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紀實/撒謊私見舊友喝得爛醉/掄圓板子屁股揍紫
我今天又揍了他。 這小子就因為昨晚沒陪他去看新上映的【霍比特人】,鬧了一上午的脾氣。我為了賠罪,大清早趕去買了菜,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伤C在沙發(fā)上瞪電視,叫了半天也不起來。 "我不吃。"當我走到沙發(fā)前擋住他看電視的視線,這小子只給我來了這么一句。 嘿我這暴脾氣! 看那小臉上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我火氣上來,揪著他往沙發(fā)扶手上一按,扒了褲子,揚起巴掌就往上招呼。 別問我這些動作怎么就這么熟練,總之我是沒留力氣。 手下的小屁股不出幾下就通紅一片,那小子也很快沒出息的大哭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還鬧不鬧!?"揍了能有個十來下,我停了手,粗聲問他。 他抽抽搭搭的卻不說話! 行,夠硬氣! 我隨手抄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照著那已經(jīng)通紅的屁股又是一頓抽。 "哎呦!嗚嗚嗚嗚嗚嗚…………"他夸張的哀叫了聲,接著繼續(xù)嗷嗷哭。 房間里噼里啪啦的,都是皮rou挨揍的聲音。 "吃不吃飯?!"這一抽又是十來下。 小東西蔫兒了,帶著鼻音,一抽一抽地小聲回答 "我吃還不行嗎……" 這態(tài)度,看來是還不夠疼!我看看那rou乎乎的小屁股,顏色鮮艷,有些薄腫,挨得并不狠。 還得吃飯不是! 我沒再苛責,幫他把在在家穿的卡通小短褲穿上,將人拉起來。 "洗把臉,吃飯去。"這小子眼睛淚汪汪的一幅可憐樣兒,卻總是不揍不老實。我有些想笑,卻忍者,裝出嚴肅的樣子命令他。 他扁著嘴,夸張的一拐一瘸地轉身走進廁所。 最后,午飯還是順利的吃完了。 如果不去認真的回憶,都忘了我倆是怎么就在了一起,又一起生活了多少年。 好像生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自然而然,從來就有彼此。 我的小媳婦兒,這個小個子,軟趴趴,皮膚很白的小子,看起來依舊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校服指定能冒充高中生。 誒我算算,他都二十六七了吧?大概是天生圓圓的娃娃臉,過了這么多年還是一派天真的樣子。不像我,早已從當年那個愣頭青"兵哥哥",變成如今幾乎可稱為"大叔"的形象。 其實我就比他大兩歲! 他扁著嘴,淚汪汪的坐在餐桌前,一抽一抽的咽著飯菜,仿佛我做的是一堆菜糠。 "不好吃么?"我往他碗里夾了塊排骨,明知故問。 "疼……"他糯糯的拖著聲音,那副帶點撒嬌又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讓人很有胃口,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完全不一樣。 那天,我還差半個月就滿19歲了。 那年的高考考砸了,開始混跡社會。成天看著電影里的黑幫份子,幻想著是自己的生活?!∫换飪旱男值苡须y,兩肋插刀都得上。 成了個讓父母頭疼的混混。 那天,"幫派"里的某位哥們兒說自己被欺負了! 這還了得,我們一幫人蹲在那哥們兒的校門口,等他指認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準備給他頓教訓。 "嘿!就他" 我直照放學的人潮里望,也不知道"哥們兒"說的是誰。 "就是他就是他?。⑦€沒等我看清究竟是誰,就跟著這伙兒人蜂擁上前,將一個騎著自行車的蘑菇頭給圍住了。 ?!就他?! 被團團圍住的人在我們一群人中個子顯得特別小,穿著秋季校服挽起半截袖子,胳膊細得似乎一掐就斷,臉蛋粉白粉白的,像個姑娘。 我呆了。就是這小子欺負了我們幫派里橫行霸道的家伙? "嘿,你?。⑦€沒等我發(fā)話,幫里某個人就等不及開始慣用的挑釁了。 只見我小媳婦兒(那時還是"準"的)挑挑眼睛,不說話,卻沒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我深覺那家伙搶了我的話,趕緊走到圈子中央的蘑菇頭小子面前。 畢竟我是頭兒嘛! "就是你?"我很rou的瞇著眼俯視他。教訓人前就得語焉不明的說話,讓對方產(chǎn)生緊張感。 "是不是我把湯潑他身上的事?"眼前的人冷靜的指指本次活動的發(fā)起者,我們那個"被欺負"的兄弟,"他先找的我麻煩,把我的飯盒給搶了。" 得,真硬氣! "這是想和我們理論~?"說真的,那時就感覺對眼前的人我可能還真的下不去手!不過還是拽拽的繼續(xù)給他找茬兒。 因為我那句話,身后的兄弟們都很配合哈哈哈嘲笑起來。 "那,你們想怎樣?"他扶著單車站著,還沒等我發(fā)話就接著說到:"命我給不了你們,但錢還是有的。" 然后掏掏褲口袋,撈出一把零碎的錢來。 "誒,不好意思,就剩十來塊了!夠你們分了吧?"說完把攤開手掌伸到我眼前,嘴角還有點笑意。 那小手,連骨節(jié)都看不清楚,摸起來肯定特軟乎。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⑽冶凰患ゎD感沒面子,上前就揪住了他校服的領子。 他咬了咬嘴唇,看不出是不是害怕,一雙大眼盯著我,嘴突然湊上來,照著我的臉親了一下。 周圍的兄弟們都傻了,我竟然被嚇得立刻松了手…… 于是那人,像條急著跳回河里的魚般迅速,跨上自行車,趁我們愣住的空檔,找了個缺口就騎著沖了出去! 