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生與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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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漫長卻也短暫。 向大少爺開始學著照顧人,在經(jīng)歷了幾次喂飯撒得到處都是,給人擦身子差點擦槍走火,笨拙地伺候陸立排泄之后,向亦衡終于也算上道了。 當然,他也在漸漸摸索陸立的喜好,在他醒著的時候給他念書,又或者放音樂給他聽,有時候他也會講一些娛樂圈的八卦,向亦衡想他以前也是混圈的,說不定就喜歡了呢? 三個月后,隨著冬季的最后一場雪落下來,向亦衡也終于能將陸立帶回家了。 他在寒山山腳新買了座別墅,那兒是塊富人區(qū),別墅與別墅之間隔得遠,很清靜。 周圍的綠化幾乎是生態(tài)原本的模樣,高大而密集的樹木積了雪,望過去,枝椏上禿禿的,一大片蒼茫的顏色,頗有些萬籟俱寂的味道。 除了一開始本能地拒絕以外,在之后幾個月的相處里,陸立也就不再那么抗拒向亦衡了。 不壞的發(fā)展,對向亦衡來說便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不能給自己回應,但這般完全掌控住陸立的感覺依舊十分美妙。 向亦衡知道自己這樣是十分不正常的,但對于陸立的一切,他都愿意欣然接受。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變成這樣了? 向亦衡把沐浴露打出泡沫然后抹到陸立寬闊的深蜜色脊背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將白色的泡沫抹開,恰到好處好的力道四處揉捏著,向亦衡輕哼著歌,為陸立逐漸不再抗拒他的撫摸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他白皙的胸膛貼上陸立的后背,整個人把陸立包在自己懷里,秀美的下巴磕在陸立的肩上,耳鬢廝磨,與他十指相扣,“陸立,舒服嗎?” 浴室里氤氳的熱氣有著幾分曖昧,向亦衡想起今早陸立醒來時微鼓的腿間,他臉上一熱,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躍躍欲試地把手慢慢伸向陸立蜷縮的腿間。 矯健結實的長腿折疊著緊靠在一起,向亦衡親了親陸立厚實的耳垂,小心翼翼地試探:“我?guī)湍忝貌缓???/br> 一點一點地逼近陸立的大腿根部,因為背向的緣故,向亦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陸立既沒有躲閃,也沒有顫抖,向亦衡便認為是無聲的縱容了。 手臂繞過柔韌的側腰,向亦衡緩慢又溫柔地慢慢握住陸立疲軟的陽具。那東西尺寸也不小,溫熱的靜靜躺在向亦衡修長的指間。 陸立被摸的打了個顫,要是往常,向亦衡肯定會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但此刻他也是心癢難耐得不行,將近四個月沒有性生活,只是堪堪摸了幾下陸立得性器,向亦衡就已經(jīng)興奮地勃起了。 然而他只能忍著想把人立馬辦了的沖動,用流著腺液的guitou去蹭陸立的股縫。陸立下意識躲了躲,但他依舊沒能給出什么大反應。 早先打出來的泡沫已經(jīng)散開了,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里,浴室的暖風開的很足,很溫暖,有些讓人昏昏欲睡。 向亦衡摸著摸著漸漸大膽起來,他側頭去親吻陸立的下巴,嘴唇,蠢蠢欲動的性器左右蹭著陸立的尾椎、勁腰,一點一點,將股股的腺液抹在懷里的男人身上。 “陸立,陸立,我好想要你......” 寂靜的浴室里只有向亦衡越來越重地喘息,然而就算是情欲上頭,他依舊克制住自己不能越了界,現(xiàn)在正是陸立關鍵的恢復期,他是萬萬不能真槍實彈上場的。 那么,只是摸摸蹭蹭總是可以的吧? 向亦衡溫柔地照顧著陸立的性器,安撫地親吻落在他的頸間,耳后,側臉。抿緊的紅唇微微開了口,低低地喘息泄露了出來,陸立被本能的快感警醒了,他下意識想躲,又想追求更多。 