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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短篇合集4在線閱讀 - 你是我哥哥又如何

你是我哥哥又如何

    秦放是個私生子,活到二十幾歲突然被大張旗鼓接回家繼承家業(yè),不是他父親秦云松良心發(fā)現(xiàn),是秦家本來指定的繼承人秦郁出了車禍癱瘓了,秦家不得已,才想起他來。

    他過慣了沒有父親的日子,知道母親一人把他拉扯大有多困難,現(xiàn)在對著拋棄他的父親和瞧不上他的秦家女主人只有厭惡。

    當然,秦家人對他也不親近,對秦云松來說,他是只有血緣沒有親情的工具,對秦家女主人來說,他是頂替了他兒子位置的人。

    可作為這件事中最無辜的秦郁,反倒是對秦放最友好的。

    他來的第一天,天寒地凍的冬天,身體尚未恢復的秦郁卻還是執(zhí)意要坐著輪椅歡迎他。

    秦放這幾年為了掙錢走南闖北見過各色人,四人初相見,他一眼就能看出秦式夫婦的敷衍和秦郁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母親念著秦云松郁郁而終,秦放曾暗下決心跟秦家勢不兩立,可當看到輪椅上溫柔面對他冷臉的秦郁,他鬼事神差的,竟然答應留了下來。

    一家人第一次吃飯的飯桌上,面前碗里堆滿了其他人夾過來的菜,他挑挑揀揀,最后只吃了秦郁的。

    秦郁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秦云松一直花名在外,快六十歲了鶯鶯燕燕的也沒停過,母親是被他當初偽裝的樣子騙了,那秦放的母親又何嘗不是呢。

    他暗地里調(diào)查過,因為父親的隱瞞和打壓,他們母子過得很慘,他有偷偷幫助過他們,也不止一次跟父親求情,只是沒想到努力這么多次想要的結(jié)果,竟然是因為一場意外的車禍才達成。

    他從天之驕子一下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心里落差不是沒有,只是高處不勝寒,突然陷入低谷,竟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從另一方面說,不僅因為他秦放才能回來這個家,秦放的出現(xiàn)也拯救了他。

    他們是兄弟,血緣是天生的,他對著秦放就是有自然的親昵,過了最開始互相摸索對方脾氣的那段時間,他們的相處越來越融洽。

    晚上,睡前洗澡的時間,秦郁正準備按鈴叫護工,秦放又掐著時間過來了。

    他擼起袖子,先放好溫水,然后給秦郁脫衣服,把他抱進浴缸里,細心擦背,按摩,穿衣,熟練自如,像過去的每一天那樣。

    秦郁看著胸前給自己系扣子的秦放,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

    “怎么了?”睡衣穿好了,秦放給他背后墊了枕頭讓他舒服半坐起來,自己拿起筆記本,來到另一邊繼續(xù)辦公。

    “父親馬上要把公司全權(quán)交給你管理了,都是老板了,這些事以后你不要做了?!?/br>
    “我是老板就不是你弟弟了?”

    他眼睛睜大看著他,表情有些無辜,秦郁心里像被什么填滿,酸酸澀澀的。

    “當然是,永遠是,我只是怕你累。”

    “為了哥哥,沒什么累的?!彼压P記本擺到秦郁面前,“哥哥,這個問題我還是不太懂,你跟我說說?”

    秦放聰敏,各方面都出色,如今接受公司才一年,高層信任,成績斐然,秦郁看一眼那個很基礎(chǔ)的管理模式,笑了笑沒有拆穿他。

    被需要的感覺很好,可更好的是,秦放一直都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夜深人靜,秦郁喝下?lián)搅税裁咚幍呐D毯笏煤苁欤P室門被從外打開,走廊的燈光照進來細細一條,很快又被黑暗吞噬。

    腳步聲很輕,徑直來到秦郁睡的旁邊,他掀開被子,手臂橫在秦郁胸前,腿也纏上去,整個人都要附在他的身上。

    他的頭顱湊到秦郁的頸邊,想要吸盡他身上所有的檸檬香味,做完這些他似乎還不滿足,手指用力,他撥開秦郁的唇瓣,貪婪的含在嘴里舔吻吮吸,撐著最后一絲自制力才沒去咬破,直到他聽見秦郁發(fā)出無意識的嚶嚀,才滿意的喟嘆。

    “哥哥,我真的等了太久了?!?/br>
    情況在秦云松從董事會退下來后急轉(zhuǎn)直下,秦放一改之前謹慎的行事作風,急躁冒進,盲目投資,把這些年秦式積累的家業(yè)折騰個差不多,成功把秦云松氣得中風進了療養(yǎng)院。

    秦郁后知后覺他是帶著目的來秦家的,可也為時已晚,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秦式一步步衰落,心如死灰的時候,秦放卻突然收了手。

    事情塵埃落定,秦郁對著那張臉,顫抖著聲音質(zhì)問他。

    “這才是你來秦家的原因吧,為你母親復仇?”

