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阿南老北撕破臉,秦天被扯進庭審,被迫挖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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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辭了職。 莊園里少了個傭人,這對莊園內(nèi)的人來說習以為常?;蛘呤菍δ沁^分美貌的夫人起了妄念而被老爺辭退的,或是企圖想爬上老爺床而同樣被處理掉的。 總之沒人好奇那個毀容又性格陰沉的園丁去了哪。 新銳畫家回國舉辦畫展,廖北辰同其夫人受邀。 廖北辰當然不是多么懂畫作的人,但卻對這位神秘畫家展露出來的熟悉技法感到在意。 他有意試探一番,便應下了這份邀請。 當見到來人是位穿著典雅高挑濃艷的女人時,廖北辰瞬間對自己的疑慮低聲嗤笑。 廖孤南已經(jīng)死了,被他親手殺死并掩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復活,那種偏僻的地方更不會有人特意來救他。 坐在輪椅上一身女裝打扮同樣冷艷不可方物的“廖夫人”靜靜的欣賞著展廳里展覽出來的畫作。 他一幅幅仔細打量過去,廖北辰也同女人寒暄了陣便轉回到秦天身邊。 晚間舉辦宴會時,女畫家也來找廖北辰夫夫來搭訕。一場小意外,路過的賓客不慎撞到舉著托盤的服務生,托盤上的香檳瞬間傾倒在秦天身上。 服務生驚的趕緊道歉,作為宴會主人的女性畫家也讓秦天趕緊去休息室換衣服。 廖北辰陪著秦天收拾好后秦天參加宴會的心情蕩然全無,見被幾人拉著商談的廖北辰脫不開身。 “我去陽臺待會兒,你先忙?!?/br> “哈哈!廖總跟夫人真是恩愛?!?/br> 廖北辰寒暄著微笑,先將秦天推到寬敞的陽臺上,囑咐了讓他在這里等著便轉身繼續(xù)同那幾人商談。 “廖夫人?!?/br> 聽到這場宴會舉辦人的聲音,秦天抬頭。漠然的視線掃過女人,穿著禮服長裙的女人微笑著沖他點點頭。 “您跟廖先生真恩愛。” 秦天似乎對這樣的夸贊已經(jīng)聽的麻木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算作回應。他又轉過去去,似乎對窗外的風景很感興趣。 女人帶著得體微笑彎下腰來。 “聽說廖夫人對畫作的鑒賞力很不錯,不知覺得在下的拙作如何?” 坐在輪椅上的美人一頭烏黑長發(fā)松松束在胸前,露出的雪白側臉清冷俊美如星輝,他似托著下巴的手也修長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 然而美人只是維持著懶洋洋的調子看著窗外,即使是這副高傲的不搭理人的模樣也叫人生不起氣來。 見秦天不搭理她,女人直起腰來露出個略微惋惜的神情。 “說來,這些畫作多虧了我的未婚夫才能創(chuàng)作出來呢??上?,他的身份特殊,否則這些榮耀本該是他的?!?/br> 女人清晰見到秦天的眉毛動了動,然而秦天依然沒有理他的打算。女人嘆了口氣,還想說些什么。 “在聊什么?” 一道溫柔低沉的男音插了進來,穿著一身修身的白色西裝戴著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男人下半張臉上也戴著密實的黑色口罩。 “甜心,方便為我介紹下這位美麗的夫人嗎?” “當然~” 不耐煩的秦天緩緩轉過臉來,冰冷的瞳孔卻突然劇烈震顫。女人挽起男人的胳膊甜蜜而熱情的介紹起來。 “這是我未婚夫,他的臉最近才做了手術不方便見人,別看他這么不靠譜的樣子,本人也是非常厲害的畫家?!?/br> “很榮幸見到你,廖夫人?!?/br> 聽著男人含笑溫柔的嗓音,秦天卻渾身一震。他臉上掛著似哭還笑的表情,卻也是很快,就收斂了失態(tài),他伸出手,掌心明顯顫抖著。 男人輕輕握上去,稍觸即分。 “你的臉,做過什么手術?” 秦天輕聲詢問道。 “一場意外,被人毀了容。差點死掉的時候,被我的未婚妻救了,這大概就是緣分,是吧!” 秦天眨了眨眼,繼續(xù)艱澀的問道。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不太方便呢!” 在男人打算摘下口罩時,女人微笑著出聲阻止。 “說來,我未婚夫失去一切陷入低谷時,與他青梅竹馬的愛人卻立刻拋下他轉投了害他的仇人懷抱,也要多謝他的成全,否則我怎么能得償所愿?!?