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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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昏暗的房間里,空氣里殘留著一些性事后特有的味道,小床上躺著一位身形修長的男子,他肚子上只蓋了被子的一角,面色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身上胡亂套著的襯衣和長褲都皺巴巴的,此時人似乎還在酣睡。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先生?先生?” 一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女生走了進來,彎下腰想要喚醒床上的人。 “唔……” 床上的男子嗚咽了兩聲,終于還是醒了。 古藺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肯定自己腦子里有三萬個大漢在蹦迪,還有兩萬臺電鉆在突突個不停,喉嚨還火燒似的干疼,四肢百骸仿佛被十萬個人打過了一般。 疼?。?/br> 他古藺什么時候混得這么慘過! “先生?是小徽讓我過來的,現(xiàn)在都早上九點多了,你……還好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趕緊走,別占地兒。 古藺耳朵邊有人敲鐘似的嗡嗡的,他只聽見了女生說“小輝”、“過來”什么什么的,只能裝作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有女孩子在,他不好躺著,再怎樣也要起來。 他感受了下自己身上還穿有衣服,心下松了一口氣之余,便用手臂撐著床坐了起來。就這么個簡單動作,沒得讓古藺肌rou酸疼到喊出聲來。 小床又是嘎吱嘎吱一頓響,伴隨著全身骨頭噼里啪啦的響,成功讓古藺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 “嘶~”頭要炸了,古藺下意識把手掌貼向了額頭。 好燙。 發(fā)燒了?怪不得會全身疼。 天知道他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時候了。 他從小到大一發(fā)燒就這么一個毛病,全身東一塊西一塊隨機疼,這種感覺太獨特,每次確定發(fā)燒都不用體溫計的。 宿醉加上zuoai,也難怪會發(fā)……古藺準備下床的身形一滯,屁股里涼涼的是什么? 不會吧?臭弟弟射進去了?沒清理出來? 戴套了啊……慢著,古藺的記憶倒帶,在一片限制級馬賽克里找到了幾幀畫面。 當時臭弟弟說套太小了,所以取了。 所以涼了。 fine~古藺那時候已經(jīng)撅過去了,他也別想指望小處男能臨射前拔出來,是他沒提前交代。 怪不得要生病,古藺欲哭無淚,咬死臭弟弟的心都有了。這都是什么破玩意兒,嫌他日子過的太順暢,凈給他增加人生副本的難度。 明眼人都知道昨晚在這張小床上發(fā)生了什么,古藺十分尷尬地耙了耙頭發(fā),勉強朝著明顯是過來兼職的女生笑了笑,啞聲道:“抱歉,請你幫我告訴那人我已經(jīng)醒了,謝謝了?!?/br> 甫一開口,古藺自己都嫌棄這破鑼嗓子了,什么都聽不清楚還死難聽死難聽,一說話嗓子更疼了。 “好的,那我就去忙了?!?/br> 小jiejie看出來了他的難堪,沒有多做停留,頂著冷酷的一張臉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而她的內(nèi)心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震驚!精英帥哥酒后被酒吧小弟強上,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 等到古藺僵硬地挪出來時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了,相對于全身上下發(fā)燒帶來的疼痛,反而屁股倒是沒有那么疼了。 別問他是怎么把臭弟弟射進來的jingye給搞出去的,問就是涂了隨意扔在地上的護手霜后在腫了的地方一頓硬摳。 他還忍著疼把床給鋪了一遍,洗是別指望他洗了。 別人家的一夜情都是這么憋屈的嗎?炮友都不帶善后的? 天吶,古藺發(fā)誓,他再也不要趕時髦玩419了,他真的不適合,再來一次可能真要死在床上了。 得虧他沒有潔癖,但凡是有一點潔癖,在那樣的床上睡上一晚,怕是要膈應到三天吃不下飯。 