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引誘(3)
雖然尼采的背上中了兩顆子彈,但是其實他并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艾維大概是因為緊張的緣故,而且躲藏在雪地里天寒地凍渾身僵硬,只靠一身堅強的意志力支撐著自己,再加上子彈的射程并不是很近,所以子彈還是在打出去的時候有些偏了,沒有傷害到那些至關重要的內(nèi)臟器官,只是穿入了肩胛骨下面,造成了肌rou和骨骼的損傷,幾乎是遠遠地避開了身體器官。 當然,還有一種迷信的原因,那可能就是——禍害遺千年,一般鄉(xiāng)尼采這種人都不容易早死,那些好人都死光了,他可能都還活著。 艾維是真的怕尼采,他去刺殺韓森的時候,雖然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但是還是頂了很大得壓力。 因為他不知道萬一殺掉韓森之后,尼采會怎么對待自己,會不會抓住自己,施加極刑,讓自己慘不忍睹的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是更可怕的,不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而且慘不忍睹的活著。 艾維了解到的尼采以往的所作所為之后,便覺得,那些自己了解到的東西,實在是恐怖的讓人覺得發(fā)指。 尼采被送進醫(yī)院做手術的時候,韓森正坐在手術室外安靜的等待,韓森知道尼采只要把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就行了。 在看到尼采傷口的那一瞬間,韓森就已經(jīng)明白,不管結(jié)果有多么差,尼采也絕對不會死掉。 如果實在是不走運的話,在那種位置受的傷,最多就是因為失血而腦部受損,變成植物人。 韓修不安分的坐在韓森的旁邊,轉(zhuǎn)頭看著韓森說:“爸爸,mama進了那里,什么時候出來?” 韓森伸手把韓修抱在懷里,伸手摸了摸韓修的腦袋, “mama只是休息一下,一會兒就會出來?!?/br> 韓修點點頭,終于安心的把小小的腦袋靠在韓森的胸膛,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然后抬起因為太過疲勞而濕漉漉的雙眼,喃喃的對韓森說: “爸爸,我靠在你身上等mama,mama出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對我說一聲,知道嗎?” 韓森低頭在韓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好的,你先睡,一會mama醒了,我就喊你。” “恩恩……謝謝你,爸爸?!?/br> 韓修在韓森的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軟軟的身子扭了幾下,困倦的閉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發(fā)鼻息里散發(fā)出綿長的呼吸聲。 尼采所在的是三樓的手術室,尼采被封白送過來之后,除了醫(yī)生之外所有的閑雜人等都被封白派人攆了出去,強制性的移送到了醫(yī)院里面的其他的樓層。 現(xiàn)在醫(yī)院三樓整整一層樓上只有尼采一個病人在這邊,走廊的兩側(cè)站滿了韓森的手下,他們?nèi)际侨蔽溲b的守在醫(yī)院的走廊里。 他們在韓森的指令下全線戒嚴,以免卡洛和艾維其他的同伙突然出現(xiàn),再產(chǎn)生那種自殺式的報復行為,這種自殺式的襲擊,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殺傷力十分的可怖,因為一方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世界上,還有什么比一個人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時候,更能爆發(fā)出更大的潛力呢。 而封白則是被韓森派了出去,帶著人,在全城范圍內(nèi),拿著最短時間內(nèi)搜集到手的資料和照片,開始搜捕絞殺艾維和卡洛所有的同伙、朋友,以及有著親密關系的人員。 韓森之前真的沒有打算把卡洛那小子的同伙也干掉,他弄死一直待在尼采身邊,試圖勾引尼采的卡洛之后就打算收手了。 