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4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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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五點半,天還是黑的,生物鐘會讓程顯準時醒來。 一睜眼,就是一陣頭暈目眩,身上不斷的發(fā)冷汗。 是程朔的手臂從背后攬住他,大概是睡沉了,呼吸均勻,沒有亂動。 程顯一根根地掰開程朔的手,強忍腦袋眩暈,緩緩坐了起來。 他習慣了每天早起先背一下單詞,再開始洗漱。 習慣性地摸了摸枕邊的單詞本落了空,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考完了啊。 只記得昨晚好像做了一些夢,夢里的畫面太模糊,看不清楚,但是一切都好像真實的發(fā)生過一樣,在模糊中清晰。 程顯睡不著了,下樓倒了一杯水喝。早晨五點半家門口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微光,是父親打開了家門。 淡淡的夜色下,父親拎著行李箱,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起這么早啊,小顯?!?/br> “……爸爸,您要走了么。” 是比月光還要白,四十好幾的男人已經(jīng)滿頭銀發(fā),是從程小姐去世后,一夜之間白了頭。 父子二人很少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小時候是為了避嫌,長大后是全國到處跑,這么算下來,這竟是二人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單獨相處。 “爸爸要回B市談生意了,九點前要到。” 其實他很想抱抱程顯,這么多年來,還沒怎么抱過這個孩子,一轉眼想抱的機會都沒了,父親伸出的雙手有些無措地垂了下去。 父親看他的眼神很復雜,程顯垂下眼瞼,有些逃避。 一切都一切都變成一句深深的嘆息。父親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 “照顧好自己,禮物放在電視柜上了,爸爸走了?!?/br> 大門緩緩合上,那人連同清冷的月光一起帶走,留下無盡的黑暗。 程顯在客廳站了好久,久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才回過神,天亮了。 父親給他送的禮物精心包裝好,里面有一張父親親手寫的卡片,上面寫著:不管怎么樣,爸爸永遠愛你。 程顯以為父親會送他一只鋼筆,沒想到翻開卡片底下,竟然是一串菩提佛珠。 程顯收拾了一下東西,去了學校。 考完試的校園空空蕩蕩的,升旗臺上的五星紅旗兀自飄揚。 那么近,又看起來那么遙遠。 班主任是個戴眼鏡的女人,三十多歲,教英語,平日里就對他多有照顧。 程顯想,即便考完了,班主任還是會在辦公室的吧,處理一些工作上的收尾。 在路上,他還遇到了數(shù)學老師,數(shù)學老師驚訝于他考完試了還來學校,數(shù)學老師平日里很器重他,程顯不好意思跟數(shù)學老師說,含糊過去:“我來找班主任……” 數(shù)學老師點了點頭,告訴他班主任今天上班了,就在辦公室里。 辦公室虛掩著門,程顯沒有預約就過來,直接進去多少有些貿(mào)然。他輕輕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老師,我是程顯,我想咨詢一下復讀?!?/br> “請進。” 在班主任身邊,還站著個少年,在程顯愣神的時候,咧著一口白牙,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 班主任拍了拍少年:“好好跟人家學學,你看你,多少分呀?!?/br> “湯慕光,這是程顯,你們都是咨詢復讀……等下,你復讀什么呀,程顯,按照你的成績穩(wěn)定發(fā)揮來說,首大不是穩(wěn)的嗎?!?/br> 程顯目光黯淡了下來,想起自己如夢一般的考試,不僅首大不穩(wěn),有沒有書讀都是個問題。 看到程顯的表情,班主任的神情有些嚴肅起來。 “湯慕光,你先出去。” 少年很乖巧,只是路過他的時候,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小聲道:“別緊張?!?