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史蒂夫重逢/低落的伽什/偷偷脫離隊伍的皮特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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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關(guān)注伽什的反應(yīng),見他眼中流露出驚訝,心里暗道終于讓自己找到破綻。 他雙手抱臂,得意地看向山姆。 “這小鬼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說話甚至還帶倫敦口音?!?/br> 山姆一本正經(jīng)地挑眉,“他可是在美國長大,雖然最近學(xué)了點倫敦腔,但以后回到史蒂夫身邊肯定會改回來的。我說的對吧,伽什?” 伽什無奈了。 在英國,他一開口就暴露自己來自美國,而現(xiàn)在,美國人居然聽出他的英倫腔。他不得不感慨一句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真是太大了。 他點點頭,卻在頭晃動的那一刻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發(fā)癢。伸手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血。 “額......”塵封的記憶被開啟,伽什不禁有些感慨,“我上次流鼻血好像還是在實驗室?!?/br> 聞言,山姆冷冷地看向巴基。 “看我干什么!” 巴基的語氣無比兇悍,與他的聲音不相稱的是他不自然地把頭撇向一邊的動作。他手摸進口袋,掏出一袋紙巾塞進伽什懷里,“堵住你的鼻子吧,菜鳥?!?/br> 他今天去便利店買薄荷糖時順手拿的紙巾,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狼狽地用紙巾捂住鼻子的伽什,觀察著包裝上面印的玩偶,笑得有些稚氣,“是布朗熊和可妮兔,有點可愛誒!” “只是有點?”巴基面無表情地哼笑一聲,“你的眼睛都快粘上去了?!?/br> 山姆:“你非得這個語氣和小孩說話嗎?” 看巴基吃癟,伽什低頭笑得有些開心,他沒有在意流個不停的鼻血,反而問道:“山姆,其他人呢,也都來了嗎?” 如果有機會的話,能見一下就好了。 “也不是所有人,有史蒂夫,托尼,還有一只小蜘蛛,”山姆舉起手腕露出手表,大概估算下時間,“史蒂夫應(yīng)該快來了,最多五分鐘就該......” 隊長比山姆預(yù)想得還要高效率。 話還沒說完,低調(diào)穿著咖色夾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xiàn)在樓梯上,男人的外套一反常態(tài)地些許凌亂,顯然經(jīng)歷了一番打斗。 史蒂夫臉龐光潔——沒有蓄胡須的美國隊長,伽什只在紀錄片里看過! 一瞬間,伽什通身的疼痛都不算什么,長久為他所抑制的想念情緒也隨著距離的縮短而無限放大。身下的土地好像回到大洋彼岸,像以前一樣,史蒂夫騎著摩托來接他,他飛奔過去就能跟著男人回家。 “史蒂夫!” 這一年半里受過的貴族教育被伽什拋之腦后,他高喊著史蒂夫的名字,哪怕身上的傷疼得要命,也飛快地奔向前,歡脫地跳到史蒂夫的身上。 開心的伽什摟緊史蒂夫的脖子,腿環(huán)上男人的腰肢,話又多又密,憋在心里的話傾瀉而出,“你終于來英國了!我一直好想你啊,每天都要想一百次!” 這可是在樓梯上。 饒是美國隊長,都得立刻扶住把手以緩沖某顆人形小炮彈帶來的沖擊力。 小心地把人從樓梯上抱下來,史蒂夫托著伽什的屁股,熟稔地流露出寵溺的神態(tài),哄道:“一百次,這么多啊?” 明明這分別的一年多時間里,正處于青春期的伽什四肢修長了許多,愈發(fā)出落成大人模樣。 可是賴在大人身上撒嬌的功力,不減反增,史蒂夫一把人摟在懷里,分別的時間就好像從來沒有在他們之間存在過。 “就是這么多......” 伽什看到自己臉上的血在史蒂夫的皮質(zhì)外套上留下血痕,頭一回沒為弄臟別人衣服感到抱歉,反而心里頓生委屈,蔫蔫地趴在男人肩頭不說話了。 感受到小孩低落的情緒,算是親手促成伽什來到英國的史蒂夫心里也有些復(fù)雜。 很明顯,小孩不喜歡他的新家。 他只能安慰地拍拍伽什的后背,然而摸到的卻是被尖銳玻璃破爛的襯衫,以及難受濕漉漉的粘稠血液。 史蒂夫猛地皺眉,他把伽什從懷里撐起來,捏住下巴抬起伽什的頭,這時史蒂夫才終于看清楚小孩的臉。 發(fā)絲被汗水和血液打濕,右眼又紅又腫,疼到只能耷拉著眼尾的伽什,迷蒙地眨著另一只眼睛看人。更別提那鼻血流個不停,滴到白凈襯衫上,分外觸目驚心的下頜。 “仰起頭?!?/br> 沒人想到今天瑪爾斯·卡爾迪談生意會帶上還沒成年的伽什,史蒂夫也沒想到伽什會誤入任務(wù)現(xiàn)場,還被打成這個樣子。 