但是現(xiàn)在卡洛的同伙既然突然出現(xiàn)為卡洛尋仇,那不代表不會有其他什么人突然再次出現(xiàn),再次發(fā)生今天這種事情。 韓森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絕對不允許今天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也絕對不允許尼采再次收受到任何人的戧害。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把卡洛和艾維兄弟之前手上所有的勢力都全部扼殺,一點隱患都不允許留下來。 封白終于干完活,在城里面走街串巷追殺別人,追殺了整整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凌晨兩點多了,韓森依舊是坐在手術室的外面,他依舊在耐心的等候,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不耐煩或者是疲憊。 “韓哥。我回來了?!?/br> 剛上三樓的走廊,封白便看見韓修正躺在韓森的懷里睡覺,封白就低聲的對韓森打了個招呼。 韓森點點頭,看著手上拿著槍支上樓的封白,那張漂亮的臉上和手指上都沾滿了鮮紅的血漬,衣領子上也是血跡斑斑的一片,想必剛才不短的時間內(nèi),肯定是進行了一番大肆的屠殺,也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韓森點點頭,雖然是在消毒藥水味道重的要死的醫(yī)院里面,韓森隔著很遠還是可以聞見封白身上傳來的濃重的血腥味道。 韓森看著封白手指上的血漬,還有白皙手背上的一道劃傷,無聲的蹙了蹙眉頭, “受傷了?” 封白抬起自己有些微微吃痛的手掌,對著韓森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我只不過是剛才弄死那個小雜種的時候,被他的指甲劃了一下,這些都是小事兒~” 韓森點點頭, “事情都解決了么。” 封白恩了一聲: “該殺的全殺了,只要是和艾維和卡洛手下混的,都被弄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來,兄弟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下面集合了。絕對不會再有后顧之憂。” 韓森點點頭,抱著韓修站了起來,然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 “阿白,你把孩子抱回去睡覺吧?!?/br> 躺在韓森懷里的韓修似乎是聞到了封白身上的濃郁的血腥味道,那種味道實在是有些刺鼻,韓修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腦袋朝著韓森的懷里面縮了縮。 封白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韓森說: “韓哥,我剛才殺了很多人,現(xiàn)在身上都是血腥味,會嚇到韓修的?!?/br> 韓森低頭看了看韓修天真無邪的睡臉,沉聲說: “要是連這種事情都無法接受,怎么能做我韓森的兒子?!?/br> 說完,韓森毫不猶豫的把韓修交到了封白的懷里, “送他回家,路德藍的手術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br> 封白點點頭,抱起韓修轉(zhuǎn)身出了醫(yī)院,朝著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韓森折了回去,在椅子上又坐了下來,沒過多久,給尼采徹夜做手術醫(yī)生走了出來,脫下了臉上的消毒面罩,對著韓森溫和的笑了笑: “韓先生,您的愛人已經(jīng)安全的度過了危險期,現(xiàn)在只要好好修養(yǎng)就行了。我們建議您可以在醫(yī)院里辦理住院手續(xù),這里有專門得護理人員可以為您的愛人提供傷后的護理和復健?!?/br> 韓森伸手有禮有節(jié)的握了握主刀醫(yī)生的手掌, “謝謝,但我打算把他接回家照顧?!?/br> 住在醫(yī)院這種地方,條件說實話并不是很好,又不是自己十分習慣的環(huán)境,尼采是肯定不會習慣的。 