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少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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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珩川輕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他走到床邊,拎起文意的書包,很輕易就找到了文意的卷子。 他回到書桌前,把卷子攤開,放到文意面前,自己也在椅子上坐好。 “你真的不吃飯嗎?”夏珩川在講卷子前,最后問了一次文意。 文意臭著一張臉,煩躁地說:“不吃!我不餓!不餓!” “那好,”夏珩川語氣平靜,他拿出筆,指著卷子上的第一題,“開始吧?!?/br> 對于文意來說,夏珩川就是一切晦氣的開端。 夏珩川是半年前轉(zhuǎn)到他們班上的,那個時候文意還不知道這個人是他繼母的兒子,只當(dāng)他是個從鄉(xiāng)下來的書呆子。 后來,大概過了兩三個月,某個周六的早晨,文父特意叮囑文意,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飯,說有重要的人要讓他見一見。 但是文意根本不想把文父的話放在心上,就是不回去吃那頓晚飯,還專門等到凌晨才回家。 本以為不會見到父親所說的人,誰知道一進家門,房中大亮,所有人都在等他。 場面跟今晚如出一轍,只不過那天晚上夏珩川沒有為他擋下父親的瓷杯子,臉被砸個正著,第二天還腫了起來。 而在那晚的鬧劇發(fā)生之前,文意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跟土包子班長還會有這樣復(fù)雜的一層關(guān)系——夏珩川的生母是他的繼母,他跟夏珩川莫名其妙成了兄弟,他還是做弟弟的那個。 不過文意倒是一次“哥哥”也沒叫過。 夏珩川還有個弟弟,二人都跟著父親生活,生母為了讓夏珩川和小兒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跟生父商量著,讓他們進城念書。 原本夏珩川的生母沒有打算讓夏珩川和文意念一所學(xué)校的,是文父提議讓兩個年紀(jì)相仿的人在一所學(xué)校學(xué)習(xí),還托關(guān)系把夏珩川送進了文意的班。 但他們當(dāng)時也只是讀一個班而已,并沒有補習(xí)一說,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有一天,夏珩川下晚自習(xí)后沒有回生父那里,而是來了文意家。 晚飯時又鬧了一番,因為文父讓文意接受夏珩川的補習(xí),文意不愿意,文父就說不再給他零用錢,連接送的私家車也收回。 到文意期末考考進前兩百名之前,文意都過不上像過去一般隨心所欲的生活。 文意一開始還以為文父是說笑的,根本不在意,晚上照樣跟哥們兒去飆車撒野,還夜不歸宿,簡直是逮著他爸的心臟刺激。 結(jié)果他第二天買早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卡里一分錢都沒了,還是哥們給墊的飯錢。 那以后,文意就知道他爸是玩兒真的了,只能為了錢財勉強低頭,跟著夏珩川夜夜補課。 他覺得夏珩川真的無聊,話少,悶得要命,每天跟他說的話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活像個催讀機器,沒有感情。 無論他怎么欺負(fù)夏珩川,這個人都不會生氣,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受氣包,出的氣就像揍在棉花上,一點兒也不痛快。 “你知道嗎?”文意托著腮,無心聽講,隨意地打斷夏珩川,“我討厭你?!?/br> 窗外的習(xí)習(xí)涼風(fēng)柔柔地吹進來,書桌上的書被翻開幾頁,沙沙響著。 夏珩川低頭看著卷子,握著筆的手指順著筆身摸了一下,仍然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回了一聲“嗯”。 “我也討厭你媽。”文意繼續(xù)說著,語氣越發(fā)生硬,仿佛突然間獲得了什么勇氣,“很討厭?!?/br> 夏珩川垂著眼簾,文意盯著他的眼睛,數(shù)著他眨眼的次數(shù),一共是兩下,很慢。 “我知道,”夏珩川說,“所以你應(yīng)該找機會離開。” 