對于他們這些戰(zhàn)士來說,這些傷當然算不上什么,執(zhí)行任務(wù)有傷亡都是萬分正常的事。 可是——他們是他們,伽什是伽什。 伽什乖乖仰起腦袋,任由史蒂夫接過他手里攥著的紙巾幫他捂住鼻子,不高興地掃過地上躺著歇菜的保鏢們,開口詢問在場另外兩個人,“誰打得他?” 山姆抱臂向史蒂夫邁了一步,端出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屁大點事值得這么大驚小怪。 巴基瞥過讓史蒂夫擦臉的伽什,細皮嫩rou的少年即便疼得倒吸冷氣,也從頭到尾沒喊一聲疼,好一副可憐蛋的模樣。 “是我打的,不過是他擋住任務(wù)目標在前,”他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又從口袋里摩挲出盒糖。 小孩得拿糖果哄,這巴基還是懂的,他將薄荷糖塞進伽什的懷里?!斑@盒糖就算我道歉了?!?/br> 山姆無語,“你出一次任務(wù),兜里要裝多少沒有用的東西?” “這種難度的任務(wù)難道需要特別重視嗎?” 巴基的語氣,仿佛這任務(wù)于他就像出門遛彎一樣簡單。 事實上,這次要解決的人確實比以往都要簡單。 唯一值得這么多人一起出動的地方,是最近關(guān)系處于破冰期的托尼和巴基。 大家有意在共同抗擊過滅霸之后緩和二人關(guān)系,又怕托尼還是過不去這道坎,托尼新晉的小友蜘蛛俠、二人之間最重要的樞紐史蒂夫,通通都來他們來當潤滑劑。 史蒂夫瞥巴基一眼,沒有吭聲。 他沒敢碰伽什的腦袋,因此只是讓小孩變出酒精,自己輕柔地幫他做傷口消毒。從小就在實驗室吃了很多苦的小孩沒有喊疼的習(xí)慣,只是抽著氣受著。 這可比撒嬌還犯規(guī)。 史蒂夫的心臟隨之慢慢融化,看著伽什低眸時撲朔的睫毛,心臟竟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悶疼。 “腦袋上有個4cm的口子,可能需要縫針,”他把巴基給的糖罐打開,抖幾顆在伽什的手心,安撫道:“等會兒記得叫你的家人帶你去醫(yī)院,聽見了嗎?” 又是這樣...... 知道他有他名義上的家人在看管就可以隨意把他推開,史蒂夫是最聰明又最笨的大人了。伽什含著辛辣的薄荷糖,低下頭瞬間把情緒都隱藏掉。 “知道了?!?/br> 把糖盒子塞進兜里,伽什順手撿起被他扔到一旁的西裝外套,從里面掏出從頭到尾都在嗡嗡震動的手機。 看出他哥雖然和莫比呆在一起,卻沒有被史蒂夫波及了。 不然怎么有空一秒都不間歇地給他瘋狂打電話。 “喂。” 伽什自西裝外套搭在胳膊起那一刻,卡爾迪少爺?shù)臍庀⒕蜔o形地籠罩著他,他接電話的語氣沉靜而平穩(wěn),聽不出一絲方才氣息的紊亂。 瑪爾斯在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jīng)緩和下來。 雖然在看清闖進會議室的人是美國隊長那一刻,他的心就放下來大半。 但從伽什辭退他的專屬保鏢之后,身邊就不許跟人,只有在親自確認弟弟安全之后,瑪爾斯才能徹底放心。 “和你的士兵朋友們敘完舊了嗎?” 男人的指腹敲打坐墊的扶手,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會場。 他語氣中滿是身居高位者慣有的傲慢,即便是對著自己的親弟弟,言語間也找不到絲毫柔情,瑪爾斯諷刺道:“需要我把車停這兒再等你五分鐘嗎?” 舞廳很安靜,畢竟除了三位不吭聲、呼吸都很淺的士兵,其他能出聲的都被揍歇菜了。 再加上距離很近,伽什電話那頭的聲音毫無障礙地透過手機傳進在場各位的耳中。 眾人的眼神皆變,顯然沒想到伽什在英國的家人和他是這副相處模式——畢竟,小孩平日里發(fā)來的郵件就從未提到過這些。 伽什被他們投射在自己身上復(fù)雜的眼神灼傷,不用瑪爾斯催,就已經(jīng)非常想離開了。 明明在看見史蒂夫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想的還是怎么逃離卡爾迪家族,跟著大家一起回美國。 他不是一開始那個無家可歸的小孩了。 可是在伽什眼里,這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無家可歸。 沒有對瑪爾斯的話作出任何反應(yīng),伽什把電話掛斷。 什么告別的話都不用說,他對史蒂夫和山姆微微一笑,披上西裝遮住狼狽的襯衣,頭也不回地走出舞廳。 他的背影纖細又挺拔,筆直的肩線,以及收束的腰肢,步步邁出的都含有卡爾迪家族的底蘊,只是一個背景就已經(jīng)足以讓人窺見他以后的風(fēng)華。 伽什很快就消失在長廊另一頭,巴基很快收回目光,進入冷漠的任務(wù)清掃狀態(tài)。 他松了松僵硬的機械手臂,卻發(fā)現(xiàn)身旁兩位隨著少年的離開變得沉默,整個氣氛都壓抑得他有些不習(xí)慣。 一如既往,山姆會是很好的突破口。 