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進行時
等到岑徽忙完已經到凌晨三點多了,他始終記掛著休息室里的古藺,和其他同事說了兩句話便快速在簡易浴室里沖了個涼,順便端了一盆溫水回到了休息室里。 古藺還在睡著,小房間里因為有一個人在躺著,瞬間溫馨了不少。 岑徽頓時有點蕩漾。 他大著膽子給古藺把襯衫褲子給解開脫掉了,然后用一條新毛巾幫古藺胡亂擦了擦。 哥哥是多講究一個人,宿醉得有多大的味兒,他肯定不會喜歡的。 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幫古藺擦完四肢不說,還作死地把毛巾伸進了他的貼身背心里劃拉了兩下,生生把自己給搞硬了。 都折騰成這樣子了古藺還是沒有醒,甚至還咂了咂嘴巴睡得更香了,小沒良心的,別人把他背走賣了都不知道。 他重新給古藺穿好衣服蓋好被子,自己輕輕搬過來一把老破椅子坐在了床邊,肆無忌憚盯著自己日夜肖想的人看,全然不顧已經洶涌成海的睡意,還有下半身精神抖擻的性器。 他向來是下班后倒頭就睡的,有人“鳩占鵲巢”了,他看看那人也不過分吧。 小屋里只有床頭安了一個小夜燈,是哆啦A夢形狀的。古藺安安靜靜躺在小床上酣睡,塌到前面的劉海多了幾分凌亂,令人驚艷的五官暫收了神通,一樣看去倒是多了幾分內斂和恬靜。 只是古藺他睡覺時也微微皺著眉頭,眉心擠出了一個小小的“川”字,一看就是被瑣事纏住了心神。 岑徽湊上前去用手指輕輕撫平了古藺微蹙的眉心,就著這個距離才注意到古藺的兩片紅唇因為缺水,看起來有點干澀,讓岑徽很想親上去給他潤上一潤,再用舌頭一點點描摹他的唇形。 完了,下面更硬了,岑徽你快點住腦,再想下去小兄弟要爆炸了。 時間仿佛在這方寸之地暫停了,岑徽一下一下數著古藺的呼吸聲計數,不知不覺間把自己和古藺的呼吸頻率給對上了,仿佛這樣就能和他有更多的交集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反應了過來,盡量放慢動作拿出了手機,找好角度拍了幾張古藺的大頭照,全存在了一個新建的相冊里,并且當場給相冊上了鎖。 密碼,0229,古藺的生日。 沒錯,就是這么寸,四年一遇的二月二十九號。不過據哥哥直播里或者圈內朋友透露的消息來說,他都是過的二十八號生日,否則也太慘了。 強行更改可還行。 昏暗的光線就是最朦朧的濾鏡,古藺的每一個角度都被岑徽拍了無數張照片,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心懷不軌的岑徽甚至想就著這個機會打一波飛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見著3D立體的人總比想象著擼強一點,反正他硬著也是硬著。 算了吧,不尊重人。 他為了防止自己過于犯困,隔一會兒就去捏捏古藺的臉蛋,又隔一會兒幫古藺拽好他蹬開的被子,又隔一會兒再去扒拉兩下古藺的頭發(fā),非得不停招惹古藺才行,也不怕把人給弄醒了。 深夜四點十六了,小動作不停的岑徽終于抵擋不住睡意,憋屈地仰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大長腿放在地上屬實難受,他只能把雙腿放到了床上,屁股挪了挪把自己調成了半躺的姿勢。 可能還沒有睡多久,他恍惚間聽到了古藺的輕哼聲,忙從淺眠中驚醒了過來。 果然是古藺發(fā)出的動靜。 古藺出了兩聲鼻音,又皺了皺眉頭,這才不情不愿抬起了眼皮。 美人睜眼了! 岑徽震驚,忙收回兩條僵硬的腿,這怎么還醒了? “我這是在哪?” 古藺的嗓子啞得不像話,像是在砂紙上滾過一般,不復平時的清朗溫潤。 “你在酒吧的休息室里,再睡會兒吧,快天亮了?!?/br> 古藺下意識看向窗外,哦,沒窗戶。他收回視線,可憐巴巴看向岑徽。 “想喝水。” 要說不出話了,喉嚨干死。 “我給你倒?!?/br> 休息室里有一個電熱水壺,只不過這會兒沒插電,岑徽按開開關,又坐回去和古藺講話。 “水是涼的,讓它熱一會兒?!?/br> 古藺睡了一覺,酒醒了一小半,他揪著小被子搓了搓,延時反應了過來,“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床?我要下來?!?/br> 他還真不是嘴上客氣客氣,是真的實誠到要下來,然而酒精作用下他的手腳非常不利索,連個被子都掙脫不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他身上揪扯不下來。 目的就是要下床的他嫌煩了,不管不顧就裹著小被子往床沿滾,絲毫不見平時的穩(wěn)重。 岑徽只得及時伸胳膊攔住了他,一邊還要不停勸著:“沒事沒事,今天周六,我回去了再補覺,快天亮了你再睡會兒吧,別再挪窩了?!?/br> 古藺說話沒有邏輯,薄唇叭叭的又嘟嘟囔囔說了一些岑徽聽不懂的話,胡言亂語的。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岑徽的話,總之就是不再想往床下滾了。 