我是沒心思再追了,臉上熱辣辣的,也忘了周圍那一大伙人說了些什么。 如果說這是我第一次被長輩以外的人親,那是不是太丟人了。平日里可是常和兄弟們吹牛自己是如何采花取蜜的! ------------------------------------ "你那時候,膽子倒挺大~"后來,想起那天的事,我笑著問他。 "怎么不怕,都快嚇死了……"他枕著我的大腿,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要裝得很拽,不然豈不是太丟臉?。?/br> 嘿! 和現(xiàn)在一樣,其實心里挺怕我,每次挨揍前還是會嘴硬幾句! 我莫名有種征服欲被滿足的感覺,手順著那秀氣的鎖骨就想往他衣服里探。沒想他突然蹭地坐起來,就像那天一樣,照著我臉上同一個地方,輕輕親了一下。 他老是這樣,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撩得人心癢癢。弄得有時候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征服"了誰…… 第二天,我蹲在他的學校門口,把剛放學的他截住,拽到旁邊一個小巷子里。 那天,媳婦兒沒騎自行車人。 "你叫什么?"我兩手撐在他腦袋兩邊,把人困在墻上。他個子只到我下巴,控制起來毫不費力。 "趙子煜。"大概查覺出我沒惡意,他沒有閃躲。 "昨兒你親我,是什么個意思?。⑦@話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臊得慌,覺得自己是個大傻帽兒… 他眼里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定了半晌又反問起我來,"怎么?" 他聲音很軟,有點沙沙的,現(xiàn)在的話說來就是"正太音"。 我一時不知怎么答,腦子里編排過好幾個版本的話全都忘了個干凈。為了掩飾尷尬,捏住他的下巴,低頭用力親了上去。 我的初吻…… 柔軟濕乎乎的是他的唇。 沒什么技巧,他也同樣的青澀,一開始的輕微躲閃逐漸變得乖巧。 "以后就叫你煜子。"親完,我沖著滿臉通紅的他說,然后瀟灑地甩了個背影。 走了好幾步才想起來,我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告訴他。 吃完飯,煜子趴在沙發(fā)上,腦袋枕著我大腿,像只貓。這是我倆看電視時的常態(tài)姿勢,他就是這么個能躺就絕不坐著的主兒。 "晚上看電影去~?"我一下一下?lián)嶂募贡?,跟順毛摸只貓兒一樣?/br> "昨天你不去,今天周六,人肯定多死了…看到人多就心煩…" "哪兒就這么多事兒啊你?。⑦@小子竟然還在怨念昨天的事,你說他是不是欠揍吧!我有點兒不耐煩了,"我又不是你能天天蹲家里,不是周末都得上班,那是不是咱們以后都別看電影了?" 煜子不說話了,這人其實心里挺明白,但還是愛鉆牛角尖。 "去不去?去的話我可買票啦?"和他說話得用肯定語態(tài)。 "可你剛才把我打疼了?。⑦€在別扭… "那不去了?"不別扭就不能好好交流了! 他趴著腦袋悶我腿上,終于翻了個身,臉沖我肚子,兩手一伸抱住我的腰,拖著和10年前一樣的小嗓門兒嘿嘿笑起來: "去~趕快買票~霍比特人3~" 這家伙總有本事把你弄挺煩,然后又把你哄得心甘情愿的…我就這樣,被他翻來覆去的虐了十年還不帶膩的。 網(wǎng)上團了兩張票,我倆坐著地鐵就往三里屯趕~ 地鐵上人特別多,每次一和他擠公交地鐵我就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小子大小算個富二代,在老家的時候就上的私利學校,住的小別野,偶爾接送的車子品牌都是牛逼的B打頭。 "這有什么~北京這么堵,去哪兒都還是地鐵快~買個車還得搖號,惡心死~"每次我面帶愧色,煜子還總這么安慰我。 也不全怪我沒能耐,實在是攢的錢全付了那套小房子的首付,存折上可沒幾個數(shù)字夠買車養(yǎng)車的了。 想到這兒,我把身前的人又往懷里挨了挨。地鐵人多得煜子連扶手都夠不上,我仗著個子大屹立得巋然不動, "你就抓著我。"我一手扶著箱頂?shù)姆鍪?,一手攬著他的胳膊?/br> "嗯…"他老實地緊挨著我,手攥著我的衣擺,頭抵在我胸口。 我喜歡他這樣全然信賴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老阿姨瞟了我們幾眼,大叔偷偷掃視,倆小姑娘竊竊私語。 總之我已經(jīng)不怕了,甚至還有股子自豪感。煜子當然更不會在乎,當街親親抱抱這樣的戲碼從來都信手拈來,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倆是一對似的~ 呵~ 下了地鐵,我怕周末人多看不上,一把拉住他的手邁大步急著往影院走,想先趕緊把票換嘍。 "誒,雷子!你慢點?。㈧献颖晃易У貌铧c兒小跑起來,不住地喊。 "你個小短腿兒~"我覺得那急著追上我的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笑他,腳步倒是放慢了。 煜子白我一眼,嘴里念叨: "我如果是個一米八幾的大長腿,絕對找個小正太,何必找你。" "我就退而求其次 ,找你這么只小柯基就夠了。"我在某個暗處揪了下那棉質(zhì)五分褲里軟乎屁股,作為他亂說話的懲罰。 "我是柯基,你就是八哥,反正比我丑~"這家伙怎么打比方的!我186的個子不是藏獒至少也得是金毛吧! 其實煜子腿并不短,不過是個子矮了點兒~ 我就喜歡這樣兒的,睡覺能當抱枕的個子。 不過重點是---我為什么要拿犬類來自我比喻…? 換好了5點的場次,我倆到附近的餐廳吃披薩。 