/br> 女人面上的笑容完美得體,每一句話配合著那笑臉卻格外的諷刺。秦天默默地看著他們,良久點了點頭。 “恭喜你們。” 女人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那莫不在意的態(tài)度令故意舞的歡的她好似個小丑。 秦天轉動輪椅轉身離開這個令他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保持冷靜與體面已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氣。 “方宇?!?/br> 男人的手按在輪椅椅背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牢牢抓著就要滑出去的輪椅。他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呼喚道。 “小心地滑。” “謝謝?!?/br> 背對著他的秦天平靜的說道,再度轉動輪椅,朝著廖北辰的方向而去。 “還看呢,你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br> “我再...看看。” 男人啞聲喃喃道。 正跟人聊著天的廖北辰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陽臺的方向,見那渾身捂的嚴實的男人同女人親密聊天的模樣。 “北辰?!?/br> “嗯?” 見秦天主動來找,廖北辰蹲下身來溫柔的捉住青年放在膝上的手。秦天的神態(tài)很正常,平和的叫廖北辰離開。 “我困了?!?/br> “好,那我們先回去。” 廖北辰起身繞到秦天身后,推著輪椅走向陽臺。 一個風度翩翩英俊沉穩(wěn),另一個雖坐在輪椅上,卻也是叫人艷羨的美人。廖北辰朝女人打過招呼要離開。 “我太太身體不適,就先行一步了?!?/br> “啊,應該的,路上小心?!?/br> 在外人眼里,廖北辰無時無刻不扮演著一個溫柔體貼疼愛伴侶的角色,他彎腰將秦天打橫抱起,很快就有保鏢過來推著輪椅隨他們的老板一同離開。 秦天窩在廖北辰的懷里,垂著眸子異常的乖順,仿佛是真的累了一般。 黑色發(fā)絲飄起帶走男人的溫柔眷戀的探視,他深情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卻只有女人知曉男人此刻隱忍的快要滴血的通紅視線與那插在褲兜里反復掐破掌心的指尖。 不敢相認,即使面對面,也不敢流露出半點關心與愛意。就怕將來狗急跳墻的廖北辰會對秦天下手。 沒有人知曉他此刻的他是多想立刻沖上去,緊緊抱住他。 “再忍一忍,忍一忍,現(xiàn)在殘酷也是為了他好?!?/br> 女人死死抓著男人的胳膊,不叫他沖動。 **** 回到家,脫了外套,手指伸入領結內(nèi)扯松。廖北辰卸下了在外時的溫柔克制,他掐著秦天的下巴抬起,大力吸吮著秦天的舌根,手指從上衣下擺探入,在他的皮膚上摸來摸去。 秦天眼眸微垂,漂亮的眸子似是極力忍耐著什么而可憐的微微顫抖。他配合著廖北辰舉起雙手,套頭的毛衣扯下被扔到一旁,廖北辰吻的他嘖嘖有聲,同時將他往床上壓倒。 熟練的分開雙腿,當廖北辰的性器闖入進來時,秦天濃密的睫毛終于染上了薄薄一層水珠。 廖北辰喘著粗氣用力來回沖撞著,啞聲笑著親吻他的面頰。 “怎么哭了?很疼?” “不是...舒服...你的東西...叫我好舒服!” 秦天說著抬手主動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子,廖北辰一挑眉毛,隨即愉悅的笑出聲,下身穿刺的動作也愈發(fā)激烈起來。 秦天被頂?shù)纳硢〉膼灪叱雎暎种嘎o目的的在男人起伏的脊背上劃動著,雙眼似是放棄的緊閉起來。 不斷愛撫著身下人白皙漂亮的面龐,廖北辰愛死了秦天這副乖巧的模樣。破天荒的,射出來后就沒再做。 被男人強健炙熱的胳膊攏在懷里,聽著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秦天蹭了蹭男人寒濕的胸膛。 將被淚水浸濕的面頰埋進男人懷里,秦天無聲撕咬著自己的下唇。 ****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在外頭的時候,至少笑一下好么?!?/br> “廖北辰,別動我大哥?!?/br>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人。