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月亮弱得仿佛像哮喘病人氣即將絕時(shí)的呼吸。nongnong的夜吞噬這個(gè)莊園的每一處，精致的床頭雕花、深色的床單，以及床上睡得沉沉的男人。

    你坐在窗臺上。你像貓一般悄悄落地，手里擎著一支燃燒的白色蠟燭，可惜黑暗太厚重，它只能照亮你的面具和面前的一小塊地方。

    “Who　are　you？”

    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你將蠟燭移到男人臉龐上方時(shí)響起。

    你當(dāng)時(shí)正一條腿屈在他身側(cè)，高高覆在人身上，手臂伸長將蠟燭插在床邊的蠟燭托盤上。

    “Who　are　you？”你學(xué)著他的話笑著問他，低頭凝視著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失眠神經(jīng)質(zhì)與倦怠困意展現(xiàn)給人。布魯斯從睡夢中被吵醒，眼底的青黑和滿臉疲憊煩躁在燭光下展露無遺。他在光亮下不適地皺眉。

    布魯斯?韋恩警惕到了極致，身軀每一處肌rou都死死繃緊——他甚至不是被陌生人進(jìn)入自己領(lǐng)域的危機(jī)感弄醒的，而是被身上這人類似于故意做出的聲響叫醒。

    這不可能。

    “放輕松，boy，”你另一只手撐在布魯斯韋恩另一側(cè)——這樣你就將他完全困于身下了，“我完全沒有惡意。”

    布魯斯盯著你，滿眼警告與兇意。你難以遏制地被那雙眼睛吸引。

    “Who，　are，　you?”

    他一字一頓，似乎下一秒就要翻身立起將你撂倒暴揍一頓。

    但是也只是似乎。他意識到自己無法動彈，不知是被你下了什么藥或者用什么方式禁錮住這一身肌rou和力量。你能夠感受到身下這副身軀蘊(yùn)含的無處釋放的怒火與猜疑。

    “上不了臺面，”你眨眨眼，用極其緩慢的速度貼近身軀，俯首在布魯斯頸側(cè)，在他繃起的青筋上輕輕一吻，“我不會傷害你。”吐字同樣緩慢得磨人心志。

    “你想要做什么?！辈剪斔购Q起，他從你的動作里察覺到了什么，聲音變得更加生硬危險(xiǎn)。

    “我想要讓你好好休息?！蹦愫軣o奈。本來第一次，你想要讓布魯斯的rou體先嘗試一下情欲，這樣也比較好控制事態(tài)發(fā)展——可惜布魯斯真的好容易從夢里驚醒。

    “我不需要你?！辈剪斔挂а老胍荛_你一路往上的啄吻，可惜他連擺頭都無法做到。

    “好好享受?！蹦阄橇艘幌虏剪斔沟拇浇牵傥橇艘幌滤念~頭。你將他額前的發(fā)絲盡數(shù)后捋，揉了揉他的發(fā)絲。

    全身籠罩在黑色堅(jiān)硬盔甲下的蝙蝠俠頭發(fā)軟得不可思議，往往白天睡上一覺晚上起來時(shí)軟趴凌亂得一塌糊涂。他現(xiàn)在穿著柔軟的黑色純棉t，精瘦肌rou與道道疤痕都被布料遮掩，仿佛只是一個(gè)氣質(zhì)陰郁的青年。

    布魯斯只能狠狠地瞪著你，眼底發(fā)紅。他寡言，氣氛一時(shí)沉默下去。他在這種從未遭遇從未設(shè)想的境地里思考如何掰回局面。

    他在睡前給自己洗得很干凈。

    你知道的，你吻得自然又親切。

    從耳后，胸前的rutou，手臂上的傷疤，極致收緊的腰線一點(diǎn)，大腿內(nèi)側(cè)，到微微抬頭的yinjing。

    被子被堆疊到一邊，身上的衣物被脫掉。

    布魯斯張口要警告你，你捏著他下巴，眼疾手快地往里面塞了一個(gè)口塞，另一只手手指伸進(jìn)去把他舌頭勾著放到中間的洞里。“不用說話?！?/br>
    你的掌控欲和布魯斯不分伯仲。

    布魯斯恍惚從未到臨的深淵就在身下，他搖搖欲墜。

    黑夜是蝙蝠俠最好的陰影，掩蓋了最杰出的畫家也調(diào)不出的瞳孔顏色。他那么仇恨地瞪著你，卻又不僅僅是瞪著你一個(gè)人。

    那雙眼明明是滔天的怒火與絕望，你卻讀出了泫然欲泣的悲傷與孤獨(dú)。

    “相信我?！蹦懵龑⒄麄€(gè)人與布魯斯貼合，每一處肌rou線條都相同地緊貼在一起。你注視他，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朝著他笑。

    你不出所料地從布魯斯臉上看到震驚。

    這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甚至是一樣的黑眼圈，一樣被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的疲憊。