是個走文藝路線的意大利餐廳,80%的客人都是三里屯的外國人,剩下的20%也是長著中國臉卻滿口外國話的家伙~煜子就喜歡這種裝X兮兮的環(huán)境,我偶爾也得配合著不是? 點了薄底的什么馬%@_"奶酪培根披薩,別說還真挺香,必勝客什么的還真不能比! "來,雷子,啊~~~~~"小家伙捏著塊披薩就來喂我。 我一口咬得就剩了餅邊兒,煜子笑了,"唷,這嘴大的~" 我忍不住轉頭親了他,帶著一嘴的油膩。 "你從哪兒知道這么家店的~?" "你以為我像你,只知道路邊的成都小吃和烤串兒攤么?"煜子一臉剝削階級的優(yōu)越感。 "就是我這么個吃烤串兒的能揍你屁股~" 煜子這下羞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四周掃了掃,生怕比人聽到似的。 "沒事兒,他們聽不懂。"我又親了他略嘟起的小嘴兒,然后轉回頭來抬眼一看,餐桌前正站著那個中年的外國侍者,手里端著我們點的東西 ,似乎無比欣賞的沖著我們微笑。 弄得我也挺不好意思了…… 日子就這么過著,平平淡淡的挺好~ 我倆住在勁松一個半新的小區(qū)里。我付了首付,貸款兩人一起還。二樓,一居室,足夠住,不過如果以后養(yǎng)個孩子什么的,可能得再換。 裝修全都是煜子弄的,絕對的"美式風格"。這家伙完美主義情節(jié)嚴重,一點不如意都不行~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家具得大,不能有棱角~ 為什么?主要是怕揍人的時候磕著他。 在這方面煜子還是很靠譜的,總之房子弄好我倆住得很舒服~ 退伍后,我本應該按老爹的安排去上班兒。可煜子考上了北京的大學,我追著他跑來北京,找了個搏擊教練的工作。 他呢~畢業(yè)后也不急著找工作,在家開起了網(wǎng)店,賣點兒菩提蜜蠟水晶石頭什么的,沒事兒就在那兒穿串兒。 煜子不愛和生人打交道,不愛湊熱鬧,這事兒挺適合他干。收入嘛~反正他對我保密,我的得上繳… "錢不能留你身上~"他就這么一句,把我工資卡給收了。 行吧~給這么個資本家管錢,我放心…… 【黃花梨在哪兒呢?】 "雷子~我今天下午要去看貨~"我正好剛上完上午的搏擊課,煜子就給我打電話了。"越南來的,聽說特別好的一批老料黃花梨~"怕我不信似的,他還補充。 "去哪兒看呀?晚上回來吃飯么?"說真的我還挺不樂意他自己往外跑,平時去看貨他總會提前說,我都盡量陪著。 可今天挺突然的,之前也沒聽他提過。下午還有課,臨時請假肯定沒人替班… "老熟人了,以前和他要過好多次貨~就在白紙坊那邊兒~"煜子聲音挺坦然。 "誰~?"我繼續(xù)不放心地問,常給他供貨的人我基本都認識。 "你別管啦,好好上班~"他急吼吼的不正面回答我,又膩歪到:"別擔心寶貝兒~么么~" "下班兒了我去找……"還沒等我說完呢,煜子就掛了電話。 我覺得這家伙有事兒瞞著我,可下午上班脫不開身,只能往好處想煜子是真的急著去看貨! 等我又蹦又打又喊的上完下午的課,氣喘吁吁地給他打電話,發(fā)現(xiàn)那小子失聯(lián)了。 手機是通的,但就沒人接。 我一下慌了神。煜子知道我擔心他,從來不會這樣玩兒消失。該不會是給什么人打著有好貨的幌子騙了吧? 想去找他卻連去哪兒找都不知道,我只能憂心忡忡地回了家。 快7點了,煜子終于給我打了電話. "大雷哥~~~"撒嬌的語氣,一聽就沒干好事兒。不過接到他電話,還是心里一塊大石放了下來,接著火氣又跟著上來。 "你怎么回事兒?。⑽液鹆艘痪洹?/br> "剛才不方便嘛~你別氣哈~"煜子好聲好氣的沒和我爭,看來是真怕我惱了。 大概是真有事兒吧,我呼了口氣,放緩了語調(diào)問他:"在外面吃了?" "恩,正準備吃,要談價格呢。"他對著聽筒小聲道。"吃完我自己打的回去,你別cao心了~快點吃晚飯吧?。?/br> "現(xiàn)在哪兒?" "牡丹園這邊~" "行,要我去接的話到時說一聲。" "好~~" 掛了電話不久,微信就來了。 "愛你,大雷子~么么(╯з╰)" 這小子扮乖呢……看著那噘著嘴的表情就想到煜子那張紅艷艷的小嘴,還真生不起氣來了…… 我炒了個雞蛋炒飯隨意吃了,打開電腦上上網(wǎng),隨時等著煜子的電話。 過了10點,這家伙還是一點動靜沒有,感覺自己和個獨守空閨的小媳婦兒似的沒出息,我又開始瞎cao心了。 10點半,我給煜子撥去了電話。話筒里"嘟"了老半天,就在我放棄要掛的時候,有人接了。 "喂?" 一個明顯不是煜子的低沉男聲。 我腦子轟的炸開了,還來不及聯(lián)想些什么,那男的又繼續(xù)問:"楚雷是吧?" "是,您哪位?"我盡量鎮(zhèn)定的回答,心里罵了他祖宗一百零八遍。 "那個,我是趙子煜的同學~他喝醉了現(xiàn)在,你要不來接一下?" "你們在哪兒?"事情雖不像我第一反應那樣遭,不過…好你個小煜子… "牡丹園兒xx號的xx酒吧~" "等著,這就去。" 好啊,酒吧都去上了,還是和這個不知哪條路上跳出來的男同學!?還醉得不能回家! 我套了件t恤就沖下樓打了個的,一路上還默數(shù)煜子今天的罪狀。 小子,希望你屁股開花兒之前,能給我說出個所以然才好! 大晚上的幸好不堵車,我終于是找到了那地方。 一個音樂酒吧,專喝酒的那種,挺安靜不鬧騰。 在角落里有個人沖我招手,走進一看我認識,煜子的"青梅竹馬",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的李實。這人連大學也在北京念的,和煜子一直沒斷過聯(lián)系。 說真的,我有些吃這人的醋。雖然聽說不停換女朋友,卻一直沒成家。一想到他竟然比我還早就認識了煜子心里就不爽。 "嗨楚雷." "嗨好久不見。"我回了句,沒太理他,眼睛直接落在趴在吧臺上的煜子身上。 一桌子還喝倒了另外兩個,5個人里就剩李實和另外一個家伙還清醒著。 "我們以前有幾個同學來北京出差,吃完了飯就想著再出來喝幾杯…沒想到這幾個家伙一喝就喝大了。"李實看我只瞪人不吭聲,忙在一旁解釋。 "他們倆你們搞得定么?"我指指那倆喝倒的問李實他們。 "他們你別管,我們負責。你把子煜領回去就行了~" 還"子煜",叫得比我還親~我暗暗撇嘴,去推推那個醉酒的小壞蛋。 "趙子煜,還認識我不?" 看他微微動了動,我輕拍拍那煞白的小臉。 煜子喝完酒的臉蛋冰涼涼的。 他并沒睡死過去。迷瞪瞪的睜開眼,看到是我就嘿嘿傻笑起來。 "大雷子~?你怎么也在啊~~呵呵……" "敢情我不該在,嗯?"聽到他這樣說,不否認我更生氣了。如果四下無人肯定先揍一頓解氣。 "大雷子~~~你~你是來接我的么~~?"這家伙根本沒聽到我在說什么,晃悠悠地坐起來,沖我張開雙手做出要抱的姿勢。 看來是還有幾分清醒,剛趴著睡覺也就是借著酒勁。 "抱~~"煜子見我久久不動,還不害臊的說出來。 我也顧不上在他同學面前保持什么含蓄了,接過他手把人抱起來,對李實道個別。 "先走了。" 雖然都知道我和煜子的關系,但畢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倆面帶尷尬,沖我揮揮手,"改天見。" 改天見?恨不能煜子和他們一輩子不見… 抱著煜子并不吃力,他雖然比上學那會兒胖了些,但在我跟前還是個小東西。 這時候又恨自己沒車了… 打了個的,抱著人鉆進車里。 "誒呦這是怎么啦?"司機師傅看到我抱著個大人嚇了一跳。 "沒事兒,就喝多了~"我無奈地解釋,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家伙。 臉煞白煞白,手腳也是冰涼的。 我聽說喝完酒臉會紅的人是在揮發(fā)酒精,喝酒不上頭的人反而不容易把酒精代謝掉,很容易傷害肝臟。 煜子恰恰就是這樣,喝完酒一張臉比平時還白。 他還特能喝,一口氣十來瓶啤的不帶停。 "我爸就挺愛喝酒,我可能就這點像他,哈哈~"有次還無不得意的和我說。 不過,在被我狠揍過幾次后收斂很多。沒想到今天又以身試法來了。 "雷子~"這時,懷里的小混蛋睜了眼,瞇縫著眼盯著我看,軟綿綿的喊。 別說,他喝醉酒從來不發(fā)瘋,綿羊似的可乖了。和平時嘴上不饒人又矯情的樣子比起來,還是現(xiàn)在比較可愛。 "大雷子…你真好……"說完這句眼睛又閉上了,不知是不是故意逗我開心。 我摟著煜子坐在我腿上靠著,他倒是閉著眼睛,呼吸穩(wěn)當,一幅睡得安心的樣子~可我聞著這一身酒氣還是很生氣。 出租車里的空間有點小,我這么大個還還抱著個人,好容易是到家了。 這都幾點了?。?/br> 我把人扛回臥室,挺重地往床上一扔,接著脫衣服直接上床要睡。煜子被扔醒了,迷瞪瞪地爬起來,沖我來一句: "雷子…我想洗澡……" "洗個屁!老實睡覺?。獾梦野讶税椿卣眍^上,三五下把他衣服扒光,不忘照著屁股狠抽兩下。 "哎呦…"煜子吃疼,反射性地往我懷里鉆。 "明天收拾你…"我低聲訓到。他卻沒聽見,一挨著我就又睡過去了。 哎…好好睡吧小子。 早上7點,我醒了。一旁的煜子還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雖說十幾歲時是個混不吝,但幾年的當兵經(jīng)歷讓我的生活習慣改變了很多:早起早睡,按時吃飯,房子得收拾整齊,總之成了個習慣良好的青年。 煜子可不是。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上了大學后就開始懶散,如今不用上班兒就更絕了,我不在的時候抱著筆記本躺床上能躺一天,那一堆珠子也全都搬床上串兒,恨不能三餐都在床上吃。 不打不挪窩兒! 我站在床邊無奈地瞪了半晌,轉身去洗漱,回來的時候,把鞋柜上的雞毛撣,衣柜里的板子,褲子上的皮帶全取來了,一溜兒排在床頭上。 板子是個和我手掌差不多寬,半截手臂長的一個大家伙。問起怎么能有這么個東西吧!有次煜子犯了不知什么錯,怕挨揍,趁著我不在把家里能揍他的東西,包括皮帶拖鞋雞毛撣曬被子用的藤拍全給丟了。我一怒之下網(wǎng)上買了個揍人專用的木板,隔天到貨后就把這小子狠揍了一頓。 "煜子,起床?。⒖纯磯ι系溺姡?點半,是時候叫這小子起床了。 拍拍臉,拍拍背,拍拍屁股都叫不醒,煜子被我攪得翻來覆去的哼哼但就是不睜眼。 "小煜子!趙子煜!"我大吼一聲,把纏在他身上的薄被一把抽出來。 "啊!?"煜子被我這一聲嚇醒了,驚得唰地坐起來,用手直拍胸口。 半天他才緩過神來,一看是我就又蔫兒了,本來瞪大的眼睛恢復半瞇狀態(tài),不滿地噘著嘴嘟囔:"雷子…給我再睡會兒~頭疼,難受~"接著又給躺了回去。 嘿,宿醉能不難受么! 我把人揪起來坐著,遞過來一杯水。他拗不過我,老實的接過來一口喝干,模樣看著稍微清醒了點兒。 "那批黃花梨怎么樣啊?"我把水杯放好,和他面對面坐著,手壓在他肩膀上不讓動,開口問。 "哈?"這小子沒睡醒腦子不好使,這模樣一看就是還沒記起昨兒下午是怎么誆我來著的了。 "不是說去看貨了嗎?問你那批黃花梨看得怎么樣了啊?"我慢悠悠的問,就想看看這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怎么演。 "那個,挺好…"煜子順著我的話就答,其實根本還沒想明白呢。 見我皺著眉瞪他,他一臉的懵懂糊涂終于漸漸消失,頭也越來越低。 "昨晚你來接的我…不應該都知道了么…?"煜子沒底氣地喃喃。 "這會兒想起來了?"我哼了一聲,"黃花梨有是沒有?" "你不都知道了嘛…問我…" "嗯?" "沒有……" 挺聰明,還沒挨揍就招了,給自己省了幾下。 我站到床頭柜前,把上面的三樣家伙丟到床上煜子的面前。 "想讓我用哪個揍你,自己選?。?/br> 他明顯被嚇著了,眼睛看看床上的家伙什---全是能把他揍得屁股開花兒的東西,然后抬頭不可置信的盯著我,聲音有些發(fā)抖:"大早上,一起床,你就…就要打我?" "想換晚上,我會把你吊門框上,試試?"