后仰的脖子,無措推拒的手,但那力道也太輕了些,向亦衡輕笑出聲,“陸立,舒服嗎?”話語間是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寵溺和討好。 在一陣輕顫之后,向亦衡被黏膩的jingye糊滿了手心,他在溫了的洗澡水里搓了搓手,繼而撫摸陸立細膩結實的大腿。 陸立凌亂地呼吸漸漸平復了,向亦衡喊了幾聲,側過頭去看他,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剛毅的側臉沉靜而安寧,向亦衡雖然被無從發(fā)泄的欲望憋的難受,但心里卻很滿足。 最后,向亦衡還是把人擦干穿好睡衣塞進被窩后,一個人寂寞地跑到浴室和自己的右手享受了一次慘淡的春意。 ...... 很難想象,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也會做飯了。 向亦衡吮著食指上的傷口,不勝其煩地讓保姆一遍又一遍重復材料的處理和添加順序。 “少爺,您記住了么?”陳嫂狐疑地看了眼兩眼發(fā)直的矜貴主人,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何要親自下廚,但作為一個保姆,陳嫂實在是沒什么膽量去評價少爺?shù)膹N藝。 但出乎意料的,這對少爺來說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果然是聰明的人學什么都快嗎? 一上午的教學很快就結束了,向亦衡告別陳嫂,收拾好東西之后就端著餐盤往臥房走。 “陸立,開飯了哦?!毕蛞嗪庾灶欁哉f了一句,并沒有期待窗邊那人回應自己,反正這么幾個月,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自說自話。 然而等放好東西抬頭,向亦衡才發(fā)現(xiàn)陸立正坐在原地靜靜地盯著自己。 安靜的,寂靜的黑眸,里面深不見底。 向亦衡手里的餐盤啪的掉在了地上。 ....... “應該是在慢慢恢復了,看來你做的很好嘛?!?/br> 向亦衡搓了搓布滿細小傷口的指尖,臉上喜憂參半,他煩躁地把過長的發(fā)絲撩到耳后,弄了幾次都沒用,隨后只能再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重新把頭發(fā)綁了一下,“小叔,這是好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書頁翻面的聲音,偶爾還有幾句交談,向文華看起來很忙,但他依舊耐心,“當然是好事啊,你不想他盡快恢復嗎?” 向亦衡把腦袋探進房門,悄悄地看了眼依舊在窗邊沒有挪窩的男人,心里又是開心又是愧疚惋惜:“我當然想啊,只是......” 那邊翻書的聲音停了,向文華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你是不是,嗯,小衡,你覺得他這樣好嗎?” “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吃喝拉撒你一手包辦,你想對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可以隨時cao他?!?/br> 向亦衡因為向文華粗鄙的言語漲紅了臉,明明他以前也不是什么純情男人來著,“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怕他再想不開?怕他離開你不要你?” “嗯......” 那邊向文華笑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沒想到他無法無天的小侄子居然也有今天,“你什么時候這么沒種了?再說了,他是一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活生生的人,你懂不懂?向亦衡,你應該學會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還是想離開你,至少你要有個心理準備?!?/br> “我不會允許的,小叔,你不明白?!?/br> “那你還打電話問個屁!直接把他變成植物人不就好了,你還省得心煩!”