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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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在林間,澄澈的溪水流過,斑駁的陽光灑在上面,流光溢彩,寧靜又迷人。 薩萊斯沉默了一陣,艾利自然也不好開口催促,兩人就這么慢慢地往遠處走去。 森林越來越茂密,走在前面的薩萊斯忽然停了下來,他頎長的背影在光與暗的陰影里顯得有些蕭索,艾利猶豫著開口詢問道:“陛下,您還好么?” 薩萊斯避而不答:“主教大人,你和伯里斯zuoai了嗎?” 這問的太過突然了,艾利白俊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他覺得很害羞,但卻不為與一個惡魔發(fā)生關系而感到羞恥,因為那是伯里斯,他愛的伯里斯。 “精靈王陛下,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艾利紅著臉支支吾吾,他忽然又想到,伯里斯曾經說過,薩萊斯也算他半個父親的事…… 所以,這是來自岳父的詢問么? 想到這,艾利突然就想好好表現(xiàn)自己了。 然而,前面的精靈又突然說道:“我知道莫娜不是他殺的?!?/br> 薩萊斯側過半張俊美無儔的臉,林間投下來的日光暈染了他白金色的長發(fā),稱著他若隱若現(xiàn)的尖耳朵,以及鑲著金邊紫黑色水晶耳墜,高貴而又神秘。 還有一絲隱藏的很好的黑暗,這讓艾利莫名覺得寒冷。 “莫娜是整個落葉森林最高貴的女神,她美麗、聰慧、善解人意,我是喜歡她的?!彼_萊斯繼續(xù)往前走去,遮天蔽日的森林擋住了日光,越往深處走越漸暗淡,然而艾利卻覺得精靈王陛下的周身好像縈繞著淡金色光暈,他就像是這黑暗森林里唯一的光源,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憧憬、膜拜。 這便是伯里斯的心上人,他一百多年來心心念念的那抹銀色月光。 相比之下,我這個紅衣主教還真是毫無特色,艾利有些沮喪。 他們繼續(xù)往里面走,越過黑暗的森林,前方陡然間開闊了起來。 諾大的湖泊收入眼底,粼粼的水面在溫暖的陽光下閃著金光,走進了看,水里似乎有東西在游動。 那絕不是什么動物,偶爾閃現(xiàn)的淡綠色,像是某種能量,抑或是魔法元素。 無數(shù)細長的淡綠色能量在水里流動,隱隱綽綽,艾利俯下身觀察了一會兒,心里有了猜測。 他們停在湖邊,百米開外的湖對面有顆古老而又繁茂的大樹,枝椏交錯,綠葉蔥蔥,哪怕是隔了整座湖,艾利也能感受到那顆古樹磅礴的生命力。 就像是生長了幾萬年那般,從未間斷的生命。 “那就是生命樹,”精靈王蹲下身子伸手撥了撥湖水,無數(shù)閃著金光的水流穿過他白皙修長的指間,美麗非常。他薄而輕盈的白紗外套垂落在腳邊,沾上了些泥土和湖水,艾利看著那些污漬,寒冷又襲上了心頭。 “這湖里的能量是什么?”艾利輕聲問道,像是怕驚擾了什么東西。 薩萊斯收回沾著水滴的手,將臉頰邊的長發(fā)拂至耳后,鑲著金邊的紫黑色水晶明晃晃的,灼痛了艾利的眼。 “是生命,”美麗的精靈王看起來有些悲傷,他淡綠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某種決然,“是莫娜自盡換來的生命,她的生命滋養(yǎng)了生命樹,所以落葉森林才得以繼續(xù)繁茂百年、千年、萬年......” 艾利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如果精靈王一早就知道莫娜女王的死因,那為什么還要將伯里斯趕出森林? 