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老子cao過的賤婊子你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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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時月接過雪糕,裴修緊繃著的神情rou眼可見的松懈了些,他剛剛一從李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就趕緊跑去校門口超市,怕時間太長雪糕化了,也怕沈時月來不及吃就上課了,炎炎夏日下,他的一顆心酸酸脹脹的,腦子里都是沈時月紅紅的眼睛,兇他的時候張牙舞爪的,看起來像個紙糊的小老虎。 好在跑得夠快,趕在跳cao結(jié)束前回教室,凝神思考一會兒該怎么盡可能自然的說請沈時月吃雪糕,萬一被拒絕怎么辦,萬一......沈時月還是不開心的話怎么辦?平日里用來鉆研思考奧數(shù)題的裴學神,此時此刻腦子里只裝得下一個沈時月,卻還擔驚受怕,笨拙的不知道怎么哄人。 但他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教室里就陸續(xù)有同學回來了,裴修忍不住抬頭張望門口,冷俊的臉上掛著隱蔽的期待和緊張,等沈時月回來,有雪糕吃的話,應(yīng)該會高興一點吧,畢竟他那天念叨了整整一天。少年心里那些細細涌動的情緒,在看到沈時月出現(xiàn)的下一秒統(tǒng)統(tǒng)消失,轉(zhuǎn)為他不自知的濃烈的憐惜和心疼,漂亮少年滿臉是淚,緩慢踱步回到座位,落在裴修的眼中,心間刺痛。 困擾多時的答案呼之欲出了,裴修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他的確是喜歡上沈時月了,所以才會不想看他難過,原來昨天在樓梯里突兀出現(xiàn)的酸澀情緒,叫做吃醋。 裴修暗暗想,沈時月那雙清澈的眸子還是盛著盈盈笑意的時候更好看,他彎著眉眼看人的時候,眼睛里仿佛有點點星屑。 神游的思緒收回,裴修看著沈時月撕開雪糕外包裝,然后用被眼淚染得濕漉漉的粉唇咬住雪白的小布丁,留下一口小小的咬痕,可能是因為情緒崩潰一時收不住的緣故,時不時會輕輕吸一下鼻子,用可憐兮兮的表情回望裴修,甕聲甕氣開口:“......看不出來,你還挺貪吃的,逃cao去買吃的。” 他當然不是笨到看不出裴修是為了他去買的雪糕,面前的裴修眸光里全是無措和茫然,就差沒寫上求你別哭四個大字了,可這又是為什么呢?在他看來,平日里裴修對他的態(tài)度跟他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并沒有什么不同,維持著不冷不熱的關(guān)系,一派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如果不是李老師強迫裴修輔導他數(shù)學,他們倆估計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吧。 可正是因為這樣,看著此刻面前的裴修流著熱汗,說話甚至還帶著喘氣聲,那張清冷孤高臉上染滿焦急和擔憂,沈時月更是愈發(fā)的想不明白,向來謹遵校規(guī),一絲不茍的裴修,為什么會擔著被李老師責罵的風險逃課間cao,就為了給他買一根小布丁雪糕。 總不能是因為喜歡他吧?平日里完全看不出來啊,叫他寫作業(yè)的時候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可是萬一呢?萬一裴修真的喜歡他呢? 這個離奇的猜想甫一出現(xiàn)在腦海里,沈時月頓時眸光發(fā)暗,逃避似的垂下頭。 “嗯,我貪吃?!敝郎倌赀@是在給他倆一個臺階下,裴修也不反駁,任沈時月說什么就是什么,沉默地看他吃完雪糕。有好幾次裴修都差點控制不住去問他為什么哭,又怕他再想起難過,只能收斂情緒,在確認心意的那一刻,裴修就暗自下定決心,盡他所能讓沈時月開心。 沈時月崩潰的情緒緩解了許多,雖然之后也沒主動和裴修搭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但好在能專心點聽課,不再神游發(fā)呆了。 一天的課程終于結(jié)束,高三繁重的學習任務(wù)像一座大山,壓得學生們喘不過氣來,放學時都疲憊至極。沈時月靜靜整理書包,檢查好老師布置的各科作業(yè),剛準備走,就被旁邊的裴修叫住了。 “沈時月,我送你回家吧?!彼贿呎f一邊拎著書包起身,站在沈時月的身后。 莫名的話讓沈時月怔愣一瞬,旋即準備拒絕,“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清亮的男音,“裴修,阿姨叫我今天和你一塊回去?!?/br> 沈時月扭過頭去,看到一個面如冠玉,氣質(zhì)干凈的男生走進他們教室,在看清他的那一瞬,沈時月瞳孔微縮,男生正是原著里的主角受方寧。 原文里,方寧和裴修是小學同學,后來方寧家道中落全家搬離了A市,直到高中家里生意有了起色才回來,轉(zhuǎn)學和裴修成了同學,而且還成了鄰居,原文里兩人的感情線水到渠成,屬于是破鏡重圓的范疇。 