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綠茶婊
因為永沐是這一關(guān)的boss,有條件以權(quán)謀私,于是他便壓制了這一片的鬼物,永州領(lǐng)地上的鬼物再怎么憤恨地咒罵,也沒辦法傳到自己主人身邊。 等他走了以后,鬼物們的憤怒也不再被壓抑,這一片異常的情況讓死里逃生的游戲者紛紛側(cè)目,默契地繞著走。 等到永州趕過來的時候,他只能嗅到微許永沐的鬼氣。 他的眼睛里卷起怒火的波濤,沒有任何猶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就是這里,我當(dāng)初在這里看到了線索?!?/br> 身材瘦削的青年指著面前古樸的大門,上面鑲嵌著各色寶石,沒有陽光照射,卻仍然有陰冷的光反射過來。像是有什么發(fā)著光的東西被照進(jìn)來了,他們卻看不見??赡苣菛|西正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用目光,舔舐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幾人紛紛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到,那個青年更是臉色慘白,無論怎么說,都不肯再進(jìn)去了。 他的雙腿顫抖,那么大一個男人,就開始懇求身邊的人,“別讓我進(jìn)去,他會看見我的,求求你...他會看見我的,我不能讓他看見!” 他全然忘記了此時他哀求的對象才在威脅他說出線索后,又假惺惺地把他忽悠來了這里,要他探路。 這個年僅二十一的青年,第一次進(jìn)入游戲就被里面的黑暗血腥嚇破了膽子。從小到大灌輸?shù)亩际俏拿魇囟Y,能想到最惡毒的報復(fù)還是從網(wǎng)上學(xué)來的往門上潑油漆,送動物尸體。 突然間被送到了這個野性的世界,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兔子,暗處蟄伏的怪物都想來分一杯羹。 他還天真地以為隊友總是存在人性的,以為都是同他一樣的可憐,哪里知道那些或漂亮或質(zhì)樸的臉下藏著些什么污穢東西。 這種人展城見得多了,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他們所有的心思。自然也不難威逼利誘他說出線索,來讓心上人滿意。 這個線索雖然看起來危險,但是看起來就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如果它真的那么危險,獎勵一定也很豐厚,沖著獎勵,就能不顧生死去拼上一把。如果安柳陷入危險,他再去英雄救美,豈不是一段佳話。 劉成則瑟瑟發(fā)抖地站在旁邊,看著這個中途冒出來的男人,實打?qū)嵱X得恐懼。 為什么這年頭怪物這么多?。?! 一個美女蛇就讓他絕望了,所以在全宿舍被她敲打得差不多,都不敢冒氣的時候,哦不對,冒不了氣的時候毅然決然跟著她?,F(xiàn)在又跳出來一個看中這美女蛇的神經(jīng)??! 如果他曾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哪位神仙,對不起,但沒必要這么對他,殺雞焉用牛刀。 展城回頭朝安柳笑,“還要繼續(xù)嗎?” 其實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想要聽聽那個嗓音對著他說話。 展城的外貌不差,這是沒法否認(rèn)的。他的臉是那種帶著些陰森的美,特別是他刻意彎著眼睛笑,更加惑人了。 安柳翻了個白眼。 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更別提這種嬌俏的姿態(tài)了,她冷漠的臉剎那間鮮活起來,看得展城呼吸一滯,紅著臉轉(zhuǎn)回頭,心里發(fā)誓不能讓外邊的人看到自己未來老婆這幅模樣。 察覺到危險的劉成悄悄地往后邊挪了挪,生怕自己沾上了什么危險。 救救他吧... 不過事實并不和他們心里猜測的一樣,那個危險又充滿誘惑的線索不是關(guān)卡Boss,關(guān)卡Boss正在被小Boss堵著問話呢。 在永州來見到永沐之前,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他看到永沐滿臉的滿足就大概明白了。 永沐看到這個紅發(fā)少年眼底的狠色,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怎么忍心做這種事情,該死的棕毛狗!” “紅眼病說什么呢?” “就那個新來的啊,你居然...”永州自認(rèn)為一個大男人,實在說不出口這種事情,紅著臉換了個詞,“你居然欺負(fù)他!” 說完他才驚覺自己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有些委屈了。 永沐明白他說的是誰了,只不過這個蠢貨真是讓人感覺可笑。 他舔舔下嘴唇,欺負(fù)?怎么欺負(fù)?狠狠地欺負(fù)那根jiba,讓他只能放在自己體內(nèi),往他身體里灌精,所有的jingye都給他嗎? 不過,這些話最好還是不要說給這個自以為是的直男好了,永沐難得發(fā)了發(fā)善心。 “怎么欺負(fù)?” 永州震驚于這個不要臉的畜生還敢問,不等回答,一些香艷的畫面就跟著想象出現(xiàn)在腦海里。他被噎到了,咽了口水才繼續(xù)說,“恬不知恥!” 永沐自然沒有錯過這個小細(xì)節(jié),寒著眼看他,“滾出去?!?