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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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榮輝抱著人去洗漱清理,江阮在這溫暖的懷抱里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日落西山,身邊是江榮輝半裸的胸膛,精壯的肌rou在傍晚余暉的映襯中更顯俊逸,看著江阮眼熱不已。 由此突然想到下午自己發(fā)著浪把人騎在身下,江阮滿面通紅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江榮輝感受到身邊人的動靜睜開眼,看到江阮通紅著臉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看,把人往自己懷里抱了抱,笑著說:“以后在家里可要把軍裝藏起來,不能再讓你看見了?!?/br> 江阮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耳朵紅的要滴血。江榮輝摸著他的頭繼續(xù)說:“明天一整天我都休假在家,他們?nèi)齻€一直想見你,都被我攔住了。如果你想見的話,明天我可以通知他們過來?!?/br> 房間里安靜了許久,才聽到一聲“嗯?!?/br> 江榮輝把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別怕?!?/br> 第二天來的人只有江伯庸一人。 江榮輝泡了一杯牛奶放在江阮身前,親昵的摸了摸他的臉頰,道:“我就在書房,大一點聲喊我我就能聽見?!?/br>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給兩個人足夠的空間。 江伯庸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神晦澀,他知道這話不光說給江阮聽,更是給自己聽,他在警告自己。 先開口的人是江阮:“聽榮輝說你們一直想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江伯庸盯著在自己面前神態(tài)自若,和從前大不相同的江阮:“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擔(dān)心你,畢竟哥哥怕你……才脫虎口,又入狼窩?!?/br> 他的話意有所指,簡直把江榮輝歸類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江阮聽的心中來氣:“看來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你們是一群什么樣的人?不過不論是虎口還是狼窩,現(xiàn)在和我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真是,離家久了脾氣也大了。還好今天攔著沒讓小弟過來,不然照他那個脾氣,現(xiàn)在一定要跟你吵起來了?!?/br> 江阮并不想聽他這些廢話:“看也看了,我現(xiàn)在好的很。你可以走了?!?/br> “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受人之托,老三讓我給你道個歉。小弟那邊也是,整天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的,非要來找你要個說法,問你為什么要走?!?/br> 這話聽起來有點好笑,江阮磨搓著溫?zé)岬呐D瘫?,問他:“你給他看過了嗎?那張照片?!?/br> 話題的跳躍度有點大,江伯庸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照片?” “ 你給我看過的那一張,游樂場的照片。你當(dāng)時指著那張照片指責(zé)我和江雁行的關(guān)系太過于親近,看看不像是做替身的樣子?,F(xiàn)在想來的確是,有些東西即便心里明白那是假的。但是從未擁有過的人,還是不免沉溺其中。我如今想明白了,那你覺得……他呢?” “呵,這么看來,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倒是被我?guī)崃恕!?/br> “他的出發(fā)點本來就是歪的,不論有沒有你,結(jié)果都會是一樣的。” “我會回去轉(zhuǎn)告他的?!苯拐酒鹕韥碚硌澴由系鸟薨?,看樣子是準(zhǔn)備要走了。 “替他們兩個的話都說完了,那你呢?江伯庸。”江阮在他身后問。 “我什么?”江伯庸轉(zhuǎn)過身來面露嘲諷:“你該不會以為我也像他們兩個一樣對你戀戀不舍吧,人多少要有一點自知之明,別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br> 江阮像是絲毫沒有聽出他的諷刺,自顧自的說到:“在我沒到江家之前,在孤兒院里因為長得可愛又懂事,院長他們都很喜歡我。那個時候有一個大我三歲的哥哥,他很喜歡跟我一起玩兒,我有很多時候不會自己提要求,免得給別人添麻煩,他總是替我說。他在孤兒院里以昭告天下的姿態(tài),說我喜歡吃魚。因為院長總是要偏向我一點,所以那一周的午餐里,真的多了很多魚。但是我其實并不喜歡吃魚,是他喜歡。 “他偶爾會去院長mama那里偷糖果,拿到一包糖,他總是要先給我吃第一顆,我當(dāng)時真的以為他拿我當(dāng)很好的朋友。直到有一天被抓包的時候,他很大聲的辯解說,是我先吃的,他只是跟著我吃而已,他也根本不想吃糖果。” 