向文華簡直要被這破孩子異于常人的腦回路給氣死了! 向亦衡悄聲無息、小心翼翼地盯著陸立,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寶貝,“小叔,我就是要他,我想他好好的,會對我笑,對我抱怨,會關心我,看著我,哪怕對我發(fā)脾氣打我也行,我想要他,要他......愛我......” “那你還不如做個夢呢?!?/br> “......” ...... 總而言之,在向亦衡一天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中,陸立漸漸好了起來,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 向亦衡雖然性格乖戾暴虐,但總的來說,他也算是個好老板,好老板自然就很忙。 但為了照顧陸立,他還是堅持住在寒山,甚至把大部分工作都帶回了別墅,如非必要,他一般是不會去公司的。 一是太遠,他怕自己不在家,陸立會出什么岔子,哪怕請了護工他也不放心。 二是他的掌控欲作祟,他就是愛極了這種隨時能看到陸立,知曉他一舉一動的境況,雖然忙于辦公,但偶爾對陸立親親抱抱,他也能像打了雞血一般滿血復活。 哎,果然愛情使人卑微。 一年前,要是有人對向亦衡說以后他會因為一個人變成這幅低聲下氣的模樣,那個時候的自己鐵定會一個大耳刮子打碎那人的狗嘴。 但此刻,向亦衡只想打死以前不知死活的自己。 ...... 第二年初冬的某個早晨,向亦衡抱著陸立溫暖的身體滿足地醒來,他照例半閉著眼睛去親吻懷里人溫熱的后頸,摸索間,耳邊傳來某人沙啞的聲音:“向亦衡,你夠了嗎?” 他夠了?沒有。 陸立蘇醒的喜悅在隨后而來的推拒、掙扎、叫罵聲中逐漸被苦澀替代。 直到健壯的男人被壓著手腕雙腿困在柔軟的床鋪里,向亦衡這才有時間開口:“陸立,陸立......陸立......對不起......” 身底下的人安靜到可怕,向亦衡不敢看他,那雙凌厲的黑眸里滿是深刻的恨,像把利劍,幾乎把他凌遲。 到底是一年多沒有活動身體了,陸立打不過向亦衡,便只能又被他扣在了別墅。 煩悶的陸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成,又被最厭惡的人照顧了一年,心里更加抑郁了,他對著低聲下氣討好他的俊美男人沒有好臉色,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不予理會全然忽視。 然而也不知道向亦衡是不是在這一年里變了態(tài),陸立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沒有激起男人的怒火,他依舊好聲好氣地伺候陸立吃飯洗漱,甚至是上廁所洗澡。 清醒過來的陸立自然是拒絕的,就連向亦衡自然的親密觸碰都能讓他惡心半天,迫不得已,向亦衡只能跟陸立分房睡了。 偶爾夜深人靜,陸立被灼熱的視線驚醒,罵了站在他床邊的人幾次之后,那人依舊我行我素每晚都會在半夜摸進房門,陸立甩不開狗皮膏藥,懶得去跟他置氣,也就隨他去了。 “陸立,我怕你再拋下我。” ....... 就算是向亦衡一味的忍讓也沒辦法平息陸立多年來的恨意,他們的矛盾終有一天激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陸立看著眼前溫柔的俊美男人,米色的針織衫裹著他瑩白修長的身體,偏長的黑發(fā),艷麗的容貌,向亦衡是個頂好看的人,可看在陸立眼里,他哪哪都覺著礙眼。 “你滾開!我說過了我沒胃口!”陸立打開遞過來的勺子,湯汁灑了一地。他既恨透了向亦衡以前的壓迫,也十分厭惡當下他毫無理由地照顧和遷就,他有手有腳,有必要吃個飯每次都搶著喂他嗎?還有洗澡也是,都說了很多次不要在他用浴室的時候進來,這個令人惡心的家伙就是不聽! 向亦衡看也沒看自己被打紅了手腕,他依舊耐著性子勸說:“你身體還沒好全,不吃東西怎么行?” “那我自己會吃,你趕緊從眼前消失!” “我還是陪你吃完吧,你累不累?要不去床上躺一會兒?” 又來了,陸立抱緊自己往沙發(fā)的更里面縮,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法跟向亦衡好好交流,一旦自己要趕他走,他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還有更過分的...... 