巴基給山姆一個眼神,“我就知道,這不是史蒂夫的小孩?!?/br> 死鴨子嘴硬,山姆拆穿他,“明明在史蒂夫提起他家人之前你一直都深信不疑。” 還不是因為這小孩的氣質(zhì)像極史蒂夫,而且從他年少認識史蒂夫起,除了史蒂夫的初戀,巴基還真沒怎么見過習(xí)慣性端著的史蒂夫露出這副模樣。 不是親兒子,真的很難解釋。 史蒂夫的耳麥適時地傳來另一頭托尼的催促,他眼神無奈地掃過又在拿他說笑的兩位好友,按住耳麥,“馬上就來,這邊剛才遇見了些特殊情況?!?/br> 這回沒有哈皮開車,睡衣寶寶正坐在托尼的副駕,摘去頭套的少年頂著一頭亂發(fā)地搜查著手機地圖,托尼瞥過還沒成年的皮特·帕克一眼,總算沒說什么難聽的話。 不過——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nèi)齻€大男人連莫比那還沒成年的兒子都搞不定吧?” 全部人這回都哄著他,就像他是什么不講道理鬧脾氣的老小孩一樣,就連皮特都被史蒂夫教得時刻看他眼色。 和詹姆斯·巴恩斯一起出任務(wù)算什么,這群人這副做派真夠惡心人的。 果然,還是得刺老冰塊幾句,托尼心里才痛快。 史蒂夫和另外兩人正往約定的地點趕,只要把抓到的人交給希爾特工,他們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回國。 明明已經(jīng)來到英國,剛才和伽什那一次偶遇竟是他們唯一一次見面的機會。 史蒂夫惋惜道:“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剛才遇見了伽什?!?/br> “嗯?” “什么?!” 電話那頭同時傳來兩聲驚嘆,聽到耳側(cè)快刺破耳膜的聲音,托尼遮住耳朵,奇怪地睨向睡衣寶寶,眼里寫滿“你認識伽什嗎就這么激動”。 不過,他突然心里沒那么抗拒等會兒史蒂夫他們一行人過來了。 從車的儲物盒里拿出之前藏好準備等會兒吃的甜甜圈,托尼已經(jīng)做好準備喂小孩了?,F(xiàn)在是晚上九點,正好進入伽什的夜宵時間。 他毫不客氣地說,“等會兒這輛車可能坐不下這么多人,只好麻煩你們?nèi)齻€人自己打計程車去機場了?!?/br> “托尼,伽什不可能跟著我們回美國,他已經(jīng)坐車回家了?!?/br> 愣了幾秒才想起伽什的家已經(jīng)不在基地。 思及此,托尼直接手一拍合上儲物盒,甜甜圈在紙袋里撞到盒子的深處發(fā)出悶響。他又恢復(f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撐在車窗上,冷漠道:“那正好,這輛車更不歡迎你們了?!?/br> 掛斷電話,皇后區(qū)那小孩的眼睛已經(jīng)亮到快在托尼身旁發(fā)出鐳射光了。 加入復(fù)仇者聯(lián)盟沒多久的紐約好鄰居蜘蛛俠,總是對托尼過度熱情,就好像......就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一樣。 小蜘蛛攥著還散發(fā)地圖屏光的手機,懇切地說:“斯塔克先生,請問我能多在英國留幾天嗎?我有一點事情想去處理,反正之后的任務(wù)我也幫不到你們了,求求了斯塔克先生,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原來今天睡衣寶寶一直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就為了搞這個,托尼摘下眼鏡,疑惑地盯著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著我們回美國之后,明天還得回學(xué)校上課?” 這是皮特·帕克一年半以來離伽什最近的一次,在他成年,完全享有人身自由之前,他很難想象自己還有什么機會來到英國。 所以,今天非常關(guān)鍵。 他一定要找到伽什,告訴他斯特蘭奇先生的魔法到底讓他們倆錯過了多少! 皮特·帕克雙手合十,急得額頭都快流下汗水,“我和梅說過這次實習(xí)可能會持續(xù)一段時間,學(xué)校那邊也請好假了,所以,請幫我這一次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納悶了。 他和這個未成年的小英雄明明才認識沒多久,這小屁孩這副吃準他會幫忙的模樣是怎么回事,難道他以為他們倆很熟嗎? 自己又沒空盯著皮特·帕克,放他一個人在英國不知道做什么,出了事難道讓他的梅姨去找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斯塔克集團實習(xí)生部嗎? “不行?!彼麩o情地鎖上車窗。 一個小時后,倫敦機場。 四個大男人立在紛亂的人潮中面面相覷。 看丟那么大一個人,每個人都覺得是對方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