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要跟比自己小很多的人zuoai,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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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電話打完,祁連是得償所愿了,另一邊的莫枝啼卻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與震驚之中。 如同世人所熟知的那樣,莫家是個刻板森嚴(yán)的大家族。莫家家主同舊時的官宦商賈一般,娶了正妻之后,小妾是一房接著一房地往家里抬,莫枝啼的母親正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她的出身更為卑微,原不過是莫家一位貌美的侍女,本沒什么出挑的機(jī)會,歲數(shù)到了就該放出去與她的有情人相守。 可天不遂人愿,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尚且年輕的莫家家主瞧見了她,掙扎著強(qiáng)要了她的身子。從此庭院深深,侍妾的眼淚再也沒有被外人瞧見。不過她的肚子倒也爭氣,生下了莫家家主的庶長子。只是她因此成為眾矢之的,熬了許久,依然人人得而欺之。她懷孕生產(chǎn)的這小一年,莫家家主很快便有了新歡。漸漸的她也無人庇佑,后來郁郁而終,將莫枝啼獨(dú)自留在了莫家這個沒有活氣的大染缸中。 去母留子是舊式家族常用的手段。莫家家主荒唐,叫一個侍女生下了長子,哪怕是庶出,也是對他那名門正妻極大的侮辱。因此,哪怕莫枝啼早已無依無靠,在莫家他仍然像個透明人,不被重視。加之莫家子嗣眾多,他的存在更是被人刻意淡化,以至于今日之前,整個A市幾乎沒人知道莫家還有這樣一位長子。 好在莫枝啼終歸是莫家家主的血脈,莫家并沒有過分苛待他,衣食供養(yǎng)一應(yīng)不缺,也給予了莫家子嗣該有的教育,不叫他出去丟了莫家的臉面。只是這些教育大多是一味地灌輸,并沒有人問過莫枝啼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現(xiàn)在,莫家家主溫和地告訴他說,祁家的二少愿意要了他,就在過幾日的生日宴會上,讓他不要失了分寸。 莫枝啼并不知道他親生父親的打算。他從小就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中,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總是同情中摻雜著厭惡。在當(dāng)家主母的默許下,莫枝啼的處境越發(fā)難捱。哪怕是教育,也是透露著一股刻意。如果有人從旁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莫枝啼從小受到的教育,除了莫家那些腐朽掉渣的家學(xué),還摻雜著女德女訓(xùn)一類的封建禮教,大學(xué)更是鉆研著古代文學(xué)史,越發(fā)難以脫身。 這便是莫家主母的高明之處。她恨透了莫枝啼占著這個庶長子的名頭,每每想起恨不得生啖其rou。可是她何嘗不是被主母的名頭束縛著,哪怕再恨也不能明著出手打壓,以免得了個苛待長子的名頭。看著莫枝啼越發(fā)動人心魄的長相,她打定了主意——她要慢慢影響著尚且不具備分辨能力的莫枝啼,將那些禮教滲透在他的潛意識里。 莫枝啼當(dāng)然會長大,當(dāng)然會意識到這些教育意味著什么。它意味著莫枝啼的價值由莫家決定,而莫家給他選擇的價值,就是作為閨閣女子嫁出去。 嫁出去了,莫家自然就沒有什么庶長子了。 莫枝啼當(dāng)然有過掙扎,可是長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從未有人在意過他的矛盾與違抗。他的苦痛,只能得來一片沉寂。反而越是順從,越能得到肯定和溫柔,在這片沉默的沼澤中,換來一絲喘息之機(jī)。 于是整個莫家都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莫枝啼更是如同待字閨中的小姐,像他的母親一樣,一年年地熬著。莫枝啼沒有辦法不屈服,他甚至盼望著真的有人能娶了他,只要能讓他走出這個家喘口氣就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莫家家主想找的,可不止一個“女婿”。 終于,“祁家二少”出現(xiàn)了。莫枝啼下意識是開心的,隨后卻清晰地感受到了羞恥——他作為男兒,終究還是被嫁出去了。可是看著親生父親臉上少見的溫和,他還是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家主?!?/br> 莫枝啼從來沒有資格稱呼這個男人為父親,而真正的父親,也不會拍賣兒子的初夜。 莫家家主滿意地離開了,只留下莫枝啼一個人茫然地想著自己今后的歸途,徹夜難眠。 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費(fèi)勁嫖老師的祁二少,他話說出去了人也要到手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腦子的空白——為著人在深夜總會有的的沖動買單,也為著馬上就要睡到美人的無措。 怎 么 跟 男 人 做 啊?。。?/br> 祁二少雖然聲名在外,但他厭惡出來賣的,人又挑剔,因此口嗨技能點(diǎn)滿,實(shí)際cao作為零。他想著莫枝啼那張蒼白精致的小臉,覺得欺負(fù)哭了一定好看。祁二少頓時色膽大過天,覺得自己可以提前學(xué)習(xí)一下。 