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韓森(1)
“韓森,韓修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 吃完早餐之后,尼采帶著韓修到別墅的花園里轉了一圈,和韓修獨處了一段時間,在那之后,管家則是從尼采的手里接手了韓修,尼采則是和韓森一起朝著樓上的臥室走過去,換上比較正式的禮服準備出發(fā)去市區(qū)的墓園處參加葬禮。 韓森搖搖頭: “小孩子還是不要參加這些葬禮,看見死者對他的影響不好?!?/br> 尼采點點頭,進了房間之后,反關上門,抬起雙手摟著韓森的脖子,低聲的笑了笑,仰著腦袋看著韓森,視線直直的看進韓森的雙眼里。 “笑什么?!?/br> 見他倏而笑起來,韓森沉聲問。 尼采搖搖頭: “沒什么,”然后伸手撩了撩韓森的劉海,“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前些年的時候你看起來還像個大孩子,一眨眼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好像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是真的?!?/br> 韓森抿著嘴唇,任由尼采伸手撫摸自己的面頰,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尼采伸手在韓森的身上胡亂的摸了一氣,看韓森沒什么反應,懊惱的說:“不給個反應?不喜歡我摸你么?!?/br> 見尼采這副模樣,韓森無聲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尼采的臉孔, “叔叔,快點換上衣服,我們今天要去參加蔣令月女士的葬禮,在拖下去就要遲到了?!?/br> 聽見這個名字,尼采腦海立刻浮現了以前參加沈醉婚禮的那一次,那個一直握著韓森手掌的那位穿著和談吐都很浮夸的老女人,都快入土為安了,還穿著香奈兒的粉色的套裝——但是她脖子上帶著的那串珍珠項鏈確實不錯,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十分有光彩。尼采記性極好,對衣著和珠寶首飾的審美極高,尤其是發(fā)生在韓森韓森身上的,包括韓森周圍的人,他可是點點滴滴都記得住。 之前韓森只是說帶他參加葬禮,但是沒說是參加誰的葬禮,尼采自然不知道這是蔣令月的葬禮,知道韓森現在提起來,尼采才想起來。 尼采有些不悅的說:“好吧,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為老不尊的女人是吧,上次去參加你那兄弟的婚禮,她還厚臉皮的抓著你的手不放。” 真是有夠好色的,尼采現在還記得,但是那蔣令月一雙渾濁的眼睛,一直盯在韓森的俊臉上,一個勁的揩油,看個夠才放過韓森。 韓森沒有說話,他對尼采的性格還是很清楚的,總的來說,他認識尼采這么久以來,尼采還真的就沒有實實在在的看好過誰,或者是正兒八經的覺得誰不錯,尤其是,只要和韓森走的比較近的,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尼采都會討厭,他對韓森的占有欲非常強,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厚顏無恥的貼上來。 就算是這人死了,尼采都不會因為這人rou體的消亡而減少對那人的厭惡。 不過,韓森不在意,尼采性格比較變態(tài),喜好又固執(zhí),而且完全無法改變且不聽別人的勸告,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蔣令月只是性格比較外向,很活潑合群罷了,況且對韓森也是真心地照顧關心,并沒有什么為老不尊或者是想要占韓森便宜的意思,不過,很不湊巧,尼采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性格外向的人,尤其是喜歡貼著韓森的性格外向的類型。 最經典的例子,比如說當年最苦逼的封白,尼采可是不止一次想找機會把封白給弄死,封白能順利的活到現在,實在是太幸運了,他真的應該感謝當年他投懷送抱時韓森果斷拒絕了他,算是保住了他那條小命,尼采自然是知道韓森跟他沒什么,但是韓森在監(jiān)獄里本身也沒有什么交往的朋友,有一段時間也隱約有些叛逆,尼采便留著封白給他找點了樂子。 看見韓森不說話,尼采猛地捏著韓森的下巴,表情有些兇狠的說: “韓森,說話,又裝啞巴。” 韓森凝視著尼采,半天才慢吞吞的說出這么一句話: “什么叫為老不尊,你才是典型不是么。” 韓森冷不丁的懟了他一句,尼采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表情自然是冷冰冰的,前后幾秒鐘,越想越來氣,猛地揮起手就要抽韓森耳光,但是手掌又在韓森的臉頰邊上停了下來,突然改為張開雙臂摟著韓森的脖子,尼采猛地吻住韓森的嘴唇,吻了許久才放開手,看著韓森說: “乖孩子,以后不許說這種話,多傷我的心,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都對你好?!?/br> 韓森直視尼采的臉孔,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半天才說: “還有韓修。” 尼采突然笑了出來,手掌抱著韓森的臉蛋,用力的點頭: “當然,對我們兒子也會好?!?