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狹路相逢,互相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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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春夢連綿,不知道說是睡得不好,還是睡得太好,路雁洲早晨起來的時候雞兒還硬邦邦的,臉熱得能整一個雙面煎蛋。 他怎么會做那樣的夢,夢里的自己怎么能對老師做那么羞恥的事呢? 路雁洲生無可戀把頭埋在枕頭里,無奈地深呼吸幾次——夢里的老師好可愛?。?! 路雁洲又無聲地笑了,像是認命一般,腳下一蹬,從床上彈起。 因為日常訓(xùn)練的緣故,他的生物鐘一直非常規(guī)律,早晨六點半起床,吃過早飯后七點半到學(xué)校,稍作休息八點開始當天的訓(xùn)練。 然而這會兒路雁洲瞄了一眼墻上的電子時鐘,已經(jīng)七點半了!! 路雁洲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糟了,要遲到了。 他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行,但訓(xùn)練從來不會遲到。路雁洲從小體育就不錯,但專門練跳高的時間其實不長,從初二才開始陸續(xù)接觸一些田徑項目,一直到初三那年被教練無意中發(fā)掘之后,才一心一意開始跳高的訓(xùn)練。 滿打滿算也只有不到三年時間,所以他特別珍惜每一次訓(xùn)練的機會。雖然教練一直夸他天賦好,是個進國家隊的苗子,但路雁洲知道自己起步時間比其他人晚了很多,而運動員的職業(yè)生涯其實很短暫。 留給他的時間其實不多。 路雁洲只是懵了幾秒鐘,就匆匆洗臉刷牙,套上衣服出了自己房間。 “喲,這是怎么了?今天這么晚?”林萍倒了一杯橙汁,有些狐疑地看著臥室門口正在擺弄領(lǐng)帶的兒子。 平時路雁洲出門的時候,她一般都還沒起床,律師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不開庭的時候,她都習(xí)慣晚睡晚起,今天實在有些稀罕。 路雁洲單間背著書包,正低著頭跟脖子上的領(lǐng)帶斗智斗勇。嘉德中學(xué)是有些西化的貴族學(xué)校,學(xué)生的校服一律是白色短袖襯衫加藍色領(lǐng)帶,男生是褲子,女生則是綠白相間的百褶裙。 雖然他這身其實在訓(xùn)練之前又得換下來,但是每天不穿就進不去校門。路雁洲已經(jīng)練習(xí)兩年了,打領(lǐng)帶這事兒對他還是有些為難。 “媽都教你多少次了,還不會?!绷制加行o奈地嘆了口氣,對兒子招招手,“過來,媽幫你?!?/br> “算了,mama,我得走了。已經(jīng)遲到了!”路雁洲把領(lǐng)帶團了團,塞進口袋里,向門口走去。 “誒,吃了早餐再走啊?!绷制冀凶鹤?。 “沒時間了,我路上再吃!”路雁洲頭也沒回地走了。 他還特地打了一輛車,車上給教練發(fā)了一條短信,雖然他知道教練不會責(zé)怪,出于禮貌還是要提前報備一下。教練非常和藹地回復(fù)了一個好的,還叮囑他注意安全。平時坐公交40分鐘的車程,今天十來分鐘就到了。路雁洲到學(xué)校時,校園的鐘樓剛好在整點報時。 悠揚的音樂響起,時鐘像一個老人發(fā)出沉穩(wěn)而緩慢的嗡聲,路雁洲放松腳步踏進校門。 在走向體育館的路上,稍遠處一簇嘰嘰喳喳的人群正向他走來。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幾個女生圍成一團笑得熱烈,不過吸引路雁洲的還是那個被女生們簇擁在中間的人。 那個人,正是他的老師蘇律雅。 他們應(yīng)該是從停車場方向過來的。路雁洲之前有聽說,有女生會每天早晨特地在停車場等蘇律雅,好跟他制造偶遇的機會。據(jù)說,這些女生的數(shù)量都足夠組成一個后援會了。 今天看來,傳言果然屬實。 這家伙還真是該死的受歡迎啊,或許真的有“蘇律雅停車場后援會聯(lián)盟”這種組織。路雁洲看著一群人越來越近,忍不住咬住了后槽牙,狠狠盯著那只公孔雀。 其實說蘇律雅是孔雀,實在是路雁洲酸了。 