既然如此,何必來求我?!?/br> 廖北辰摘下眼鏡,抬手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你總覺得是我對你用強,那你有沒有想過事實可能完全相反?” 秦天抱著被子坐起來,失神的盯著男人的背影。 “什么都不記得的你真輕松,卻只有我記得。如果一開始,你沒有給過我希望,秦天...你自由自在的和我弟弟享受著愛情,只有我,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記著曾經(jīng)的那點救贖。我不是沒有感情的鐵塊,哪怕你...給我一點,哪怕分我一點溫柔!” 廖北辰放下手來深深嘆息,他猛地轉身,一把鉗住秦天的胳膊。 “我不屑騙人,是他從我身邊奪走了你,一開始你對他的好感是因為我,你忘記了不要緊,可你為什么總是不愿意信我!秦方宇!是你把他當成了我的替身你明白嗎——” 青年看著自己的瞳如深不可測的黑洞,廖北辰知道他聽見了,卻再度將他的話當作謊言、玩笑、手段... 廖北辰苦笑一聲,疲憊的將額頭抵在青年瘦削的肩上。男人寬闊的肩微微抽動著,落在肩膀上的水珠是熱的,似將男人僅剩的那點溫暖也一并流了出來。 “求求你...再叫我一聲北辰哥好么?!?/br> “再叫一聲...” “我放你自由?!?/br> 秦天皺著眉狠狠掙開廖北辰。廖北辰錯愕的低頭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男人臉上的溫情逐漸凍結,那張總是寫著游刃有余的冰冷臉龐,在這一刻流露出深刻的疲憊倦態(tài)。 廖北辰閉了閉酸澀的眼。良久,緩緩睜開。 ——漆黑的眼瞳映不出一絲光來。 “我說會放你自由?!?/br> “這算什么!你在施舍我?在你做了這么多事后,難道還要我對你的‘大發(fā)善心’感恩戴德!廖北辰,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強迫我接受你的那些虛情假意?!?/br> 秦天通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冷嘲。 “你說的對?!?/br> 秦天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面前人,廖北辰可怕的神情令秦天產(chǎn)生了下意識的害怕反應。 而他的那些恐懼的微表情,落在廖北辰眼底卻成了最后壓垮他心理防線的一根稻草。 在秦天不斷反抗拒絕時,他毫不猶豫的用盡手段折斷了他的傲骨。如今,他預感自己再也留不住他,只想由著最后的那一點善意放他自由。 那唯一的,僅剩下的一點對秦天的善意。 卻被心上人毫不猶豫的當成了別有用心的惡毒圈套。 廖北辰感受著心口傳來的酸澀痛楚,他從床邊站起來,俯視著秦天。聲音平緩的認同著秦天的譏諷。 “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我從沒考慮過你的感受。那么,至少在我還能留住你的這點時間里,我不想讓你更恨我,給你自由。但我希望你晚點去找廖孤南,我跟他之間,還有一筆舊賬要算。” “你要做什么!” 秦天顫抖的看向廖北辰。 做什么? 當然是——向那個一無所知搶走了自己東西的胞弟復仇啊! **** 廖北辰說到做到,解開了莊園內(nèi)的所有安保。秦天隨時都可以走出這座困了他許久的牢籠。 或許是不想見到那個明知不會有改變的結果,廖北辰從那天離開后就再沒回來。 秦天只以為是廖北辰想維持最后的體面,免得相見尷尬。 在親眼看著保鏢們有條不紊的撤離莊園,屋子內(nèi)的監(jiān)控也被一一關閉。偌大的莊園,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有些恍惚的換回了襯衫長褲的男裝打扮,拄著拐杖站在房屋前的臺階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自己終于自由的感覺。 沒有拿任何行李,秦天就像只被關在牢籠里終于迎來了自由的鳥兒,迫不及待的叫了出租。 他要回去找爸媽和大哥。 這些年來,他親眼見過父母和大哥為了尋找失蹤的他而傷透心的模樣。他迫不及待的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自己好好的,他想念他們。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行駛至莊園前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穿西裝的男人。