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yōu)榱藫尷瞎诱娑?/h1>
我現(xiàn)在只恨自己長得高,以至于想把自己縮起來降低存在感都不大可能。 “來都來了,坐下喝杯茶吧。”杜瞻微微笑著,客客氣氣對還站著的幾個人道:“你們來遲了,所以錯過不少好戲呢?!?/br> 我眼觀六路,這邊跟我一起的三個人臉果然黑了,我估摸著杜瞻應(yīng)該是把我的老底摸的清清楚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估計全知道了,我在他面前向來是底褲都清清楚楚的。 我了解杜瞻,但這其他人不大了解,常理來說是最好順著他的節(jié)奏和方向來,否則后果自負。 現(xiàn)在看來,他們七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商量好了見面,結(jié)果付一卓和林鋆幾個人卻提前下手,專門跑來見我。 黎紹頃、沈燕茗、唐蘇他們還是比較老實本分的,所以聽了杜瞻的話,先來見杜瞻了。 只是杜瞻向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不止我的老底,這邊其他人六個人估計也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了,我心想,估計連誰會來找我他都猜到了。 把握人心這方面,杜瞻向來可以的。 茶幾周圍坐四個人輕輕松松,一邊一個正正好好,再坐下三個人就有些擁擠了,后來的三個人只能坐在三個角的位置,莫名難受憋屈。 尤其是林鋆的大個頭,畏畏縮縮地坐在拐角,看著都有些可憐。 誰叫你們自作聰明,我一邊有些心疼他們?nèi)齻€大男人擠的這么委屈,一邊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 我也不知道我心疼他們什么,他們幾個好歹還有座位,就我一個人站在旁邊,跟課堂里被罰站地小學(xué)雞似得,恨不得把頭低進地板里。 付一卓還是沉不住氣,先開口道:“我們要在這里做什么,該知道的消息不是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了嗎?昨晚群里討論到一兩點還沒出什么結(jié)果,見面又怎么樣?” 什么群? 我豎起耳朵。 “這不是有人到現(xiàn)在還不愿意相信嗎?還覺得方何遠是個純情好男人,怎么可能是個腳踏幾條船的渣男呢。”盛秉潤陰陽怪氣道,不知道在影射哪個。 杜瞻輕輕笑道:“現(xiàn)在大家都坐在這里,某種角度也都算是被騙了的受害者,集中坐在這里,等boss怎么說,信的不信的,也得讓boss有個交代?!?/br> 我聽著杜瞻和和氣氣的模樣,知道他現(xiàn)在肚子里早就把我千刀萬剮了。 盛秉潤也笑道:“是這樣的,我看呀,這里都是感情專一的人,我就不一樣了,我比方何遠玩的還花,情人比他多得多,什么鍋配什么蓋,我看我和他還是挺搭得,不然就讓他跟了我,也好過我們再去禍害別人。” “你閉嘴!”黎紹頃臉色都有些紅了,他平時溫潤的很,這會卻十分不禮貌地打斷盛秉潤:“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何遠跟你肯定是你不懷好意地勾搭上他的,你別想讓他跟你在一起,我絕對不同意!” 黎紹頃對我道:“何遠,你如果,如果還對我有一絲感情在,我們這么多年。你就。。” 我從沒見黎紹頃這么難過的模樣,心疼的要命:“頃頃,你別生氣,我怎么會對你只有一絲感情,我們在一起這么久,我對你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你這么說話,簡直把我的心踩在地上?!?/br> 黎紹頃臉白了白,聲音顫抖:“可是你如今做的事,也是把我的心踩在地上。” 我就像被錘子砸在心上似得,一時間說不出什么。 “哎呦,這就開始了是嗎?”付一卓冷冷道:“怎么這還有一個演員呢。方何遠,你哪找來的?!?/br> 我順著付一卓的話抬頭看了眼。 唐蘇捂著嘴滿眼淚花,他聽了付一卓的話,趕緊擦了擦眼淚:“對,對不起。我不該。” 我沖著付一卓怒目而視:“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太過分了?!?/br> 我一把把唐蘇摟緊,替他抹干眼淚:“糖糖,是我的錯,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br> 我委屈難過了半天,被唐蘇這么一哭,也想被人摟著哭上一場。 這要是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隨便一個人都要抱我親我疼我,現(xiàn)在好了,每個人看著我都跟看仇人似的。 別說親親抱抱我了,跟我好好說話都不可能。 唐蘇被我摟進懷里,伸手環(huán)住我的腰,聲音帶著哭腔:“方先生,無論如何,你別不要我。要是連你都拋棄我,那我就只有一個人了?!?/br> 我被他說得心酸:“糖糖,你別擔心,我不會拋棄你的。” “還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那我這種哭不出來的,是不是就沒得吃了?”林鋆懶洋洋的模樣,眼神死死盯著我,看得我又一陣頭皮發(fā)麻,把懷里的唐蘇又摟緊了些。 “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人都到了?!鄙蜓嘬谝淮伍_口,他臉上神情淡淡的,掃過我時,我看出一些無奈。 好在還沒有到那種憎恨的程度。 杜瞻又倒了一輪茶。 “這一通戲還真是好看啊。”杜瞻終于不再偽裝,臉上完完全全是那種冷血動物般的無情和殘酷:“我從發(fā)現(xiàn)他背著我有一些小動作,到開始懷疑,一個個發(fā)現(xiàn)你們的存在,當我發(fā)現(xiàn)時我就意識到每個人他都不是玩玩那種。你們知道我有多生氣嗎?我還得裝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每天像以往一樣和他相處,然后觀察他到底向我撒了多少謊?!?/br> 杜瞻動作緩慢地解開袖扣,捋起袖子卷了幾圈,差不多卷到胳膊肘,他的小臂上密密麻麻十幾道刀痕,有些結(jié)痂了,有些還在包著紗布,隔著紗布也看得見里面的血絲。 他陰冷地看著我:“方何遠。你每對我撒一個謊,我就給在胳膊上劃一刀。從我意識到你開始撒謊到現(xiàn)在,一次都沒有遺漏。也幸好我發(fā)現(xiàn)的還比較遲,如果在早些日子,我全身都不夠放下這些傷口?!?/br>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我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冷意,顫抖著說不出話。 我放開唐蘇,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傷口,卻被他一轉(zhuǎn)身躲開:“別碰我。” 杜瞻恨極,吐出的話語像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連我懷里的唐蘇都愣愣地看著杜瞻。 杜瞻把袖子慢慢卷回去:“那么,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既然大家都在這里了。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就一并問出來?!?/br> 可能是方才杜瞻那一手把大家都嚇了夠嗆,一時間沒人說話。 “你是在用苦rou計嗎?想讓何遠哥哥對你內(nèi)疚,然后只和你一個人在一起。”沈燕茗冷不丁開口,杜瞻危險的瞇了瞇眼。 他轉(zhuǎn)頭對著唐蘇:“你也是,你哭,就是為了讓何遠哥哥心疼你。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一半,哭很有用,何遠哥哥最善良了,看不得人哭?!?/br> 然后是坐在拐角的三人:“你們?nèi)齻€是想先下手為強。所以提前去找了何遠哥哥??上]有用。你看,最后還是得到這里來?!?/br> 他一條條指出這些人的心思,毫不留情面。 沈燕茗突然笑了一下:“我和你們不一樣。只要何遠哥哥喜歡我,他和你們誰在一起,我都不在乎。我可以接受他和別人在一起,哪怕做地下情人,見不得光我都不在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