文意:“你說什么?” “他們很相愛,”夏珩川繼續(xù)說著,“你如果不喜歡,就應(yīng)該更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也就看不到她了?!?/br> 文意:“你在趕我走?你現(xiàn)在坐在我房間,要把我從我家趕走?” 他氣上心頭,一腳踹在夏珩川椅子上,把椅子踢得轉(zhuǎn)了個方向,讓夏珩川轉(zhuǎn)了過來,面對著他。 “夏珩川,你別真把自己當(dāng)我哥,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想跟著你媽一起,抱上我爸的大腿,未來就不愁吃穿了,前途一片光明了,是吧?”文意抬著下巴,一副流氓混子的模樣。 “成熟一點,”夏珩川不知什么時候抬起眼來,用近乎說教的語氣對文意說,“明年就要高考,讓你考大學(xué),是為你好?!?/br> 文意:“你少管我!你有什么資格教育我?有這閑工夫,你怎么不去管管你親弟弟???非得來我這兒討沒趣,不就是想在我爸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嘛!好早早進我爸公司是不是??!” 他吼得上頭,話里話外越來越難聽,夏珩川不愿跟他吵,他把椅子擺正,指著卷子,毫無波瀾地說,“好了,先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br> “不學(xué)!”文意提高嗓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我不學(xué)!夏珩川我告訴你!小爺我不想學(xué)!” 正當(dāng)他越吼越來勁,連耳朵脖子都紅了的時候,他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王楓打來的。 文意立刻接了電話:“喂?干嘛???胖子?!?/br> 對方嘰嘰咕咕說了一句。 “哦,”文意扯著嘴角笑著,“你叫我出去玩兒???慶祝我考試成績不錯是吧?” 對方又說了什么。 文意:“你們在大門口等我?” 他偷看一眼夏珩川,發(fā)現(xiàn)夏珩川不以為意,似乎仍舊在專注著該死的卷子。 “好?。 蔽囊鉀]有半點猶豫地答應(yīng)了,“我這就出來,你們等我??!” 文意掛了電話,不管夏珩川,直接跳到了書桌上,打算翻窗。 夏珩川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的腳踝,把他往地上拽。 “我靠你干什么!”文意踹著夏珩川,不知道踢到了哪兒,反正每一腳都踢到了實處,“你松手!別特么管我!” 夏珩川只用了一只手,遲遲沒有動用另一只,“你爸爸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去你大爺?shù)?!”文意干脆蹭掉了鞋,光溜溜的腳從夏珩川掌心溜走,“別拿我爸壓我!有本事你去告訴他???你去告狀???你個小叛徒?!?/br> 文意又罵了句什么,夏珩川沒聽清,他的掌心還殘留著文意腳踝上觸感,是冰涼的。 明明是夏天,那只腳卻冷得像被凍過似的。 夏珩川趴在窗口往下看,文意已經(jīng)安全落地,鬼頭鬼腦地朝著門口走去,偷偷開了門,從門縫里鉆了出去。 很快,門口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車胎輾過堅硬的地面,帶走了文意。 —— “我還以為今兒你也出不來呢!”王楓坐在副駕駛,扭過頭來搭話。 “切,我想出來隨時都能出來,什么叫’出不來‘,糾正你的用詞。”文意彎腰拍了拍腳底的泥土,反駁著王楓,“不過,今兒晚上去哪兒啊?怎么還開上車了?” “慶祝??!”坐在文意身邊的邵家明興奮道,“哥們兒考了那么好的成績,不帶你慶祝一下怪不合適的!” “對對,難得咱們之間除了個及格生,得好好high個爽!”王楓說著,身體就開始激動地扭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到了娛樂現(xiàn)場。 文意冷哼一聲,“所以去哪兒???別賣關(guān)子了。” “嘿嘿,”邵家明壞笑著,“小意意,滿18了吧?” “還有不到一個月,差點兒,”文意答,“咋了?” “不到一個月?那也約等于滿了,”王楓說,“我們提前送你個成年禮啊,怎么樣?” 文意:“什么成年禮?” 王楓和邵家明互看一眼,一齊沖著文意擠眉弄眼。 而后笑嘻嘻地說:“當(dāng)然是——幫你成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