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手滑 針鋒相對 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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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紹頃動完手之后嘴唇抿著,一動不動滴站在原地,拳頭依然緊握著,眼神晦暗不明。 說實話,我根本想不到黎紹頃會動手,這還是我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見到他打人。 往日里他極少生氣,家教和性格原因,也讓他根本不會為了任何事情動怒,小時候我們一群小孩打起來,他就站在旁邊怎么都不肯動手,哪怕人家指著他鼻子罵,他都十分溫和地看著對方,并不介意。 我以前都會以為這人完全沒脾氣的。 真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他被盛秉潤氣成什么樣了啊。 難道我不在的這幾天,還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這邊為難,只好站著不動,眼巴巴看著盛秉潤捂住鼻子,有些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看著十分嚇人。 盛秉潤就這這副模樣,也不去處理,眼神陰鷙地看著我和黎紹頃,具體看誰也不清楚。 不過這么兇狠的模樣,應(yīng)該不是對我吧。 我看他血流得越來越厲害,有些緊張。 一直以來相對于其他人,盛秉潤和我的相處關(guān)系要簡單許多,除了單純的性愛關(guān)系,我們并沒有和其他人那樣的感情基礎(chǔ)。我對其他人還多一些所謂的責(zé)任感,對他就是單純的炮友關(guān)系,不過剛開始認(rèn)識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很默契的保持著短暫接觸的炮友關(guān)系,爽了就行,其他的就沒有考慮那么多了。 后來不知為何,盛秉潤再也不帶小情人出現(xiàn)了,每次見我也都是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 我又不是傻子,稍微有點腦子都能看出來他對我的態(tài)度變了。 那時候我也有些感覺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變了質(zhì),不過兩人都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 但睡多了日久生情就自然而然發(fā)生了。就差公開點明罷了,我和他默認(rèn)的關(guān)系就是炮友以上,戀人未滿。 這就導(dǎo)致盛秉潤在這種情況下,很是被動,以我對他的了解,估計他這次會出現(xiàn)也是因為實在擔(dān)心我會徹底斷了和他的關(guān)系,所以才孤注一擲地出現(xiàn)。 不過我覺得他這招做的不太好,公開場合,我也不能太過于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他的模樣,畢竟我還是要顧及黎紹頃的心情。 我知道黎紹頃就算全力動手,也沒多大力氣,他不是會打架的那種人,力道也不知道該如何使出來,所以盛秉潤的傷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但是我這人,就是有個心軟的臭毛病,看到人家不舒服,我自己也跟著難受,尤其是跟我有關(guān)系又睡過有那么點感情基礎(chǔ)的人,更是看不得人受傷。 帶盛秉潤來的那家伙似乎也不好在旁邊看戲,見周圍沒一個有動靜,只好自己上來,想給盛秉潤看看傷口。 只不過他剛走上來,就被盛秉潤揮揮手,嘴里悶悶冒出來一句:“滾。” 那人又看了眼我和黎紹頃,發(fā)現(xiàn)我們臉色都不好看,只好十分難堪地退了回去。 旁邊幾個人也都用責(zé)怪的眼神看他,弄得他也慌了。 真是本來小圈子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無論是什么原因,不打招呼帶外人進(jìn)來,估計以后大家都不想跟他玩了。 “不好意思,剛剛手滑,出去說吧?!崩杞B頃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如何情緒。 我點點頭,回頭看了眼盛秉潤,見他也同意了。黎紹頃拽著我的手,一起出了包廂。 盛秉潤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后面,另外一只空著的手趁機勾了一下我沒被黎紹頃握住那只手的手心。 他沒有刻意隱藏這個動作,黎紹頃眼神余光見到了,沒事人一樣抿著唇不看這邊。 