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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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的氣候有些濕熱,只有傍晚時候的絲絲涼風可以讓人松快一些。 Max整日里無所事事,待在辦公室里被空調(diào)吹得頭疼,便在林間搭了個吊床,赤裸上身躺在上頭吹風。 過了沒一會兒,幾個手下一溜煙兒跑過來,在吊床前緊急剎車: “老大醒醒——!來活兒了——!” 不得不說,追緝組長時運頗好,心心念念的刺激這不就來了。 Max聞言睜開眼睛,眼神示意手下有事快說。 幾人嘰嘰喳喳一同張口道: “是鐘鳴大人帶的奴隸!” “打您電話沒接消息也不回!” “那奴隸他跑啦!” “……”,追緝組近來閑得發(fā)慌,難得又有事可做,小組員們臉上無不洋溢著雀躍,Max一陣無語,坐起身來取過一旁的外衫披上,斥道:“好好打報告!” 組員們趕緊站好,等待領(lǐng)導發(fā)話。 “時間?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Max說著,想起那頁資料上一串“不詳”,頓時沒什么好聲氣,道:“連個照片都沒有,抓什么人?” “鐘鳴大人說,他發(fā)消息過來啦!” Max抓起通訊設(shè)備一看,幾條新消息提示赫然列在屏幕中央。 【您已收到來自“鐘鳴”的消息提醒!】 【圖片】 【圖片】 【圖片】 還是十秒閱后即焚的那種。 Max一邊心說鐘鳴在搞什么?一邊點開去看。 第一張是帶著時間及地點標注的一串監(jiān)控截圖,Max大略掃過,心中有了些數(shù),往下翻去。 第二張則是關(guān)于Bir的一些個人信息,年齡、身高體重、三圍、膀胱容量、下體尺寸……還有一些尚未完善。 Max想這絕不是內(nèi)網(wǎng)上會顯示的東西,怕不是鐘鳴直接把調(diào)教日志里的數(shù)據(jù)直接發(fā)過來了。 jiba還挺大,Max不合時宜地在心里打了個岔,又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褲頭,心想,還行,沒輸。 于是他又點開第三張。 一張正臉照直接懟進了Max的眼里。 俊眉修目,嘴角微揚。 童年陰影隨之被喚醒,Max霎時間明白,那天看著那個奴隸覺得眼熟的原因。 美洲混血,二十七八,殺手出身。 Max從褲兜里掏出根煙點了,往吊床上一坐,記憶仿佛又回到了他年幼時的那個夏天。 當年的Max還是個剛被師父收養(yǎng)的十歲小崽子,正是最倔最生嫩的年紀,成天跟師父手下那群雇傭兵們胡混,卻沒想遇到了那個正春風得意、任性起來不管不顧 的美洲裔年輕人。 Max的師父是個華人雇傭兵頭子,上了年紀之后,傷痕累累的身體逐漸無法適應(yīng)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節(jié)奏,只好退居二線搞搞養(yǎng)成,正逢多年好友戰(zhàn)死在中東,他便收養(yǎng)了戰(zhàn)火里幸存的遺孤Max。 但這位一生中除了賺賣命錢什么也不會的大佬并沒有什么帶孩子的耐心和熱情,他把Max領(lǐng)回來,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養(yǎng),便只能隨手丟進訓練營跟手里的雇傭兵們同吃同睡,偶爾關(guān)心一下生活狀況就算完事。 遇到那個變態(tài)的時候,Max正在跟師兄們練格斗,雖然眼神兇烈得像頭小狼,但畢竟年歲小,整個身子還沒別人腿長,在場上只有挨揍的份。 “砰——” 又一次被師兄一腿掃得摔在地上,年幼的Max忍著疼沒哭,撐著胳膊想再站起來,臟兮兮的汗水流了一臉,發(fā)絲都被糊成一綹一綹黏在額上。 他分明已經(jīng)落敗,神情卻透著一股子不服輸?shù)木髣艃骸?/br> 一只大手拍在他的頭頂上,他抬頭一看,眼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那人的聲音風流輕佻,不痛不癢地刺了他一句,“嘖,這小孩兒,被打得跟個沙袋似的?!?/br> 你他媽才是沙袋!年幼的Max還是個一點就炸的炮仗脾氣,當即便爬起來想跟他干一架,可惜這人大他近乎十歲,輕輕松松就把他壓制得站不起來。 那該死的變態(tài)還一手鉗制著他的雙手、另一手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左右晃了晃,點評道:“哎呀,好白,長得還挺秀氣么,是個姑娘?” Max頓時肺都要氣炸了。 十歲的男孩正是性別意識爆棚的年紀,這一連串舉動先是全面碾壓了他的武力,又對他的性別提出了質(zhì)疑,Max深覺受到侮辱,蹲在地上咬牙切齒。 年輕人沒太在意,如逗弄小狗般呼嚕了兩把他的頭毛,心想這小孩兒還挺有意思,正想再玩一下,另一頭明鶴不停地催,他便無奈地抬腿準備離開。 年幼的Max看準時機,趁他挪步間的空檔一頭撞了上去—— “砰!” “??!” 年輕人長到二十歲,頭一次被個小孩撞得摔了如此慘烈的一跤。 明鶴催了半晌不見人影,跑過來一看,一大一小兩人摔在地上扭成一團,而自己的搭檔正不停地揉著鼻子,怕是將鼻梁摔斷了。 明鶴頓時一陣頭大,忙把人扶起來,勸慰兩句“算了,和孩子置什么氣,真是閑的”。 年輕人殺氣騰騰地回頭,見那十歲的破孩子抿著嘴角,顯然也摔得不輕,但還是努力朝自己比了個中指。 “……” Max把煙抽完,往事漸漸都涌上心頭,他心說,要僅僅是打架,自己也不至于記恨這么多年,那個變態(tài)真是太過分了。 煙頭被丟在地上,Max用腳踩了踩,旁邊的手下低眉順眼地收拾了。 他想起當年跟那變態(tài)發(fā)生沖突的第二天夜里,他正睡著,便被麻袋蒙頭擄走,當天早上穿著一件十分粉嫩的小裙子被吊在了訓練場大門口,而元兇拍拍褲子施施然離開了基地。 被口頭調(diào)戲了不算,還被抓去套了裙子,被師兄們救下來嘲笑了好多年,直到Max成年沒人打得過他,再后來基地被炸毀,這事才慢慢沒人記得。 十年過去了,如果這個逃奴真是那個變態(tài),那可就好玩了。 “老大?老大?信息呢?記下了嗎?” Max在手下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眼前只剩下一片被“閱后即焚”的灰色圖片。 “……” 完了,只記住了那張臉! 追緝組全員面面相覷,等Max吩咐,而Max的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