蘇律雅今天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配一條深咖條紋的領(lǐng)帶,顯得低調(diào)又儒雅,盡顯含蓄優(yōu)雅的紳士氣息。他的皮膚本來就白,頭發(fā)是帶著點栗色的自然卷,站在一群學(xué)生中間,既有他們這個年齡段男生所沒有的成熟魅力,又不會顯老。 再加上他為人幽默,會逗女生開心,旁邊的女學(xué)生簡直都要被他電暈了。路雁洲沒聽到他們具體在聊些什么,只是那些女孩臉上的笑容實在是有夠礙眼。 還有老師,他的眼睛在看哪里?為什么盯著人家女孩的胸部看?不就是胸嗎?有什么好看的! 一行人漸漸走進了,路雁洲聽到其中一個女孩撒嬌道:“老師,你家有養(yǎng)貓哦?那我們下次去你家擼貓好不好?人家好喜歡布偶啊,但是mama答應(yīng)給我養(yǎng)寵物,說要考到年紀前100名才能給我買?!?/br> 末了,女孩還委屈地扁一扁嘴。 那還不趕緊好好學(xué)習(xí),纏著老師干什么!路雁洲狠狠地瞪了女生一眼,可能是他的怨念過深,女孩也看過來,發(fā)現(xiàn)了他,驚喜地捅了捅旁邊的女生:“誒,是路雁洲耶?!?/br> 其他女生此時也注意到他,“是哦,跳高小王子!老師,他是你班上的學(xué)生吧?!?/br> 路雁洲貴為田徑隊一只草,在學(xué)校也算是小有名氣的,被人認出來不稀奇。 其實蘇律雅早就遠遠地看到路雁洲了,小朋友瞪視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蘇律雅都有點心兒顫了呢。 他不會還在記恨昨晚上的事兒吧。 蘇律雅并沒有看路雁洲,只是皺了皺眉,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道:“是呀,對拉低班級平均分做出了卓越貢獻?!?/br>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路雁洲聽到的程度。他還沒來得及生氣,一群女生哈哈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女孩替他打抱不平:“老師,你也太損了吧。人家可是跳高小王子,也為班級的榮譽做出了卓越貢獻吧?!?/br> 蘇律雅笑了笑,不置可否。 另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女生雙手捧著臉,附和道:“好羨慕哦,希望我也能去老師的班級。這樣就能一邊欣賞跳高小王子,一邊看美貌的老師。左擁右抱,豈不美哉!” “切!” 眾人群嘲。 路雁洲和他們擦肩而過,發(fā)現(xiàn)他今天又換了新的香水,盡管他被那么多女生擠在中間,路雁洲就是能分辨得出來,那種天然的木質(zhì)香調(diào)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而老師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小鹿般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著老師,蘇律雅臨幸一般斜斜晲了他一眼,對上老師的視線,路雁洲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忙移開了。 現(xiàn)在的老師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他才在夢里做了那樣羞恥的事,心虛是難免的。 路雁洲按下心跳,低頭向前走,甚至忘了問老師好。 蘇律雅挑了挑眉,暗暗揣測:難不成昨晚真的嚇到這小朋友了? 會不會太冒進了?畢竟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直男,他可不能把人給嚇跑了。蘇律雅皺了皺眉,被女學(xué)生們簇擁著漸行漸遠。 那個喜歡布偶貓的女孩又忽然想起來剛才的問題,尖聲叫道:“對了,老師,到底能不能能去你家擼貓貓嘛!” 路雁洲肩膀都僵了一下,回過頭,神奇的是,老師也正看向他。 四目相接。 路雁洲心道:不要答應(yīng)她。 蘇律雅勾唇一笑,回頭對那個女生道:“好啊,下次來我家看貓,可以拍照哦?!?/br> 路雁洲僵硬的雙肩耷拉下來,邁開大長腿,加快步伐向體育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