醫(yī)生表示講解的點點頭: “我們尊重您的決定,您的愛人剛才已經(jīng)被我們注射了陣痛和安神的藥物,現(xiàn)在正在休息,您進入病房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安靜,不要影響病人休息。” 韓森點點頭:“沒問題,麻煩您了,醫(yī)生。” 說完,韓森越過醫(yī)生,朝著尼采的病房走了過去。 走到病房的門前,韓森伸手動作異常輕緩得推開門,然后邁著無聲的步伐徑直朝著尼采得身邊走了過去。 那人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面頰蒼白的仿佛和他身下純白色的床單融為一體。 那雙漂亮冷洌的眼睛閉了起來,房間里一片寂靜,仿佛尼采.路德藍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韓森沉默的走到尼采的床邊,站在床邊,視線直直的看著尼采的臉孔,伸手撩了撩尼采臉頰邊上長長的發(fā)絲,然后拿起尼采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彎下腰,在尼采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路德藍,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王國里唯一的王后?!?/br> 離去經(jīng)年,他終于回到韓森身邊。重歸韓森的懷抱,今后再也不會再天寒地凍的世界里輾轉(zhuǎn)難眠。 尼采當天夜里就被韓森接回家里去了。 同時,沈醉從羅馬市當?shù)刈詈玫尼t(yī)院里花了高價聘請了著名的醫(yī)生以及高級專業(yè)的護理人員送到了巴西這邊,安置在尼采的身邊照顧他。 尼采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守在外面,包括封白以及他的一眾手下。 大家在此刻都心知肚明,從尼采主動為韓森擋子彈的那一刻起,尼采就是韓森家族正兒八經(jīng)的當家主母了。 以往名動意大利地下世界的路德藍家族的繼承人,黑手黨的領袖,整個路德藍家族的驕傲,尼采.路德藍,竟然會成為當今韓森家族的主母,多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尼采.路德藍的冷酷無情和風流成性大家也都是眾所周知,沒有人想得到,名震風月場多年的、意大利路德藍家族的花花公子,最終投入了一向沉默保守的韓森的懷抱。 韓森有錢有勢,這一點的確是真的,不可否認,但是相對于一般的男人來說,也實在是,太過乏味沉悶了一些,實在不是個好情人的最佳人選,而且和他在一起以后遇到的事情都是無預料的。 尼采最終為什么會選擇韓森,其中的原因,沒有人,徹徹底底的了解。 而知道韓森過往的封白和沈醉他們,也不明白為什么韓森就這樣接受了尼采這個惡冠滿盈的男人。 對于他們來說,尼采真的只能用可怕來形容,性格和生活習慣都比較傳統(tǒng)的韓森和他在一起,真的會快樂么。 不過無論大家在想什么,這都是當事人自己的選擇,無人有資格告訴韓森該怎么做。 “mama……” 韓修趴在門框的邊上,眨著眼睛,戚戚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尼采,看著尼采懨懨的表情,手指扒在門框上,卻不敢進門。 尼采之前失血過多,現(xiàn)在面色看起來幾乎是一片慘白,而且受傷的時候,喉嚨被吐出來的鮮血泡傷了,現(xiàn)在幾乎沒辦法開口說話,嗓音很是嘶啞。 韓森走到韓修的身側(cè),拉著韓修的小手,蹲下身說, “韓修,mama生病了,你快去對mama說祝mama早日康復。” 韓修點點頭,跟著韓森朝著尼采的床邊走了過去。 尼采看見韓修皺著小臉,表情凝重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尼采虛弱的靠著床邊,扯唇?jīng)_著韓修笑了笑。 韓修看見剛才面無表情的尼采現(xiàn)在沖著自己笑了笑,立馬開心起來,沖到尼采的床邊,仰頭看著尼采,奶聲奶氣的說: “mama,祝您早日康復!” 尼采無聲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韓修的腦袋,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韓修笑著要爬上床,伸出手臂要尼采的抱抱,韓森剛忙走了過來,伸手抱著韓修, “韓修,mama現(xiàn)在很累,不能抱著你,你先和白叔叔出去玩?!?