果然,向亦衡量著陸立力氣還沒有恢復打不過自己,他欺身而上捉住陸立的手腕,要是陸立推他打他,他就會把人撈過來箍在懷里。 額頭對額頭,陸立毫不掩飾臉上的憎惡。那人明顯被他的表情傷到了,然而向亦衡沒有退縮,試了試陸立的體溫后,他又理所應當?shù)赜H吻了陸立的額頭,“還好像沒有發(fā)燒的樣子,你以前一有不舒服就會低燒,我很擔心?!?/br> “你要是離我遠點,說不定我老早生龍活虎了。” 向亦衡抿了抿紅唇?jīng)]說話,他放松了力道任由陸立掙開他,他本想說些辯駁的話,但想到陸立根本不愿意聽,他也就閉嘴了。 臨出房門,陸立又開口道:“向亦衡,你可以再把我關進籠子里啊,這樣我就不會離開你了,不是嗎?” 向亦衡聞言僵了身子,他眼前又閃過陸立躺在上面血水里的畫面,不愿轉身去看陸立嘲諷的笑,但他的心痛并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 半夜,陸立穿好衣服,他拿了向亦衡的車鑰匙準備出門。 在手搭上門把的一瞬間,客廳的燈亮了起來。 向亦衡站在他身后,白皙的手指緊緊握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陸立甩了兩次才甩開他,他聳肩攤了攤手,毫無顧忌道:“出門啊,回家?!?/br> “這里就是你的家!” “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沒必要聽你的話一直呆在這里!”陸立打開向亦衡向他討鑰匙的手,滿臉不耐。 向亦衡是死活都不會讓他走的,但他怕陸立動氣又傷了身體,他還是軟聲軟語道:“這里也是你的家啊,別出去陸立,外面冷,會凍壞的?!?/br> “我又不是面粉捏的,得了吧向亦衡,你不想我離開,那就再把我鎖起來就好了,你以前不是最擅長了嗎?現(xiàn)在在這里裝什么圣人?我告訴你,你讓我惡心!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讓我惡心!” 向亦衡蒼白了臉,但依舊試圖挽留,然而陸立說的話卻越來越難聽。 話語間兩人又拉扯了起來,陸立罵向亦衡有病,讓他趕緊去治。 “我就是有??!我有病還不是因為你!你讓我再也好不了了陸立,你不能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 向亦衡終于撕開溫柔的面皮朝陸立吼了起來,他一把拽住門口的男人往家里扯,陸立推搡著踢打,但康復不久的身體還不夠靈活,沒幾下就被向亦衡困住手攔腰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向亦衡你個神經(jīng)?。』斓?!你個變態(tài)!放開我!”陸立極力掙脫,踢打間踹中了向亦衡的小腿,那人痛的手一松,陸立就跌倒在了地上。 向亦衡也不管劇痛的腿,撲過來就要把陸立攬進懷里,“你沒事吧陸立,摔痛了嗎?快讓我......” 話還沒說完,向亦衡就被眼前鋒利的水果刀給逼退了一步,他以為陸立又要想不開,嚇得心臟都要驟停了,聲音陡然就尖利了起來:“陸立!你快把刀放下!別傷著自己!” “你讓開!” “好好好我讓開,我走,你別動,別傷著自己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陸立聽了就覺得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向亦衡,你求我?你居然會求我?看來你真的病得不輕?!?/br> 向亦衡只想著怎么把刀搶過來,他沒說話,身體繃得緊緊地注意著陸立的動向。 “向亦衡,你看,這像不像我第一求你那會兒的樣子,在酒店里,你要把我綁起來cao,還說要把我變成你的專屬母狗,我偷了刀子要走,你偏不讓,我那個時候渾身都痛得要命,我光著身體,身上哪哪都是傷痕,我為了肖維就沖動那么一次,老天爺就讓我遇見了你?!?/br> “多不公平啊,向亦衡,你有錢有勢,你說要封殺我雪藏我,我就沒了所有;你說要教訓我,圈子里所有人就都開始罵我,說我為了爬上你的床出賣公司,完了又說我背叛你?!?/br> “后來你更是不顧我的意愿,肆意打罵我,隨時隨地都要cao我,還要我跟婊子似的附和你,聽你的話,你不是人,也要我做不成人做你的狗!” 說著說著,陸立眼圈就紅了,他壓抑了十多年的恨意一朝發(fā)泄出來,就沒辦法善了了。 