江阮很平靜的看著面色復(fù)雜的江伯庸:“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但這一次,我是那條魚……還是那顆糖果?其實有些事情說起來本就是好笑的。你說勾引江雁行而對我出手,而江雁行又反過來指責(zé)我引誘你,你們因此而做出的行徑是一樣的。有時候人需要為自己發(fā)泄陰暗的欲望而找一個理由,不論這個理由聽起來有多荒謬,用來說服他自己,都是足夠的?!?/br> 那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小心思被人抽絲剝繭的放在陽光下,江伯庸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轉(zhuǎn)述者。為了家里那個跑了個玩物就坐立難安的兄弟,屈尊降貴的來到這里。 但是根本不必自己來的,江雁行每天堅持不懈的跑到這邊,然后又被大哥趕回去。自己為什么要非要把他扣在家里,替他來呢? 江伯庸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自覺應(yīng)該嘲諷的說兩句話,然后鎮(zhèn)定自若的離開。但是看著站在那邊的江阮,他嘴里吐不出半個字來。 那個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像和他之間隔了千百丈那樣遠(yuǎn)。 最終還是決定沉默的離開。 “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身后飄來江阮的聲音,讓江伯庸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他在心里回答到“不會的”,推開那道門。 江伯庸剛推開門,守在沙發(fā)上的江雁行就立刻竄到他面前來,還在他身后左右的張望:“怎么回事?江阮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大哥不放他走?” 這種想當(dāng)然的心態(tài)和他見到江阮之前的想法是一樣的,總認(rèn)為江阮離開他們是一時賭氣,他們暫時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展現(xiàn)出一點廉價的真情,江阮就會立刻像從前一樣回到他們身邊來。 也許江宿州早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只讓自己帶過去一句道歉。 江伯庸拿出手機開始翻找相冊,當(dāng)時那張照片被他用完之后就再也沒有留意過,不知道丟在了手機的哪個角落里。 驀然間找到,被放大的江阮的笑容猛然間出現(xiàn)的面前,看的江伯庸一時怔愣。 “怎么了二哥?你在找什么呢?”江雁行把頭湊過來,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照片上,直接搶走去看個仔細(xì),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興奮:“這張照片你哪來的二哥?我自己都沒有。這好像是上次我們一起去游樂場的時候拍的照片吧,你看那時候我們明明那么好,你說江阮他什么時候生完氣才能回來???” “那天你和江阮從游樂園回來?!苯箍粗鴨渭兊诫x譜的江雁行開口,甫一開口嗓音竟然干澀沙啞:“我問他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跟我說,你只是把他當(dāng)成唯歡的替身,我并沒有相信?,F(xiàn)在的你呢?你看著這張照片告訴我,如果現(xiàn)在讓你在他和江唯歡之間做選擇,你會選誰呢?” 江雁行沉默了,經(jīng)過這一猛力的提醒,他好像突然之間才想起自己的找江阮的目的,和他們之間一直延續(xù)著的關(guān)系。 可他最近一直為了江阮的離開,急切而慌張大失分寸。把事情最初的起點都全然拋在腦后。 江伯庸看著他怔愣的樣子,毫不留情的又補上一刀:“我當(dāng)時說道,他看起來并沒有半分做人替身的樣子。他今天回想過后肯定了我的話,說他有時候明知道有些東西是假的。但是從來沒有擁有過的人,還是會深陷進去。但是有些事情,當(dāng)出發(fā)點就是錯誤的時候,就注定不會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br> 江雁行看著這張照片,好像懂了這些話的意思,又好像全然不懂。 眼睛完全不舍得從這張照片上移開,嘴上卻還殘留著幾分硬氣:“我不信這種話。我要他當(dāng)面跟我說!” 說罷沖出門去。江伯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并沒有阻攔。 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過了。江阮已經(jīng)決意不會再見他們?nèi)魏我粋€人。 他自嘲一笑:“傻子,一群傻子?!?/br> 另一邊的江阮看著江伯庸離開,就噠噠噠的跑到樓上去推開江榮輝的書房。 把自己塞在正在看文件的江榮輝懷里,江榮輝連忙放下文件,調(diào)整姿勢讓他更舒服的窩在自己身上。 江阮仍覺得不滿足,扭動著身體像一只鬧人的小貓。 江榮輝輕柔的拍了他一把屁股:“怎么這么不老實?!?/br> 江阮仰頭啃食著他性感的喉結(jié):“想做了……” 兩人氣氛正濃時,江榮輝的電話鈴聲打亂了這一切。 電話那里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江榮輝只能無奈的把人放下來,給他整理好欲落不落的衣服,在江阮額頭上親昵的留下一吻:“乖,等我回來再做。” 江阮乖巧點頭。 可江榮輝這一去,再也沒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