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狗狗攻撒嬌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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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男女已淪為僅僅外形上的區(qū)別,真正的性別劃分則是通過青春期的ABO分化完成的,而分化這件看上去最公平不過的隨機事件,卻在冥冥中改變了無數(shù)人的命運,為所有人打上了最不公平的標(biāo)簽。 Alpha意味著強權(quán)與掌控者,Omega則是被壓迫與控制的對象,兩類獨特的分化性別雖占少數(shù),卻都是耀眼和搶手的存在,而以壓倒性數(shù)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Beta,他們的腺體有缺陷,無法產(chǎn)生和接收信息素,多數(shù)很難孕育后代,則成為了普通和底層大眾的代表。 在十歲的譚斯錦目睹了自己的好朋友被輪jian自殺后,沒過兩年,他卻同樣分化成了Omega,還是與逝去同伴一樣的,擁有高階信息素的頂級Omega。 分化檢測結(jié)果出來的那一天,正上初中的他捏著那張蓋有保密印戳的醫(yī)院報告單,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在那之后的日子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以至于他的父母都誤以為,他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而誘發(fā)了失語癥。 直到看到母親因為極度的憂心而病倒,他才努力地說服自己接受了自己分化為Omega的這個事實。 從此,他開始隨時隨地貼著阻隔劑,并購進了大量的抑制劑,為第一次發(fā)情期的到來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 不要泄露一絲一毫自己分化成了Omega的事,這是他每時每刻都在與命運作出的抗?fàn)帯?/br> 然而,第一次的發(fā)情不期而至,還是將譚斯錦直接拉下了地獄。 對情欲的渴望如萬蟻噬骨,似毒品般浸yin著他的意識,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而身體的生理性反應(yīng)更是直接摧毀了他的意志,粘膩的體液如失禁般濕透他的褲子,同時也撕碎了他的尊嚴(yán)。 他掙扎著避開了人群,用上衣遮住濕漉漉的臀部,抖著手對著自己的腺體狠狠扎了一針,他躲在臭氣熏天的公廁里足足緩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從虛脫中清醒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經(jīng)歷發(fā)情,這般恥辱的體驗自此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 此后,他開始嚴(yán)格地控制自己的作息飲食,按時到醫(yī)院進行檢查,力求在每次發(fā)情前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將發(fā)情期扼殺在萌芽中,后來的幾次,他也確實成功地做到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夠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對抑制劑出現(xiàn)了免疫。 一管抑制劑的劑量已經(jīng)不足以壓制他的發(fā)情,他漸漸加大了用量,直到超過了一般人的身體所能承受的安全劑量。 他的一位醫(yī)生朋友曾嘗試著勸過他,要不要找一位信息素契合的Alpha談?wù)勁笥眩璐藖砭徑獍l(fā)情期的痛苦,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這個辦法。在他心里,屈服于Alpha的信息素的欺壓,用交配的方式來化解這個將伴隨他一生的難題,簡直是對他自尊心的踐踏和凌辱。 一想到這些,兒時那位小哥哥的悲慘遭遇就會在他腦海一遍遍上演,他咬咬牙,覺得自己寧愿去死,也不要用這種委身于人的方式來換取所謂的解脫。 那只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禁錮。 然而,一切卻止步于程謙發(fā)現(xiàn)了他,這使他在正軌上行駛的人生突然極速翻車,而且下場十分慘烈。 被發(fā)情期催出的難堪模樣被人一刻不落地看在眼里,被人臨時標(biāo)記,被人扒光了衣服翻來覆去地cao干,而自己竟然還在這種全憑性欲支配的交配中不斷高潮,止不住地流著水,無比享受沉淪,并且迷戀上了這種荒唐的體驗。 他對自己這幅yin蕩的身軀徹底絕望了,這就是上天賦予Omega的天性,他注定要淪為 Alpha的胯下玩物。 就如同他此刻的高潮一樣。 他的身體下意識繃起,攬住對方的手臂緊了緊,抻直脖頸發(fā)出一聲難耐的呻吟,又連忙將泄出口的聲音忍下。如潮的快感來回涌蕩在他體內(nèi),像夏日黃昏的沙灘上拍打的浪花,溫柔地鋪開一層層暖意,將所有的不安與焦躁一一沖凈。 程謙也擼著射了出來,他的臉仍埋在譚斯錦的肩窩,呼出的熱氣是少年人guntang的溫度。待兩個人都稍稍緩了片刻,程謙側(cè)了側(cè)腦袋,氣息還稍微有些喘,卻在他耳邊先開了口。 “怎么樣,好些了嗎?” 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清醒的譚斯錦有些不適,但也讓內(nèi)心的掙扎稍稍緩和,他眼睛酸了酸,輕輕“嗯”了一聲。 程謙松了口氣,不知不覺身體都重量也壓下了幾分,譚斯錦立馬察覺到了他的放松,這才意識到對方有多緊張他。 酸澀的哭欲又涌上來,他突然萌生了想要逃跑的念頭。 他松開了抱著對方的手,緩緩撤回到胸前:“我沒事了,這幾天,打擾你了。” 