我沒開玩笑。 煜子被我的話唬住了,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個點,眼眶里浮起淚花兒來。 他坐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沒穿,就只有被子蓋著重要部位,頭發(fā)亂蓬蓬的,快哭了的樣子 ,像剛被蹂躪了一通似的。 "別…"煜子輕輕哼了聲,嘴一扁,一滴淚珠子滾了出來。 "不說我就每樣換著揍了?。。?/br> "別…?。⑺v騰爬到我身前,跪著拽我的衣角,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確實可憐。 "趴好!"不打算再和他掰用什么工具的事兒,我推推他的小肩膀,進一步命令。 "雷子…?。⑺钡每炜蘖?,嘴上卻沒說什么認錯兒的話。 "想讓我?guī)湍忝矗?"明知躲不過還磨磨唧唧地,我厲聲訓他。 "趴床上么?"這么多年他也知道躲不過,又掉了顆淚珠,煜子帶著哭腔,"還是床沿上?" "床上。"我指指眼前的位置。 煜子聽話了,慢騰騰地搬了兩個枕頭,墊在肚子下趴好。 煜子皮膚白嫩,那rou嘟嘟圓乎乎的屁股翹的老高,全身光溜溜地很誘人。 可惜此時,我只想把這個漂亮的屁股揍開花兒。 "哥…別用雞毛撣子…"挨打前這小子總是叫我哥… "好。"知道他最怕那種細細的工具,我答應了。 挑了板子,我一手按著他的腰,一手抄起板子,沒留幾分力氣地揍了下去。 啪! 實木板子烙在飽滿的rou上聲音又脆又響,屁股rou被壓下又彈起,像個大布丁似的使勁晃了幾晃,泛起了鮮艷的粉色。 煜子身體狠狠一顫,"哇"大叫一聲 ,緊接著放聲大哭起來,兩手不由自主地就要護住屁股。 我把他手一扭按在腰上,抬手又是幾下板子,依舊沒留什么力氣。 煜子細皮嫩rou天生不耐疼,被我?guī)紫掳遄幼岬糜挚抻纸?,屁股也微微有些腫起來。 "哥~大雷哥??!嗚嗚嗚嗚嗚~我疼~~"這小子扯著嗓門一通嚎,兩條大白腿又蹬又踹想躲。 我向來不是個心軟的,煜子實實在在犯了錯,我絕對要實實在在揍他一頓。 揮著板子又朝那小屁股抽下,著重招呼rou最多的兩處臀峰---那兒疼,還不容易打傷。 板子很長,一板下去兩邊屁股都能照顧周全。我的力氣就算控制兩個煜子都綽綽有余,這小家伙雖然極力想躲,卻至多只能蹬著腿,屁股一下沒少挨。 "嗚嗚嗚嗚嗚疼……別打了……"煜子哀哭著,不停地喊疼。兩只小拳頭屁股上每挨一下就緊緊地攥攥。 能有個三十來下的時候,那本來彈性十足的小臀已經(jīng)全數(shù)腫起,紅艷艷的就像交通訊號燈。 "雷子…嗚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別,別打了…好疼…" 趁著我歇歇手的時候,煜子把一只手掙了出來,輕輕搭在那深紅色的小屁股上,嗚咽著求饒。 "手移開。"我用板子點點他的手,命令道。 "嗯~~~~~~~~~~"他埋在床上的腦袋使勁搖,哼哼唧唧地不肯挪開手。 我抓起那只小爪子攤開,照手心不輕不重地用板子打了一下,足夠他疼得抽回手 ,接著把這只壞爪子重新按在背上,抬起板子又第二輪開揍。 啪一下下去,煜子哭得更慘了,全身狠狠地抖起來。 這回兒我是勻速落板子,連揍了十幾下不帶停。連續(xù)挨打的疼會層層疊加,煜子好像再受不住似的,以一種近乎尖叫的嗓門哭喊。 "哥!?。?!嗚嗚嗚嗚嗚嗚疼……哥哥……好疼啊嗚嗚…" "哥不疼。"我狠心抬手又給了他一板子。 "是我疼?。?!嗚嗚嗚嗚嗚嗚…雷子我疼……" "不疼揍你做什么?。⑽胰嗳嗨钠ü?熱得燙手,腫得發(fā)硬。 板子停了,煜子全身稍微松弛了些,抽嗒嗒地扭頭看我,見我又舉起板子,瞬間又嚎了起來, "嗚還打呀!" 我沒和他廢話,啪啪就揍。這幾下就把皮rou打出了淤血,兩邊腫得最厲害的臀峰上已經(jīng)浮起兩塊圓形的青紫印子。 這小子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掙竟然掙開了我的手,滾到床的一邊側著身,兩手捂著屁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咧著嘴又哭又求, "嗚嗚嗚我,我以后會,會乖的…我知,知道錯了呀…嗚嗚嗚嗚嗚…哥……別再打我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看著有些心疼,卻氣他的躲閃,把人揪回來,扔了板子換巴掌,用足了力氣邊揍邊訓。 "知道錯了,你知道錯了?!"抬手往煜子傷痕累累的小屁股上扇,就算沒有工具,我這練散打搏擊的掌力也不是蓋的。 "還黃花梨呢!黃花梨在哪兒呢!恩?!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了板子也不怕把人打傷了,我巴掌揍得是沒留情面。 "我錯了!?。。““。?!我不敢了嗚嗚……?。⑵ü缮隙悴贿^,我又下了狠勁,煜子哭得慘極了。 "你這樣喝酒會喝死,知不知道?!以前為這個揍你揍得還少嗎??。⑽疫叴蜻呉灰辉V數(shù)這小子的罪狀。 "嗚嗚嗚嗚…我會乖的…嗚嗚嗚嗚求你…別打了…" "還瞞著我見老同學!?和我老實說我能不讓你去么?!" "還…還不是怕你生…生氣…嗚嗚嗚…"煜子哭得話都說不整,還一派委屈地申訴。 "我該不該揍你?!"我停了手。 "該…嗚嗚…" "知道錯了??。?/br> "嗯…" "好好說?。⒀a一巴掌。 "?。 抑厘e了…不該騙你,不該喝醉…我再也不敢了!" 煜子哭著,給我飆了一大串兒標準答案。 "別說喝醉,以后是酒都不許喝,記著沒??。?/br> "記著了…再…再不敢喝了…" 行刑結束了。 