/br> 韓森既然發(fā)話了,韓修依依不舍的看了尼采一眼,然后,點點頭:“哦……” “先和mama道別。” 韓森提醒了韓修一聲,然后抱著韓修坐在尼采的床邊。 韓修一靠近尼采,趕忙就伸手抱著尼采的脖子,十分親熱的在尼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用孩子特有的腔調(diào)甜蜜蜜的說: “mama我愛你?!?/br> 尼采側(cè)過臉在韓修的臉上也親了一下,之后封白就走了上來,把韓修抱在懷里, “乖,小子,和白叔叔去玩嘍~” 封白把韓修抱了出去,然后轉(zhuǎn)身關上了尼采所在的臥室的門。 房間里只剩下韓森和尼采兩個人。 一時間安靜下來,韓森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尼采則是嗓子受了傷,說不出話來。 韓森直直的看著尼采的臉孔,伸手摸了摸尼采的臉頰, “叔叔,背上還疼么?” 尼采點點頭,視線同樣落在韓森的臉孔上,和韓森互相注視著彼此。 韓森伸手捏著尼采尖細的下巴,嘴唇貼了上去,狠狠的吻住了尼采的嘴唇。 尼采低低的哼了幾聲,雙手抬了起來,摟住韓森的脖子,輾轉(zhuǎn)和韓森親吻。 親吻了許久才分開,尼采拉著韓森的手掌,在韓森的手掌慢慢的寫下幾個字。 “韓森,你還要我嗎?!?/br> 韓森扯唇笑了笑,點了點頭。 伸手一把摟住尼采,沉聲說: “當然,當然要你?!?/br> 路德藍,看來我注定推不開你,就讓過往的一切消逝,我們從此不再互相折磨。 因為尼采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之前幾年幾乎沒睡什么好覺,現(xiàn)在又受了傷,所以現(xiàn)在基本上就是呆在家里,很少出門,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整天整天的床上休息。 為了讓尼采一個人不會覺得寂寞,也防止他亂發(fā)脾氣折磨那些負責照顧他的傭人們,韓森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帶在家里,盡可能的陪在尼采的身邊。 尼采從不喜歡一個人呆著,這一點韓森比誰都清楚。 以往尼采嬌縱跋扈的時候,如果讓他處在孤身一個人沒有韓森陪伴的情況的情況下,那會產(chǎn)生一些讓正常人覺得可怕的后果。 其實尼采來到巴西的最初的那段時間,他篤定的以為自己真的把韓森殺掉了,做了之后就是無盡的悔恨,但是尼采又從來都不是個會表達自己、發(fā)泄情緒的男人,所以他在最初的時刻是想要屠城的,因為沒有韓森的世界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寂寞了,他必須破壞一切才不會覺得周圍的世界那么的陰郁消沉。 后來終于找到了一些事情可以打發(fā)時間,尼采才放棄了屠城這個血腥的想法。 韓森打算在尼采的身體稍微好點的時候,就帶著尼采回到意大利那邊,以后他們一家三口就在那邊定居了下來,不再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了。 但是因為現(xiàn)在尼采的身體比較虛弱,而且這邊的天氣還是比較寒冷,冬天還沒有過去,尼采十分的畏懼寒冷,完全不愿意出門,所以韓森決定再拖一段時間,等到冬天結(jié)束了,他們再回家。 和所有的亞裔男人一樣,韓森是個安土重遷得男人,他對從小長大的地方的眷戀是無法消除的,所以他是肯定是要回到意大利的,而且尼采這邊的勢力已經(jīng)被韓森全部給吞了,那么韓森對于巴西這邊是肯定是不能撒手的。 韓森決定把封白先放在這邊,替他管理一下這邊的生意。 封白雖然私生活比較混亂,但是他本人在工作上方面還是非常優(yōu)異的,從來不會在工作上出什么亂子,把個人的私生活和工作分的相當清楚。 封白之前也不愿意呆在這邊,他想和韓森一起回紙醉金迷的意大利,但是韓森說他只要照顧一段時間,等到當?shù)嘏囵B(yǎng)出可用而且可以信賴的人的時候,封白就可以回去了。 封白最后還是服從了韓森的決定。 但是在韓森離開這邊之前的一段時間,許多事情還是需要韓森本人來解決,所以韓森會花費不少時間呆在書房里,解決一下手頭上積壓下來的問題。 “尼采睡下了么?” 這天晚上,韓森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按照尼采最近的生活習慣,應該是已經(jīng)睡覺了,而且睡的很沉。 