秦天扶著拐杖從臺階上站起來。 “你們...找誰?” “是秦天先生嗎?” “我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秦天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名長相斯文的從口袋里掏出證件朝秦天正面展示。 “我是負責一起刑事案件的警官,現(xiàn)在需要秦先生配合我們的調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下?!?/br> 秦天抿了抿唇,跟兩人上了車。 廖孤南的失蹤案,林聞堂的案件合并在一起調查,而秦天正是兩件案子的關鍵證人。 秦天垂著眸子沉默不語,對面的警官認真的要求道。 “我們希望您能出庭指認廖北辰?!?/br> 秦天抬起一雙黑黝黝的眼,干澀的扯了扯嘴角。 “只有筆錄,不行嗎?” 他不想露面,也不能露面。就算不出庭指認,他遭遇的那些恐怕也會被家人知道,可比起赤裸裸的站到大眾眼前,承認自己經(jīng)歷過的不堪。 秦天不由抓緊了自己的膝蓋。 爸媽若是知道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會不會氣壞。 警官還想再勸說什么,外面有人敲了敲玻璃。警官只好說了聲“失陪”暫時離開。 等再回來,警官開始換做從廖孤南身上下手。廖孤南的事情過去太久,很多證據(jù)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要想為廖孤南立案討回公道需要秦天幫忙,否則只憑林聞堂一事,并不足以令廖北辰得到嚴懲。 秦天漠然的聽著警官們語重心長的勸說,就在兩位警官都覺得沒辦法了的時候,秦天默默的應了聲“好?!?/br> “我愿意出庭做證,但我有個要求?!?/br> “你說!” 聽到秦天松口警官立馬振奮起來,秦天抿了抿唇,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求封閉庭審。” 也就是說,審理過程全程不公開,禁止采訪,更禁止泄露相關庭審內(nèi)容。兩名警官對視一眼,想到秦天的遭遇,也有些同情。 “我們會盡量幫你申請,您的證詞對能否為受害討回公道至關緊要。” —庭審— 廖北辰并不是不知道那場畫展上發(fā)生的事,他知道他的弟弟回來報仇了。他也有預感,恐怕自己再也留不住秦天了。 至少再最后做個好人吧,把秦天送回到他父母身邊,由秦天的家人來保護。 他不信任廖孤南,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骨子里也是刻印著廖家人的自私冷漠。 如他,可以對秦天強取豪奪。廖孤南要找自己討回公道,未必不會從秦天身上下手。 他以為自己為秦天做了最好的安排,以為秦家會護住秦天,卻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 秦天先一步被截走了。 現(xiàn)在的他是重點觀察對象,他無法再動用手段把秦天帶出來。只能借希望于秦天多顧念一點家人,能冷漠點,自私點。 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罪行昭然示眾,唯獨擔心秦天受到牽累。 畢竟從法律意義上來講,他們是伴侶。 審訊的那一天來的格外快,在得到足夠證據(jù)后廖北辰早被從公司帶走請去調查。 他一直在處理廖孤南給他使的那些令他焦頭爛額的絆子,顯然廖孤南比他更瘋,為了徹底拉他下馬居然收買了一堆不怕死的媒體來堵他。 明眼人都知道廖北辰是被人搞了,面對下勢,廖北辰依然雍容鎮(zhèn)定,吩咐羅先生去封口,務必不讓媒體sao擾到秦天。 秦天坐在證人席上,廖北辰匆匆掃過一眼。平靜的內(nèi)心劃過一絲了然與可笑。 他該感謝秦天善良么?沒有坐在原告席上。 案件有條不紊的審理著,從廖孤南被害一事開始。帶著墨鏡口罩的廖孤南坐在原告席上,由他請的律師代為陳述。 律師是熟人,正是那位自稱是廖孤南未婚妻的女畫家。 秦天自始至終保持著緘默,不多說一句,只回答他需要回答的。 當他被一再要求回答自己是自愿還是被侵犯時,低著頭的秦天皺了皺眉。 “請秦先生回答,你在與廖孤南先生交往過程中是否自愿與被告廖北辰發(fā)生關系。” “...不是。” “也就是說是被告廖北辰侵犯你。” “...是?!?