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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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過去之后,封白一直在擔(dān)心韓森的安危。 封白知道韓森在尼采的面前,一向是竭盡全力的掩飾自己在外面的動作,他根本不希望尼采知道,自己的現(xiàn)在豐厚的身家和雄厚的實力,所以韓森在監(jiān)獄里面的行為舉止一向都是非常低調(diào)的,任何人看他,都只是尼采身邊的一條聽話的狗。 而且尼采本人絕對不會容忍韓森背著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所以,韓森現(xiàn)在才會這么緊張。 其實韓森現(xiàn)在的實力的確不差,如果他愿意和放手和尼采一搏的話,興許也就擺脫了尼采的控制了。 封白雖然和跟著韓森一起做事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但是絕大部分時間,封白真的不知道韓森在想些什么,到底在猶豫些什么。 依靠在cao場的鐵絲網(wǎng)上抽煙的時候,陽光灑落在封白眉清目秀的臉孔上,因為在想事情所有有點走神了,猛地一口,香煙白色的霧氣猛地就嗆到了封白,封白彎腰猛咳了一陣。 “嗨,封哥,最近兩天好像沒怎么看到韓哥出來玩???” 一個平時和封白玩的不錯的中國年輕人走了過來,靠在了封白的身側(cè)。 封白撐起一條腿踩在了身后的鐵絲網(wǎng)上,從口袋里抽了一支煙給身旁的青年,把手上還在燃燒的香煙趕忙的放在了一邊,又繼續(xù)咳了兩聲,點頭說: “是的,最近幾天都沒看到韓哥,尼采.路德藍(lán)好像也沒出現(xiàn)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干什么去了。” 青年點點頭,接過封白遞來的香煙,點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抬起頭沖著天空開始吐煙圈: “其實,那天那件事情之后,尼采.路德藍(lán)肯定看韓哥不爽了吧?真是不知道那天哪來的傻逼沖上去說的那些話,我聽見隔壁牢房的人說了,尼采.路德藍(lán)那天的表情就像是冰塊一樣,兇得很。” 雖然尼采.路德藍(lán)本來就是沒多少表情的人,但是那天,他的臉上的表情真的可以用“千里冰封”來形容。 尼采.路德藍(lán)和韓森他們都是這座監(jiān)獄里面的話題人物,那些爺們兒們閑來無事的時候自然是坐在一起抽抽煙,八卦一下,這件事情現(xiàn)在在這邊蠻轟動的,尤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著一坐在尼采.路德藍(lán)身側(cè)的韓森致敬,無視韓森身邊真正的老大。 真是腦袋秀逗了,來之前也不打聽一下尼采.路德藍(lán)是不是在這座監(jiān)獄,這座監(jiān)獄是誰在控制,大家紛紛搖頭嘆息,以來就觸了這么大一個霉頭,那小子真真是個傻逼中的戰(zhàn)斗機(jī)。 其實青年說的沒錯。 這些年來,先不說韓森本人是尼采一手帶出來的,很多事情都是尼采手把手教他的,先有了尼采的提拔,然后才成了今天的韓森。 再一個就是,韓森向來是對著尼采唯唯諾諾的,一步不落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誰都看得出來,韓森對尼采是有多么言聽計從。 現(xiàn)在那個傻逼小子當(dāng)著尼采的面皮子上說了那些不知好歹的話,那就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前,折辱了尼采的面子,尼采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若是真的不生氣,那才奇怪。 “按照尼采.路德藍(lán)的名聲和脾氣,韓哥現(xiàn)在肯定不好過。” 青年又說了一句,似乎很有感慨,抬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了戳飄在天上的自己吐出來的煙圈子。 封白轉(zhuǎn)過頭,看著旁邊青年悠然自得的樣子,無端端的來了火氣,猛地退了青年一下,嘴里不干不凈的說: “去你媽的吧!???滾開!他媽的你知道你韓哥現(xiàn)在不好受還他么在我面前說風(fēng)涼話!死過去!” 說完,封白抬起腳一腳把青年踹開了,然后呆呆的看著監(jiān)獄樓的出口,只盼望韓森能突然從里面走出來。 