    “只說對了一半。”秦放強行把他的輪椅掰過來,要讓秦郁正視他。

    “……”秦郁不語,看他的眼神有疑慮。

    “另一半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最后收手了,留下你一手創(chuàng)建的公司,我是自小吃慣了苦沒關(guān)系,你嬌生慣養(yǎng),我總要讓你活得安逸點?!?/br>
    秦郁驚詫不已,張著嘴瞪他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秦放一時心動,捏緊秦郁的下巴要吻上去,對方反應過來一側(cè)頭,讓他吻空了。

    他嘴角抽動默不作聲,突然盯著秦郁站起來,抱起他扔在了床上。

    秦郁好像下意識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脫著兩條無知覺的腿往床尾逃去,秦放在身后爽朗笑一聲,拽住他的腳踝把他拉回來,紅著眼睛去拽他的褲子。

    “你要干什么。”秦郁又懼又氣,明知故問。

    秦放一步步逼近他,帶上那種終于得逞的笑容。

    “自然是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br>
    他很瘋狂,卻也小心翼翼,那些日積月累的渴望變成撫摸秦郁的手,親他的嘴唇和不再掩飾愛意的眼睛。

    秦郁在高潮中與他對視一眼,又立馬逃開。

    原來,他以前那樣溫柔的眼神不是看自己的哥哥。

    那自己呢,當秦放把這一切都挑明,當他忍不住沉溺其中,他是否也一直只把秦放當作自己的弟弟。

    秦郁開始害怕,他的怨恨好像不純粹,他不敢再想下去,索性放縱自己,下沉,淪陷。

    長久積攢的情欲凌晨方歇,秦郁著一身曖昧紅痕躺在床上,嘴唇破了,聲音也是啞的。

    “你既然如愿以償,就把我也送到療養(yǎng)院吧,爸爸mama都在那里?!?/br>
    秦放沒立馬回答他,抓了床頭柜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后過來嘴對嘴渡水給他喝。

    秦郁喊得嗓子冒煙,身體誠實自動下咽,秦放喂完了又留戀好幾秒鐘,然后才起身給他擦嘴。

    “誰說我只要一晚。”他語氣平淡,在秦郁心里掀起波瀾。

    洗澡依舊是秦放親自動手,往常一樣的動作,他做得更溫柔細致,秦郁低頭,察覺到他盯著自己身上淤青時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責,試探開口。

    “小放,我們這樣是不對的?!?/br>
    “怎么不對,這是相愛的人都會做的事,還是說…你討厭我?”秦放停下動作,眼睛眨都不眨盯著秦郁。

    秦郁在對視中敗下陣來。

    “我們……是兄弟,不能這樣。”他說不出違心的話,可這種背德感情附加給他沉重的枷鎖,他也過不了心里那一關(guān)。

    “秦云松這樣沒有道德的人為什么會生出你這樣好的兒子,他應該只會生出我這樣的人才對?!鼻胤抛I笑一聲,收拳握緊,青筋盡顯。

    “哥哥,既然接受不了與弟弟相愛,那你就當作是我逼迫你的好了,是我逼你的,逼你對我好,逼你與我上床,你是不愿意的……”

    “別說了……”秦郁想要打斷他,秦放卻越來越激動。

    “你從頭到尾就只把我當?shù)艿?,你對我一絲其他的感情也沒有,你恨我吧……”

    “別說了,小放?!?/br>
    秦郁的聲音帶上乞求,秦放把他攬在懷里。

    “好,好,我不說了。”

    秦郁心里放不下,只能乞求秦放放過他,而能想到的方法,也不過是利用自己殘缺的身體。

    秦放很快注意到他虐待自己,在他平時要倒掉食物的時候恰好走進來。

    秦郁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措辭,要怎么強硬的跟他談判,沒想到秦放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

    他把療養(yǎng)院的監(jiān)控放在他面前,里面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秦云松和坐在旁邊守著他的母親,他的眼眶一下熱起來,軟著眼神看面無表情的秦放。

    “哥哥,爸爸現(xiàn)在住得可是最好的療養(yǎng)院,要換一個嗎?”