/br> 不過還是對你最好。 說完,尼采從衣櫥里挑選了一番,把一件黑色的比較修身的Parada的西裝拿出來整齊放在床上,站在韓森的身后,脫掉了韓森身上在家里穿的淺灰色的開衫,先是幫著韓森把領帶系好,然后把西裝給韓森穿上,把單排扣的扣子扣好。 “唔,不錯,美男子果然能把Parada穿出它應有的品味。” 尼采站得稍遠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韓森的整體,滿意的點點頭,基本上韓森所有的衣裳都是他買的,他不在的時候,韓森幾乎沒有采購任何服裝,韓森十分直男,對逛街可以說是毫無興趣,尼采出門的時候,韓森會陪著他,但是只要涉及到服裝奢侈品一類的,他只聽尼采的。 尼采見過的人很多,但是他見過的穿西裝最好看的男人就是韓森。 韓森氣質沉穩(wěn)內斂,不張揚,低調內秀,加上肩膀寬闊,腰身窄瘦,面容沉寂平和,穿正裝就會顯得非常的有質感,尤其是好的品牌,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尼采幫著韓森把領帶打好,又往上面緊了緊。 以前韓森不會打領帶,還是尼采教會他的來著。 韓森搖搖頭,“沒有?!?/br> 衣服穿好之后,韓森站在長長的穿衣鏡前面照了照,鏡子里的男人十分挺拔,一絲不茍,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韓森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是他并不注重容貌,但是他很在意整潔。 尼采做事向來妥帖,若是他真心想要關心一個人,那個人便會沒有任何能被人挑出刺的地方來,感覺挺好的韓森就轉過身,自顧自的從衣櫥里把尼采的黑色西裝拿出來,作勢要給尼采穿衣服。 尼采揮揮手,讓他把西裝掛回去,:“我沒打算穿西裝,我還是穿夾克吧,比較舒服?!?/br> 尼采喜歡穿休閑裝,不太喜歡穿正裝,他這一生穿正裝的時間并不是很多,正裝拘謹,他從小就穿慣了那些出自名家之手的藝術品一般的休閑服,自己本身對正裝很是不屑。 韓森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頭:“路德藍,男士參加葬禮是要穿正裝的。不然是不禮貌且不合時宜的?!?/br> 尼采對著鏡子撩了撩自己的發(fā)絲,確保自己的長發(fā)沒有一絲凌亂: “我穿正裝不好看,還不如不穿正裝。韓森你也太古板了,這都什么年代了?!?/br> 現在的確是沒有那種參加葬禮一定要穿正裝的死板的規(guī)定了,若是一些著名的設計師或者是服裝品牌的創(chuàng)始人去世,參加葬禮的人,若是穿上正裝,反而是一種褻瀆,大家都要穿他們生前設計的衣服,或者是他創(chuàng)立的品牌去參加葬禮,當然在那之后,大家收藏的品牌服裝都會水漲船高。 韓森這人有個硬傷,那就是做事的時候很靈活,但是生活問題和私人問題上非常的傳統古板,有點頑固不化的感覺,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變通。 “路德藍,你是男人?!?/br> 韓森強調了一下,尼采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任何人都是很難改變他的想法的。 尼采突然扯唇笑了笑,轉頭看著韓森: “那就別把我當男人,反正對你來說,我的作用和女人差不多嘛。” 尼采走近韓森一步,嘴唇幾乎要貼到韓森的嘴唇上: “都是用來被你cao的嘛?!?/br> 韓森眨了眨眼睛,喉結上下動了動,最后點點頭,“隨便你吧。” 尼采笑著在韓森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你放心,那個蔣令月一直很關照你,我都明白的,相信我,我會表現好的,老公。” “我去和韓修說再見,然后我們就出發(fā)?!?/br> 拍了拍韓森的肩膀,說完,尼采轉身走出臥室,他打算去花園里看看韓修,然后再出發(fā)。 韓森站在臥室里,手上還拎著尼采的西裝,只是無聲的看著尼采的背影。 我該怎么相信你。 我該怎么讓自己相信你。 在蔣令月女士的葬禮上,尼采果然像他之前承諾的那樣,表現的很好,十分端正的坐在韓森的身邊,韓森和來賓們交談的時候,他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喝酒或者吃點東西。如果需要兩人一起做的事情,韓森干什么,他都站在韓森的身邊陪伴,偶爾需要微笑的時候,尼采甚至會配合的微微笑,不需要微笑的時候,他就站在韓森的邊上,盯著韓森的臉,看著韓森同別人說話,對方雖然覺得這位是不是有點太癡迷韓森這位美男子了,私底下紛紛表示對尼采的行為很震驚,尼采自己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蔣令月女士典雅的葬禮完美的結束之后,韓森對他的表現表示了肯定,總的來說,兩人度過了比較平和的一次社會活動。 “韓森,這一次我的感觸很深。我覺得出奇的難過?!?/br> 葬禮流程結束之后,剩下的就是客人的自由交談時間。 沈醉手上夾著一支煙,和韓森站在了家里面二樓的走廊上。 兩人并肩站著,韓森雙手插在口袋里,和沈醉一起看向樓下的大廳,聚集在一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韓森點點頭,沒有說話。 