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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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緊閉著,笨重的垂落在地,房間里一束光都沒有,像是吸血鬼住得地方。蔣燁被關(guān)了不知道多少天,那個瘋子打樁機(jī)倒是挺久沒來了,恐怕是過了興頭吧。 他兩只手都被銬在床頭,脖子上還有個狗項圈。 “把腿分開點。” 他不情不愿的打開腿,偏頭裝作看風(fēng)景。 李云熠用棉簽蘸取了一些消炎藥膏,均勻涂在了xue口,膏體冰冰涼涼的,一碰到傷就像著了火,灼灼的,像遇到水的泡騰片,滋啦滋啦的痛。 “痛嗎?” “廢你媽的話。” 李云熠拔出棉簽,將手指塞了進(jìn)去,輕柔的攪了幾下,一些腸rou翻了出來。 “要不要喝藥,好得更快點?!崩钤旗谙肓讼?,又補(bǔ)上了一句,“不苦的?!?/br> “滾?!?/br> “那我先走了?!崩钤旗谔媸Y燁蓋上被子,出去并反鎖了門,之后就沒了聲響。 該怎么形容這個房間?大概是發(fā)燒的時候會夢見的那種吧,沉悶、壓抑,有點透不過氣。 為了逃離這里,蔣燁耐心觀察起手腕上的鎢鋼圓環(huán),沒有銜接的地方,跟鏈條是一體的,乍一看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性,但只要它能進(jìn)來,就一定是可以出去的。(燈泡除外。) 這個圓環(huán)比手腕大了幾圈,所以一開始是很簡單的,只是把手往拔,等那個圓環(huán)套在其寬度的極限位置,再磨蹭著一點點讓手退出來就好了,另一只也同樣。(僅限寬大的圓環(huán),如果是被手銬銬住,那這么搞是絕對要出事滴。) 手上破了皮,關(guān)節(jié)也酸痛到麻木的地步,但總歸是拔了出來。蔣燁解掉項圈,在床頭柜里翻了一通,然而根本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好消息是床對面還有個老古董衣柜,前幾日蔣燁還夢到里面鉆出怪物把他給撲倒吃掉了什么的,醒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是秋文漾那個傻逼大半夜跑來上他。 反正……戰(zhàn)況慘烈。 衣柜里掛著幾件女裝,都是比較樸素的款,衣柜分層里的就野了,幾個抽屜都是奇形怪狀的棒棒,蔣燁硬是從里面找出一條情趣內(nèi)褲來,還封在袋子里,聞起來也是新內(nèi)褲的味道。 身后傳來開門的動靜,蔣燁飛速躲進(jìn)了衣柜。 李云熠手里端著粥和中藥,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有些不知所措。 完了完了完了!他放下托盤,為防止別人發(fā)現(xiàn)蔣燁不見,趕忙把門給鎖了起來。 李云熠拉開窗簾,第一眼看上去,陽臺欄桿上沒有綁繩子之類的玩意兒,他不信邪,又推開落地窗門,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往外探了探頭,最終得出結(jié)論,真的沒有。 人總不能飛出去吧!所以……還在屋里?李云熠感到背后有一陣涼意來襲,回頭的瞬間,恐懼值達(dá)到了頂點,蔣燁同時一下子閃了過來,趁李云熠被嚇到愣住的那一秒鐘,一拳把人干暈了。 倒地以后怕暈得不夠徹底,又補(bǔ)了幾下之后,蔣燁扒掉李云熠的衣服穿上了身,因為兩人衣服的尺碼差距……多少有點顧此失彼。好消息是鞋的碼數(shù)差不多,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 蔣燁用刀把床單裁了一番,處理了一下,再接上經(jīng)過同樣cao作的被套,然后綁在陽臺左側(cè)的欄桿上,雖然菊苞因身體大幅度動作而狠狠的盛放了,但他還是淡定地下到了地面。 蔣燁沿著小道走上了馬路,可能走了有兩三公里,一輛小型貨車駛了過來,他喜出望外,招手?jǐn)r下了車。(搭車手勢的錯誤示范,好孩子不要學(xué)喲。) 不論手勢如何,貨車停了下來,熱心的司機(jī)也很愿意載他一程。 靠在椅背上的那一刻,蔣燁突然感到身心俱疲,之前沒有一刻是能夠放松的,一直處于警惕狀態(tài),一心想逃,自然沒有累的空檔。 “你是要到(B市)嗎?”司機(jī)說話很慢。 蔣燁重復(fù)著“謝謝”之類的字眼,車?yán)锲臀逗苤?,他本來就比較容易暈車,現(xiàn)在更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不過人家都讓他免費(fèi)搭車了,還那么多要求就太過分了。 “沒有的……我,我是到(C市)正好經(jīng)過那邊?!苯衲晔腔⒛?,后視鏡上卻掛著一串落了灰的狗年的裝飾品,紅繩子拴著紅金色的小狗和一個菊花結(jié),流蘇上面的一截串了幾顆白色的半透明珠子。 蔣燁昏頭昏腦的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jié),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閉上了眼。 車子開得緩慢,一直沒超過40邁,風(fēng)輕柔的拂在臉上,直到蔣燁睜開眼也才將要到B市。 跟司機(jī)道別,蔣燁其實不是很認(rèn)得B市的路,他光看路標(biāo)以及用太陽辨別方向,磕磕絆絆的走回了公寓。 好像每次陷入困境的時候都會回來……夕陽西下,正當(dāng)感情醞釀到一個可以隨時“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吟唱花兒你為什么這樣紅”的時候,蔣燁突然想起,沒帶鑰匙回來搓毛線。 蔣燁打算走人,只是他那只可憐的諾雞雅還留在那個小男生的家里。他是很想留下一句錢財乃身外之物,瀟灑離去,但他現(xiàn)在是捉襟見肘,一無所有。 蔣燁走到公園兒,新愁舊憾,愁上心頭,愁呀愁更愁。那一天,他逝去多年的青春再次疼痛了起來。 生活之慘淡就像被非主流大鐵鏈勒住了一樣,近乎窒息,又還能喘口氣,不過戴在脖子上標(biāo)新立異……其實是不搞另類就會被埋沒在人來人往的世界里。 蔣燁站著腿酸,蹲下又扯著菊花,想坐下吧,長椅上還睡著個流浪漢。 走著走著,太陽落山了,他也找到了新的長椅,剛坐下不久,一條狗飛快地奔來,賊大一只,咬著他的褲腳不放,蔣燁動一下都覺得累,便隨它咬了。 后來公園里的路燈亮了,飛蛾們在燈光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蔣燁正在考慮未來該怎么辦,以及秋文漾對他和他家里人的威脅。 不過失去興趣的話,恐怕不會再多此一舉的事了吧?不行不行,還是要搬家……至少把老媽……我艸,狗日的把老子的褲子咬撇了。 褲子被咬掉了一塊,那條狗還是不肯松口,蔣燁嘗試掰開它的狗嘴,誰曾想這玩意還是越趕越來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