現(xiàn)在想再多也是白搭,古藺走到明處悄悄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 雖然在休息室里已經(jīng)自我建設了許久,但還是要說,這副尊榮他實在是沒眼看。 他活像被搶劫了一樣,衣冠不整又身無分文,身體上倒是清爽就是頭發(fā)很難受。 更悲催的是丑事還被外人給看到了,再加上生病生得心煩意亂,他可以撞一塊豆腐死一死了。 古藺為了避免警察叔叔以“影響市容市貌”的名義把他抓起來,決定還是不要馬上出門上街晃蕩了,至少這間酒吧里的人看都看過了,也不差再來看兩眼。 在他想好對策之前,還是厚著臉皮賴在這里吧。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 默念了三遍后,古藺成功將自己洗腦,他面上掛著硬凹出來的得體的笑容,走向了那個正在掃地的小姑娘。 “你好,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手機,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 冷酷小jiejie:不是很想呢。 算了,看在人這么帥的份上,女生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古藺沒戴眼鏡看不清楚,不過眼前這人手機殼上的小人和配色,怎么這么像他配過的一個很有名的角色呢。 那角色古藺確定是廣播劇專屬的,所以……古藺真該慶幸自己嗓子啞了 ,啞的得連他親爸都聽不出來了。 某人面上淡定如老狗,實則膽戰(zhàn)心驚地接過手機,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翻過手機確認殼上那個是不是他的角色的欲望。 然后,他就看著撥號界面犯了老大難。 給誰打呢? 古藺檢索著自己腦子里存儲的電話號碼,那個倒背如流的號碼屬于s君,不行。幾個相熟的住在京城的配音老師?不好吧,古藺偶像包袱十級重。給老頭打又是萬萬不可能的,他怕老頭直接tp過來把臭弟弟給滅了……(tp:游戲里的傳送技能) 那還能找誰? “1320…55…4” 他憑著記憶按了一串數(shù)字,也不知道對不對,他又怕女生等急了,干脆眼睛一閉撥了出去。 “老鐵們我接個電話。” 某平臺直播間里,正好是一局排位結束了,大雨傘和觀眾們說了一聲,把麥克風給關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這個鈴聲屬于他私下里的電話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找他肯定是因為要緊事。 可手機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奇怪,廣告? “喂?哪位?” [哈哈哈哈哈哈誰會唇語] [最后一波簡直漂亮,小傘傘的大放的簡直完美] [還不趕緊趁手熱多打幾把] [我賭一毛錢,打電話的是金主爸爸,不然小傘傘不會專門去接] [小傘傘這個表情不對哎] [我猜是咕老師,畢竟真愛~] 一聽到對面說話,古藺就知道自己打?qū)﹄娫捔耍叩诫x小姑娘比較遠的地方,低聲道:“喂,是我,布谷鳥?!?/br> “小鳥?你聲音怎么變成這樣子了?” 大雨傘看到彈幕上有人看口型猜出了是誰,干脆把攝像頭也給關了。 “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約游戲嗎?” 兩人正是為了約游戲才互換的手機號,大雨傘一臉詫異,有點搞不懂他家太子爺為什么要用陌生號碼給他來電。 古藺說兩句就得咳一下清清嗓,“我這里出了點事,沒記錯的話雨傘兄你是在京城吧?” “嗯,對,你出什么事了?生病了?” “嗯,我身上東西都丟了,還慘兮兮生著病,現(xiàn)在在t大附近的××酒吧里。雨傘兄能不能來江湖救急一下,麻煩你了?!?/br> 大雨傘原名妲宇杉,他花了點時間才消化了古藺的話,登時心里一驚。 這是什么落魄公子哥的劇本啊…… “那行,我這就過去,t大離我家挺遠的,你多等會兒。” 妲宇杉掛斷了電話,打開攝像頭和麥克風向觀眾們請假:“朋友們,我得先下播了,有點急事?!?/br>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 [我仿佛看見小傘傘說了小鳥?咕咕老師?] [我咕怎么了???] 妲宇杉是真的服了這群人了。 “你們真是頂級偵探,咕咕老師一個人在這邊,手機錢包什么的都掉了,還生著病,我得去解救他?!?/br> [?。。。。。。?/br> [地址給我讓我去?。。。?/br> [啊啊啊啊啊啊心疼] [啊那快去求你了?。?