沈時月回憶起原文的事,又再打量了一眼裴修和方寧,一言不發(fā)離開教室,他腦袋垂得極低,盯著鞋尖發(fā)呆,這還是他穿書以來第一次見到方寧,他的出現(xiàn)仿佛給了沈時月當頭一棒,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重新認清自己的炮灰身份,在強大的主角光環(huán)面前,他竟然還自戀地認為裴修可能喜歡自己,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 沈時月的臉上浮現(xiàn)自嘲的笑意,輕吸了下鼻子,勉強打起精神來,抬頭看路,還沒走兩步,卻恍惚聽到裴修的聲音,好像在喊他名字。居然幻聽了,沈時月眸光更加暗淡了些,走得更快了些,身后傳來的清冷男音沒停,反而更大聲了。 “沈時月,等等我?!?/br> 沈時月面上微滯,僵硬地扭過頭,看見裴修有點小喘氣,大步流星地朝他邁步,臉上的神情卻格外溫柔,“沒聽到嗎?你走得也太快了。” 說話聲音也很溫柔,沈時月心念微動,抿了抿唇瓣道:“方寧呢?” 裴修道:“回去了?!?/br> 回去了?少年精致漂亮的小臉露出迷茫的表情,不確定道:“你mama不是讓你和他一起回家嗎?” “嗯?!迸嵝掭p輕頷首,隨即向沈時月綻開一個淡淡的笑容,“可我想送你回家?!?/br> 沈時月恍惚了一瞬,猝不及防對上裴修深邃的眸子,好像有什么guntang洶涌的情緒,他嚇得趕緊低下頭,心跳不自覺加快。他轉(zhuǎn)過身,沒再說拒絕的話,默認似的繼續(xù)走,裴修就保持著跟在他身后一米的距離,跟在他身后。 氣氛變得奇妙起來,沈時月覺得自己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全是裴修今天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剛走出校門,就看到馬路邊騎著機車的嚴風燃,男人面色發(fā)沉,眼神陰鷙地死死盯著沈時月,以及他身后的裴修。 嚴風燃原本是打算到教室門口堵人的,臨時有事逃課,回來只好在校門口堵沈時月,沒曾想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年級第一的校草學神跟個護花使者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漂亮少年身后,眼睛直勾勾盯在少年的身上,那樣的神情,看得嚴風燃心頭一緊,不爽的情緒充斥胸腔。 尤其在和沈時月對上眼,捕捉到他眸子里的厭惡和恐懼后,這種不爽的感覺瞬間拉到閾值,男人嘴角掛著森然的冷笑,很好,睡完就翻臉不認人,吃里扒外的賤貨。 看清嚴風燃的一瞬,沈時月愣在原地,渾身僵直,頂著仍舊灼熱的烈陽,身心卻仿佛墜入冰窖,冷得他不自覺發(fā)顫。察覺到他的反常,裴修眉心皺起,順著少年驚恐的視線看向路邊,一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朝沈時月靠近。 裴修大腦放空一瞬,認出這是昨天把沈時月帶到天臺上的男生,想起兩人在天臺上引人深思的對話,在看沈時月此刻的反應(yīng),裴修似乎明白了什么,清冷深邃的眸光帶著少有的怒意,直直投向嚴風燃。 嚴風燃走到沈時月身前站定,微微俯身和少年對視,見沈時月死死埋頭,也不惱,臉上表情森冷慘戾,語氣反而格外溫柔,“乖寶貝,不是讓你今天乖乖在教室等我嗎?” 聞言,裴修瞬間呆滯,手足無措地把目光挪向鴕鳥似的少年。 見沈時月沒有反應(yīng),男人嗤笑一聲,吐出的話仿佛猝了毒,“昨天在天臺上——” 話音未落,沈時月卻猛地抬起頭,淺色的眼睛已然浸著濕意,崩潰又絕望地阻止道:“嚴風燃!別說了,我們回去再談好不好?” 說完,他就機械轉(zhuǎn)身,求救似的看向裴修,語氣卑微,“裴修,你先回去吧……” 清冷孤高的男人并沒有如他所愿離開,而是用憐惜又堅毅的目光回望他,用行動告知沈時月他的執(zhí)著。 沈時月難受地捂住下半張臉,痛苦道:“求你了,走吧......” 從始至終,嚴風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見沈時月這般作態(tài),一個惡劣的想法緩緩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沈時月,你不要怕,有我在?!迸嵝掭p聲安慰。 這句話瞬間激怒了嚴風燃,倏爾用力拽過少年,把他扯到自己身邊,沖裴修冷笑道:“這他媽是老子的人,你算哪根蔥?” 裴修想把沈時月拉過來,低頭見他被攥住的手映出青色指痕,足以見男人用力之大,怕強拉反而上了沈時月,只好強忍住心里的不適感,說出的話卻十分強硬,“放開他?!?/br> “你喜歡他?”裴修眼里的疼惜瞬間刺激到了瘋子似的嚴風燃,殘忍地向裴修宣示主權(quán),“老子cao過的賤婊子你也喜歡?” 轟隆—— 耳蝸嗡鳴一聲,沈時月仿佛什么也聽不到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已然脫離了這副軀殼,他絕望地捧著臉,不敢去看裴修現(xiàn)在的表情。 誰來救救我!我好像快死了!??! 這么隱蔽羞恥的情事被人攤到明面上,就像往少年血淋淋的傷口撒了把鹽,疼得他說不出話來,然而宛如惡魔的男人仍在殘忍地宣泄。 “昨天在教學樓天臺,你的心上人被老子開苞,cao得死去活來,你不知道,他當時得樣子簡直——” 啪!??! 拍rou聲驟然響起,一只冰冷的小手破空襲來,狠狠打了嚴風燃一巴掌,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沈時月虛脫的手下垂,眸子里盛滿滔天怒意,他看嚴風燃的眼神很是冰冷,帶著nongnong的厭惡,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得驚人,哆嗦著唇瓣,惡狠狠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