發(fā)出可恥的呻吟,感覺到自己躁動不安的身軀。 青年一邊吻他一邊cao他,這種熱情前所未有。 “雯,啊啊,雯……” 他一遍遍喊青年的名字,把音節(jié)拆開,在唇間融化。 “陳源,你很美。”青年吻他的喉結(jié)。 “哪怕是謊話,我很高興,我——啊,慢一點,雯……” “我一直是那么想的,沒有撒謊?!?/br> “嗚……那你不要把我讓給別人……” 多么任性的一句話。 “我不會了。下次你膽敢和別人上床,我要你的命,說到做到?!?/br> 他為這句話背后的占有欲而渾身發(fā)抖,幾乎被推到高潮。 但他堅持看著月雯,頭一次那么堅決和冒犯,同時又那么低微可憐:“你也不許抱別人。你只能親我,只能cao我……求你。” 月雯笑了。 “專一長情對我來說又不是難事。我可不是你?!彼撬淮危瑑纱?。 月雯在他的腸道里抽插,握住他的yinjingtaonong。 當煙火在眼前綻放時,他聽到月雯的嘆息。 “……謝謝你。”月雯輕聲說。 - 午夜夢回時,陳源睜開眼睛看到一片黑暗,驚得發(fā)抖。 隨即他意識到懷里的重量,渾身放松下來。 這是他在這個晚上第三次驚醒了。 他每次都在驚慌中嗚咽,然后被幸福沖得欣喜若狂。他猜測自己心底里就是希望能夠一遍遍醒來,一遍遍確認自己懷里抱著那條灰色的小守宮,而不是孤身一人。 銀灰色的青年在他懷里,他抱青年就像抱自己的孩子,弓起身體將他整個攏住。 幾十年來,陳源再沒有哪一刻比此刻更感到寧靜。 他輕輕哼起歌曲,音符在寂靜的房間里流淌。 月雯咕噥著翻了個身。 不是朝外逃,而是面對他,抱住他,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月雯是這個夜晚的月亮,讓黑暗都變得溫和。 陳源想起放在房間角落里的吉他。 明天,他要給月雯彈曲子聽,明天,他要為月雯唱幾首沙啞的歌。 明天…… 他再度安然熟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