/br> 妲宇杉怕他們多想亂傳,朝著攝像頭輕松地笑了笑,“聽他的口氣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我先去看看,你們別擔心,到時候我發(fā)微博報平安?!?/br> “先下了?!?/br> 古藺在等待大雨傘過來的功夫里,借著他那雖然滄桑但不減風采的帥臉給自己賒了一瓶礦泉水,還cao著那個破嗓子套出了一些關于臭弟弟的消息,比如臭弟弟是w大的,比如臭弟弟剛上大一,比如臭弟弟幾乎每天都來,比如臭弟弟拒絕了酒吧里多少人的告白等等等等。 古藺沒打算再和臭弟弟見面,眾所周知一夜情的精髓就是炮打過了就不認賬,下了這張床世界上就沒了那個人才對。 就……只能把這口憋悶之氣給咽下去了。 煩。 “祖宗,我到門口了?!?/br> 已經(jīng)軟倒在桌子上的古藺坐起身,向著門口那個明顯是尋人的男生招了招手,這成功耗費掉了他積攢了一個多小時的力氣。 一個身穿成套運動衣,戴著鴨舌帽的瘦高個子男生走了過來,這就是妲宇杉。 妲宇杉過來都沒第一時間和古藺說話,他找上了吧臺的服務員,指了指古藺問道:“你好,他有沒付的賬單嗎?” 大早上的,酒吧里本就沒有多少人,充當清潔工的小jiejie搖身一變成了收銀小妹。她看了眼古藺的方向,冷淡回答:“哦,一瓶礦泉水,十塊?!?/br> “沒有其他的?” 妲宇杉吃驚,太子爺來酒吧竟然沒消費?八二年的拉菲開起來??? “沒有?!?/br> 女生納悶,嫌少? 虧得妲宇杉戴著帽子,平時直播也有美顏,不然以他和古藺的艾歐尼亞兄弟情,小jiejie定能認出來他,順便讓古藺掉馬。 妲宇杉掃碼付了水錢,把手機揣回兜里走向了古藺。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古藺,果然是個大帥逼,病中美人啊,千年難遇啊。 “你還能行嗎,咱先去醫(yī)院吧?!?/br> 古藺嘴唇看起來明顯很干,他慢半拍地點了點頭,弱弱開口:“嗯,麻煩你了?!?/br> 他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小腿肚子都發(fā)軟,幸虧妲宇杉一把撐住了他。 就這了還不忘把沒喝完的礦泉水給帶上。 勤儉持家第一名。 妲宇杉是開車過來的,他在這邊沒找到車位,又怕古藺等急了,就冒著風險在路邊停了一會兒車,幸好沒人來貼條。 他幫古藺拉好安全帶,才自己坐回了駕駛位上,“去最近的醫(yī)院吧,我看你狀態(tài)太差,可能得打針?!?/br> “嗯?!?/br> 古藺頭疼的很,他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有一搭沒一搭回答著妲宇杉的問題。 “咕咕老師手機什么的都丟了嗎,要不要去掛失一下?!?/br> “先去醫(yī)院吧?!?/br> 看病要緊,要死了。 妲宇杉抽空扭頭看了眼古藺,“老師這是……一夜奮戰(zhàn)呀。” 那老大個吻痕在脖子上印著呢,妲宇杉想當作看不見都不行。 “呃……嗯。” 古藺欲蓋彌彰地扯了扯襯衫領子,很不幸吻痕位置太高了,完全蓋不住。 又想捅臭弟弟一刀呢。 “對了,先買身衣服可以嗎?!?/br> 古藺實在不想穿著這身皺巴巴的衣服走到人前。 “我給你買個長外套吧,先湊和著去看病?!?/br> 古藺微微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兒都是熱的了,還是不要再拖了,不然真的要交待在這里。 再說他畢竟和妲宇杉不熟,這要是換個相熟的人,他定然是要不顧身體先捯飭好自己再說的。 車又開了一會兒,路邊正好有一輛車開出了車位,妲宇杉眼疾手快把車停在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停車位上,“等著?!?/br> 他和古藺交代了一句便下了車,沒多會兒就提了幾個紙袋子回到了車上。 “還給你買了一杯粥,你肯定沒吃飯,先墊墊?!?/br> “謝謝?!?/br> 古藺沒想到妲宇杉竟然能如此貼心,挺難得的。 “這算什么,千萬別和我見外?!?/br> 兩人再沒有中間停頓,一路堵堵行行就往醫(yī)院趕,即便這樣,等到掛完號輸上液并得到護士jiejie“你血管真好看”的稱贊時,已經(jīng)是將近一個小時以后了。 “都三十九度四了,你可真行。” 妲宇杉拿著小小的體溫計,食指一下一下戳著刻度給古藺看,并且還要坐在古藺的旁邊無情批評他。 “我也覺得我很棒?!?/br> 然而古藺真的覺得自己不行了,就是嘴上逞能。 “……” 也許是妲宇杉做直播做慣了,一張嘴就是閑不住。 “哎,你真的不用把信息什么的掛失了?不怕被盜刷?” 妲宇杉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大佬這么重要的東西丟了都如此淡定毫不慌張的嗎? “不用?!?