薩萊斯仿佛知道艾利的疑問,“梅斯對伯里斯總有過分的敵意,他在那孩子還小的時候就喜歡欺負他,總喜歡找他茬,教訓他,說是要讓他好好學學規(guī)矩,我記得很清楚,有次伯里斯氣不過頂了嘴,梅斯就借著那個機會把人吊在樹上掛了三天,”薩萊斯靜靜地回憶著過去,言辭之前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艾利聽了有些難受,他幾乎能想象少年時的伯里斯,倔強又咬牙忍耐的樣子,年輕矯健的軀體上滿是傷痕,古銅色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印記,被汗水浸濕的寬厚肩臂,緊窄的腰線,挺翹的臀,帶血的嘴角,被高高吊起的手腕上勒出了血痕...... “你為什么不幫他?” “精靈是很排外的,如果我?guī)土怂?,他往后的日子只會更難過。然而只要他本身夠強大,自然沒有人會欺負他,”薩萊斯領著艾利繞著湖走向那顆郁郁蔥蔥的生命樹,“更何況,我那個時候也很懷疑伯里斯的來歷,最為穩(wěn)妥的做法,便是不聞不問。” 艾利抿了抿嘴淡粉色的薄唇,不置可否。 “再后來,伯里斯展現(xiàn)出了搏斗上的天賦,他學的很快,當然,在梅斯手下吃的苦頭也愈來愈多,梅斯特別討厭他那股不服輸?shù)捻g勁,就像塊頑石一般讓人無法打磨?!?/br> 薩萊斯突然回頭看了艾利一眼,淡綠色的眼睛里流光溢轉,很是美麗的溫柔:“但其實我很喜歡,他跟著我學習的時候很乖巧,又害羞,讓我總是忍不住想要教導他更多,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很單純,從不掩飾對他人的憎惡與喜愛?!?/br> “然而這個世界便是這樣,好好活著便已是極難了。落葉森林正好進入了萬年一遇的衰退期,按照先輩們的記載,這時候需要一位力量強大的人來奉獻自己生命,這樣才能挽回森林的繁榮?!?/br> “那個人應該是我的,然而莫娜不舍得,他說我是偉大的王,是整個精靈族的信仰,為了我的子民,我應該好好活著?!?/br> 艾利撇頭看了眼寧靜的湖面,有蜻蜓掠過水面,留下幾朵漣漪。 “然后她就在生下晨星的第二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跑到生命樹這里,自盡了?!?/br> 艾利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大樹,只覺得荒謬:“如果只是這樣便好了?!?/br> 薩萊斯撇過來,淡綠色的眸子里褪去溫柔,漸漸被冷漠覆蓋,他似乎在講一件跟他毫無關系的事情:“是的,我?guī)е`們趕過來,看到的卻是一地的鮮血和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毫無生機,一個昏迷不醒,伯里斯手里的匕首沾著莫娜的血,我當時差點就失去了理智?!?/br> “再后來,伯里斯在被關押的時候一直不認罪,還要求見我,我心里不相信所見,便心軟去看了他。” “他一直都很誠實、坦然,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點,他告訴我那晚他根本就沒來過生命樹這里,他在和我......”薩萊斯頓了一下,“......zuoai?!?/br> “額......”艾利語塞,精靈們說話一直都這么直接么? 薩萊斯輕笑了一下:“可我那晚一直和晨星呆在一起,他給我看身上的痕跡,即使過了很多天那些青紫的掐痕也沒有消退,我很憤怒,如果那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那也談不上zuoai,那是單方面的虐待,甚至是強jian也不為過。” “伯里斯說他喝醉了,但他卻想不起來跟誰喝的酒,怎么醉的,他只記得和我的片刻歡愉,他問我為什么不承認,”薩萊斯這時候露出一個惆悵的微笑,眼里有顯而易見的悔恨,“主教大人,我沒做過的事,要怎么承認呢?” 