不過韓森還是習慣性的關心一下尼采的情況。 但是臨時雇傭的傭人卻搖搖頭: “韓先生,小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但是尼采先生還沒有休息?!?/br> 聽到傭人這么說,韓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有睡覺?!?/br> 不想和傭人多說,韓森徑直走到臥室,推開門,看見穿著睡袍的尼采坐在床上,后背依靠在床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增長的緣故,尼采現(xiàn)在不再看很多的書,而是時常在晚上入睡之前看電視,而且還看的很認真。 跟了尼采這么多年,在韓森的印象里,尼采以前是從來都不碰電視機的。 “怎么還沒睡覺。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熬夜么。難道你忘記醫(yī)生之前是怎么交待你了?” 醫(yī)生之前對韓森說,尼采現(xiàn)在血糖偏低,不能熬夜,在困倦的時候就要老老實實睡覺,不能不睡,不然會頭暈,而且會導致低血壓。 尼采似乎是沒想到韓森現(xiàn)在會進來,轉(zhuǎn)頭直直的看著韓森,來不及表情,遠遠的看過去,顯得很森冷,讓人不敢靠近。 尼采畢竟不是一般的男人,多年身居高位,他身上的積威很重,讓人望而生畏。 韓森徑直走了過去,在尼采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脫掉尼采身上的睡袍,然后在尼采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乖,早點休息。” 電視能有什么好看的,韓森在心里默默的想,但是臉上沒有表情,視線下意識的避開尼采的膚色白皙、肌膚細膩的身體。 尼采猛地按著韓森的手掌,把韓森得手掌拽到自己的胸口里,濃綠色,的眸子直視著韓森: “韓森,我好看么。” 韓森直直的看著尼采的臉孔,燈光下尼采的臉孔美好的讓人不能長久的注視,尼采的氣質(zhì)還是以往的氣質(zhì),從未改變過,冷洌森冷,但是韓森此刻就是覺得尼采的表情非常的柔和。 大概是看久了,習慣了,好像也就那樣,韓森下意識這么想著,然后把自己的手掌從尼采的胸口上拿開, “路德藍,聽話,早點休息?!?/br> 尼采哼了一聲,看著韓森說: “我現(xiàn)在不困,我餓了,想吃點東西?!?/br> 尼采前一段時間一直都是懨懨的,什么都不想吃,現(xiàn)在聽尼采說自己想吃點東西,韓森立刻點點頭,站起身來, “好的,我去給你端碗粥?!?/br> 韓森看著尼采, “吃點清淡的,可以么?”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聲,沖著韓森點點頭, “我讓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聽到尼采竟然說出這種話,韓森頓了頓,似乎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尼采一遍,然后迅速的轉(zhuǎn)身出了門,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碗粥又走了進來。 尼采看著白粥,還是不自覺的皺皺眉,不管怎樣,他還是非常非常的厭惡白粥一類的東西,韓森灌輸了多少年,也沒讓他愛上這種食物。 韓森坐在尼采的身邊,拿起勺子,服侍尼采喝粥。 “來,張嘴?!?/br> 韓森把勺子送到尼采的嘴邊,示意尼采張開嘴吧。 尼采乖乖的張開嘴吧,然后把白粥吃了進去。 韓森對尼采的表現(xiàn)似乎很滿意,看著尼采聽話吃東西的樣子,無聲的笑了笑。 尼采抬起視線,看見了韓森嘴角的笑意,動了動身子,挪到韓森的身邊,臉頰靠近韓森的臉孔,伸出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嘴唇,輕聲說: “韓森,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吃白粥了,我剛才吃了一口,你親我一下作為獎勵?!?/br> 韓森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鼻息里傳來尼采身上好聞的味道,韓森的喉結(jié)上一次動了動,無聲的咽了咽口水。 “好的?!?/br> 韓森低下頭,在尼采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抬起頭。 韓森剛抬起頭,尼采猛地伸手摟著韓森的脖子,身體跪了起來,嘴唇用力的吻住韓森的嘴唇,然后輾轉(zhuǎn)吮吸。 因為尼采突如其來的撲上來,韓森不得不放下手上的白粥,然后手掌輕輕的扶著尼采的后背,以免他動作幅度太大,拉傷自己的傷口。 韓森堅定地坐在床邊,任由著尼采親吻自己的嘴唇,然后張開嘴巴配合他的動作。 尼采的傷口正在愈合,不能做激烈的動作。 “韓森,難道你不想要我么?” 尼采雙手捧著韓森的臉蛋,睫毛像是翩翩飛舞的蝴蝶在跳動,最后帶著視線停留在韓森俊美的臉頰上,這畫面就像是長輩在逗弄內(nèi)斂、青澀而年幼的孩子。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在遙遠的將來,只有尼采能對如今的韓森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韓森沒有說話,視線正視著尼采,看見尼采在觀察自己,韓森垂下了眼簾,沉聲說: “路德藍,早點睡吧。你在房間里可能呆的時間太久了,明天我?guī)愠鋈プ咦??!?/br> 雖然韓森這么說,尼采還是不依不饒的抬著胳膊摟著韓森的脖子,嘴唇摩梭韓森的脖子和耳垂, “韓森,你難道真的對我不感興趣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尼采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起來有些嚇人。 韓森抿了抿嘴唇,抬起頭看著尼采說: “路德藍,不要誘惑我。你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我陪著你休息,但是我們什么都不做。” “不行?!?/br> 尼采冷冰冰的伸出手指把韓森的衣領拽著,把韓森按在了床上,為了不弄傷尼采,韓森只好配合他的動作,躺在了床上,尼采趴在韓森的身上,開始無聲的扯下韓森的衣服和褲子。 “路德藍!” 韓森剛想訓斥尼采,尼采已經(jīng)拽著韓森的手掌朝著自己的下面伸進去。 韓森碰到了許久沒有碰到的地方。 尼采緊緊的趴在韓森的身上,修長的雙腿故意和韓森的雙腿糾纏,像是纏上了樹木的古藤,沿著參天筆直而又沉默的大樹,緩緩地往上攀巖,緊緊地纏裹著樹干。 尼采發(fā)絲散發(fā)出迷人的味道,軟軟的拂過韓森臉孔的時候,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尼采身上的味道勾起了韓森對以往許多事情的回憶,那些讓韓森青春期時最幽暗晦澀的回憶。 那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突然之間長大,突然之間過往的歲月全部消逝離去,這個讓過去的韓森最憎惡的男人,此刻正趴在韓森的身體上,輾轉(zhuǎn)求歡,要讓韓森用自己年輕的身體給他片刻的纏綿歡愉。 “給我趴好了,別亂動。” 看著尼采的臉孔,韓森命令,起身先是拿著被子放在尼采的身體下面,讓他保持平穩(wěn),然后韓森自己衣著整齊的跪在尼采的身后,掀開他的睡袍,扶著他的大腿兩側(cè),手指熟練的動了動,準備好了之后,身體靠前,伸手,捂著尼采.路德藍的嘴巴狠狠地頂了進去。 尼采身體顫抖了一下,低低的哼了一聲。 韓森無聲兇狠的抨擊面前的身軀,沒有用多少的技巧,他要做的,就是讓面前的人饜足。 不是韓森不喜歡溫柔,而且他只和尼采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尼采喜歡這樣,直接、兇狠的做法,于是每一次做起來,他自然是按照尼采的喜好來做,時間久了,也就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很快,尼采就在韓森的攻擊下癱軟在床上,大大的歐式銅床發(fā)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響。 尼采纖細的手指緊緊的絞著身下的床單,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 韓森抱著尼采的后背,嘴唇在尼采得肩膀上吻了吻,沉聲說: “路德藍,以后沒有人能傷害你?!?