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給過你機會的。
秦衍沒有及時回答,他像是被這段陳年往事弄懵了似的,只抬頭目光專注地盯著秦朗意不放。 秦朗意冷眼看他,嘴角的笑一點點地放下來,只嗓音里還帶著輕柔:“怎么,想明白了?” “我好高興?!鼻匮苷A讼卵鄄欧磻^來,他捉過秦朗意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秦朗意只覺得自己似乎隔著緊實的肌rou捉住了一顆突突直跳的心臟。 秦衍呼吸急促地用臉頰去蹭秦朗意的手心,去討他的歡心,他的愛憐。他幾乎陶醉在哥哥剛剛所說的求愛里,在吻他前,任何一個擁有正常認知的家伙都應該注意到那雙唇上不僅有蜜糖還沾滿了毒藥。 但秦衍迫不及待地咬了鉤,像賭桌上壓上所有籌碼的瘋子,急切地去吻兄長甜蜜的雙唇,將上面掛著的蜜糖舔吻干凈,他才不管那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他摁住了秦朗意的后腦勺,不允許兄長的反悔,將那雙飽滿的嘴唇吻得紅腫不堪才堪堪罷手,他與秦朗意稍稍分開了些許,看著哥哥因為親吻而窒息潮紅的面容,他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哥哥說要和我殉情呢?!?/br> 秦朗意嘴角都被他咬破,他雙手還搭在秦衍的脖子上,也沒和人計較,只稍稍懶散地打量了他一眼,哼笑一聲罵了他一句瘋子。 “這可再沒有反悔了?”秦衍緊張地抬眼問他。他等秦朗意這鉤等得都快發(fā)了瘋,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兄長絕不是無意與他,只不過這句‘喜歡’是他用盡了手段得來的,再沒有收回的道理。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秦朗意低聲笑開了,十根手指輕輕搭上秦衍的喉嚨,他嗓音溫軟道:“你再也不能后悔了?!?/br> “我給過你機會的,秦衍。”秦朗意近乎漠然地想,他總是疼愛秦衍的,畢竟養(yǎng)了這么些年,就是條狗,在他心中也不該是無足輕重的,更遑論是秦衍。 他曾經也是真心地想要去做好一個所謂的長輩,他試圖去克制那些在他心底呼之欲出的控制欲,他強迫自己同意了秦衍去留學,他把人從自己的掌心里放走,只剩零星的幾個保鏢定時與他匯報情況。 倘若秦衍能做個正常人,秦朗意也可以寬容地忘記他在青春期胡來的小毛病,但很顯然他弟弟就是顆長歪了的樹苗,如今扎根長大了,再想把他掰回來,也只剩鋸木這條路了。 但秦朗意又怎么會舍得呢,更何況那弟弟一心一意就要往他這堵南墻上撞,只一則模糊的訂婚消息,就讓秦衍想被狗攆了的兔子似得急匆匆地拿著他的信任做踏板,大逆不道地將他軟禁了起來。 秦朗意看向床頭擺放著電子時鐘,推了推在自己身上靠著的秦衍:“該上班了,別遲到?!?/br> 秦衍委屈巴巴地盯著他,他都高了秦朗意半個腦袋不止,但秦朗意還是很吃這套。 他長嘆了口氣,又整理了一下秦衍因為剛剛親熱間而凌亂的領口與領帶:“去吧,不少人盯著你犯錯呢?!?/br> 秦衍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沖秦朗意問道:“哥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接手?” 公司里的那幾位站在他這邊的高層要是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指不定氣夠嗆能指著秦衍的鼻子罵他色令智昏。 謀家業(yè)是為了他哥,現在拱手奉讓也是得了一句喜歡,便覺得其他都不要緊了。 秦朗意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他伸手拍了拍秦衍的臉頰,只說:“好不容易從我手里奪來的,多接手些日子吧?!?/br> 這話就是暫時不想回去。 秦衍不觸他哥的霉頭,畢竟這事是他理虧,但又想起公司里那些給他使絆的人,心里頭心思百轉千回的,決定之后跟秦朗意賣委屈討個好。 他再不舍兄長的溫柔鄉(xiāng),也耐不住秦朗意本人要他上進,他如今又乖了,千依百順的,再找不到比他還有懂事的弟弟了 秦朗意滿意得不行,他又想起一事來,對秦衍說道:“晚上陪我回家一趟?!?/br> “好?!鼻匮鼙砻嫔细纱鄳?,實則頭皮卻有些發(fā)麻,心里也有點打鼓,他軟禁兄長是偷摸背著廖叔干的事,他原以為廖言會上門質問,可誰想這事就如水面砸進一顆石子,只泛起幾層波瀾,很快就歸于平靜罷了。 秦衍做人生性涼薄,連親媽他都不怎么在乎,這輩子最在乎的是秦朗意,其二就是那個照顧了他十來年的管家廖言。 秦朗意見他神色間帶出點愁悶,他略想了想便知道秦衍愁煩的是什么,他話里帶著安撫,輕描淡寫地說。 “別怕,不會讓你挨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