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一位強者,一個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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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沼澤通往人類勢力版塊的道上,一抹鮮紅的血液順著一條玩玩去去的沼澤河道,流向了蠻山山脈,原本應(yīng)該是墨綠色的沼澤之地,有不少深潭也都被鮮血染紅,許多尸體浸泡在爛泥堆中。 邪鴉在天空中盤旋,成群結(jié)隊,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呼俯沖到地面上去。 邪鴉為奴仆級的生物,它們往往都是上百只一起出沒,因為這樣它們才可以捕捉到更強大的獵物,這獵物不僅限于那些拋在荒野中的尸體,好包括許多受傷疲憊的魂寵,在它們虛弱的時候群起而攻之。 此時,在這一大片濕地荒野之中,尸體早已經(jīng)遍布了,天空中盤旋的邪鴉也已經(jīng)達到了近萬只。 然而,這上萬只邪鴉仍舊不敢落到地面上,僅僅是因為在荒野之中,還站著一個渾身煞氣的人類,在這個人類身旁,還有兩只兇暴到了極點,屠殺了近半西沼澤部落的帝皇魂寵! 這個人類似乎早已經(jīng)殺紅了眼睛,當他抬起頭四目張望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再看見任何活物,唯有天空中遠遠盤繞的邪鴉在發(fā)著難聽的叫聲。 這個男子似乎也已經(jīng)疲憊了,他抬起了腳,踩著泥濘的濕地,眼睛無神的對自己的魂寵說道:“應(yīng)該夠祭拜大家了?!?/br> 說完,男子托著緩慢的步伐,朝著禁域外走去。 誰也不會懂得,這半個三級部落的生命加起來數(shù)十萬魂寵,僅僅是這個男子用來祭拜自己死去的親人…… …… 到了禁域的邊緣后,男子才召喚出了凌云鶴,收起了兩只帝皇魂寵,飛翔到了空中,朝著東面的方向飛去。 既然人都死了,他覺得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掛念的,現(xiàn)在他也不想呆在這里,所以打算一朝東。 西沼澤往東,必定是要經(jīng)過七色城附近。 中年男子駕馭著凌云鶴,無神的掃視了一眼這一片被西沼澤占領(lǐng)后更加荒涼的土地。 凌云鶴飛得很高,男子的視野也非常的廣,山脈、山谷、丘陵、荒嶺、盆地都收入眼中。 忽然,他在蠻山谷通往七色城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條蜿蜒的細細黑線,正在緩慢緩慢的朝著七色城蠕動! 男子將魂念聚集,望向了那片區(qū)域,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群人正在排成有次序的隊伍從蠻山谷遷到七色城。 “這么多平民?怎么回事?”男子自言自語了起來,當下也是讓凌云鶴朝著那個位置飛去! 距離越來越近,數(shù)萬難民模樣的人漸漸的清晰,在難民的左右,都哈有一些魂寵師,它們召喚出魂寵,保護著這批人正在往七色城。 秋迪的凌云鶴是一只達到準帝皇級別的魂寵,這準帝皇從高空飄搖而下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大片人驚呼。 那些正在移動的七色城居民們發(fā)現(xiàn)有強大魂寵出現(xiàn),也都是有些驚慌錯亂,最后得知是某位人類強者,才漸漸穩(wěn)定了情緒。 指揮官李左豐認識這凌云鶴,正是那位以一人之力讓西沼澤部落全軍撤退的魂皇強者,當下急忙跑到凌云鶴跟前,恭敬的行禮。 “秋大人,秋大人,您回來了!” 另外幾名高級指揮官也都知道這位秋大人身份地位還要在界主羅黑之上,而且不僅僅是身份和實力,這次西界能夠這么快平定災(zāi)荒,可以說絕大部分是這位魂皇強者的功勞,至于他們這些西界軍團,差不多都是在做掃尾工作。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秋迪看著長長的難民般的隊伍,開口詢問道。 “他們是七色城的居民,災(zāi)荒爆發(fā)的時候,一位年輕的魂皇大人將他們轉(zhuǎn)移到了蠻谷中,借助蠻谷的地形,躲過了災(zāi)荒,也是這次三個地域幸存人口最多的一批?!崩钭筘S急忙說道。 聽了李左豐的話語后,秋迪那雙無神的眼睛忽然綻放起了光芒,立刻詢問道:“那么七色城楚家在不在其中?。 ?/br> 李左豐暗暗奇怪這位秋大人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楚家,見他如此著急,也是急忙說道:“在,楚家的人大都還存活,他們就在隊伍的后面,大人您……” 李左豐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位拯救了西界的強者忽然轉(zhuǎn)身,徑直朝著隊伍的最末端走去。 對于殺死絕大部分西沼澤部落的功績,秋迪似乎根本不在意,走向隊伍末端的時候,卻是收起了自己的凌云鶴,免得太受人注意。 不過,李左豐等幾名指揮官還是緊緊的跟隨在秋迪的后面,他們清楚西界的真正救世主可是眼前這位男子,他憑借著一個人的實力掃滅了半個西沼澤部落! 