煜子屁股翹在枕頭上沒挪窩,倆rou團紫紅里帶著青,腫得像剛出爐的大饅頭,和雪白的身子襯著分外刺眼,還有那嗚嗚咽咽的小聲音,很可憐,卻也…很漂亮! 我下身竟邪惡地躁動起來,不過最終還是給忍住了…… "知道疼了?"揍人也是個體力活,我喘了口氣,揉一揉那可憐的屁股,粗著氣問他。 "嗚嗚嗚嗚…………"煜子小身體一抖一抖的只顧著哭。 "別哭了。"我掰過煜子的小臉,手幫擼掉那一臉的淚水,"自己犯渾,挨揍還委屈了?" 那小子一雙大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扁著嘴盯著我。 那模樣可憐的我再也兇不下去,躺到床上把人摟到懷里。 "哎,以后真不許再這樣喝酒了…一喝完酒臉白得那么嚇人,還冰,跟死了似的,能把人嚇死…" "別說了…"煜子嘟囔。 "說都不能說了?嗯?"我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不要再…再罵我了…"小家伙耷拉著臉,好像又要哭出來似的。 "行行~~不罵你了~~"我親親煜子的臉蛋,"小混蛋…" 【麻煩上身綜合體】 之所以這么緊張煜子,其實不止是我的獨占欲作祟。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容易麻煩上身的家伙。雖然他是個不愛管事兒的人,很多麻煩不由他自己造成,但麻煩的人和事兒不知怎么總愛往他身上粘。 這么說來,能和他認識,不也是我找的麻煩么? 和我認識后,學校里終于是沒人敢找他麻煩了。可沒過多久,我去當兵了。 煜子高考結束的那年,我在中原某省的部隊里已經(jīng)呆了第二個年頭。 這小子打電話告訴我,想趁著暑期去餐廳打工,就當鍛煉一下,還能掙點兒零花兒。 也是占有欲的緣故,我總是不愿他在外頭晃,可煜子的話句句在理兒,人家父母也都同意,我這么個遠在天邊的"男友"又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呢? 他找了家西餐廳,不是特高級的,就用碎rou壓成餅當牛排的那種三流西餐廳,但因為價格便宜生意很好。我以前也去過,吵的和大排檔似的,一點兒沒有西餐廳該有的氛圍。 "你怎么找這么個地兒?。。⑽彝ζ婀诌@矯情的家伙怎么"屈尊"去這種山寨店上班兒。 "因為就他們家招短期的暑假工啊…"從聲音就聽出他也不太滿意。 不管怎么說,煜子去上班兒了。剛開始還挺熱情的,沒事兒還愛往我連隊里打電話,報告工作時候的感想,弄得戰(zhàn)友都開始開玩笑說我有個"男媳婦兒"…當然我可沒坦白! 過了兩個星期,煜子的電話少了。我趁周六電話開放的時候打了他手機,感覺小家伙情緒不大對。 "怎么了,上班兒被欺負了?" "沒有…" 就這語氣說沒事兒誰信吶?! 我追問他,也不管后邊兒是不是有人排隊打電話。 煜子有點挺好,就是遇事總會和我說,有時想瞞口風也不緊,哄幾句嚇幾句就全招了。 "有個老東西,總來我們店,給他上菜,摸我手兩次了。" 我這邊一聽就炸了,恨不能現(xiàn)在就找到那膽大包天的老東西揍一頓! "他還怎么你了??。?/br> "也沒怎么,就我給他端牛排,他摸我的手,還他媽嘿嘿笑,有一次牛排差點掉他身上?。?/br> "你就這么給他摸么?!"我有種所有物被搶了的感覺,又氣煜子的軟弱。 "我當然是抽回手不讓他碰啊?。〉偛荒茏崴??。㈧献右灿悬c兒毛了。 "這班兒你別上了,聽到?jīng)]有!" "說什么呢!我都干兩星期了,滿一個月才發(fā)錢呢?。?/br> "你就缺那點兒錢??。㈧献拥睦碛勺屛腋鷼饬恕?/br> "白干兩星期,我不甘心!下次他再來我就讓別人給他端……"聽到我電話里沖他吼,煜子聲音漸漸小了,帶了點撒嬌的語氣。 "哎…"我長嘆口氣,放低了音調(diào)勸他"聽我的,別去了,好不好?" 電話那頭煜子頓了頓,半天才回了我個"好"字。 掛了電話,我氣得難受,成天擔心那傻小子又給調(diào)戲了。 我的擔心成了真。煜子這小混蛋沒聽我的,繼續(xù)打工去了。 就那幾天,我臥病多年的爺爺去世了。從小沒和老人家怎么生活過,心理上其實并不親近,說特別難過有點兒假…不過我倒是得了部隊的探親假,可以回幾天家。 嗨,可以順道看看煜子!想到一年多沒見那小子了還真挺激動的!不過這心思也只有自己知道,不然被我爸聽去肯定罵我狼心狗肺了… 出了部隊大門,我拿著久未謀面的手機,就給煜子打了電話! "煜子!我明兒就回Q市了!?。?/br> "啊!?你當逃兵了?"他嚇了一跳,有點兒緊張地問。 "說什么吶!我的探親假準了,能回去一禮拜呢?。?/br> "哇!太好啦!"話筒里都能聽出他肯定高興得蹦噠了起來。 "不過明兒回到了我得先回家,有事兒,后天,后天我去找你!"沒和他提爺爺?shù)氖隆?/br> "后天?行啊~不過后天我得上班兒,要不你到餐廳找我吧!~" "你還沒辭??。⑽乙宦犐习鄡壕驼?,電話里吼他。 煜子被嚇著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才說話:"最近那人也不來了…我在那兒挺好的…就干完一個月,拿了錢我就不干了…" 哎這小子…我不在身邊果然沒那么聽話! "哎行吧,后天我去餐廳找你." "嗯嗯,10點以后到晚上7點我都在呢?。⑺宦犖覜]再罵他松了口氣,聲音又帶上了高興。 參加完爺爺?shù)暮笫?,終于到了和煜子見面的那天。我翻出衣柜里曾經(jīng)自認最帥的衣服。 嗨,一股子霉味兒… 也就一年多,那件本來就比較合身的夾克竟然緊了!好不容易塞進去卻連胳膊都動不了…難怪爸媽都說我變壯了。 沒辦法,只能找了件寬松的衛(wèi)衣套上將就著穿了。 沒給煜子電話,直接往餐廳去。本來想要不要買束花兒,又覺得送男孩兒花有點兒矯情。路上經(jīng)過家精品店,我買了個Nici的大獅子玩偶。 