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拌嘴吵架,狗狗攻被迫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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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謙從容地刷開房間門,晦暗不定的眼神藏在暗處目送譚斯錦進了門,隨后他緊跟了上去,毫不留情地將房門關(guān)上。 砰得一聲,閉門羹差點將茍挽星高挺的鼻子拍進去,他站在關(guān)上的門前嘀咕著罵了兩句,而后一咧嘴,扭著腰搖著手里的房卡就逃了。 譚斯錦如平常上課般大步流星地進了這間房間,此時的步伐卻明顯多了幾分急躁,他繞過會客室,朝落地窗外的泳池看了看,又沖進臥室間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都沒有。 “人呢?人在哪?” 程謙看著氣鼓鼓的譚斯錦仍被蒙在鼓里質(zhì)問他,這副關(guān)心則亂的模樣令他忍不住直呼可愛,心中暖意叢生。 然而那股捉弄人的欲望還沒消減下去,于是他兩手在胸前一叉,裝作滿不在乎地回答:“哦,估計是出去了吧?!?/br> 譚斯錦見茍挽星沒有跟來,又問:“茍挽星他人呢?” 程謙一撇嘴:“嚇跑了吧?!?/br> 譚斯錦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盯著他質(zhì)問:“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們還是學(xué)生??!” 程謙微微蹙了蹙眉頭,心底的醋意又翻涌上來,不由得反問:“所以,今天無論是哪個學(xué)生,你都會來阻攔嗎?” “當(dāng)然,”譚斯錦突然警醒了一瞬,“等等,你什么意思?” 程謙仍擰著眉,氣得上嘴唇不自覺微微撅起來:“老師這么熱心腸,怪不得那幫女老師天天圍著你轉(zhuǎn)!” 譚斯錦頓時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 程謙狠心打翻了醋壇子:“昨天你打球我去看了,那么多女的給你送水,她們眼睛都直了!” 譚斯錦一怔,竟生出幾分被抓包了的感覺,連忙解釋:“她們是我同事啊,送水怎么了?隊里的人都喝了!” 程謙窮追不舍:“那,還有惡心的男老師說你是Omega,他還想去宿舍查你,他不懷好意!那么多人都為你神魂顛倒的!” 譚斯錦整個人一噎。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搞得跟小情侶捉j(luò)ian拌嘴似的? 他提著口氣,大腦終于在短暫的停頓中轉(zhuǎn)過彎來,他繼而又四下掃了一眼,里里外外都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金主。 分明就是自己被耍了。 心中的天平上,那個所謂的“被包養(yǎng)”的砝碼直接消失,然而指針并未偏向陸冬給出的另一個答案,而是漸漸滑向了“未知”和“危險”。 他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一個也許會將他平靜的生活掀起巨浪的人。不能再跟他繼續(xù)獨處了。 心中警鈴大作,譚斯錦猛地大力推了程謙一把,喊道:“騙子!” 眼看他要奪門而出,程謙心一提,想都沒想就沖上前去一把將人抱在懷里,而眼下譚斯錦沒有發(fā)情期的牽制,力氣同樣也不小,加上他拼了命地掙扎,兩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是扭打在一起。 “放開我!” 譚斯錦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歇斯底里,程謙嚇得心都攥了起來,死死摟著懷里的人懇求:“老師我錯了,我不該戲弄你的,我就是嫉妒,我害怕,求你不要走……” 譚斯錦被這突如其來的隱晦表白嚇了一跳,手上力氣一松,下一刻就被對方抱起壓在了床上。柔軟的床面如同海水一般將他包裹進去,他身子一陷,緊跟著程謙也壓了上來。 一個灼熱而激烈的吻跟著覆上譚斯錦的嘴唇,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口舌交纏的水聲清晰地回蕩在空蕩的房間里,譚斯錦嗚嗚咽咽地叫著,心一橫,對著程謙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程謙頓時吃痛,立刻叫了一聲,他分開上半身抬手一抹,臉側(cè)頓時拉出一道血痕。由于貼得太近,那道紅色在譚斯錦眼里瞬時放大,他整個人一慌,推拒的力氣立馬卸了一半。 廝打中的纏綿將Alpha的斗志全部激發(fā)出來,程謙嘴角隱隱一勾,舔了舔唇上血腥味,濃烈的眼神幾乎隔空將人扒光,一股肆虐的快感從心底蒸騰而上,瞬間將他點燃。 老師這么辣的嗎?cao,好喜歡。 程謙將頸后的阻隔貼一撕,猛地?fù)淞诉^去。 壓迫感極強的烈酒味信息素瞬間頂進譚斯錦的鼻腔,他整個人一窒,大腦立刻斷片,仿佛被人掐著脖子灌入了一整瓶高度酒精,口鼻全被液體掩埋。程謙兩下把他剝了個精光,亮出那根早已高昂的硬物,掰開他的腿就要捅進去。 guntang的侵犯抵在濕濡的xue口,譚斯錦從窒息中短暫恢復(fù)了片刻,壓抑的嘶喊終于脫口而出。兒時的可怕記憶如炸彈般爆開在一團漿糊的腦海,將此刻的畫面震得破碎凌亂,也將他心底深深掩埋的恐懼炸了出來。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程謙的耳膜,頓時將他從失控的邊緣拉回來,身下的譚斯錦已緊緊縮成一團,渾身抖成篩子,整張臉白得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不要,不要……” 譚斯錦囁嚅著,嘴唇打著顫,晶瑩的淚已經(jīng)溢滿眼眶。程謙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罪惡,嚇得伸過手去想要安撫他。 