    你半抱起見過自己真面目就閉上眼的布魯斯?韋恩，將他靠在床頭，把他腿曲起在身兩側(cè)成大張的M狀。你往后退了些遠(yuǎn)觀，想了想，又把被子扯到他腰后墊著。

    你很喜歡親吻布魯斯，你認(rèn)為這是最能傳達(dá)情感的動作。

    你一邊親吻他深邃的眼窩，一邊伸手?jǐn)]動著他的yinjing。

    你有一種在吻他唇的錯(cuò)覺，于是你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舐他的眼。布魯斯的眼睫毛被潤濕，一小簇一小簇得更顯濃密和黑。

    他仍閉著眼，不過你很滿意他緊閉雙目帶來的眼角紋路與無法吞咽的喘息聲。

    你熟練地揉捏他沉甸甸的囊袋，幾乎把那兩個(gè)可憐東西當(dāng)做玩具般盤玩。你用手指上的繭去磨guitou最嬌嫩的那一塊rou，將滲出的清液涂滿整個(gè)柱身。

    “哈啊——”男人情欲成熟的那一刻，整個(gè)身體都向你打開，誘惑你纈摘。你吻去一滴從rutou滴落的汗，抬起濕漉漉帶著濁液的手指，指尖伸入他的口腔勾弄舌頭。

    你瞧著布魯斯口水不受控制地沿下巴滑落，彎眸笑將他的舌勾出，臉貼近唇一張含著他的舌尖吮吸。

    你手從背脊往下，撫摸過每一塊肌rou，中指抵著布魯斯身下緊閉的xue，在xue口緩慢地打圈揉。

    “布魯斯，”當(dāng)你終于松開他的舌頭，他的眼尾還帶著之前高潮射精生出的紅，舌頭像是被空氣涼到瑟縮一下，慢慢地自己縮回溫暖的口塞里，“你不睜眼看著我嗎？”

    布魯斯仍是那副姿態(tài)。

    你不介意地聳聳肩，后xue的肌rou也不受布魯斯控制，很容易納入一根你的中指。你借著布魯斯的jingye給他潤滑，手指在他的后xue里慢慢摸索。

    布魯斯閉著眼，那些奇怪的腫脹的被入侵的感覺更加放大了數(shù)倍不止。他的舌尖被吮腫了。他不想睜開眼。

    一根、兩根、三根。

    到可以容納三根手指的時(shí)候，燭火已經(jīng)燃掉了三分之一，布魯斯的身體已經(jīng)不自覺跟著你的動作擺動。

    你笑，這就是隔絕理智的最好狀態(tài)。人有些時(shí)候還是要被欲望控制一下的。

    布魯斯能體會到最高快感的地方，在你還在用一根手指的時(shí)候就被找到了。但是你除了第一下直直戳上，讓布魯斯的腰身彈起一瞬又軟軟地倒在被褥上，身下性器瞬間高昂外，一直都只是若有若無地蹭過那個(gè)地方。

    沾之即止。明目張膽地挑逗sao弄。

    布魯斯牙間發(fā)酸，他想要咬住什么，卻因?yàn)榭谌荒軓堉?。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那個(gè)地方如此強(qiáng)烈的存在感。

    你感受著身前這具身體隱約的顫抖，終于在某個(gè)界限臨近之時(shí)準(zhǔn)確無誤地揉摁上杏仁模樣的凸起。三根手指在層層xuerou包裹中拓寬戲耍的空間。

    布魯斯又射了。

    你抽出手指，低頭看著翕張的xue口。jingye高高射出，落在布魯斯肌rou整齊布列的小腹上，也有些沿著曲線滴落，沿著臀縫滑下，xuerou一張一合，就像是吞吃jingye的嘴，居然還真叫它含了一絲jingye進(jìn)去。

    你被逗笑，將他小腹上的jingye刮下，一點(diǎn)點(diǎn)送進(jìn)布魯斯的后xue。

    “可惜有些落在被子上了?！蹦阌行┩锵У乜粗２剪斔刮⒌椭^，你知道他正在感受，雖然似乎是被迫的。

    燭火燃盡一半了。天色漸亮。大床上逐漸明晰可見的兩人身影顯露。面對面坐著——雖然坐姿不同——能看出兩具身軀一模一樣，就仿佛照鏡子一般。

    你自己的下身也早已昂揚(yáng)，但你從來不把舒解自己擺在首位。你在確定布魯斯的后面已經(jīng)完全擴(kuò)展好后，摟著他的腰抱起，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yinjing對著他的xue口慢慢插入。

    一寸一寸，他的頭顱無力地靠在你的脖頸邊，隨著你的動作輕蹭。你聽見他愈加粗重的呼吸聲。

    完全納入——他的呼吸一窒。你的手上移到他寬厚的背肌上，輕輕柔柔地拍打撫慰。布魯斯的兩條腿大開垂在你身后，你一時(shí)在想如果他主動盤上你的腰該多爽。

    等堅(jiān)強(qiáng)的蝙蝠俠先生開始裝作若無其事地平穩(wěn)呼吸，你就停下了禮貌的等待。你掐著布魯斯的腰，往上抱起他，感受他的每一寸腸壁戀戀不舍地親吻過你的yinjing，在即將脫離時(shí)手一松，他整個(gè)人往下重新墜落你的懷里，后xue張合著吞下仿佛天生契合的陽物。