煜子喜歡一切卡通形象的東西,跟孩子似的…其實買布娃娃送男孩兒,也就是對他了… 我拎著那個套在大袋子里的布偶走到餐廳,10點半了。 我站在餐廳門口四處瞅,終于看到了那小子! 一年多了,個子還是那么矮,一點兒沒高,頭發(fā)倒是長了,鬢角遮住了耳朵,還染了點棕色,看起來更像女孩兒了。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圍著綠格子的小圍兜兒,別提多可愛了! 他回頭張望了一下,大概是盼著我呢,這會兒終于是望到了。 大眼睛噌就瞪大,接著小嘴往兩邊一咧,眼睛又跟著笑得彎起來。 剛營業(yè)還沒什么客人,煜子趁沒人注意溜到我跟前,如果不是在上班,一定直接撲我懷里來。 "你來了雷子…"來到我跟前,這小子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想你了。"我也高興得就說了這么一句,捏捏他軟呼呼的臉蛋兒,他還和一年多前一樣,和我記憶里一模一樣。我理了板寸,倒是變了不少。 煜子臉蛋不知是被捏的還是羞的,變得粉撲撲,抬頭望著我來了這么一句:"你又長高了。" "呵,你還是這么矮."我笑了,揉他的一頭順毛兒。 "嗨煜子,我先到隔壁小攤吃點兒東西,早餐還沒吃呢?。⒑镁脹]回來,挺想老家的小吃。 "你直接在我們餐廳吃不就得了!"煜子嘟起嘴。這才多久就成"我們餐廳"了! "你也知道我就不愛吃這些?。⑽液眯Φ貑査⑦@家以前不是你嫌棄的么?" "行你去吧你去吧?。。㈧献优卤蝗寺牭剿频内s緊把我推走。 "我吃完就回來找你哈?。?/br> 等我回來的時候,事情不大對了。 到了飯點,餐廳里人多了起來。我走進去四處看沒發(fā)現(xiàn)煜子。服務員走來走去忙著也沒招呼我。 餐廳最里邊兒有3個大個子的家伙站著,我覺得奇怪便走過去。 餐廳挺大,還離著一段距離我看到了,煜子被他們圍在中間,手里拿著把切牛排的刀正指著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男人的脖子。 這幾人沒發(fā)什么聲音,竟然還沒人發(fā)現(xiàn)! 我嚇壞了,就在我立刻要往前沖時,煜子突然抬起左手,把刀鋒轉向自己小手臂的內(nèi)側,狠狠就切開道血口子,沖那三人大叫道"你們再動??。ⅲ型晏鸬蹲佑忠虑?。 撞開那三人,這一刀被我攔了下來。 看著煜子流著血的手臂,我紅了眼,照著其中一個家伙的臉就是一拳頭。 這幾人個子比煜子高,但在我面前還是比不了。顯然也是被煜子這一下自殘給唬愣了,被我揍了才反應過來要回手。 餐廳里的人發(fā)現(xiàn)響動,幾個服務員沖上來拉架,我揪著那個之前煜子用刀指過的四十來歲男人的衣領,抬起拳頭一下把人打出了鼻血。 "你對他做了什么?!"我簡直和瘋了似的沖他吼,腦子里全是煜子流的血,抬起手又要揍。 可是手被拉住了。 是煜子,青白著一張臉,用沒受傷的右手抓住我的胳膊,沖我搖搖頭, "雷子,別打了,別惹事兒。" 我愣了一下,勸架的服務員趕緊把我倆拉開了。 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大概看我不好對付,那三人也不敢再來硬的,只是那中年男人邊捂著鼻子,嘴里還不停嘟囔,"什么玩意兒,我不就碰了幾下么,又不是黃花兒大閨女,裝什么呀…" 我正摟過煜子看他臂上的傷,又聽那人嘴里念得可惡,忍著火兒問煜子,"怎么回事兒?" 煜子有些發(fā)抖,可憐兮兮的抿著嘴,半晌才小聲說話, "他又摸我手,還說,弟弟你晚上陪陪我,,我要走還拽著不讓,氣得我把飲料潑他衣服上,他們?nèi)藝揖蛧樆R盐規(guī)ё撸。?/br> 聽煜子這么一說,我壓著一肚子的火又竄上來,轉身要去揍人,卻又被煜子拽住。 "雷子,別打他,不值得。你要惹事了麻煩的是咱們。"那張小臉雖然煞白煞白的,卻異常平靜,"哥,我沒事兒。" 煜子是對的,我不該意氣用事,和從前一樣再惹麻煩。 可看那白嫩嫩的手臂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我就恨不能扒了那人的皮! "我?guī)闳メt(yī)院。"我抱起煜子就走。 "別…" 這小子還不好意思,掙了兩下也認命地老實讓我抱著。 "我說怎么這么狂呢,原來有這么個相好的做靠山!"沒走幾步就聽那老東西不甘心地念叨。 我身子一僵,差點兒想轉回去踹他幾腳。煜子也聽到了,趕緊小聲安慰我"相好的,你就是我靠山呢…" 這小家伙…哎,真是能讓人心疼死… "你也真傻!誰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⑽冶е叱霾蛷d,心疼得忍不住低聲訓他。 "真打我又打不過…也不想惹麻煩,還是割自己嚇唬嚇唬他們,那幾個也是群慫的。"煜子腦袋搭我肩膀上,在我耳邊說。 我心里自責起來,要不是我去吃那什么勞什子的早餐 煜子怎么會出這種事,怎么會傷著! "哎,也怪我,該聽你的就不該走。。不然你也不會出這種事兒…" "怎么能怪你頭上呢~?"煜子右手拍拍我的肩膀,"要不是你我今天還不知道怎么辦了呢……" "叫你辭了你偏不聽!"想起這家伙瞞著我繼續(xù)偷偷上班就來氣,照他屁股揍了一下。"那就是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人?" "是……"煜子老實回答。 "你說你以后要不要聽我的吧!"我又捏了把那軟乎的小屁股。 "都聽你的…"這小子拖著嗓門嘟囔,"其實我沒事兒…" "那么長一口子還沒事兒!?"真氣他這不在乎的語氣! 我就在大街上把人半扛著,煜子不好意思的提醒, "雷子,快放我下來吧…" "受傷了就老實點兒。" "我是手傷又不是腿傷?。?/br> "閉嘴!"我笑著把他往上掂了掂。 