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現(xiàn)在是后入式。

    沒人看到的眼淚，被他狠狠拭去。

    紅著眼眶，在哥哥身上刻下一道道烙印。

    可是心里還是好痛，好難過。

    牙齒似乎都軟掉了，只能跟小狗似的舔咬，執(zhí)著地在哥哥身上發(fā)泄占有欲。

    哥哥就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到底還是剛滿十八歲的大男孩，裝得很強(qiáng)勢，內(nèi)里還是不堪一擊的脆弱。

    陷入悲傷和憤恨的情緒中，眼淚就是不爭氣地掉，為了不在哥哥面前丟面子，程朔抽了抽鼻子，盡量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傻逼，程顯就是傻逼，他程朔也是個大傻逼。

    都是傻逼，什么也不是。

    只剩rou體撞擊聲的空氣中，程顯突然說話了，聲音淡淡的，冷冷的，帶著點(diǎn)兒嘲弄。

    “你哭了?！?/br>
    “……”

    程朔也沒想到程顯一開口就會是這個。

    霎時間，一股熱流沖上大腦，程朔臉都紅了。

    “我沒有?！?/br>
    他狠狠頂胯撞了一下程顯，把程顯逼出一聲悶哼后，才找回了那么點(diǎn)兒可憐的自尊心。

    程朔擦了擦眼淚，覺得這樣子的自己太搞笑了，哪有人cao人能邊cao邊哭的。

    又頂了一會，程朔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不哭了，剛哭過后的脆弱心靈中突然就很想看到哥哥的臉。

    他把程顯翻了過來，捏著程顯下巴親，捉著舌頭親吻含糊不清道：“你是我的?！?/br>
    也許是嫌棄褲子阻礙cao起來不夠爽，程朔去脫程顯被褪到膝彎處的褲子，沒想到剛把褲子拉到腳踝，抬頭就撞見一道猙獰的疤痕。

    程朔呼吸都停滯了。

    雪白纖細(xì)的小腿，在半個月前還好好的，此刻竟盤踞了一道蜿蜒丑陋的傷疤。

    ——是誰？

    程朔身上也有傷疤，手臂上是程顯用剪刀刺傷的，腰腹上是被程顯用刀捅的，不過他皮糙rou厚，也沒感覺有什么。程朔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從未在程顯身上留下過疤痕。

    他輕輕撫摸著那道腿上的疤痕，語氣冷到了低點(diǎn)。

    “誰搞的？”

    程顯的眼神無聚焦地落在天花板上，輕輕喘息，沒有回答。

    還是那副不搭理他的死樣子。

    程朔又生氣了，攥緊的拳頭狠狠砸向床頭，才勉強(qiáng)清醒了幾分。他深呼吸一口，把腳鐐解開了，褲子也扯了下來，就那么抱著兩條光裸白皙的腿扛在肩上cao干。

    “你和人打架了？！還是湯慕光搞的？你說話，不然我就去把姓湯的腿廢了?！?/br>
    程顯在兇狠的撞擊中發(fā)出低低的喘息，他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和程朔做過這種事情了，在粗暴的性愛中，身體在極力尋求那么一丁點(diǎn)兒快感，卻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也找不到。

    “我說自己摔的，你會信嗎？”

    在這段畸形扭曲的關(guān)系中，信任早已破碎。

    程朔不說話了，只是握著他的腰愈發(fā)使勁，面色陰沉得可怖。

    關(guān)系又回到了原點(diǎn)。

    程朔每天都會來，做完那件事后也會給他清理，程朔是來真的，真的把他關(guān)在了這個房子里，鎖在了這張床上，他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云城和B海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

    夢醒了，他還是回到了陰暗的夜里，承受著弟弟的侵犯，被弟弟兇狠貫穿。

    那一句句強(qiáng)壓在他身上的“我愛你”，畸形而變態(tài)，如同夢魘般糾纏著他。

    程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程朔陰晴不定的性格，和床上永遠(yuǎn)粗暴的性愛。

    程朔這段時間似乎很忙，程顯醒的時候總是不在，很晚才回來，總是穿著一身正裝，頭發(fā)也弄了上去，有幾分精英人士的模樣了，偶爾身上還會帶著酒味，混雜著煙味。

    這次程朔又來了，在不知道的第幾天。程朔先是爬上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抱住他，掂了掂他的腰。

    “又瘦了?！?/br>
    程顯沒有說話，程朔也不惱，兩人都習(xí)慣了這種永遠(yuǎn)只有一人說話的方式。

    程朔似乎今天心情不錯，又貼著他的臉跟他說話，像極了小情侶間的親密呢喃，說出的話卻用三言兩語的就替他規(guī)劃好了未來。

    “高考成績出來了，哥哥，你考了641，我讓父親讓人把你的檔案提到省大了，跟我一起，不過你大概是沒機(jī)會出去了?！?/br>
    程朔親了親他的耳朵，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兩人貼得很近很近，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們不吵架了，我也不嘲諷你打你了，你要什么我就給你買什么，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好不好？”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接管程氏了，也在自己弄一些事業(yè)，哥哥，你相信我的能力嗎？”

    “相信我，依靠我，我會永遠(yuǎn)對你負(fù)責(zé)?！?/br>
    “程顯，我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