樓下尼采正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面容沉寂,沒有什么表情,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正在慢慢的品嘗,葬禮剛開始的時候,最大的那張桌子上只坐了韓森和尼采兩個人,現在韓森走了,尼采一個人坐在那里,身后站了好幾個保鏢。 沈醉接著說: “以前小的時候父親母親都很忙,忙著工作,忙著做生意,忙著到處應酬,一直都是奶奶帶著我長大。那時候歲數小,總覺得她對我那么好是應該的,什么都不知道珍惜。她每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都覺得煩,好像她就是自己的心里負擔一樣。每次她啰嗦的時候還和她頂嘴?!?/br> “以前覺得自己很厲害,什么都不在乎,后來才知道,能讓你習慣的那個人,一旦離開,心里的痛楚有多重?!?/br> 沈醉雙臂搭在欄桿上,手指間夾著兩根煙,視線漫無目的的看著人群,苦苦的笑了一聲,“哼,人死如燈滅,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你恨她,或者是愛她,又有什么用呢?那人反正是再也不能體會到了?!?/br> 沈醉轉過頭,伸手拍了拍韓森的肩膀: “兄弟,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阿白,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突然離開?!?/br> 韓森反手拍了拍沈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點點頭,:“放心吧?!?/br> 哭紅了眼睛的沈醉失神的看了看韓森,然后又看向樓下,看見尼采好整以暇的坐在樓下,手上端著酒杯正在慢慢悠悠的喝酒。 沈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韓森,我送你下去吧,路德藍先生估計很快就不耐煩了,你去陪陪他。” 韓森也看了尼采一眼,那人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其實自從家里面有了韓修之后,尼采的脾氣和耐性就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急躁。 大概有了孩子,那些讓韓森覺得浮躁的家長們的性情都是會多多少少有些改變的,韓森有時候會這么想。 但是沈醉這么說了,韓森還是點點頭,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br> 沈醉點點頭,伸手拍了拍韓森的肩膀,兩人并肩朝著樓下走去。 “通過這件事情我也明白了,其實有時候我們不能一直追逐前面的東西,還是要和身邊人多多交流,不然以后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回過頭來,想交流都不一定有機會了。那個時候,無論是怎么后悔也遲了?!?/br> 沈醉陪著韓森走到樓下,站在旋轉樓梯的下面,沈醉和韓森緊緊的握了握手,然后互相擁抱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要是有需要你就找我?!?/br> 韓森反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接著韓森放開了沈醉,轉身朝著尼采走了過去。 “韓森,說完了么?” 尼采看見韓森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趕忙放下手上的酒杯,直直的看著韓森。 韓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尼采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尼采面前的盤子,之前韓森離開的時候是什么模樣,現在還是什么模樣。 看見尼采面前的餐盤,韓森無聲的蹙了蹙眉頭,大概在自己走了之后,尼采大概是根本就什么都沒吃,之前和韓森聊著天還能吃點東西。 韓森拿起尼采面前的餐叉,把餐盤朝著自己的面前拉了一下,用餐叉叉了一小塊牛排,送到尼采的面前,沉聲說: “叔叔,張嘴?!?/br> 尼采點點頭,張開嘴巴,然后把牛排含在嘴里,嚼了幾口然后咽了下去。 韓森又夾了幾個大蝦,拿到自己的眼前,親手撥開,送到這人的嘴邊,尼采才勉強的吃了下去,山珍海味在他的眼里好像如同白開水一樣,沒什么滋味。 韓森洗干凈手,伸手撩了撩尼采散落在臉頰的發(fā)絲,視線直直的看著尼采, “吃飽了么,要不要再來一點?” 尼采點點頭,又端著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其實我早就吃飽了,現在一點都不餓。” 韓森這次放心的點點頭,輕輕放下了手上的餐叉,拿過手邊的餐巾給尼采擦了擦嘴巴, “我?guī)コ鋈プ咦撸纯达L景。” 尼采無聲的笑了笑: “我從小就在意大利生活,羅馬市區(qū)這邊的景色我看了個遍,閉著眼靜都能回憶起來,有什么好看的?” 韓森轉頭看著尼采,直直的看了好長時間,才慢條斯理的說: “那時候你是和誰在看風景呢,叔叔,現在是我在你身邊,不是別人,景色自然也不會相同。” 