我邊走邊回頭悄悄往地上一看,盛秉潤的血都滴在地上了,看起來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就算黎紹頃力道不大,萬一真打出來什么毛病怎么辦,別腦震蕩啊,鼻梁骨斷了什么的。到時候會不會破相啊。 到了無人的地方,我趕緊湊過去看盛秉潤的傷口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黎紹頃黑了臉,不過好在他還不至于對我發(fā)脾氣,沉默地看著我對盛秉潤表達(dá)自己的關(guān)心。 盛秉潤捂著下半張臉,桃花眼卻彎了起來。 他聲音悶悶地帶著笑意:“嗯,有事,好像很嚴(yán)重,我有點頭暈?!?/br> 呃,這樣還笑得出來,應(yīng)該不至于太嚴(yán)重吧。 我瞅了瞅黑著臉的黎紹頃,為防萬一:“要不,我先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黎紹頃咬了咬下唇:“我也去?!?/br> 好吧,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我只好決定開車帶著盛秉潤他們倆去了最近的醫(yī)院。 上車座位時又出了點毛病。 按往常的習(xí)慣,只要黎紹頃坐我車上,都是自然而然地坐上副駕的。今天卻不太一樣,盛秉潤直接先他一步,一手開了車門直接坐了進(jìn)來。 我小心翼翼看了眼黎紹頃,他臉色更黑了,站在車門旁邊好一會一動不動。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地開了后門也坐了進(jìn)去。 幸好,沒有又打起來。 我松口氣。 這附近我還算熟,有一家私人醫(yī)院就在旁邊,我直接就開車過去了。 車上剛開始還安靜的很,沒人說話。 不過沒多久盛秉潤就甕聲甕氣地開口了,他橫著看我,眼神里都是幽怨:“回來這么久,卻都沒來找我。你還真是沒良心呢。我要是不來見你,你要躲我到什么時候?!?/br> 雖然是埋怨的口吻,不過盛秉潤的語氣還是很軟的,有點像在上床時撒嬌那種感覺,聽得我耳根子都癢了。 “我不是躲你,那個,就沒找到時間?!蔽蚁駛€始亂終棄的渣男還沒有徹底對這一任對象失去興趣般胡亂敷衍道。 “沒忘記就行,看在你剛剛那么緊張我的份上,你這么久沒來找我的事,我就不怪你了?!?/br> 盛秉潤十分大度,盡管看樣子狼狽不堪,不過他眼神卻并沒有失去體面。 我反而有些懵了,雖然之前就差那么一步就能捅破窗戶紙,不過到底還是差著一層,怎么現(xiàn)在被他說的好像已經(jīng)明明白白確定關(guān)系了。 我很想質(zhì)問一下,不過想到后面的黎紹頃,還是老老實實把嘴閉上了。 反正都這樣了,他愛咋說咋說吧。 畢竟已經(jīng)這種情況了,老頭之前的意思我也差不多理解了,我這輩子估計就得必須和這幾個人綁在一起了。不然很難維持生活質(zhì)量和壽命長短。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進(jìn)展到這個地步了,按之前的說法,不是只是炮友的關(guān)系嗎?”黎紹頃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嗯,說實話,炮友這個詞在他口中說出來還聽得我怪別扭的。 他以前可不是會說出這種很不體面的話的人。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能按照常態(tài)去理解他們的行為了。 “看你說的,我和阿遠(yuǎn)的關(guān)系,早就過了那一個階段。你沒看他剛剛多緊張我的傷嗎?”盛秉潤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看著我,順大便釋放了一下他那sao包的氣質(zhì)拋了個媚眼。 以前可能還是有效果的,不過這次,嗯,捂住的嘴,和手上干涸的血,大大削弱了效果,反而有些反向影響。 我一言不發(fā),這種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擋箭牌。 “他緊張你的傷,是因為動手的是我,如果這件事和我無關(guān),你覺得他還會這么擔(dān)心你嗎?”黎紹頃寸步不讓,我還真沒想到他剛起來角度也十分犀利,甚至還有些刻薄。 盛秉潤到底還是面上功夫比黎紹頃強些,不至于因為黎紹頃一句話就認(rèn)輸。我還是感覺到旁邊的空氣都涼了點。 看來這些話倒也還是對盛秉潤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那倒也不至于吧,這么多人都cao心的過來,怎么就不能擔(dān)心我?” 就算有些影響,盛秉潤也不會在口頭上認(rèn)輸。 黎紹頃被他陰陽怪氣一刺,一時語塞。畢竟他再盛秉潤面前能占些上風(fēng),要是面對其他人也是在也沒有什么優(yōu)勢。 我自然是從頭到尾閉嘴,裝作一個單純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