折騰半天他反而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只能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岑徽都要以為他又要睡著了,古藺才又換了一個話茬。 “不行……不……我沒付酒錢……” “我?guī)湍愀读?,沒事?!?/br> 可憐岑徽上班還沒一個月,工資還沒拿到手,先給酒吧貢獻了大幾百,老板摳門還不給他友情價。 “不行,不……”古藺在被筒里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嘴里不清不楚碎碎念:“錢呢,要給錢,我手機……找不見了,手機呢,手機,手機,你見了嗎……” 喝醉的人下手沒輕沒重,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終于被抖散開了,貼身工字背心被古藺三兩下就弄得領口歪斜,大片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連rutou都露出來了一顆。 岑徽本著非禮勿視轉過了頭,見他說個不停,只好勉強去識別古藺的哼哼聲。 “怎么了?手機丟了?” 古藺氣氣,“找不見了……” “我一晚上也沒見你拿出手機呀,被人偷了?” 古藺氣得把被子撩起來摔到肚子上,嘴里不停嘟囔著,“不見了,不見了……錢,身份,身份證,卡……都沒了……” 岑徽震驚,這醉鬼怎么沒把自己給丟了,真是什么要緊丟什么。 “真的找不見了?” 古藺委屈屈:“嗯……” 也是,他剛才脫古藺的褲子時還在納悶他兜里怎么那么干凈。 “乖算了,明天再找?!?/br> 岑徽仿佛在帶幼兒園大班不肯午睡的小朋友,他把被子拉到古藺的胸前,順帶關住了他亂動的胳膊,用“暴力”制止他的自摸行為。 古藺腦袋轉向他,視線根本不聚焦,然而還是在一本正經講道理:“不行,你幫我付酒錢,還留我睡覺,我要給錢?!?/br> 藺城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絕對不要欠別人的人情,有時候免費的卻是最貴的。 古藺深諳此道,即使現(xiàn)在他是醉鬼咕。 現(xiàn)在他說話倒是利索了不少,下一句便被打回了原形,在醉酒和酒醒的假象中來回蹦迪。 “給錢……錢要……幫我,你,你幫……唔……” 又開始了,水壺撲騰他也撲騰,岑徽頭疼,他怎么著也不會要他的錢呀,自己生活費還是眼前人給的呢,羊毛出在羊身上,給來給去的太沒意思了。 不過這話他別想和現(xiàn)在的古藺講清楚。 他只能不停和三歲咕講自己不要他的錢,掰開了揉碎了給他講,間或還要去抓住他逃出被子禁錮的手防止他亂打亂碰。 “哥哥~我不要,你不用給,哎哎哎別亂甩,小心碰到床沿兒和床頭柜,疼?!?/br> “要給的……” 古藺又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衣服被揉搓得皺巴巴的,完全不成型了。 岑徽十分心累。 古藺又在被子里折騰了一會兒,突然沒了動靜。岑徽以為他終于消停了,慢慢收回了手。 他把熱好的水倒了一部分出來,準備放涼了給古藺喝。 就在他倒水的功夫里,萬萬沒想到,他聽見了古藺低聲說了一句,“我rou償吧?!?/br> 聽著還挺認真。 “……” 什么虎狼之詞!震撼他全家! 岑徽差點把熱水全給澆在手上,他虎軀一震,勉強維持住了身形,害怕真的水煮豬蹄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因為古藺剛才碰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小皮筋,他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了一句“治療失戀的最佳藥方是找一個新的”,by古黛大小姐。 那他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對吧。 從最基礎的做起,先睡一個s君以外的人。 拜他錄過的炮友變真愛的劇所賜,一夜情也不是那么令人難以接受,對吧。 再說眼前這憨……這人看起來也還不錯,和他睡一覺,也不虧。 雖然岑徽給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設,不要和醉鬼講道理,但是,但是吧,也不能路子這么野吧。 “不是,哥,哥你別亂來。” 岑徽倒完水反身摸了摸古藺的額頭,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胡話了。他本想要坐回椅子上去讓兩人都冷靜一下的。說時遲那時快,古藺發(fā)揮了醉鬼的極限,在四百多度近視的情況下,精準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緩緩用力,拽著岑徽就要往自己身邊拉。 