    秦郁顫抖著手隔著屏幕撫摸母親的臉,“小放,爸爸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他只是給了我一半血緣而已,本來,我恨不得直接送他去我母親面前謝罪,之所以還這樣供著他…”

    秦放俯下身,在秦郁的耳邊一字一句。

    “是因為你,是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br>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差錯,他們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存在的必要?!?/br>
    秦放端起盛粥的碗,舀起一勺,細心的吹涼。

    “你要是不開心,出去逛逛或者朝我發(fā)泄都可以,別傷害自己,我不喜歡。”

    他把粥送到秦郁嘴邊,表情柔和了點。

    “乖,張嘴?!?/br>
    秦郁感覺自己變成矛盾本身。

    白天后悔羞憤,晚上情難自禁,秦放看他越來越消沉,安排幾日后,要帶他去公司一起上班。

    之前合體的西裝如今上身變得空蕩,秦放專門找人定做了新的,在秦郁再次上班的早晨親自給他穿戴好。

    “要出去嗎?去做什么?”秦郁癱瘓后一直不喜歡外出,他皺著眉,表情動作都有些抵觸。

    “去看看我們的公司,我想有你幫我,我會更順利一點?!鼻胤藕苷\懇,秦郁有些猶豫。

    “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慢慢來?!鼻胤沤o了秦云一個鼓勵的眼神,秦郁輕輕點了點頭。

    時隔這么久再回到公司,他心有激動,更多的卻是忐忑,可所有人面對他都畢恭畢敬,還稱呼他為秦總,他問了秦放才得知,這公司依然還有他的一半,而秦放一直也是這么對內(nèi)對外宣告。

    “為什么這樣做?”

    “我說了,這是你一手創(chuàng)建的公司,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以后這可是我們兩個養(yǎng)老的資本,我們一起做好?!?/br>
    秦郁又開始上手公司事物,各種會議應酬,他人變得忙碌,便沒什么心思再去瞻前顧后,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剛結(jié)束一場商業(yè)晚宴的秦郁興致很高,這是他在癱瘓后第一次談成合作,他全身都放松下來,對著秦放更加坦誠,秦放趁此機會逮著他不放,在床上沒完沒了,還說起昏話。

    瑩白小腹上能隨著秦放的動作看到他的輪廓,他抬頭看一眼被頂?shù)醚鲱^翻白眼的秦郁,興奮得表情有點猙獰。

    “哥哥,給我生個孩子吧,我想做到你懷上我的孩子?!彼麗毫拥捻斉?,秦郁在疼痛中理智稍微回來片刻。

    他既然是想要孩子,為何又要糾纏自己,秦郁想到晚宴上他游刃有余與各種人交際,其中不乏毫不掩飾對他愛慕之情的年輕女人。

    他是真的窩在家里太久了,都要忘記,他這樣能力出眾又單身的精英人士,必會有大把的人撲上來。

    秦郁涌起一把無名之火,他攢了點勁撐著床鋪半坐起來,推了秦放一把。

    “我不會生,你要是想要,從宴會上圍著你的人中隨便選,纏著我干嘛?!?/br>
    秦放突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突然哈哈大笑。他俯下身,又進來,動作溫柔了不少。

    “哥哥,你吃醋了……”他是很肯定的語氣,秦郁聽到,一時語塞,下意識反駁。

    “我只是不想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要做就快點,我要睡覺?!?/br>
    秦放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人看,直到把秦郁看羞了,才伸出雙手把秦郁整個人都圈在懷里,很用力,久到秦郁呼吸不暢。

    “哥哥,雖然我很開心你會因為我吃醋,但是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只愛你。”

    這樣的話秦放每晚都會說,秦郁以為他已經(jīng)習慣了,可再次對上他滿含情誼的眼睛,他還是心旌搖曳。

    他聲音哽住了只能對著秦放點頭,伸出手,也用力的擁抱他。

    一次所謂的吃醋,讓秦放竟然高興到同意秦郁去療養(yǎng)院看望父母,秦郁做了一路的心里準備,在看到憔悴的父母時,還是一下濕了眼睛。

    秦放把秦郁送到病房后退了出來,秦夫人看著秦郁激動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您……還好嗎?”秦郁先開口,聲音有些哽咽,秦夫人平復一會,抬頭安慰秦郁。