這種客套的感謝將程謙的感知瞬間割裂,前一天他們還像如膠似漆相擁而眠的小情侶,此刻卻變成了兩個臨時約炮穿衣走人的床友。 程謙聽出了譚斯錦想要離開的意思,可他不想。 退一步講,即使譚斯錦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但是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發(fā)情期還是個問號,如果就這樣放他走了,萬一真出什么差錯,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他決心要幫助譚斯錦平穩(wěn)地渡過這個發(fā)情期。 難過的酸澀一股股涌上心頭,又被程謙強壓下去,他將身體稍稍撐起來一些,用一種少年人特有的可憐口吻回應(yīng)他:“老師,不打擾的,這個假期就我自己一個人,要不是你給我煮面,我可能就這么餓著了。” 譚斯錦立刻心軟了,縮在胸前的雙手不自覺扶住對方的肩膀:“餓著?我記得,你出門買過一次飯……” 他欲言又止,不想透露太多他記得發(fā)生過什么的事實,然而程謙卻略顯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樓下那家面館老板要帶家人去度假,我只吃得慣這一家。要是沒有老師在,我可能就兩三天一頓,隨便吃點,湊合著等開學(xué)了?!?/br> 譚斯錦的思緒完全被牽動起來,他的學(xué)生雖然剛剛成年,但還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家人不在身邊,一個人在外面照顧自己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要是再兩三天才吃一頓狗屎一樣的飯,那當(dāng)真是太慘了。 他想了想,又問:“放假了,你不回家嗎?” 程謙搖搖頭:“家遠(yuǎn),不回去了?!?/br> 譚斯錦繼續(xù)問:“那你父母不來看你嗎?” 程謙輕輕嘆了口氣:“他們都太忙了。” 譚斯錦徹底難住了,剛剛想要盡快離開的心思很快收了回去。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那,這兩天我留下來給你做飯吃吧。”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自己也了解了眼前這個學(xué)生的性情,他并非那些駭人的洪水猛獸,自己的發(fā)情期也已經(jīng)過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可以止于這個假期了。 譚斯錦這樣想著。 “好,謝謝老師?!背讨t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笑自己的小聰明得了逞,但他心里仍酸酸的,是帶著點甜頭的酸。 于是,兩個人默契無言地開啟了同居的生活,相安無事地又過了一天,譚斯錦還是十分嗜睡,除了起床做飯的時間,他基本都在臥室里沒日沒夜地昏睡,而程謙則是時不時去臥室里補充一點自己的信息素,而后閑來無事地在客廳里默默拼樂高。 整間房子里信息素交織的氣味已經(jīng)漸漸變淡,但能吃到譚斯錦親手做的飯,程謙還是得到了極大的代償性滿足。 雖然他還是最喜歡譚斯錦的味道。 小長假轉(zhuǎn)眼過了大半,譚斯錦最后一次發(fā)情是在假期結(jié)束的倒數(shù)第二天,程謙抱著他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然而就這樣安撫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最后還是滾到了一起,不知不覺又肌膚相親地做了一次。 譚斯錦的身上沒有被弄出新的痕跡,除了腺體的咬痕還是新鮮的,其他都在涂了那管藥膏后消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心生感激,若不是程謙留下他,最后一次發(fā)情,還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后果。 這一次,程謙也明顯感覺出了譚斯錦的不同,同樣是清醒著,他不再像上一次那樣抗拒和緊繃,而是稍稍放松和打開了自己的身體。 在假期結(jié)束的前一天下午,譚斯錦因提前回校工作離開了程謙的住處,他穿戴著一身沾染著程謙氣味的衣服,同朝夕相處一周的學(xué)生道了別。 為了避嫌,他沒讓程謙下樓送他。走出樓道,陽光遙遠(yuǎn)刺目,沒有幾分溫度,微涼的風(fēng)打在他的臉上,他恍惚了一瞬,總覺得過去的一周像是一場夢。 年輕人腳步一頓,若有所思地對著太陽瞇了瞇眼,而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程謙站在窗戶口,默默目送著那個單薄的身影遠(yuǎn)去,他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取出已經(jīng)關(guān)機多日的手機,長按著開了機。 未接來電除了一個“李曼?!?,其他的二十多個全是來自于備注為“傻狗”的號碼。 程謙立刻回?fù)芰诉^去。 見對方接起,電話這端響起一聲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喂”,然而電話的另一頭卻像炸開了鍋一般嗷嗷叫喚了起來。 “我cao,你他媽還知道接電話啊?我以為你失蹤了,差點報警?。》偶偾按蛲昊@球就失蹤了,你他媽地滾哪里去啦?!” 程謙將手機拉得稍遠(yuǎn)些,面無表情地任由對方大吼大叫完,而后又貼近電話,沉聲道:“幫我查一個人?!?/br> 說完,他再次將手機拉遠(yuǎn),對面又再次響起了一串罵聲。 “你他媽在逗我嗎?剛詐尸就讓我?guī)湍愀苫顑海课叶继嵝牡跄懸粋€星期了大哥,你個沒良心的!” 程謙又將手機貼近:“8號親筆簽名球衣一件?!?/br> 對面沉默了一秒,而后干脆利落回答:“成交!說吧,查誰?!?/br> 程謙停頓了一下,目光已經(jīng)飄遠(yuǎn):“咱們的音樂老師,譚斯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