/br> “我反對原告律師的結論,我們在討論的是廖北辰先生殺害原告一案,秦先生與雙方的感情關系與本案無關?!?/br> 一通唇槍舌劍的辯論下來,秦天再度被架上了火架上烤。 “不排除被告是因愛殺人,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問完。” 秦天麻木的聽著雙方律師爭辯,雖然一個臟字沒有,他卻有種被剝光了當街示眾的恥辱感。 他抬手按了按酸澀的眉心,麻木的一一回應著。 “被告是否涉及騙婚,我們這里有污點證人可以證明。被告廖北辰在殺害廖孤南先生后以不正當手段隱瞞欺騙...” 當那位污點證人被帶上來時,秦天整個人都懵了,他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對方一直回避著秦天的目光,也是直到此時秦天才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廖北辰做生意的手段一向狠辣,搞垮了不少對頭。這位證人就是被搞垮過的其中一位,他門家的生意被擊垮后對方休了學千方百計混到廖北辰身邊,成為他的爪牙,專門幫他處理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廖北辰不疑有他,以為他背景干凈就沒在懷疑了。 對方手里不止掌握著廖北辰一堆臟臟手段的證據(jù),更有...那晚他被人輪jian時的證據(jù)錄像。 秦天猛地抬頭,面上血色瞬間全無。 “廖北辰!你毀了我爸爸的公司,如今我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扒下你衣冠禽獸的真面目!” 秦天趕緊閉了閉眼,不讓淚水落下來。 他顫抖著要求休庭。 秦天是至關重要的證人,如果他無法出庭作證,那么案子很難靠那點證據(jù)完整的審下去。 陪同秦天的一位警官帶他去休息室歇會兒,秦天顫抖的掏出手機,輸入一串號碼,又猶豫著刪除,如此反復后,最終顫抖的關掉屏幕,呆坐在那發(fā)呆。 手機鈴聲突然想了起來,秦天手忙腳亂的接通電話。 大哥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秦天的嗓子好似被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廖孤南瘋了,要跟廖北辰魚死網(wǎng)破?,F(xiàn)在外面全是他叫來的記者,審訊結束后你別出來,等我來接你。還有...別上網(wǎng)?!?/br> 秦天何等聰明,大哥的話語里透露出了太多訊息,最后的警告更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大哥根本不在乎廖家兄弟的死活,但牽扯上他就不同了。只怕廖孤南為了搞廖北辰... “嗯,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最終只得到秦朝一聲晦澀的“你要好好的”,就掛斷了電話。 秦天說要去衛(wèi)生間,甩掉了警察,獨自摸到了天臺頂上。 他撐著欄桿向下眺望,法院門口擠滿了黑壓壓的記者。 廖家的事,秦家二公子的事,吸引來一堆想要挖掘勁爆內(nèi)幕的記者。 秦天突然覺得了無生趣,他得到了自由又如何?他的人生早被毀了,在那個被保鏢輪流侵犯的夜晚,在他逃走時被抓廖北辰抓住,親自廢掉了腿開始。 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了... 如果說廖北辰摧毀的是他的身體健康與尊嚴,那么廖孤南... 他不知道沒有死的廖孤南到底蟄伏了多久,他不知道廖孤南是否清楚他在廖北辰手里過的日子。 他一直期待著廖孤南出現(xiàn)來救他,在發(fā)現(xiàn)廖孤南被害后的傷心絕望。 廖孤南沒有死,他該是高興的。可此刻,他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他覺得渾身發(fā)冷,那個不斷傷害自己的惡魔,卻在最后想辦法維護他那點凋零的體面與尊嚴,而他愛的那個人,卻在暗處冷眼旁觀自己過的生不如死,只為了達成自己報仇的目的。 秦天握住了掌心,他不想再奉陪這種兄弟鬩墻的戲碼。 “秦天——” 一聲暴怒的怒喝自身后不遠處響起,秦天回過身來,看著氣勢洶洶朝他走來的廖環(huán)樞。 ... 等開庭時,所有人才發(fā)現(xiàn)秦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