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 影帝
片場,導(dǎo)演正在指揮著各部門進行拍攝。這不算一幕很重要的戲,要求并不很高,所以導(dǎo)演放在了今天的最后拍,因此即便是在大家不可避免的會疲憊或是狀態(tài)不好的深夜,有那么些細小的疏忽也不會很要緊。 臺前是兩位正在對峙的演員,分別是電影的男一和男二。男一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影帝,傅止言。他扮演皇太子,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劍指自己心懷不軌的兄弟,劍光凜冽,叫人不寒而栗。 飾演他兄弟的男二則是林一涵,科班出身,演技也不錯,但是一直不溫不火的,能進這么一部和影帝搭戲的大制作,可以說是相當(dāng)不容易。他自然也是認真對待,在影帝的氣場下,絲毫沒有相形見絀。 一切正進展順利之時,傅止言卻忽然神色異樣,咳嗆出聲,周身氣勢蕩然無存。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劇本里沒有這段,影帝也一般很少出錯。導(dǎo)演急忙喊卡,心下有些奇怪,卻也知道沒有人的狀態(tài)能夠一直保持,時間這么晚累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傅止言緩了一緩,便離開了鏡頭。很快有人給他遞上一杯水,大家都以為他是累到了,但是真實原因他心知肚明。才放下水杯,便注意到了暗處有個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那人隨意的兩手插著口袋靠著墻,面帶笑意的看著他。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那人歪了歪頭,藏在口袋里的手刻意地動了動,動作很大,仿佛故意要讓他知道似的。傅止言身體晃了晃,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臉上開始泛起紅色。他從早上出門,身體里就被放了一個電動跳蛋,這東西在他體內(nèi)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上了一整天。之所以開始躁動起來,自然是因為那個人口袋里的遙控按鈕。 該死的,傅止言暗罵到。這個震動強度已經(jīng)有些超出他能忍住聲音的承受范圍了,他咬緊牙關(guān),不得不暗自忍耐,眼神卻不由得求饒似的望向那人,眼尾一片緋紅,誘人的很。那人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獎賞似的調(diào)小了振動強度。 無奈地閉了閉眼,傅止言抬手拭去額上因剛才情動而冒出的汗。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上前詢問是否要休息,他心知那人不會就此而放過他,于是搖了搖頭,打算速戰(zhàn)速決,快點把這一幕過掉。導(dǎo)演見他差不多調(diào)整好了,便招呼大家繼續(xù)了。 那人卻存心和他過不去,每次都在關(guān)鍵的地方惡意的打開按鈕,逼得他不得不咬牙忍耐而無法正常說出臺詞,于是ng了一次又一次。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大汗淋漓,狼狽得不行,完全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 傅止言眼神有些渙散,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憑借著僅存的理性,試圖拿出自己的專業(yè)性來完成這一幕,但是無法戰(zhàn)勝自己的身體,他無可奈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望向那人,企圖能被放過。 被這么一個外表英俊,卻因自己的惡作劇而逼得眼神迷離,用含淚的雙眸盯著,那人卻依然不為所動,反而激發(fā)起了更多的惡意。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按鈕調(diào)到最大,讓他在所有人面前痛哭失聲,把狼狽的樣子展露無遺。揭開那層高高在上的影帝的皮,讓大家看看他真實的樣子,不過是在自己胯下?lián)u尾乞憐的一條狗。 他的愿望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實現(xiàn),導(dǎo)演注意到了影帝頻頻掃來的目光,認出了藏在黑暗中的那人,是岑聞。 岑聞本來只是一個選秀出道的小明星,卻因為和傅止言結(jié)婚而名聲大噪。雖然一開始罵他的人相當(dāng)多,覺得他是借著影帝上位,蹭影帝的熱度,不看好他們的人也居多。但是畢竟長了一張得天獨厚的臉,加上各方面條件也確實很不錯,又有影帝的助力,之后雖然黑紅黑紅的,路走得倒還算順風(fēng)順?biāo)?/br> 后來因為兩個人都形象出眾,幾年里也沒傳出什么不和的言論,反而在公眾面前都顯得深情厚誼,反駁了之前唱衰的論調(diào),大片的cp粉涌出,回擊了大片的黑粉,甚至把兩個人稱為模范夫夫。 岑聞的人氣自然水漲船高,他歌唱的不錯,后來也逐漸開始自己創(chuàng)作,公司花了大價錢投資他,也出了不少專輯,現(xiàn)在也躋身于大明星的行列了。 岑聞現(xiàn)在身價高了,行程安排也多了起來,還這么悄無聲息地來探班。模范夫夫又來秀恩愛了,導(dǎo)演心下了然,知道他們大抵也是許久未見,自以為猜出了傅止言心不在焉的原因,微笑著向岑聞點頭示意,然后便慷慨大度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先休息一會兒。 林一涵見狀忙上前詢問傅止言身體有沒有哪里不適,他作為電影學(xué)院出身的一名學(xué)生,對影帝傅止言可謂是相當(dāng)尊敬,很少會有從事這個行業(yè)但不崇拜傅止言的人,他也理所當(dāng)然的是傅止言多年的粉絲。 面對后輩真誠的關(guān)心,傅止言自然不好敷衍了事,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幾乎全在岑聞身上,只能隨口應(yīng)答幾句。林一涵被自己崇拜的人敷衍著,心下有些難受,眼眶突兀的紅了起來。 他有些委屈,又關(guān)心則亂,看見傅止言要走,倉促間忙伸手拉住了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拉,把本就有些腿軟腳步虛浮的傅止言拉的一個踉蹌,然后被林一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在岑聞眼里,卻曖昧的讓人心煩意亂。傅止言被人半摟在懷里,心下暗道不好,下意識地看向岑聞,果然看見岑聞黑了臉。 他急忙推開林一涵,低聲道了句謝便快步向岑聞走去,沒走幾步就感受到體內(nèi)的跳蛋的振動頻率被調(diào)到了最大。 他強撐著不想讓人看出異樣,卻實在很難正常的走路,不過很快,他也就不需要走路了。在他搖搖欲墜即將摔倒的時候,被岑聞緊緊抱在懷里,一副夫夫闊別已久情難自控的樣子。眾人這才注意到岑聞的存在,有人小聲驚喜地叫出了出來。不少人都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狀況,識趣地走開或是別開視線。 岑聞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支撐著傅止言,讓他借著自己的力正常站好,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臉色尷尬的林一涵。似是有些奇怪這人怎么還站在這里,他眉頭挑了挑。 隨后像是宣誓主權(quán)一般,在傅止言唇上深深印下一吻,斜著眼睛觀察了一下林一涵,然后開始深入唇內(nèi),啃咬起傅止言的嘴唇。傅止言自然任他擺弄。 林一涵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低下頭,神色極度不自然,邁著步子急忙跑開了。岑聞這才得意地停下了親吻,看著眼前人被咬出印子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弄了一番。 傅止言許久沒有和岑聞這般親熱,再加上是在人前,他有些別扭的別過了頭,耳朵卻紅的徹底。岑聞很滿意把人玩成這樣,沒有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