然而指尖甫一觸碰到他的肩膀,譚斯錦整個人如過電般一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撲簌簌滾落,全身抖得更加劇烈,雙手抱著腦袋極力地向角落里躲。程謙嚇得像丟了魂,不知所措地愣了愣,而后跪行到譚斯錦身邊,不由分說地從背后將人抱進懷里。 濃烈的信息素很快變了調(diào)子,化成溫柔的安撫一點點釋放,醇厚又令人陶醉,程謙摟著懷里的人將被子拉上來蓋住,放低了聲線安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斯錦,你還好嗎……” 程謙沒有想到,他自以為的情侶之間的玩鬧,竟給對方帶來了這么大的傷害。 他用手指拭去譚斯錦臉上的淚,而眼淚還是在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將他的手掌打濕,像一塊塊砸在他胸口的金子,敲得他肝腸寸斷,他只好抱緊了對方,一遍遍笨拙地表達(dá)著自己的歉意。 過了許久,譚斯錦終于在他懷里恢復(fù)了平靜,大腦也在逐漸清醒的過程中清理著爆炸過后的狼藉,將失控的情緒再次掩埋壓實。譚斯錦聞著那個令他舒適又朝思暮想的味道,忍下心來強迫自己如斷臂般割舍,想要在下一刻逃離這個懷抱。 就在他微微動了動身子的時候,程謙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意圖,立刻握住他的肩膀?qū)⑺麚Щ貋?,力道并不蠻橫卻不容拒絕,譚斯錦感覺肩頭突然洇上一道水痕,就聽耳邊響起一個極其委屈的聲音:“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喜歡你…求你不要走……” 譚斯錦的心中忽然天塌地陷,淚水又濕了眼眶,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看到抱著他的人正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欲絕。 程謙收起了平日里隱晦而鋒利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懺悔與委屈,狹長的眼型耷拉下來,變得大而圓,像極了因咬壞了沙發(fā)而被主人訓(xùn)斥的狗狗,無辜可憐極了。他的下唇還因為咬傷而腫著,血珠鼓起在傷口處,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生疼。 譚斯錦看他哭得這么傷心,自己的心也跟著揪起來,酸酸澀澀,卻無言以對。曾經(jīng)受過的巨大創(chuàng)傷讓他沒辦法面對一份如此炙熱的感情,他沒辦法回應(yīng),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yīng)。 溫柔的夜色帶著一點點霞光籠罩在這片海域,臥室里的智能家電按時開啟了光色朦朧的夜燈,兩個人的心也跟隨著夜色的降臨而沉寂下來,一切逐漸歸于平靜。 許久,久到房間里安靜地能夠聽到銀針落地的聲音,久到只剩兩人的喘息和心跳,程謙止住了眼淚,鼓足了勇氣望著面前的人,猶豫著開了口。 “斯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自從抱著你入睡之后,我才發(fā)覺自己終于能睡著了,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覺得安心,真的……” 然而他鼻子一酸,聲音又帶上幾分哭腔,“我知道你想把我推開,你騙我說自己三十歲,就是想要把我嚇跑不是嗎……我也怕如果唐突的告訴你自己的心意,你會不會更討厭我,我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可是今天,我好像搞砸了……” 程謙很想忍住眼淚,他覺得自己快要丟死人了,恨不能找個縫鉆進去,但是淚水還是像決堤一樣止不住地往外流,完全沒辦法控制。 他哭得眼圈也紅,鼻頭也紅,夜燈將溫柔的光打在他臉上,照得他像一只待宰的小豬,而屠刀就在對方手上,還是自己親手遞過去的。 譚斯錦心疼地看著他這不為人知的柔軟的一面,眼中的程謙如同一只在挽留主人的小猛獸,將最脆弱的肚皮坦露給自己,他內(nèi)心掙扎著抬起手來,輕輕為他擦了擦眼淚。 “我沒有討厭你?!?/br> 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在程謙的心中蕩開一大片波瀾,程謙望向他的眼神中正在慢慢浮現(xiàn)出希冀的光彩。 譚斯錦想起了程謙被布朗大學(xué)錄取的事情,鴉羽般的眼睫垂下去,又旋上來。 “等你畢業(yè)好嗎?”他靜靜地盯著那雙被淚水染得亮晶晶的眼睛,“等你畢業(yè),不再是我的學(xué)生,我再給你答復(fù)?!?/br> 那一刻,程謙恍惚看到了天堂的模樣,暖橙的光線鋪開在眼前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上,將他的心上人映得如同圣潔的天使。 忽然,窗外爆開了一束絢麗的煙火,透過落地窗映入了譚斯錦如琉璃般的眼眸中,在他的眸中燦爛地綻放,旋出五彩斑斕的美麗。程謙被一陣陣煙火的聲響吸引著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了窗外那耀眼的一幕。 海灘上的人們在用煙火慶祝平安夜,迎接圣誕的到來。 程謙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含蓄卻不失活潑,潔白的牙齒密實而整齊地排列,留有嬰兒肥的臉微微鼓起,直白地傳達(dá)著主人的心情。 他回過頭來,將譚斯錦又抱緊了些,略有忐忑地問:“斯錦,平安夜快樂。今晚,可以留下來嗎?就陪陪我?!?/br> 譚斯錦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留在了他的懷里,應(yīng)了一聲“好”。 十二點的鐘聲在這時敲響,他又補了一句:“圣誕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