/br> 古藺實在是不想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后果,他頭疼。 “哦對了小鳥,我能不能發(fā)個微博說一下你的情況,剛才在直播,好多人讀唇語讀出來我在和你打電話了,我索性和她們簡單說了下?!?/br> “嗯?!?/br> 妲宇杉對著吊瓶拍了兩張照片,確保沒有信息露出來后,打開微博編輯了一會兒,遞給古藺看了一眼。 “鐵子們,人沒事,已經(jīng)掛上水了,問題不大。ps:面基了才知道,你們咕盛世美顏?!?/br> 盛世美顏咕:大可不必。 “怎么樣,我發(fā)了?” “……嗯?!?/br> “說起來,你怎么白天播了?你不都是在晚上嗎?” 妲宇杉聳肩:“連著幾天都有事請假了,再不播這個月時常不夠?!?/br> 今天周六,幾個閑到?jīng)]事干的粉絲一直在蹲守古藺的消息,妲宇杉剛發(fā)微博,許多人就連忙過來叨叨了起來,評論一條一條不要錢似的發(fā),很快就蓋起了高樓。 [感天動地兄弟情] [你有本事拍照就沒本事拍人嗎,一根手指頭也行啊啊?。?/br> [到底怎么個盛世美顏,您詳細說說] [新粉,這人是誰?小傘傘的cp嗎] [啊真的生病了咕勞斯注意身體?。。。?/br> [現(xiàn)場直播,戶外直播混時長gkd] [也快到飯點了,讓咕中午吃飯吃清淡點,老母親cao碎了心] 今天醫(yī)院人多,兩人只能坐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掛水,人來人往的很不方便,古藺只能曲起自己的大長腿,坐在硬板凳上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瞇一會兒吧,我給你看著,完了叫護士,好像還有一瓶。” “嗯?!?/br> 古藺聞不慣醫(yī)院的味道,把外套領子向上提了提遮住口鼻,自己低下頭睡過去了。 他的眼皮打了兩個小時的架了,現(xiàn)在才成功會晤,人不到兩分鐘就睡熟了。 妲宇杉一手壓住古藺輸液的右手防止他發(fā)癔癥亂動,一手打開微博在剛才的評論里撿著幾個回復了一下,著重回復了那個“cp”的問題。 “我和咕是cp?我怎么不知道?趕緊的同人文寫起來,快讓我蹭蹭流量?!?/br> “盛世美顏就是盛世美顏,你盡管往最帥的方向腦補。” “我不敢拍他,憔悴咕誰見誰被滅口,我這是在保護你們。” “戶外直播是不可能的,流量,危?!?/br> 中間妲宇杉接了自己老婆的一個電話,問他去哪里了,一上午都沒個音訊。 老婆從中學開始跟了他有十幾年了,從最初剛畢業(yè)時領著幾千塊工資開始,到后來在一起奮斗出了京郊的小房子,她從沒有過一句埋怨。 就差最后一步領證體體面面結婚了,兩家老人相繼病倒,房子沒了,要買的車沒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甚至更差。 妲宇杉不幸失業(yè),改行去做了直播,那時候的生活簡直太難了,他是新人,初期直播的薪水和禮物錢一到賬就要全轉(zhuǎn)到醫(yī)院的戶頭上,但窟窿看起來還是那么大,醫(yī)保也于事無補。 直到他遇見了古藺這個貴人,憑著機遇當上了平臺游戲版塊的一哥,家里人的治病錢才有了著落,生活也慢慢好了起來。 “唉~” 都過去了。 …… 古藺沒想到在如此艱難的環(huán)境下都能睡著,他一覺醒來舒服了許多,身邊妲宇杉不在,輸液針已經(jīng)拔了,手上的倆醫(yī)用膠帶和小皮筋一樣扎眼。 他身上好歹是不疼了,但還是沒力氣,索性就乖乖在座位上坐著等人,不然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妲宇杉,走岔了路也不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好,已經(jīng)不燙了,得找護士量一下體溫。 妲宇杉明顯是打完電話回來的,他把體溫計遞給古藺,拿著一兜藥坐在了古藺旁邊。 “你醒了,我去和家里人打了個電話,順便給你取藥。” “嗯?!?/br> 古藺又量了一次體溫,三十七度二,可以回家了! “現(xiàn)在快一點了,接下來去哪兒?吃飯?” 兩人坐回了妲宇杉的車上,妲宇杉調(diào)整著導航,問古藺的安排。 “我想去昨晚去過的地方看看,調(diào)監(jiān)控方便找東西。” 那里也有餐館,不愁午飯。 “行,挺機智的嘛,地址給我?!?/br> …… 本以為要查監(jiān)控后報警的古藺萬萬沒想到事情能夠這么簡單就解決了。 燒烤攤的老板了解了他們的來意,向店里喊了一聲:“老婆,他來找東西,你不是撿了一個包嗎?” 店里傳來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問他叫啥名?!?