    “秦放他是沖著你爸來的,對我還算客氣,我在這里什么都不缺,過得挺好的,至于你爸……”秦夫人回頭看了一眼秦云松。

    “他做的那些事早晚會有報應的,現(xiàn)在終于有個結(jié)果,我倒是安心了,他躺在這里,能想能依靠的只有我一個人,以后就這么過吧?!?/br>
    “就是,可憐你……”秦夫人撫上秦郁瘦削的臉龐,“讓你跟著受苦了,秦放他……他有沒有強迫你做什么事?!?/br>
    秦夫人的臉色一下有些難看,說話間眼神還閃躲。

    秦郁心里咯噔一下,心虛的低頭。

    “沒有,他沒對我做什么?!?/br>
    “那……那我剛才從窗戶往外看,你們那是……”

    秦郁似乎無形中逐漸習慣了秦放對他無時無刻得表現(xiàn)親昵, 這次說不好真的是他又在剛才過來的路上有什么舉動,正巧讓母親看見。

    “您看錯了,他也就是讓我?guī)椭芾硪幌鹿径?。?/br>
    “對,對,是我看錯了,你以前就對他挺好的,是我看錯了……”母親嘀咕著自我安撫,秦郁卻一直懸著一顆心直到這次探訪結(jié)束。

    傍晚,秦郁才跟秦放往回走,一坐上車,秦放又開始湊近秦郁要上手。

    “你今天是故意讓我母親看到我們親近的樣子嗎?”秦放還在等著秦郁的感謝,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是對自己的不滿。

    “不是,但如果有的話,我是情不自禁,況且,這有什么問題嗎,你難道要一輩子瞞著她?早讓她知道,早點接受也比較好吧。”秦放語氣不善,可依舊在跟秦郁解釋。

    “我不能讓母親知道這些,她會受不了的?!币磺杏只氐搅俗畛醯倪h點,他們身份這道坎似乎是跨不過去了。

    其實比起埋怨秦放,秦郁更加厭惡自己,母親覺得牽連了他還在自責,他卻身體和心早就都臣服在了秦放腳下。

    “所以,你以后是打算見你家人一面就跟我鬧一次別扭是嗎?別人的看法,眼光那么重要?”秦放也有了火氣,攥著秦郁的手腕讓他直面他的怒氣。

    “她不是別人,她是我的母親……”

    “是……她是你的母親,你還有母親,可是我呢,我只有你了。而顯然,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你母親,甚至比不上秦云松吧。”

    秦郁陷入兩難的局面,一時不知作何回答,“小放……”

    秦放看他猶豫,甩了他手,冷著臉半路下了車。他們一個覺得自己沒錯,一個不想繼續(xù)縱容,兩人相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下班后,秦放推著秦郁的輪椅往回走,大廳里人來人往,他一心放在秦郁身上,沒心思去關(guān)心其他,反倒是秦郁看到了熟面孔,注意力集中過來。

    那是之前公司的一個中層領(lǐng)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意氣風發(fā)的樣子,他像一個鬼魅盯著他跟秦放靠近,在秦郁準備開口問候的時候,突然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

    秦郁下意識喊叫起來,大廳一下亂成一團,秦放眼疾手快把輪椅拖到身后,正面迎上了那把刀。

    兩人力量懸殊,秦放很快制住了行兇的人,那人不甘心,口口聲聲自己是因為秦放才會負債破產(chǎn),可報復的尖刀卻也只劃破了秦放一層皮膚。

    身后秦郁焦急的聲音傳來,秦放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突然對著拿刀的人輕快笑了一聲。

    他在他的驚詫中握著他的手用力,刀往深處捅去,秦放能感覺刀刃劃破他的肌理,被涌出的鮮血暖熱。

    那人呆住被遲來的保安拖走,秦放捂著流血的傷口暈倒在回頭找秦郁的路上。

    直到被催著簽病危通知書的時候,秦郁才第一次真切體會到要失去秦放的感覺,那種剜心的痛苦,他不愿再次面對,也終于讓他看清,他真的不能沒有秦放。

    秦放手術(shù)后昏睡了一天才醒來,秦郁被推著進來時,不顧旁人的眼光,抓住他手涕泗橫流。

    “是誰說,不想在外面與我親近的?!鼻胤攀箓€顏色讓其他人出去才出聲,秦郁在哭,他卻在笑。

    “是我錯了,我會跟母親認錯,說我要跟你在一起,直到她同意,你只要好起來,怎么都可以……”秦郁被嚇得不輕,說話語無倫次。

    秦放把秦郁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臉上笑意明顯。

    “我也有錯,你母親那邊我們一起去面對,以后,我也會在外收斂,但是,你保證,你會跟我一輩子在一起的?!?/br>
    “我保證……我保證,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要離開我?!?/br>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