岑徽嘗試著抽回手指,古藺卻死也不放,兩個成年人暗自較勁,古藺軸起來六親不認,岑徽只覺得他的手指要離自己而去了。 不行,不能這樣。 為了自己的手指著想,岑徽只能暫時順著古藺的意思,被他帶著彎下了腰。 “哥哥你別這樣,我?guī)湍悴皇斟X的,不用你,你那啥……” “你是彎的,我知道。” 古藺說悄悄話似的,口齒清晰陳述事實,就差仰起驕傲的小下巴了,他的gay達一如既往的準,這次肯定不會翻車。 岑徽:“……” 眼前這人是不是早就酒醒了!全程擱這兒逗他玩兒呢? 岑徽納悶,他怎么會知道自己不直?表現(xiàn)的很明顯嗎? 啊喂!不是!現(xiàn)在是彎不彎的問題嗎! 小處男有點慌,你們成年人的世界這么瘋狂的嗎? 一夜情什么的,屬實有點刺激。 “哥,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彎不彎,是我們不能輕易和別人上床的,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的?!?/br> 雖然他還是挺想的…… “為什么不能?” 古藺眼波流轉薄唇輕啟,故作無辜反問,激得岑徽酥了半邊身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想喝水?!?/br> “我,我去給你拿,應該放涼了?!?/br> 岑徽只想趕緊站起來緩一緩,沒想到就在他分了心放松警惕之際,古藺忽然間腰腹用力,打蛇上棍似的,兩條胳膊攀住了岑徽的脖子,湊近去看他的臉。 一瞬之間,兩人距離過于近了。 “呵~騙你的?!?/br> 古藺笑得像一只偷到rou吃的小狐貍一般,他湊近了岑徽的臉,瞇縫著眼睛仔細打量岑徽的相貌,看著總是感覺有重影,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岑徽是很陽光俊朗的帥氣,濃眉大眼高鼻梁,看到他能馬上想到在球場上打籃球的高中生, 和預想中的一樣,古藺端詳了一下子,輕笑道:“挺帥的,睡了你,我不虧?!?/br> 他還小小的自戀了一下,補充道:“當然,你也不虧。” 岑徽確實不虧,古藺個半瞎能看清楚岑徽的樣貌,相應的岑徽也能近距離看到他的臉龐。 古藺無疑是帥的,臉上的每一寸線條棱角都恰到好處,皮膚保養(yǎng)的很不錯,也沒有戴眼鏡戴出來的眼部變形,看起來是有認真預防過的,偶像包袱十級重。 尤其是當他睜著一雙醉醺醺的眼睛看向岑徽的時候,耳邊再吹著股股性感妖嬈的熱風,岑徽很難不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岑徽面上表情不顯,卻在暗自瘋狂咽唾沫,他有點受不了這刺激了,下面小兄弟不負眾望又一次抬頭起立了,誰來收了這位妖精啊救救他吧! 他還不敢用力傷到古藺,只能伸手背到后面來拉古藺的胳膊,吃力地做著最后的掙扎,“哥哥,你喝醉了,別這樣?!?/br> 醉鬼的力氣大到不講道理,古藺胳膊用力地禁錮住岑徽的腦袋,跟焊上了似的,他自己卻湊到的岑徽的耳邊,低聲誘惑。 “你多大了?” 某只妖精咕的唇瓣似有似無擦過了岑徽的耳垂,岑小弟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被蹭過的地方如火燒一般熱辣辣的,不用看,耳朵肯定要紅了。 “十……十八,過完生日了,可以開吃了嘿嘿?!?/br> 岑徽:該死!為什么還要專門解釋一下自己過完生日了! “接受rou償嗎?” 岑徽又一次咽了口唾沫,口渴的該是他了,這誰頂得住? 毛頭小子最受不了撩撥,實不相瞞他下面的性器在兩人推搡交鋒時已經完全站了起來,可,可他不能…… 古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耳朵緩緩變得通紅,他又搞怪地吹了幾口熱氣,便聽見岑徽支支吾吾反抗:“你不清醒,我,我不能趁人之危……不行的?!?/br> “怎么呀,怕我酒醒了訛你?” 岑徽十分懷疑古藺已經酒醒了,不然這句話怎么說的如此利索,還如此有條理……呸,有什么條理。 還是醉著呢,清醒的古藺不該是這樣sao氣沖天的。 古藺仿佛真的變成了吸人精氣的狐貍精,他又軟了軟身子,慵懶地掛在岑徽身上吹風:“一夜情嘛,寶貝,是我在下面,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太會,怕傷著你……” 古藺又一次趁岑徽不注意往他耳廓上吹氣,“所以,你這是答應了?” “我……” 嘿你這人抓重點能力一流哇。 古藺已經不是十八歲純情小處男了,他張口含住了岑徽的耳垂,一只手向下游走,路過岑徽的胸腹,精準抓到了他的性器。 嘴里有東西,古藺輕笑了一聲,口齒不清調笑道:“已經硬了呢,比你的嘴還要硬,還很燙手。” “哥哥……別……” 防線即將失守。 古藺放過了岑徽的耳垂,轉移至岑徽的正面就要往前湊,直到兩人鼻尖碰到鼻尖才肯罷休。 “我都這么主動了,小哥哥是要傷我的心嗎?” “……” 岑徽仿佛聽到了一聲“咔嚓”,他的防御屏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