    “啊啊——嗬，哈啊——”布魯斯一定沒有聽過自己如此富有魅力的嗓音。他睜開眼想要逃脫卻毫無辦法，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毫無廉恥地墮落。你很高興聽見這具舉世無一的樂器奏出只有你一人聽見的勾人弦樂。

    不對，樂器太脆弱。布魯斯每一聲喘息都仿佛壓著崩潰的臨界線，弦早該斷了。但他又那么竭力地大口呼吸，是溺水的人本能不愿溺亡水中的本能。

    情欲。魚水之歡。

    你看向窗外，等第一縷陽光破開云層，他在你停下動作時(shí)又閉上了眼。你抱著布魯斯起身，托著他的臀部和后脖頸一步步走到窗邊。

    韋恩莊園是那種老牌建筑。布魯斯的房間也沒有那種富豪們鐘愛的落地窗，而是帶有精美浮花的窗臺——就是你坐著觀望布魯斯的地方。

    你的yinjing一直直挺挺地插在布魯斯?韋恩的后xue里。你的步伐帶動它一下一下地cao弄，布魯斯的臉被你摁在你的頸窩里，你被他燥熱的呼吸弄得發(fā)癢想笑。

    也不是，你見到布魯斯就心情很好，很容易笑。

    布魯斯現(xiàn)在被迫地誠實(shí)地發(fā)出每一聲呻吟。

    你短暫地把yinjing拔出，讓他的臉貼著光潔的玻璃，跪著，小腿在空中。你站在他身后掰開他的臀rou——布魯斯一身肌rou經(jīng)過cao弄放松變得手感超好，何況臀rou本就偏豐厚柔軟——不管一張一合的xue口，yinjing從臀rou中的縫里插進(jìn)，蹭過會陰戳上布魯斯的下身囊袋。

    “唔！”布魯斯的額頭隨著你的動作猛地撞上玻璃，你騰出一只手抵在他的額頭和窗戶之中。他的yinjing也因你的沖撞一下下蹭過冰涼的玻璃，在鏡面上留下一道道yin靡的痕跡。

    你吻住布魯斯背后凸起的肩胛骨，那里像是蝙蝠收納羽翼的寓所。你吮吸骨rou與皮相間起伏的地方，將暗紅與血色替代了灰的陰影。

    “布魯斯，你如果不睜開眼，我就在阿爾弗雷德的面前cao你。”

    你溫溫柔地對著囚禁自我的靈魂下令。

    太陽的金光照耀在布魯斯睜開的眼睛上，夜行動物的瞳孔劇烈一縮。你能從玻璃的反光里看見布魯斯的痛苦表情。

    “乖孩子?！蹦惴Q贊道，作為獎勵(lì)你把yinjing重新抵入布魯斯的后xue。

    在太陽光亮下zuoai似乎對布魯斯的影響十分大，他的xuerou比之前更加熱情地?fù)泶厣蟻?。或許也有剛剛冷落的緣故，你猜想。

    你握住布魯斯的yinjing，嘗試用不斷滲出的液體在玻璃上寫字。

    “B”

    “A”

    在劃A的折點(diǎn)時(shí)，可能因?yàn)間uitou的尿道口被摩擦到，也可能是你狠狠碾過敏感點(diǎn)的動作，布魯斯長長地呻吟一聲，比一流男低音的歌喉更動聽，他整個(gè)人軟軟地松下來。

    窗臺上積了一攤液體，在光的折射下像一堆破碎的鏡子碎片，卻看不清任何東西。

    你沒有停下過挺腰的動作，但你的視線逐漸被布魯斯忘記收回，耷拉在唇外的舌尖吸引。

    舌頭已經(jīng)被之前你的吮吸吮腫了，紅得像阿爾弗雷德昨天準(zhǔn)備的櫻桃。

    你湊上去，叼著布魯斯的下唇唇瓣親。你給他戴的口球讓布魯斯保持著一個(gè)不能完全閉攏口腔，唇間露出一條縫的模樣。你慢條斯理地親腫他的下唇，又如法炮制地吻上他上唇的唇珠。

    ——布魯斯?韋恩從來一副冷漠陰郁的姿態(tài)，現(xiàn)在一張略顯豐滿紅潤的唇卻讓他多出媚意和生機(jī)來。

    布魯斯睜開眼后就一直盯著你的眼睛，你很熟悉這雙眼傳達(dá)出的不耐煩躁的情感，或者說你很熟悉他所有的情感。你用和布魯斯?韋恩一模一樣的臉做出他永遠(yuǎn)都不會做的表情，眉眼舒展笑得像窗外凌晨的太陽。

    笑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