/br> 永州想攻擊他又想到自己也冒犯了同事,居然臆想他在床上的樣子,便也實在不好意思,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永沐握緊了手,“為什么呢...”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回蕩,無人應(yīng)聲,少年垂下眼。 是不是只有鎖著你,宣示你的所有權(quán)屬于我,才會不被別的東西覬覦。 到底要怎么做,你的目光才會停留在我身上? 由于費移對游戲十分得不了解,當(dāng)同伴們都在積極找線索,開隱藏任務(wù),只有他悠哉悠哉打算貓過七天,然后美美得獎勵。 這份獨特的行為,讓永州更加肯定他就是一個比較咸魚的小可憐,決定幫同事弄點業(yè)績。 于是一個幸運的玩家被永州抓了過來,丟在了費移面前,面對費移疑惑的目光,他羞惱地摸摸脖子,“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對你好,只是想要你熟悉一下這里環(huán)境。” 倒霉玩家:? 費移:? 見費移不動作,他湊到他旁邊說,“你快點,等下你一個人都沒有,業(yè)績不好看,又要被某些老畜生針對了?!?/br> 萬一要借此懲罰你陪他們上床... 不知道是不是費移錯覺,說到最后,感覺永州咬牙切齒起來,“什么老畜生?” “...”看著費移平靜的神色,永州恍然大悟,一個男人決定不會愿意雌伏于別的男人,這種事費移根本不愿意提起來,于是裝作沒發(fā)生,希望他能夠明白,也裝作不知道。 永州的眼神變得同情且意味深長。 你放心,我一定把永沐那只雜毛狗弄死。 費移實在受不了他一直在自己下三路徘徊的視線,“你要不摸摸?” 這句話是諷刺,真的,費移發(fā)誓,他不知道為什么永州聽完這話把手伸過來。 幸好有個女聲幽幽響起,“州哥,你在干什么?” 永州停下手,回頭看,看到科瑩站在后邊,眼睛看著他們,像淬了火。 科瑩就是那個之前和他說,要回去了,不然mama要打的女孩。 費移記得她?!∵@位大小姐此時正怒瞪著他,和之前嬌柔的樣子大相徑庭??礃幼?,應(yīng)該是永州相好。 費移如釋重負(fù),擺擺手,“你朋友來了,我就先走了?!?/br> 永州頓時急了,“你別走,”他對科瑩說,“你先走吧,有事等會說?!?/br> “不用,你和你朋友去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說?!?/br> 科瑩看這個男人的眼神更加詭異了,看著這么酷哥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綠茶婊! “她能有什么要緊事,我還是和你待一起吧,咱倆聊聊天?!庇乐輰﹂_解費移心結(jié)的事情很在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這個看著冷峻,實際上有些慢吞吞的小可憐。 科瑩更恨了,她從一開始就努力和永州拉近距離,她很喜歡永州,努力了這么久,這個自稱直男的家伙反而貌似和一個男的好上了。那個男的還是個綠茶婊! 費移閉了閉眼,對這個局面有些無語。 他真的,很無語?!≌娴牟幌牒瓦@種無聊事情扯上關(guān)系了。 “我走了?!边@次態(tài)度很強硬,永州遲疑了一下,被科瑩抓住機(jī)會,“永州哥!” 費移離開時嘴里哼著歌,很是快活。 歌聲被風(fēng)傳得很遠(yuǎn),一些麻煩找上了這個快樂的人。 一只手突地鎖住了他的咽喉,手勁很大,普通人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捏碎喉骨倒在地上,放大的瞳孔里映著兇手的微笑。 費移很是迅速的劈向了手骨,抽出匕首刺下去,是骨頭清脆裂開的聲音,脖子間也沒了禁錮,那只骨架手往后邊退了一步,搖晃的過程間,碎骨往地上砸,帶著結(jié)塊的血和暗黃的脂肪痕跡。 是的,一只手在攻擊他。 骨手又氣勢洶洶地沖上來,周邊瘋長的雜草纏住了費移的腳,不讓他動彈半分,然后又飛速攀爬,將他的手纏在一起,藤蔓上尖銳的刺扎進(jìn)他的皮膚里,帶出血,緊緊纏著他,勒出紅痕。 沒等費移掙脫開,就聽到一聲極其做作的聲音,“哎呀,這里好像有個人?!?/br> 他扭頭,是一個女人,此時微笑著看他。 安柳目光火熱地看過他的身體,不得不說,十分色情,再加上他此刻懨懨的表情,看著讓人熱血沸騰。 想到了一些糟糕的py。 她說著話的時候也不閑著,扔出了一個道具,幫他擋住了骨手,并把它牢牢固在原地,不能動彈。 費移呆愣看著她的道具,好有錢,因為買不起所以壓根沒看過商場的鄉(xiāng)巴佬哭哭。 安柳看著他,舔舔唇,“你喜歡?那送你了?!彼压鞘趾偷谰咭黄疬f給了他,手指在觸碰到他的手心時故意蹭了蹭他的手掌。 然后失望地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叮~檢查到可收入資源,是否收入倉庫?” 好,好高級喔...費移默默感嘆。 確定后,他看安柳的表情都變得溫和了些,嘴角帶著笑,安柳用了百分百的自制力才顯得沒那么變態(tài),沒有去舔吻他的嘴角。 一旁的展城看著兩人的互動臉都快要黑了,酸溜溜開口,“有的小白臉就是喜歡不勞而獲,你說是吧,張成?” 劉成想說去你媽的,但他不敢,又怕得罪這個瘋子,又怕得罪那個瘋子,“啊?!敝е嵛釕?yīng)一聲,算回應(yīng)了。 展城明顯很不爽,但他更不爽那個小白臉,露那么多是想勾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