/br> 34 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亮燈。 程顯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鐘了。 假期不是個好事兒,至少對程顯來說。 去年的暑假對他來說是個噩夢,回想起來仍是夢魘。無數(shù)次從夢中驚醒,回頭一看,對方就枕在他身邊。 是如影隨形的噩夢。 程顯的夜視力還好,也不愛開燈,一路摸著黑走回房間。這幾天太累了,他很想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不想一推門,大床上就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借著月光,勾勒出少年的輪廓,眸光沉沉的盯著他。 程顯有那么一瞬間心悸,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程朔坐在床邊,面色陰沉。 “你去哪了,程顯?!?/br> 為程顯忙活了一晚上,早上一睡醒,人影都見不到。 留他一個人在冰冷冷的大床上,面對空無一人的家。 襯得昨夜發(fā)燒的程顯越發(fā)粘人熱情。 程朔簡直要氣瘋了。 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用完就扔的東西,程顯是好了,但他呢? 忙前忙后,換來的只有冰冷冷的房間。 甚至等到晚上七點,才看到人。 哥哥向后退了一步,是想逃跑的姿態(tài)。 極力穩(wěn)住身形,裝出一副不怕他的模樣,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我去了學校?!?/br> “哦,”程朔點了點頭,下了床,步步緊逼,“考完試了還能在學校待這么久?” “去學校干嘛了,跟文菁約會,打炮?也對,這么久了,算算時間打完炮還能去吃個晚飯,真不錯啊。” 很多時候,程朔都是這樣沒理由的發(fā)瘋,牽扯到一堆無辜的人。 程朔語氣很不好,銳利的眸光緊緊鎖著他。 程顯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你能不能不要發(fā)瘋?!?/br> “發(fā)瘋”二字似乎刺激到了程朔的神經(jīng),程朔上前一步,伸手捉他,像只迅猛的豹子,程顯反抗不及,被對方摁在墻上親。 胡亂的吻落在他的身上,毛絨絨的腦袋扎著他的下巴。程朔有一段時間十分喜歡染發(fā),紅的黃的藍的,把自己發(fā)質搞差了,最后在爸爸的電話威脅下,不情不愿地染回了黑色。 推搡間,兩人都有怒氣,程朔扯開他的領口,不顧他的掙扎,大力揉捏著他的胸脯。 “昨晚就想cao你了?!?/br> 程朔喘息,惡狠狠地咬上那顫巍巍的乳首,餓急了的小孩一樣,急切又兇猛,程顯痛苦地悶哼出聲。 背脊抵在墻面,無路可退,被迫承受著弟弟的侵犯。 程朔分不清是欲念還是憤怒多一點。 同樣的暑假,在同樣的地方,腦海里剩下同樣的念頭。 占有他。 狠狠占有他。 輕而易舉地就被程顯擾亂神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坐立難安。 這一天里,他在想,程顯會去哪里,會逃嗎,可是他拿走了程顯的身份證,就算補辦也沒有這么快。程顯會去哪?他又沒又什么朋友。去學校嗎?都放假了,誰還會去學校?放假第一天,人看不到,手機也聯(lián)系不上,到底背著他去做了什么—— 憤怒占據(jù)了理智,以至于對一切的感官都是那么遲鈍。 “噗”的一聲,利刃劃破空氣。 腰間頓的一疼。 程朔還沒反應過來,一摸腰間。 一手鮮紅的血。 鐵銹味彌漫在空氣中,鼻翼間,哥哥清冷的味道也被這一抹腥味占據(jù),揮之不去。 一抬頭,就看見了那把對著他的染血利刃。程顯緊緊握著刀柄,喘息得厲害。衣衫凌亂,鎖骨上還殘留著他的牙印。 哥哥太緊張了,渾身都在顫抖。 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閃爍著淚光,滿眼都是他。 在那雙總是沒有他的眸子里,程朔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看見了自己在哥哥的眼睛里,有些茫然的面龐。 力量迅速流失,鮮血源源不斷地從指縫中溢出。 好委屈,程顯居然會對他刀刃相向。 guntang的體溫,熾熱的呼吸,眼尾盈盈的水光。 在昨晚,他還以為程顯會和他一樣,心里都裝著對方。 他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