/br> 尼采喘息了一陣,低低的恩了一聲,舔了舔嘴唇, “唔,以后也沒人能傷害你?!?/br> 聽到尼采這么說,韓森低聲的笑了笑: “路德藍,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手上呢,你拿什么庇護我?!?/br> 尼采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側(cè)過臉看著韓森說: “幫我擦干凈?!?/br> “唔,好的?!?/br> 韓森起床給尼采收拾了一下,抱著尼采去了一趟洗手間,把他放回了床上,然后端著依舊溫柔的白粥又坐在了床邊,拿起勺子對著尼采說: “尼采,過來,把白粥吃完?!?/br> 尼采還沒從剛才的深邃的歡愉中回過神來,猛地轉(zhuǎn)過頭就看見韓森手上端著一碗白粥,示意自己的過去吃完。 尼采蹙了蹙眉頭,韓森最可怕的一點其實就是什么事情都很較真,只要是韓森覺得這件事情需要做完,那么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不管中間隔了多久,韓森都不會忘記。 比如說,就算是在床上和尼采糾纏了許久,韓森還是記得尼采應該把手上的這碗白粥吃完。 尼采迅速的把腦袋埋在了被子里,悶悶的說: “不要,我討厭白粥?!?/br> 韓森伸手拉開被子,然后撩了撩遮住尼采側(cè)臉的發(fā)絲,沉聲說: “過來,尼采,把白粥吃完,不然夜里你的胃可能會不舒服。” 尼采搖搖頭,還是不愿意吃。 尼采本來就對吃的方面非常的挑剔,剛才是為了誘惑韓森,才會決定什么都由韓森決定,現(xiàn)在韓森既然都給了自己,尼采轉(zhuǎn)臉就反悔了。 他還是沒法接受白粥,在他眼里,白粥就是用白開水煮熟的米粒。 怎么可以用來吃呢?! 大概只有韓森這種無趣的類型才會喜歡這種東西。 韓森面色沉了沉,直視著尼采的脊背,冷冰冰的說: “路德藍,你其實就是為了騙我上床?!?/br>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做的一些事情,說的一些話,就是為了騙我跟你zuoai?!?/br> “既然你不乖乖吃飯,以后我們就不做這種事情了?!?/br> 聽到韓森這么說,尼采趕忙坐了起來,面頰正對著韓森, “韓森,我餓了?!?/br> 韓森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拿著勺子把白粥一口口的喂著尼采吃了下去。 韓森在個人問題上是個比較保守傳統(tǒng)的男人,所以在床上,一般都是身為西方人種的尼采主動很多。 想讓韓森在床上主動一次,其實是很難的。 尤其是面對自己的另一半是男人的時候,韓森更是異常的保守——其實,就算是一開始就和女人在一起,韓森也不會主動到哪去。 但是一旦做起來,韓森就會非常的霸道,不過,那也得韓森愿意才行。 只要開始做,韓森就能把尼采cao的神魂顛倒,尼采自然是非常的迷戀韓森的身體。 現(xiàn)在一聽韓森說,不吃完白粥就不做,尼采知道韓森這句話是認真的,因為就算是幾年不做,韓森也不一定會多難過,但是尼采肯定是沒法接受這種事情。 于是,尼采最終還是表現(xiàn)得很積極地把韓森手上的白粥吃的一干二凈。 “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韓森站起身來,示意尼采先休息。 尼采已經(jīng)躺了下來,他側(cè)過臉看著韓森,神色顯得很不悅: “你要去哪?!?/br> 韓森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去看看韓修。” 尼采嗯了一聲, “去吧?!?/br> 說完,尼采就看著韓森走了出去。 韓森把剛才裝白粥的餐具送了下去,然后又折了回去,走到韓修的房間里,看了看韓修,確保韓修睡得很安穩(wěn),韓森就回到了尼采的主臥。 韓森進門的時候,尼采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綿長。 韓森關了燈,掀開被子,然后輕手輕腳的躺了進去。 韓森一躺進來,尼采就迅速的纏了上來,修長的身體蜷縮在韓森的懷抱里,腦袋靠在韓森的脖頸處,呼吸時輕緩的氣息灑落在韓森脖頸上。 韓森把尼采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低頭看了看尼采的睡顏,然后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