遷徙隊伍的最末端正是楚家的隊伍,楚家一共有500人左右,因為瘟疫的襲來,有100左右的老人和婦人失去了生命,如今,這場危機終于過去了,楚家上上下下也都顯得異常蕭條疲憊,邁著緩慢的步伐最后走出蠻谷。 秋迪一直走到蠻谷谷外,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少楚家的人。 大部分楚家的人他都不認識,包括那些直系的青年輩們,他真正有印象的僅僅只是自己的幾個兄弟。 秋迪并沒有立刻走過去,僅僅只是站在不遠處,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注視著那幾個都步入中年的老男人,表情不變,但是眼神卻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或許在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時候,秋迪在看到這些人可以不驚起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漠然相識。 然而災(zāi)荒席卷,一場生死,一場占據(jù)身心的殺戮之后,這位漂泊了近二十年的浪子終于明白某些東西哪怕自己再怎么排斥,他仍舊是藏在心底,仍然是那么珍貴。 面無表情,是因為多年的流浪養(yǎng)成的習慣,但是眼睛卻是真正表達出心靈的情緒,此時秋迪就站在一旁,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欣慰,同時帶了幾分苦澀…… “那個應(yīng)該是天恒吧,看上去老了很多?!鼻锏相哉Z的說道。 …… “那個人好奇怪,站在那里盯著我們看。”楚依水指著一個陌生人,小聲對對jiejie楚纖說道。 楚纖也是看了那個老男人一眼,并沒有太在意的道:“應(yīng)該是某個軍團的指揮官吧?!?/br> 楚河從男子身旁走過的時候,倒是多看了他幾眼,卻也什么都沒說,繼續(xù)往前走去。 青年輩的子弟們走過之后,楚天恒等人也離他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秋迪卻轉(zhuǎn)過了身…… 秋迪并不打算和他們真正見面,既然他們還活著,他也已經(jīng)看到了大部分人,這也已經(jīng)足夠了。 “天承他不在,沒能夠祭拜祭拜,都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是知道爸爸過世了,他也一定很難過吧。”楚天林小聲的對楚天恒說道。 楚天恒臉色陰沉,這次楚家的劫數(shù)總算安全渡過了,但是渡過的同時,老人家楚銘也離開了人世,被楚家眾人葬在了蠻谷之中。 楚天林話音剛落,一個陌生的男子忽然沖了上來,一把扯住了楚天林的領(lǐng)子。 “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陌生的男子大吼的說道,一時間驚動了楚家所有人。 楚天林一陣莫名其妙,看著眼前這個著裝清楚的男子。 “這位朋友,有話慢慢說,不要激動?!背旌慵泵Π醋×诉@個陌生男子的肩膀。 然而,當楚天恒話剛說完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呆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 “你是……你是三弟!!”楚天恒驚聲道。 楚天林此時也看清了這個男子的模樣,反抓住了這個男子的手臂滿臉驚愕的道:“天仁!真的是你!!你……你終于回來了!!” 楚天仁,楚銘第三子,早期便傳聞喪身野外,然而只有楚家的人才真正清楚,楚天仁因為與父親兄弟不和,獨自離家,第一次離家就是三年,第二次離家,卻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了?。ㄈ訛槌烊?,有修正) 讓楚天恒和楚天林兩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楚天仁出現(xiàn)了??! 秋迪見自己一眼就被自己兄弟認出了,也沒有再偽裝,而是非常認真的問了一句:“爸爸他……他真的已經(jīng)……” 說到這,楚天恒和楚天林兩人都沉了下去,不敢再說話。 兩位哥哥都不說話,楚天仁也清楚,他們所說的是事實! 前一刻,看見楚家眾人都還活著,他還能夠保持鎮(zhèn)定,默默的注視著,只是這一刻,這位以一己之力殺死了一半西照著部落軍團的強者眼圈卻通紅了。 楚天仁自由心性堅定倔強,包括離家,縱然沒有發(fā)過什么毒誓,也沒有說要與自己父親老死不相見,但是聽說西界出現(xiàn)災(zāi)荒后,就在附近地界的他第一時間敢了回來。 先是岡羅城安然無恙,讓他松了一口氣,緊接著楚家遷徙西域淪陷,讓他悲痛發(fā)狂,在西沼澤大開殺戒,之后,楚家幸存,又讓他欣慰狂喜……可是最后,最應(yīng)該見的人卻還是離開了…… 很多人,總是要到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才懂得家人的可貴。 而楚天仁現(xiàn)在也懂得了。 否則一位剿滅半個三級部落、數(shù)十萬敵人的強者,不會那般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朝著埋葬的蠻谷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