煜子放棄說服我了,可老實沒幾秒小嘴又巴拉起來, "你不累么雷子…" "你才幾兩重,部隊里cao練比這累多了。" "部隊里很累吧…"他聲音里掛上了心疼,"你比之前黑了好多…" "不喜歡了?"我又手癢捏他屁股。 "更帥了,嘿嘿…"看不見煜子的臉,但能想象那張小臉一定紅了。 "還是放我下來吧,萬一被你家里人看到了…" 哎,也是,萬一被家里那些三姑六婆看到了,難保又給煜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過幾天又得回部隊… 我把人放了下來,小心避開受傷的手攬著他肩膀走。 "你倒是一點變化沒有~染頭發(fā)了?" "嗯,自己染的~"煜子仰頭笑瞇瞇地看我,柔順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閃著漂亮的棕色,顯得他更白了。 我們?nèi)チ烁浇患疑鐓^(qū)診所,煜子做了清創(chuàng)又上藥簡單包扎。 剛才落刀子的時候不怕,這會兒倒是怕了。小白手臂伸到醫(yī)生眼前,煜子自己不敢看,把頭別到我這邊兒,抿著嘴緊閉著眼睛。 "沒事兒。"我把人摟在懷里,護著他的腦袋輕輕安慰。 用酒精消毒傷口的時候,煜子有點發(fā)抖,嘴里卻沒吭氣兒。 我看醫(yī)生擦掉血跡,那道長刀口顯了出來。 算是不嚴重,但也見了rou了,看得我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還好是這個位置,口子不深。"醫(yī)生邊處理邊說,"年輕小伙子,有什么事兒這么想不開的,哎。" 敢情以為煜子要鬧自殺呢! 煜子沒搭話,腦袋依舊別在我懷里。 直到上了藥又用紗布包扎好,煜子才敢扭回頭,愣愣地盯著看,有些緊張的問:"醫(yī)生,以后會留疤么?" "這可不好說。"和藹的中年醫(yī)生阿姨笑著,"傷口別碰水,每天記得換藥." "行,謝謝您哈。"我拉著蔫巴巴的煜子走了。 "嗨!我獅子呢?。。㈦x開社區(qū)醫(yī)院我才一拍大腿想起來。 "什么獅子?"煜子莫名其妙的問。 "哎,給你買的禮物!肯定是剛才打架的時候給拉餐廳了?。?/br> "是你拎著的那個大袋子么?" 我點頭。 "明兒我去要回來,順便讓經(jīng)理把你的錢也給結了。" "錢八成是結不了了……"煜子耷拉著腦袋特沮喪的樣子。 "看我的~"那幅財迷的小模樣太有趣了。暑期工一個月就1000塊,這家伙半個月零用錢都不止這數(shù)兒呢,弄不清楚他怎么就這么在意這個。 不過既然媳婦兒想要,也是他該得的報酬,第二天我穿著部隊的cao練服,去餐廳抱回了我的大獅子,還討了煜子的1000元工資-----還差5天滿一個月,多出來的作為醫(yī)療費。 煜子右手捏著錢,懷里抱著獅子親來又親去,高興得笑彎了眼。 "你不親我,親它做什么呀!"我一把搶回自己送的獅子,吃一只布偶的醋。 "愛死你了大雷子!?。。。㈧献右煌危饋韮墒忠獡也弊?,卻碰到了左手的傷口,立刻"哎呦"一聲。 "哎你個傻子?。⑽遗跗鹉前啿嫉男「觳泊禋?。 煜子看著我,右手搶回獅子 念念到:"等你走了,我就把它當你了…" 我感動得立刻看著他,只見那雙大眼睛里竟然充滿了淚花兒。 "你早點兒回來…"他說著嘴一扁,就快哭了。 我趕緊連人帶獅子一起抱著,心里翻江倒海的,恨不能真當了逃兵再不回去了。 現(xiàn)在,那大獅子已經(jīng)挺舊了,跑了兩次線都被煜子重新縫好,正躺我倆床上呢。 總之這事兒之后,我就沒再放心讓他自己一人出去工作啥的,能陪盡量陪,成了個忠犬跟班兒。 煜子也知道我擔心他,這點上挺老實,行蹤一向報告得清楚。 可今兒倒好,玩失聯(lián)扯了謊又好一通喝酒,幸好沒出什么事兒… 我把人摟在懷里,手蓋著他被揍得熱乎乎的屁股,心疼卻不后悔。 "昨兒是不是怕我吃醋,故意瞞著我去見李實他們的?"煜子收了哭聲,我閑得和他聊起來。 "你也知道哦…"他說話起來還是不時一抽,"每次一見他你就不高興…" "知道我不高興就少見他?。?/br> "我就剩他這么個發(fā)小兒了,況且人家直著呢,眼睛里除了女人沒別的!"煜子一臉不甘的為他的好友申辯。 "我說少見就少見,他油嘴滑舌的怕你哪天被勾了去?。⑽也豢蜌獾呐牧怂钠ü伞?/br> "大醋缸你講點道理嗎!?"煜子疼得一凜,對我控訴 "這事兒不講道理,乖乖聽話或者揍到聽話,嗯?"我裝出還在生氣的樣子,"又不是不讓你們見了。" "我見個朋友都得和牛郎織女似的了?。⑦@小子好像忘了剛挨過揍似的,又習慣性頂嘴。 當然,我只是開個玩笑,雖然是有點兒吃醋,但怎么可能不讓他見多年的老朋友呢? 我起身拿了瓶跌打腫痛酊回來,給煜子的小屁股上藥。 "你以后別買這種了,味兒太大了,弄得整個床都一股中藥味?。㈧献尤砉饬锲ü蓚劾劾?,邊被我抹藥的動作疼得嘶嘶叫喚,還一邊嫌棄我的跌打止痛酊。 "小嘴閉著!"我好笑地輕抽了一巴掌,訓他。 這么多年,這小子的屁股不知挨過我多少次揍了。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對他簡直是連跟手指頭都舍不得動。 他上學那會兒我倆沒條件住一起,見面卿卿我我都來不及,連鬧矛盾的次數(shù)都很少。后來我當了兵,兩年里就見過一次,更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節(jié)奏。 直到我倆來北京開始同居,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時簡直渾得不行,性子還烈。一開始我還讓著哄著,直到那一次實在氣不過來,想揍他也不知往哪兒下手,最后朝rou最厚的地方揍了一頓。 之后他果然老實了! 于是,打屁股這么個"訓妻良方"便被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