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靠,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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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懿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餓醒的滋味很不好受。 揉著腦袋坐起身來,頭疼得要命,隱約想起昨晚上的春夢,臉逐漸紅了,他感覺下面濕乎乎的。 春夢后勁挺大。 洗完澡他才慢慢悠悠去地去收拾陽臺上的酒瓶,給貓?zhí)碡埣Z,然后吃飯。他刻意放空思想,不想回憶起夢的內(nèi)容。 并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清心寡欲太久,犯病了?居然會夢見祁遠,還是春夢。 不過他在感情上,和那種事上,都只有過祁遠一個,也可以理解。 可怎么也驅(qū)散不去那似真似假的快感,身體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是真的存在過,下面又隱隱開始流水了。 傍晚他下樓帶兩只貓散步,太陽將落未落,天邊是一朵朵火燒云,看到這樣的景色,江懿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樓下有老爺爺在練太極,有小孩兒在玩游戲,江懿抱著貓坐在長椅上跟旁邊的老爺爺嘮嗑。 老爺爺在聽曲兒,見他過來,和藹地笑道:“小伙子,你新搬來的?” 江懿說:“是啊,剛搬過來沒幾天。大爺吃飯了沒?” “還沒呢,天還早?!贝鬆斠贿呎f一邊逗弄起小胖貓,“喲,你還養(yǎng)兩只貓呢?” “不是,這只胖的是暫時幫朋友養(yǎng)的?!苯舱f。 小胖貓乖巧地讓老爺爺摸頭,懶洋洋地喵嗚幾聲。 “這貓我見過啊。”大爺把小胖貓抱進懷里笑呵呵地逗貓,突然看著遠處說,“這不,就那兒,那個小伙子經(jīng)常抱著這貓兒下來玩哩?!?/br> 江懿覺得大爺說的應該是孟冬的老板,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有個高個子的男人正朝這兒走過來。 他有些近視,瞇起眼看了看,隨著那人越走越近,江懿猛地站了起來。 那人怎么那么像祁遠? 再走近點。 靠,就是祁遠。 靠,昨晚上不是夢。 江懿在心里連連爆了粗口,見祁遠發(fā)現(xiàn)了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祁遠一看他要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喊道:“江懿!你跑什么?” 江懿充耳不聞,走的更快了,腳下生風似的,把祁遠甩在后頭。 “江懿!江懿!你等下!”祁遠在后面大聲叫他名字,路人都好奇地盯著他倆看,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巴不得兩人上演一出大戲。 江懿沒這臉皮讓人盯著看戲,無奈停下來,咬著牙道:“你喊什么?!” 祁遠往旁邊看了看,路人立馬又別過頭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他上前,欲言又止地看著江懿。 本以為有很多話要跟江懿說,可真到了他面前,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正當他組織語言時,卻發(fā)現(xiàn)江懿已經(jīng)氣的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你個……王八蛋?!?/br> 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祁遠揍一頓。 祁遠一時無言,只好說:“先回去再說?!闭f完就要去拉江懿的手腕。 江懿退后一步,躲開他,一字一句地說:“騙我好玩嗎?” 祁遠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在生氣,心里慢慢品出后悔來,猶豫著說不出話,強硬地抓過他的手,壓著聲音說:“先回去,我跟你解釋?!?/br> “滾!有什么好解釋的,別碰我?!彼麙暝_祁遠的手,稍大的聲音又引來了路人的駐足觀看,江懿看著他們興奮的眼神,只覺得臉都給丟完了。 于是更氣了,悶聲想要掙脫祁遠的手,而祁遠當然不打算放他走,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回去。 路人于是看見的就是兩個男人在路上拉拉扯扯的,一個在強迫另一個跟他走,他們一邊假裝走路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江懿沒這臉皮在路上把事鬧大了,只能被祁遠拉著往回走。 剛才那個大爺看著兩人一塊兒回來,還是以這樣的姿勢,關心地問江懿:“小伙子,這是怎么了?” 江懿瞪了祁遠一眼,對大爺說:“沒什么,大爺,我朋友病了不愿意去醫(yī)院,非要拉著我回家?!?/br> 大爺看了看祁遠,“哈哈”笑道:“年輕人,多大了還怕去醫(yī)院啊,你要聽小懿的啊,有病就去治,身體好了才有力氣干別的啊?!?/br> 祁遠沒反駁,淺淺笑道:“您說的對,我明天就去看病?!?/br> 他從大爺手里接過小胖貓,握著江懿的手帶他回家,笑道:“你這才過來幾天啊,怎么跟樓下大爺都這么熟了,連小懿都叫上了。” 江懿沉著臉跟在他后面,沒好氣道:“關你什么事?” 祁遠想起昨晚上,他也說了這句話,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語氣也是這樣的不討人喜??善钸h就是莫名的喜歡。 一進門,江懿就立刻掙脫開祁遠,往房間走。 反正已經(jīng)進了門,祁遠放任他去,順便把門給反鎖了。 回房間一看,江懿在收拾行李,他動作很粗暴,像祁遠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別別別,江懿,我錯了,真的,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當時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所以想確認一下。我不是騙你?!逼钸h抱著他往后退,把他帶出房間,關上房間的門。 江懿力氣顯然沒有祁遠的大,絲毫沒有掙扎的機會,氣的用腳踹他,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你放開我!” 祁遠聽話的放開他,擋在房間門口不讓他進去,緊張地看著江懿,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江懿眼眶濕了,聲音發(fā)顫:“你憑什么……憑什么碰我?!?/br>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地面,氣急了肩頭都在一顫一顫的。 “昨晚上是你要我……弄你的?!逼钸h小聲說,觀察著江懿的表情,看見一顆眼淚掉下來,忙改口說,“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求你的,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對?!?/br> 他又又后悔了,早知道當時就立馬轉(zhuǎn)頭走了,不然也不會讓江懿勾引到了,而且還沒干爽。 他本來是從監(jiān)控里看到江懿在喝酒,擔心他安全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江懿這么主動。 本來也沒想做的,可江懿竟然以為自己在做夢,還一個勁地勾他,誰忍得住啊。他想,就讓他以為是夢好了。 他憋屈地想,為什么他們的第一次都是這種開場呢?幾年前是這樣,昨天又是這樣。他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愧疚在他心里都溢滿了,他沒好意思去看江懿,道:“江懿,你打我解解氣吧?!?/br> 江懿看向他,毫不猶豫地上前往他臉上響亮地扇了一巴掌。 “我靠!你還真打?。俊逼钸h被打得有些懵,錯愕地捂著臉看他。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江懿說話的語氣依舊跟吃了槍藥似的。 祁遠無法反駁,只好說:“是是是,其實我說的是,打我一下就不能收拾行李搬走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帶我看病嗎?” 江懿沒答他話,冷漠地盯著他。 “讓我抱一下,行不行?”祁遠硬著頭皮說。 江懿還是不說話,祁遠便當他是默認了,走過去把他摟進懷里,慢慢收緊手臂,直到江懿被他抱了個滿懷。 他一手摸著江懿后腦,一手在江懿的后背上下游走。 “你哭什么?”江懿看著他泛水汽的眼睛奇怪道。 “沒什么,你剛才打的太用力了?!?/br> 江懿:“……” 可樂不合時宜地抓著江懿的褲腿叫喚,江懿便推開祁遠抱起可樂走了,沒看見身后祁遠哀怨的眼神。 他的小胖貓沒有可樂黏人,正慵懶地趴在沙發(fā)上舔爪子,像沒看見祁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