他拿著水果刀直指向亦衡,細數(shù)他的罪行,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流了出來,“向亦衡,我真的好恨你,為什么老天要讓我遇到你,你為什么不殺了我,你哪怕讓我瘋了傻了也好,為什么又要讓我清醒過來,為什么!” “對不起陸立,對不起對不起,我錯的太多了,真的對不起!陸立!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把刀給我吧,我求你了,不要把自己弄傷了,好不好?好不好?”向亦衡不知什么時候就跪在了地上,他慢慢地靠近門邊那個崩潰的倔強男人,意圖奪下他的刀。 陸立哽咽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向亦衡熟悉的肆意的笑:“我才不會傷害自己,向亦衡,我真是太蠢了,我應該殺了你才對,你說是不是?你做了那么多錯事,難道不該死嗎?” 向亦衡什么也不想,陸立說什么他就答應什么,俊美迤邐的臉上滿是倉皇:“對,你說的對,我該死,都是我的錯,你別動好不好,你沖我來,你想打我罵我甚至捅我都行,陸立,陸立......” “你別再過來了!” 向亦衡突然停住舉起雙手:“好,好,我不過去,我不動。”然而他嘴上這樣說著,向亦衡的眼神卻依舊緊盯著陸立,生怕他想不開要做什么。 陸立慢慢往門口退,他今天說什么都要走!然而他一邊又要舉刀警惕向亦衡,一邊又要拿鑰匙開門,向亦衡這個瘋子,在家居然還把門給反鎖了。 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就被那個狡猾的神經(jīng)病鉆了空子。 推搡,爭奪,刀子在混亂中劃傷了向亦衡的手掌,但他仿佛不知道痛一般還是死死抓著刀刃,陸立被涌出來的血嚇住了,然而心中的恨意又讓他對剛剛被嚇住的自己嗤之以鼻。 這個混蛋受傷了他為什么要害怕,明明是他活該! 陸立失了理智,他忽然用力撥開向亦衡,鋒利的刀尖猛地往前刺去。 只聽人一聲痛呼,手中的水果刀就被奪走了。陸立被沖過來的人抱在懷里,沾血的刀落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像是重重地擊在陸立的心上。 陸立顫抖的手被向亦衡包住,很多血沾濕了兩人的手,衣服,身體...... “你瘋了嗎?”陸立以為向亦衡會躲開的,他沒有真的要刺傷他的意思,然而這個瘋子就那么直直地沖過來....... 雖然痛的快說不出話,但向亦衡依舊把人牢牢的困在懷里,他虛弱地顫抖著,“不行,我不讓你走,你要是想離開我,最好把我殺了,陸立,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br> “永遠也別想......” ...... 家庭醫(yī)生聞訊趕來的時候,向亦衡已經(jīng)失血過多昏迷了,陸立跪坐在一邊按著他的傷口,滿手的血,沾著血的臉龐沉郁著,眼里沒什么情緒,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醫(yī)生,啞聲問道:“他會死嗎?” 家庭醫(yī)生急急忙忙開始急救,但好在沒有傷及要害,招呼助手把人抬上救護車,醫(yī)生曉得這男人在向亦衡心中的位置,所以也不敢怠慢:“不會的陸先生,傷口不是很深,只是流血過多有些嚇人。不過陸先生,你也得和我們?nèi)ヒ惶酸t(yī)院,我們要幫你做一下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br> 陸立拒絕了,他看著閃爍的紅燈逐漸遠去,轉念又想起那人昏迷前還死死拽著自己的手,被刀刃割裂的手掌,皮rou外翻血rou模糊的樣子,他又煩躁了起來。 天空飄起了雪,明天一早起來肯定又是白茫的一片,陸立裹了裹衣服,看著走過來請他回別墅的兩個高大保鏢,權衡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回去洗個澡,其他的,等以后再說吧,反正就目前看來,他是甩不掉向亦衡了。 陸立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虛假的笑,管那個變態(tài)是死是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