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走進我眼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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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之后秦鶴拿著浴巾把鹿清厚厚地裹住往床上一放,還催促他趕緊把被子蓋好,然后去行李箱里面給鹿清拿睡衣,是一套牛奶紋的黑白連體睡衣。他給人套上之后,讓鹿清把腦袋支在床邊伸出來,他拿著吹風機一點一點地給他吹干頭發(fā),之前已經(jīng)在浴室擦了個半干了,現(xiàn)在吹倒也不礙什么事。 鹿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秦鶴的伺候。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扒拉發(fā)絲的時候還偶爾給他頭皮按幾下,舒服死了。 徐應歸從后面彎腰抱著秦鶴,下巴擱在他肩上,酸溜溜地說:“倒也沒見過給我吹頭發(fā)?!?/br> 秦鶴失笑,順手拍了拍鹿清旁邊的位置道:“今天給你安排上?” “不必了,我啊,沒那個福氣享受?!毙鞈獨w站起身懶洋洋地拖長聲音說,自己拿著毛巾隨便擦了幾下,然后脫了鞋翻身上床,拿手逗小貓小狗一樣撓著鹿清的下巴,問道:“是吧?小鹿?!?/br> 鹿清白他一眼,把他的手揪下來扔到一邊去,不想理他。他翻身打了個哈欠,等秦鶴停了吹風機之后腦袋往被子里面一縮,一副困極了的模樣。 秦鶴把吹風機放回浴室的柜子里,自己從行李箱里翻出黑色內(nèi)褲和一條黑色條紋的睡褲,彎腰換上了才往床邊走,在鹿清另一邊躺好,伸手把他攬到懷里,一手搭在他腰上才閉眼。徐應歸湊過來不甘寂寞地伸長手非要越過鹿清搭在秦鶴身上,秦鶴睜開眼睛撇了他一眼,沒推開,就著這種別扭姿勢睡了。 真要睡了,鹿清反倒覺得不困了。他面對著秦鶴躺在他懷里,在黑暗中睜著眼睛,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粗粗?,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最開始兩人認識的場景。 那還是他大一剛入學的時候。 秦鶴作為醫(yī)學院的學生會副主席和門面擔當,并且還是眾多老師的得意門生,在校門口擺點迎新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還好那些學生會成員都深知他的尿性,只是讓他坐在傘下面當個吉祥物,等新人來了告訴他們要填表,甚至都不用他和新人講話。 當時鹿清的mama在外面有巡演,爸爸當天有手術,而且這座城市離家太遠,家里也不太方便送他,只好拜托了一個在這工作的堂哥。麻煩堂哥照顧他幾天,然后開學送他去報到。結果堂哥太不著調(diào),開學前一天喝的醉醺醺半夜才回來,第二天鹿清搖他都揺不醒。沒辦法,他只好打了個網(wǎng)約車,自己帶著大包小包去學校報到。 九月的南方還是很熱,太陽火辣辣的打在地面上,站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從腳底升騰起來的熱氣。鹿清帶了個遮陽帽,瞇著眼睛四處尋找美術學院的接待點,他來回巡視好幾遍都沒找著。他把自己的畫具箱子堆在行李箱上,一手一個箱子,步履艱難的往最近的接待點走。 停在醫(yī)學院的接待點前面,他扶著膝蓋彎腰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片濕巾,撕開擦了把臉上的汗。收拾好了,他才走過去不好意思地問別人美術學院的接待點在哪。 秦鶴當時抬起頭,扶了一下眼鏡,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鹿清,不冷不淡地給他指路,遞給他一份紙質(zhì)的學校地圖。 由于東西太多,鹿清拎著地圖在糾結該用一個什么姿勢才能保證可以一邊推行李一邊看地圖,他站在那擺弄了好久,最終放棄看地圖,準備推著東西走了。 秦鶴看了他好一會,對著身旁的人說:“周何,去幫他拿一下行李,美院的。” “哎?我這才剛送完小學妹回來?!敝芎纹ü啥歼€沒坐下,就又被派了個任務,他正想討價還價,就見秦鶴一直看著他。周何無奈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好吧好吧,你是大哥?!?/br> 然后掛起笑容熱情地走到鹿清旁邊提出可以帶他去美院接待點,在他推辭前又說沒事,這是他們學生會該做的。 涉世未深的鹿清還不知道大學的學生會是分院級和校級的,當下只是特別不好意思地一直說謝謝,在周何的幫助下才找到美院的接待點。 鹿清當時只覺得這個學長好熱情,卻不知道那是秦鶴讓人幫的他,而且連地圖都是秦鶴第一次主動遞給別人。后來他知道這件事之后,還打趣地感嘆了一下兩人之間的緣分,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現(xiàn)在想想,原來那個時候秦鶴就注意到他了,但他是在入學幾個月后的一次辯論賽上才記住秦鶴。那是一次“大面積推廣人工智能帶來的后果究竟是好是壞”的辯論賽上,醫(yī)學院是反方,秦鶴是二辯,穿著一件水藍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西裝褲,整個人顯得干凈又利落。等他發(fā)言的時候,簡直是輸出驚人。發(fā)言有理有據(jù),速度極快,咄咄逼人。他善于抓住漏洞進行反駁與打擊,正方根本就無力進行抵抗。醫(yī)學院的三辯都沒有出場的機會,正方就輸了。 那一次,才是秦鶴真正走進鹿清眼里的時候。后來他從別的地方打聽到秦鶴的課表,想制造幾次偶遇,結果上天不給他機會,但是還好陰差陽錯之下,他和秦鶴成為了室友,現(xiàn)在……也算在一起? 回過神來,鹿清瞇著眼睛提起嘴角笑了笑,然后靠近秦鶴,輕輕地在他胸膛上印下一吻。突然又想到了徐應歸,嘴角的弧度就落了下來,垂著眼睛心道:他的心太小了,裝不下兩個人。而且……他們之間的開始并不美好,這樣混亂的關系也不知道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