自從上次到韓森的房間里抱著韓森不放,被尼采抓個了現(xiàn)行,封白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韓森的房間里,也不敢時常的出現(xiàn)在韓森的身邊,所以,就算是跟韓森走得還算近的封白現(xiàn)在也不知道韓森怎么樣了。 封白至今還記得那一次,韓森被尼采.路德藍(lán)折磨的面色蒼白,雙手鮮血淋淋的模樣,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揪心,知道韓森這么多年受了尼采那么多的罪,封白直想掉眼淚。 這次出了這么一檔子事,照著尼采那施虐成性的性格,韓森現(xiàn)在肯定不好過。 想到尼采那種變態(tài)可能對韓森做的一切,封白的心臟頓時就揪在了一起,心口直泛疼,真的只想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看看韓森到底是怎么樣了。 但是自己偏偏不能過去,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資格。 封白懊惱的甩掉了手上的香煙,煩躁的使勁的拽了拽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就在封白正惆悵不已的時候,韓森跟在尼采的身后慢條斯理的從監(jiān)獄樓里面走了出來。 尼采穿著一身昂貴的黑色的衣服,韓森和往常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身姿挺拔的站在尼采的左側(cè),時隔幾日之后,韓森那張年輕俊美、神色深沉的面容再一次彰顯在意大利夏天刺目的陽光下。 墨黑的發(fā)絲,內(nèi)斂的眸,修長的身體,韓森走出來的一瞬間,封白猛地就愣住了。 尼采和韓森朝著cao場邊上的那張長椅子走了過去,一圈時常跟在尼采身后的白人立刻跟認(rèn)主似的,迅速的圍在了尼采的身側(cè)。 cao場的人看見韓森和尼采.路德藍(lán)一起出來了,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八卦題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始竊竊私語。 剛才被封白一腳踢開的小子迅速的又靠在了封白的身邊,一臉不敢相信的說: “你看看,封哥,真是活見鬼了,韓哥好像吊事兒沒有?。∧岵桑返滤{(lán)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的表情?。 ?/br> 封白又是抬起腿,一腳把這信口開河的小子踢了過去,惡狠狠地說: “怎么,你韓哥沒事兒你是不是心里不爽???!~要不要我讓你爽爽啊~!!” 說完,封白拽著那小子,狠狠的欺負(fù)蹂躪了一頓。 封白依舊站在cao場的邊上,看著穿著一件典型的意大利重工的黑色刺繡襯衫的尼采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 韓森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尼采的身側(cè),兩人似乎低聲的說了些什么。 尼采.路德藍(lán)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多余的表情。 韓森微微的低下頭,把自己的腦袋靠近尼采,那雙典型中國男人的漆黑深邃的雙眼看著尼采瘦削美艷的臉孔,嘴角輕輕地扯起一抹弧度,那俊美的容顏幾乎要融化在白擦擦的陽光里。 封白記憶中韓森的極少數(shù)的幾次顯而易見的笑意,都是在尼采.路德藍(lán)的面前,平時都是森森然的一張面癱臉,封白心理面貓撓似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 像是把封白的心臟吊在烈火上方灼燒,生生的疼。 封白抿了抿嘴唇,低垂著眼瞼,手指彈了彈香煙上的煙灰,心想著難道尼采這次真的什么都沒有對韓森做,韓森那樣明顯是威脅到他的地位了,難道尼采真的裝作什么都沒看見。 那這幾天,他們都在干什么?為什么沒有從監(jiān)獄樓里面出來?韓森看起來沒有收到什么傷害,莫非尼采這幾天只是在玩弄韓森的身體?就算是玩弄,這么多年也玩膩了,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連續(xù)玩三天啊。 封白這樣淡淡想著,心里更難受了,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往更深處去想。 封白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獄卒急匆匆的朝著尼采路德藍(lán)走了過去,然后低頭對著尼采說了什么,尼采就又站起身來,朝著監(jiān)獄樓走了過去。 