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食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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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新警員小何端來一大堆泡面又提來幾壺熱水,招呼起那堆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盯著屏幕的人吃夜宵。 “怎么又是泡面?。渴逢?,大家伙加班這么辛苦就不能請大家吃點好的嗎?”看到夜宵又是泡面,有警員不免垂頭喪氣。 “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外賣,大家伙都加點油,吃完泡面先去睡一會,明天早點過來?!闭f話人坐在原位沒有動,依舊緊緊盯著屏幕。 “那行,史隊我們先走了啊,你和紀主任也早點回去!” 史明兩眼離不開屏幕,不放過屏幕里那個衣衫襤褸的人的每個動作,因為這人的每一次停頓都可能代表一個生命的消失。 他和紀君然從咖啡店回來后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開始尋找那個流浪漢的蹤跡,可是這些錄像讓他們越看越心驚。 流浪漢剛開始幾天只是在咖啡店附近蹲點,后來便驚慌失措地離開跑到其他街區(qū)。 視頻中的流浪漢裹著破布在垃圾桶附近四處晃悠,佝僂著腰,渾身顫抖地窩在墻角。有位醉醺醺的流浪漢湊了過來,咕噥著要趕這個搶了自己位置的人走,瘦小的流浪漢被他踢翻,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慢慢往巷子里挪。醉漢欺負人欺負上了癮,跟著他往巷子里走。 然后便是接連的慘叫,與咔吱咔吱嚼東西的聲音,看得一個個警員們忍不住牙齒打冷戰(zhàn),渾身發(fā)抖。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心里打冷的嚼骨頭的聲音終于消失了,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爬動的聲音,那個瘦小的流浪漢又從巷子里爬了出來,喉嚨里咳滋咳滋像是被什么卡住,正對著攝像頭,然后猛然抬起了臉! 眾警員的心猛然揪緊,站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更有一陣陰風吹過吹得人寒毛倒豎。 視頻突然消失,眾人紛紛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甚至有人長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冰涼的雙手,忍不住問出了聲。 “這東西究竟是人是鬼?” 誰知道呢? 八月的天,陰氣太重了些。 看完這段錄像他們就立刻出發(fā)去了現場,在那里他們找到一些碎尸,殘破的手指、腐爛的大腸、被敲破的腦殼,腦漿被吸得干凈,死者混濁的雙眼呆滯地瞪著,蒼蠅嗡嗡地在上面飛。有年輕的女警直接在現場吐了出來,就連男警也被嚇得渾身直哆嗦,冷汗淋漓。 從時間來看這是第一個受害者,因為這片少有人來所以沒被發(fā)現,首先被人發(fā)現的是第二具尸骨。 一個星期前,有位保潔阿姨去垃圾場附近翻倒垃圾,剛進去就尖叫著跑出來,驚恐地瞪大雙眼,仿佛見到極為恐怖的事情。然后他們就收到報警電話,他們到時,保潔阿姨身體還在忍不住發(fā)抖,見他們來了,眼淚才嘩啦一下流出來,顫抖聲音泣不成聲。 現場是一堆被嚼的七零八碎的白骨,有些地方還可憐地連著些干巴巴的紅rou。 這次案件太過駭人聽聞,局里調動刑偵大隊隊長史明親自負責這次的案件,法醫(yī)科也邊也由紀君然進行尸檢。史明帶人摸排了死者周邊所有情況,發(fā)現死者愛好喝酒,結仇頗多,案情紛亂復雜,找不到頭緒。他們當時想盡各種辦法,甚至調查了全平城市有可能出現在現場的屠夫,不過依舊一無所獲。 