艾利不知道該說什么,事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難道伯里斯連zuoai和單方面的性發(fā)泄也分不清么? 薩萊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是的,他不懂,他覺得對象是我就可以了,所以在后來的審判會議上,他就這么直接講了出來,只要對象是我,對他怎樣都可以?!?/br> “他坦誠到讓我心痛,可那晚并不是我啊……” 薩萊斯像是在懺悔,他將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一一講給艾利聽。艾利覺得他對伯里斯的感情也很微妙,那不是普通的長輩對后輩的感覺,雖然伯里斯的身份尷尬,但或許,伯里斯并不是苦悶的單戀。 “為了顧全大局,再加上所有證據都指明伯里斯就是那個兇手,我迫于精靈們的一致請求,最后還是不顧伯里斯的哀討將他趕走了?!?/br> 他們走進了生命樹,艾利才看見在靠近樹根的地方有個向下的地窖,想到之前薩萊斯對梅斯的囑咐,想來伯里斯就被關在下面。 薩萊斯在入口出停頓了一下,“主教大人,我想問你個問題?!?/br> “您說?!?/br> “若是要你犧牲一人得以救數(shù)百萬人,你是做還是不做?” “......我不知道?!卑肫鸩锼固稍谇嗖莸厣祥e散愜意的模樣,莫名心痛了起來。如果要他犧牲伯里斯去換取別人的性命,他是鐵定做不到的。 薩萊斯聞言笑了,他似乎得到了某種解脫,“那便好,謝謝你?!?/br> ...... 地窖里有些昏暗,艾利跟在薩萊斯身后安靜的走著,下面很深,濕滑的盤旋石階又窄又陡,且越往下越冷,那種無孔不入的寒冷讓艾利感到心慌。 沒多久,艾利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夾著歡愉的痛苦,低緩沉悶,偶爾幾聲高亢的叫聲也被很好地壓住了,艾利不由擔憂起來。 他不顧禮數(shù)想越過薩萊斯沖下去,然而還沒行動就被精靈王阻止了,“你知道嗎?判決出來的那天我心神難定,總是難忍憤怒,也不知道為什么。心緒紊亂的我就來這地牢,想看看伯里斯最后一眼?!?/br> ...... 他當時就被鐵鏈拴在墻壁上,手臂被吊高半跪在地,腳腕手腕上都是鐵鏈留下的斑駁血痕,我心疼地走向他,想摸摸他的頭,但又因為莫娜的死而疑惑憤怒,更令我焦躁難安的是,那晚究竟是誰跟伯里斯廝磨了一夜。 為什么伯里斯會誤認為那晚是我呢?為什么他不能識破那個可恥的罪犯?為什么伯里斯不反抗?為什么?! 我表面冷靜,實際上已是怒火焚燒。我走近似昏似睡的他,在他反應過來有人靠近之前,我輕巧地揮手讓他又陷入了沉睡,等回過神,我才發(fā)覺自己下意識做了什么。愣神之余,我看清了他身上還未消退的情欲痕跡,泛紫的牙印還留在他古銅色的脖子上,大臂內側滿是掐痕、吻痕,在被衣物遮擋的更深處,這些痕跡只怕會更多。 我憤怒地握緊了拳頭,走進伯里斯拽緊他冷硬的發(fā)絲強迫他抬頭,他緊閉的雙眼里沒有我,我感到幾分慶幸和失落。 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我既希望他知道是我,又不希望他看見我。 我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占有伯里斯的惡念,既然隨便另外的什么人都可以對我乖巧的伯里斯做這種事,為什么我不能? 他對我的儒慕與愛意溢于言表,我早已知曉,但礙著世俗禮儀我便只能克制住自己,而今,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小野鹿被人捷足先登了,這叫我如何不憤怒! 于是,我便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好好享用了一番。 ...... 沒錯,我是個無恥的懦夫,我跟那個趁他醉酒奪他身子的罪犯一樣不能被原諒。 