沈醉現在人群里,看著韓森坐在餐桌上和尼采低聲的交談了一會兒,然后起身幫尼采拿著外套,俯身拉開座位,無聲的牽著尼采的手掌站起身來,這些事情,韓森做的十分熟練,一定是常年這么干才能這么順手,走到門口的時候韓森對尼采說了句什么,尼采突然笑了出來,然后仰起頭在韓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韓森始終是低低的垂著眼眸,甚至體貼的微微低下腦袋,任由尼采親吻自己的臉頰,就算許多人看著他們,他也并不覺得有什么需要避諱的地方,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韓森在細節(jié)處熨帖的讓人心碎。 沈醉愣愣的看著尼采,從沒看過這個男人這樣笑過,這是沈醉第一次覺得尼采不像是一個不可接近的幻影,而是一個真實的人,至少他現在韓森身邊的時候,那么的真實。韓森賦予他生活感,真切的血rou之軀的存在感。在此之前,沈醉真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但是當他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真實感又會迅速淡去,尼采不再是韓森身邊的那個尼采,而是路德藍家族的繼承人,路德藍家族唯一的驕傲尼采.路德藍。 韓森也許也挺開心的吧。 沈醉默默地想,韓森不是個喜歡表現情緒的人,但是沈醉多多少少覺得,韓森似乎并不再像幾年前那樣的自我封閉,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更是盡可能的避免一切的社交活動,韓森總覺得,似乎蝸居在自己的小家里,才能擁有安全感。 但是韓森到底是什么感覺呢,和這個殘暴的長輩在一起,是不是心甘情愿呢? 畢竟那人曾在他的心頭和身體上都留下過傷痕。 這一點,沈醉完全不得而知。 不過,無論韓森和誰生活在一起,沈醉覺得,韓森都會是個優(yōu)秀的丈夫。 這一點毋庸置疑,只要是認定的必須做的事情,韓森會比任何人都堅忍,會比所有人都做的好。 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是不是情愿,他都會不遺余力的做好。 “那么,我們現在去哪邊呢?” 韓森和尼采走到門外面的時候尼采轉頭看著韓森,詢問韓森的意見,羅馬他太熟悉了,少年時期,他便已經逛遍了所有的地方,這邊沒有什么改變,尼采只是想陪陪韓森。 從沈醉家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夕陽淺淺的余暉在韓森的臉頰上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輝,尼采有些無法自拔的看著韓森那被時光照亮修飾后的帶著厚重美感的容顏。 “市區(qū)新修了一個很大的人工湖,還裝飾了燈火,夜晚的時候,那里面人很多,我?guī)闳ビ^賞一下夜景,很漂亮的。” 韓森對著尼采淺淺的笑了笑,他臉上少有笑容,每次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極度溫柔,就算是燦爛的晚霞也不及他的笑容半分。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聲,司機走了過來把車門拉了開來,兩人坐了進去。 就在韓森的三輛轎車前后駛出沈醉家里的大門的時候,街角一輛黑色轎車也跟了開了出去,轎車里面坐了兩個男人,手邊上放了兩支大口徑的槍支。 司機一路驅車到了人工湖那里。 人工湖其實離開市區(qū)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加上現在是上班族下班的時間,道路上車流如織,所以轎車在路上被堵塞了下來,因此也耽誤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冷不冷?” 韓森轉身看了看尼采,尼采身上穿著一件低領的黑色的針織衫,紅色的發(fā)絲扎成了低低的馬尾辮在腦后,一言不發(fā)的時候神色非常的冷冽,就算是馬尾辮也不能讓他顯得可愛一點,不過讓他那張漂亮的臉孔顯得更明顯就是了。 尼采搖搖頭,大概是坐車時間長了有點不舒服,神色有些不悅的說: “車里悶悶的,怎么會冷呢,不過真不知道這政府拿錢是干什么吃的,難道就不能那點財政收入的零頭出來做一下城市道路建設么。” 韓森看著尼采憤憤不平的表情,低聲的笑了笑,然后抬起一只手臂,放在尼采的脖子后面,示意尼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對著司機說: “把窗戶放下來一點,讓尼采先生透透氣?!?/br> 司機從后視鏡里面看了看韓森,看見韓森的表情是很認真的,于是恭恭敬敬的點點頭: “好的,韓先生?!?/br> 司機把轎車的后車窗緩緩地放到了比較合理的地方,韓森手臂稍微的用力,把尼采摟在了自己的懷里,沉聲說: “叔叔,羅馬是大城市,交通擁堵是正常的,別著急,你現在我的懷里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會到,你看可以么?!?/br>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聲,點點頭,有些疲乏的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韓森的肩膀上,臉頰貼在了韓森的脖頸里,感覺韓森脖頸里的味道非常的好聞,尼采滿意的閉上眼睛休息。 韓森微微的測過腦袋,看著后視鏡,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跟在自己的后面,微微的瞇起眼睛,但是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