那個獄卒封白自然是認(rèn)識的,一直都是給尼采做事的,名字好像叫洛尼。 韓森自然也站起身來,但是沒跟著尼采走過去,而是起身,到cao場的四周,隨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看見尼采.路德藍(lán)走了,韓森也站起身來,封白一秒鐘都不耽擱,立刻馬上就走了過去。 “喂!韓森~!” 封白一看見韓森得了空子,立刻開心的沖著韓森揮揮手,扭著腰朝著韓森走過去,然后笑瞇瞇的看著韓森,跟個發(fā)春的小姑娘似的,一片白擦擦的日光里,甜膩的微笑著,站定在了韓森的面前。 每次一到韓森的面前,封白就忍不住開始變得娘娘腔,自然而然的連他自己的都控制不了。 “什么事?” 韓森轉(zhuǎn)過臉,不看封白身上那件粉色的襯衣和全是破洞的牛仔褲,抬腿朝著對面的cao場邊上走過去。 封白立刻一步不落的跟了過去。 找到一個沒什么人的地方,韓森雙手插在口袋里,支著一條長腿坐找個臺階坐了下來,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人群,面孔上沒什么表情,又恢復(fù)了封白熟悉的模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總是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 “韓森,這幾天沒看到你?那天之后……你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情吧?” 封白緊張的看著韓森,視線更是忍不住想往韓森的衣領(lǐng)子下面看,若是韓森能露出一點胸口的肌膚,也許封白能知道,韓森有沒有受到尼采的性虐待。只是韓森就像西方最保守的修道士一樣,把紐扣緊緊的扣到了喉嚨處,封白著實是沒辦法透過布料,看見韓森的rou體。 韓森點點頭,眼睛轉(zhuǎn)也不轉(zhuǎn)的說:“是的,沒什么事情?!?/br> 封白直直的仰視著韓森的臉蛋,璀璨的陽光透過額前韓森烏黑的發(fā)絲,封白猛地看見韓森左邊的額頭上,似乎是多了什么東西,封白可以確定,之前額頭那個地方是絕對不會東西的。 “那……那是什么?” 封白不解的看著韓森,微微的瞇起眼睛。 韓森無聲的扯扯唇,撩開遮住自己的額頭的碎發(fā),露出左邊額頭上面的東西, “你是說這個東西?!?/br> 但是韓森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異樣,至少在封白的眼里是這樣。 “那是尼采弄得?” 封白定神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韓森的額頭上面用深藍(lán)色紋著一排封白不認(rèn)識的字母,開頭是大寫的。 韓森點點頭,并不否認(rèn)。 封白的眼中差一點就要涌起了淚水,紋在那邊的話,一定很疼的,紋身就是找一塊地方,用東西來來回回的戳上好多遍,據(jù)說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刀刃來來回回的劃著同一個傷口一樣! 額頭上的皮膚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紋的是什么?” 封白盯著韓森的額頭說。 “尼采.路德藍(lán)?!?/br> 韓森語氣淡淡的說,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封白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仔細(xì)的看了看,果然是尼采的名諱。 韓森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fù)崃藫嶙约侯~頭的紋身,神色冰冷的說: “把他的名字紋在我的臉上,應(yīng)該是他對我最大的侮辱了?!?/br> 說完,韓森扯扯唇,就不再說話了。 封白看著韓森的臉頰,只覺得那個名字,就像是這此時此刻意大利的陽光一樣,無比的刺目。 封白突然覺得,有些什么莫名的東西,在這羅馬夏日的璀璨日光里,在韓森內(nèi)斂深邃的黑眸里,一點點的發(fā)酵、變質(zhì)。 封白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提純毒品時常說的一句話: “這玩意兒,從常態(tài)開始變態(tài),保持的時間越久,破壞力和殺傷力就越大,當(dāng)然,也會讓人覺得越爽,而與其同時,反噬的力量就強(qiáng),知道讓人徹底走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