但我不后悔,艾利主教,你明白嗎? 我cao弄著伯里斯溫暖緊致的rouxue,看他在昏暗的燭光里皺緊濃眉似是難以忍受,但我似乎想要更多,我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只想掐住他的腰身將他固定在我丑陋惡心的roubang上,我要狠狠地cao他,讓他哭泣,讓他尖叫,叫他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認錯,我更要逼他在我賜予的高潮中哭泣,我要他的眼里、心里都是我! 我想,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已經不再是高貴純潔的精靈王了,我只是個不敢面對自己違世感情的膽小鬼。 我真是令人作嘔。 我厭棄自己,但當我抬起伯里斯健壯的大腿,在他細嫩的大腿根部留下咬痕時,我便又只剩下了原始的沖動。 伯里斯一整晚都乖巧地躺在我身下,到最后,他只能昏迷著躺在那里,從頭到腳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無力的長腿蜷曲在地上,我稍稍按住他微鼓的小腹,白色的jingye就從那個艷紅的小口里流出來,yin靡艷麗。 然后我便替他穿好衣服走開了,我像是要懲罰他那般,不給他清理,讓他就這樣狼狽地暴露在眾多精靈眼前,他會怎樣? 我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我沒去送他,據說他踉蹌著被精靈們用長矛趕了出去,沒有精靈愿意碰他,在他們眼里,伯里斯骯臟下賤,根本配不上這塊高貴的土地。 但是,他們又干凈到哪里去呢? 畢竟連我自己也都這么骯臟墮落了,不是嗎? ...... 艾利借著漂浮術直接躍下了盤旋樓梯,耳邊盡是薩萊斯空洞的回憶。他憤怒又心疼,此刻只想盡快趕到伯里斯身邊去,他要殺光傷害伯里斯的人,他發(fā)誓! 艾利沖進地牢,白皙俊俏的臉因為怒火而泛著薄紅,他狹長的眼角帶著怒意,水盈盈的,看起來像是將落未落的眼淚。 牢內的梅斯正背對著艾利cao弄著被鐵鏈鎖住的伯里斯,被壓在底下的人滿臉抗拒,他的臉上帶著通紅的指印,明顯是被人打過了。 因為他反抗的厲害,梅斯便折斷了他一條腿,此刻,俊美的梅斯正扯著伯里斯頸間的鎖環(huán)辱罵他,這讓伯里斯?jié)q紅了臉難以呼吸。 被鎖鏈壓制住力量的惡魔一邊拉扯著頸環(huán)好讓自己喘息,一邊極力去推搡身后的精靈,艾利看見了伯里斯流血的嘴唇,他幾乎在同時就失去了理智。 艾利裹挾著風暴沖過去撞開了梅斯,他恨不得立馬切掉那個精靈腿間丑陋的rou塊,但眼下伯里斯還受著傷,他更需要治療。 艾利將伯里斯摟在懷里親吻他滿是冷汗的額頭,“伯里斯,別怕,我來了?!?/br> “馬上就不疼了,馬上就好。” 伯里斯盡量控制住顫抖的身體,他剛要開口嘲笑一番,到了嘴邊的話便被落在臉上的溫柔液體給堵住了。 他抬頭看向懷抱的主人,看見主教大人從臉頰滑落的淚水,晶瑩剔透,落進嘴里只剩下無邊苦澀。 一邊被撞倒的梅斯爬起來破口大罵:“你們這兩個賤......” 艾利只覺耳邊一陣清風拂過,接著,鮮血四濺,梅斯的頭顱便滾在了地牢潮濕的地面上。 薩萊斯避開溫熱的血走到伯里斯面前蹲下來,他手里薄如蟬翼的軟劍上滴血不沾。 精靈王溫柔地撫摸伯里斯剛毅的臉,從他倔強的眉頭到鋒利的下顎,“伯里斯,別擔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重逢的喜悅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伯里斯又在薩萊斯溫柔地撫摸里失去了意識,眼前暗下來的那一刻,伯里斯看見了薩萊斯綠眸里沉重的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