/br> 古藺:“姓古,古代的古。” 老板繼續(xù)扯嗓子吼:“他說姓古,古代的古,對不?” “對著呢,我去給他拿?!?/br> 等著老板娘的功夫,老板邊麻溜做著手上的活計,邊熱情地和他倆嘮嗑,“哎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小伙子你不知道你沒付錢嗎?” 古藺:“……” 是嗎,記不得了。 “你東西都在這兒,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忘了付錢,肯定要回來的?!?/br> 妲宇杉開玩笑道:“那要是不回來呢?!?/br> “報警唄,幾百塊錢算啥,手機身份證銀行卡啥的都在里面,全部家當哦,要命哦,補辦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補?!?/br> 老板夫婦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語速挺快,古藺對語言敏感,感覺像是川省那邊的。 “小伙子你也是真的不急,到了現(xiàn)在才過來?!?/br> 古藺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東西丟不丟的,也沒那么重要哈。 妲宇杉想著還是不要給老板夫妻的熱心腸潑冷水了,遂道:“沒有,他生病了,正懵著呢?!?/br> 他還顛了顛自己手上提的藥,證明自己沒扯謊。 等到老板娘拿到了古黛帶過來小包包時,古藺長舒了一口氣,就說總感覺是忘記了點什么,這可是他姐的包,丟了他就完了。 他拿過小包再一次道過謝,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放隱形眼鏡的小盒盒,背過身把鏡片給戴上。 妲宇杉很會來事,他趁著古藺捯飭自己的,順勢幫他提起結賬的事。 “老板,他那個賬單……” “看小伙子也不是個缺錢的主,京戶呢,我就多少收你點了?!?/br> “沒事,多收點也是應該的,”古藺從包里往外掏錢包,“畢竟您幫了我這么大的忙,別人拿走了肯定一個子兒都不給我剩,補辦多費功夫?!?/br> “喏?!惫盘A沒數(shù),把錢包里的一沓現(xiàn)金全抽了出來遞給老板,少說得有兩千塊,錢包可能是哆啦A夢的口袋。 老板那哪能收。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們也沒幫什么忙,不行不行?!?/br> 戴上眼睛的古藺就是這個世界的王,這種小場面他見多了,“這樣吧就當是我為下一個忘了付賬的年輕人買單了,兩位心善,多溫暖點年輕人,北漂都不容易?!?/br> “嗨~那,那我們就收下了,小伙子你可真會說話?!崩习迥锸樟隋X還是有點難為情,無措地在圍裙上搓了搓自己的手,猛然想起來什么,“那你們吃飯了嗎,我給你們下兩碗面?” 古藺沒再推辭,“行啊,謝謝姐?!?/br> 妲宇杉暖男人設沒有崩。 “姐,麻煩做清淡點,他病著呢!” 倆大小伙子一個比一個嘴甜,老板娘笑的像朵花一樣,“好嘞,還叫姐,我閨女都和你們一樣大了?!?/br> 小店里又來了客人,老板娘夫婦各自忙碌了起來,留下古藺和妲宇杉兩人坐在方桌前等面。 “你姓古?” 老板不是姓藺嗎?太子爺跟mama姓? “不然呢,姓藺?” 古藺似笑非笑看著妲宇杉,他輸完液嗓子也好了不少,然后就浪了起來。 他明顯意有所指,妲宇杉抓了抓后腦勺,裝傻。 “嘿嘿嘿……嘿……” 妲宇杉尬笑,完了,什么時候暴露的,太子爺知道他知道太子爺是太子爺了。 古藺一下一下轉(zhuǎn)著手機,“我爸什么時候找的你。” “……一開始?!?/br> “這么早哦?!?/br> 妲宇杉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小鳥你一會兒去哪兒,我送你,機場嗎?” “我看看。” 古藺看在妲宇杉今天幫了這么大一個忙的份兒上,輕而易舉放過了他。 他打開了手機查看消息,一些是新公司的同事發(fā)的,提醒他周一去公司報到上班,還有一些是做飯阿姨問要不要來做飯的,還有一條是…… “咕咕老師,公司換新地址了,明天圍讀會不要走錯了哦?!?/br> 什么鬼? 古藺掐指一算,完了,是大概半年前接的一個項目,好多配音業(yè)內(nèi)巨佬都有參與,關注度挺高的。項目很大,早就說要安排一場圍讀會對詞兒對感覺,但誰知道這個項目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了才有跡象要開始錄,不提醒古藺都要忘了。 完遼,暫時回不去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