紀君然那邊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整副尸骨他們反復檢查了好多遍,除了死者的DNA什么都沒找到。骨面的裂痕像是利齒咬過一般,現場還有一些磨的粉碎的骨末,紀君然將這堆碎骨頭從新拼接,發(fā)現少了一根小指。他們把這個當作線索,卻發(fā)現了第三具尸骨。 與其說是尸骨不如說是骷髏架子,森森白骨上流著亮晶晶的粘液,白骨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忽略現場臭氣熏天的味道,其實看起來并不十分恐怖。 只是那粘液他們化驗過,是胃酸。 詭異得緊。 后來他們再找不到任何尸體,可城里不斷有流浪漢消失,沒人知道他們是死是活,史明因為這事整天愁的睡不著覺,結果上面通知他先把這個案件擱置,先去處理那件網絡上熱議的鄉(xiāng)村別墅殺父案。 媽的。 手邊多了杯熱騰騰的咖啡,史明看也不看就直接道了謝端起來就喝。咖啡熱度剛好,流過他的胃,在略有冰涼的夜里暖融融的。他來了精神,看能否繼續(xù)找到流浪漢的蹤跡。 紀君然也抱著杯咖啡在他旁邊坐下,雙目通紅,一直盯著電腦讓他相當疲憊。他按下鼠標也開始陪著史明逐幀觀看起來,只是兇手從第一次作案后就失去了蹤影,這條線索又斷了。 這個案子光靠人是不行了。 “史明,何家給我來了電話,說是派的人明天就到了。這監(jiān)控再觀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已經三點鐘了,先回去睡一會吧,明天看看何家的人有沒有什么辦法?!?/br> “嗯,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一會?!笔访鞔蛄藗€哈欠,再濃的咖啡也緩解不了他的疲倦,即使屏幕上再沒有流浪漢的蹤影,可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一會,也許他就能找到這人,也許他就能再救下一條人命呢? 紀君然沒有回去,又陪他看了一會,兩個人才一臉疲憊地回了紀君然的公寓。 第二天他們早早起了床,就要回去繼續(xù)工作,剛進市局大門便見他們辦公樓外的臺階上坐著一個身著青霓道袍的短發(fā)少年在那打游戲,大概十七八歲,神態(tài)專注表情認真。 少年身邊放著兩大行李箱,后面還背了把紅芯桃木劍,可這絲毫不影響他打游戲的速度。少年口中還不斷念念有詞,連珠似的往外蹦,史明與紀君然離得近了才聽見少年說的是什么。 “上單呢?別跑啊上單,還有射手,射手不推塔打什么野?又輸了,一群垃圾,帶不動勞資!” 何南萁憤怒地看著手機上巨大的失敗標志,忍不住罵出了聲,剛想再開一局就發(fā)現面前不知何時站了兩個高大的男人沉默著看著他,一個匪里匪氣另一個冷得像塊冰,嚇得他一激靈。 這兩人啥時候來的?咱跟他班主任似的? 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喉嚨,整理了儀容,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來,還特意倨傲地昂起下巴,高深地開了口“本道長名叫何南萁,是你們市局的紀主任請來的,快給你們紀主任打電話叫他出來?!彼荚谶@坐半天了。 史明側過臉懷疑地看向紀君然,這就是何家派過來的人? 紀君然仿佛絲毫沒有接收到他懷疑的目光,淡淡地開了口,伸手示意少年跟著他走“我就是紀君然,道長請跟我來吧?!闭f罷就用眼神暗示一臉驚疑的史明幫少年提行李。 是的,就是他,還不快幫人家提行李。 局里突然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還是個長的頗為俊秀的的少年,這可是個新奇的事。加了一晚班的警員們紛紛從桌子上抬起了頭,好奇地看著少年進了史隊的辦公室。甚至還有熱心的警員趕忙跑過去,收拾起辦公桌上那堆雜亂無章的文件,打開窗戶讓烏煙瘴氣的辦公室透透氣。 原本亂七八糟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干凈起來,史明無語地看著那幾個忙著獻殷勤的警員,怎么平時都不見得來幫他收拾?他又轉向紀君然,對方正淡淡地看著警員們收拾房間。 “你請的人,怎么不讓人坐你辦公室?!?/br> “我不喜歡別人隨便進我辦公室?!奔o君然說的風輕云淡,卻氣得史明牙癢癢。 那你就讓人坐我辦公室? 何南萁坐在寬大柔軟的辦公座椅上,忍住自己翹二郎腿的沖動,努力維持自己得道高人的風范。 “何道長,是這樣,我們這兒最近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死者只有一副骨架一點rou都不剩。我們猜測可能遇見了吃人的東西,所以請你過來看看?!?/br> 史明滿臉堆笑地向少年奉承著,他雖不太相信少年能有幾分真本事,可如今有求于人還是得拿出點態(tài)度來,而紀君然就抱著臂靜靜地立在門口看著他討好地為少年捶肩揉背。 該死的紀君然,居然把人請來后丟給他就不管了! 少年點點頭,他是來做正事的。便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將史明的桌子搬到院子里就開始開壇做法。 他掏出一尊彩塑雕像小心虔敬地擺好,又掏出香爐燃上三根香,畢恭畢敬地朝天地神明拜三拜,仔細插好。隨之用桃木劍瀟灑地挑起一張符箓沾上壇中凈水,便見那黃符在水中熊熊燃燒。 少年又問史明要來一根死者毛發(fā),放入壇中。黑發(fā)放入凈水就像墨汁一樣化開,在白凈的瓷壇中盤旋縈繞。 史明趕緊拿來一張平城地圖遞給少年,就見那股黑色的水像有生命似的從壇中涓涓流出,在地圖上繞來繞去,留下一條條黑色的墨跡,然后始終繞在一個區(qū)域畫著圈。 “濃韻咖啡店?”原來在這里。 “是的,這鬼現在一直在平城大學附近徘徊,似乎盯上了什么人?!?/br> “那我們現在出警,尋找這鬼。”史明立刻就要行動。 “現在不行,現在是白天,這只鬼一定躲了起來,我們即使找到了他也沒法把他逼出來。”少年制止了他。 “那道長看我們應當怎么辦?” “等到晚上,我們放一只誘餌,將這只鬼釣出來然后我再趁著鬼出來時將他擊殺?!?/br> 那誰當誘餌最合適呢? 流浪漢在這家咖啡店盤桓很久了。 他剛從阿鼻地獄逃出來,來到人間,就發(fā)現一股無比純正的靈氣在誘惑著他,他順著這股濃郁干凈的靈氣尋找,來到這家濃韻咖啡店就看見一個渾身溢散著白色靈氣的人正坐在柜臺前算著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進去吃了這人,腳剛踏進去就差點被燎掉一層皮。 咖啡店被人下了結界。 他只好呆在咖啡店外的那塊草坪上, 聞著濃郁的香氣,不斷吞咽口水。好不容易等美味出來了,他仔細地打量著這猶如一塊白玉,氣質清雅的盤中餐,越發(fā)覺得他一定很好吃。青年走了過來,遞給他一盒餅干,他顫顫巍巍地接過,只想張開口咬斷這人的喉嚨,這人卻突然一拍腦門回了店內。 他伸手想抓住青年,卻觸碰到了店內的結界,燒的他一只手皮開rou綻。他還想繼續(xù)等待,卻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接進,不由得裹緊了身上這張人皮。 那個人帶著他的貓來了。 那人是眾鬼皆不敢輕易惹怒的存在,雖只有九百多年的道行,卻是可以匹敵十殿閻王的存在,甚至可能能與五方鬼帝一戰(zhàn)。眾鬼傳說那人死時萬箭穿心煞氣頗重,一入冥界便被冥王破格提拔重用,只聽命于冥王一人。 如今冥王時常半睡半醒,那人除在冥界修煉外便去幫各殿閻王抓捕從地獄逃脫的惡鬼,他從地獄逃脫后便一直在躲避這人追捕。 這張人皮可以隱藏自己的鬼氣從而瞞過那人,不過那人帶了一只貓妖可以追蹤他泄露的鬼氣,他只能不斷地逃跑藏匿,同時通過吞食人rou來以壯大力量。昨日更是差點被那人發(fā)現,幸好那人突然有事離去了。 只要他吃了這個青年,吸收了他的靈力,他就有力量能永遠躲開那人,他看向店內的年輕人表情更加貪婪,兩眼閃著餓狼一樣的綠光。 只是這店內的年輕人一直捧著臉坐在柜臺上,一會開心地傻笑,一會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就是不看店外,他有些急躁故意弄出動靜吸引這人。 一個流浪漢抱著身體在店外慘叫,嚴茗抬起頭擔心地向流浪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