兩人各忙各的,終于到了莫枝啼生日宴會那一天。關(guān)于祁連突然又要去參加宴會這事,反反復(fù)復(fù)地,祁老爺子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叮囑祁恒照顧好他。祁二少嘴角一垮,只能揣著兜溜溜達(dá)達(dá)地跟在大哥身后。 莫家今年雖然式微,可到底家底殷實(sh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因而今日的排場也算隆重,像是在體現(xiàn)對大兒子的重視,又像是在隱隱地顯示著什么。祁連一向?qū)@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敬謝不敏,找了個角落吃東西去了。 吃到人群突然躁動起來的時候,祁連精神一振,就知道自己今晚要等的人來了。他抬頭朝著人聲鼎沸的不遠(yuǎn)處看去,果真是那個魂?duì)繅艨M的人。 作為今日宴會名義上的主角,莫枝啼的穿著是極為得體的。不過是常見的白色上襦和黑色漸變?nèi)股来钆洌瑓s因?yàn)槟侨说纳矶闻c樣貌顯得格外明艷。他今日將戴了冠,鏡框只有一半,那點(diǎn)淚痣便一覽無余了。黑色的長發(fā)一半束了起來,另一半散在肩頭,給那段素白的頸子添上幾次凌亂。那套由白暈染至黑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仙鶴一樣款款。像是他走入了人群,又像是那一潭黑色逐漸吞噬了他。 如果他被染黑弄臟,連唇角的紅都蔓延開來,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這一刻,或許很多人的心中都會掠過這樣的想法。 可祁二少只會比他們想的更多,更過分。唇角那一片花瓣,總要顫起來才好看。此時他眼中滿是驚艷與渴求,如同那眾多的目光一樣,將那個不世出的仙鶴美人侵犯了徹底。 莫家家主對眾人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莫枝啼的美貌就是他的籌碼,更是他們莫家的未來??伤膊皇羌惫?,更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因此只讓明顯不適的莫枝啼出現(xiàn)了一會兒就送回去了。祁二少對這個貪婪的老狐貍真是恨得牙根癢癢,看今天這個樣子,就算人已經(jīng)到手了,以后的麻煩也少不了。 不過這個想法只維持到了莫家管家到來的時候,那個同樣透露出一股子精明的老頭給了他一個信封,恭敬地說了一句:“祝您愉快”便離開了。祁二少挑了挑眉,拆開一看是一個地址和一張房卡。美人在向他招手,祁連立刻就等不及了,跟他哥招了招手一溜煙兒就跑了。祁恒搖了搖頭,端著酒杯繼續(xù)應(yīng)付著殘局。 心急的祁二少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是莫家旗下一個極為隱蔽的酒店。說是酒店,其實(shí)就是莫家人臨時落腳的地方,有幾個房間是專門給留著的。只是從今往后,可能會多一個房間了。祁連單手拋著房卡,謝絕了服務(wù)人員的陪同,自己找到了地方。 莫枝啼穿著浴袍,心情忐忑地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只是還沒等他做好什么心理建樹,只能房門的電子鎖咔嚓一聲,他情不自禁地抬眼望向門口,心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進(jìn)來的人莫枝啼十分熟悉,正是那個第一節(jié)就在他課上玩手機(jī)的紈绔。原來他就是祁二少啊,莫枝啼愣愣地想著,直到祁連一句話,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說,嗯……莫老師好?” 莫枝啼的臉色突然爆紅,巨大的羞恥心席卷開來。他不得不意識到,進(jìn)來的這個穿著衛(wèi)衣長褲的青年不僅是他的學(xué)生,還是要了他的人。 他要跟比自己小很多的人zuoai,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學(xué)生。資歷尚淺的莫老師羞恥心卻是足夠的,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臉紅到暈眩,下意識就想逃離這個尷尬的境地。 只是還沒等莫枝啼做出什么反應(yīng),祁連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只見衛(wèi)衣青年單手撐在浴袍美人的身側(cè),附身湊近他的頸側(cè)輕輕聞了一下,歪頭問道:“老師已經(jīng)洗過澡了嗎?” 他這個樣子十足的學(xué)生氣,像是真的在請教什么問題。可是這個問題真的太羞恥了,沒有讓莫枝啼思考的余地,他只能下意識地回答:“洗……洗過了?!敝宦牰厒鱽硪宦曒p笑:“原來如此,不愧是老師?!闭Z氣中滿是學(xué)生對老師的崇敬之意。 都這個時候了,莫枝啼再怎么古板,也不會真的覺得他是在崇拜自己。他剛想發(fā)作,就聽祁連惡劣地問了一句:“我可以不洗嗎?”莫枝啼一聽,覺得這回可有地方宣xiele,幾乎立刻板起了臉想訓(xùn)人,卻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心頭一突,側(cè)過頭,對上祁連清雋溫柔的臉。 只聽那個比他小許多的青年,半是撒嬌半是懇求地晃了晃他的手,說道:“老師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這就去洗澡,老師要等我哦。”說罷也不給莫枝啼反應(yīng)的時間,在他手背上偷親了一口就趕緊跑開了。 莫枝啼看著自己的手發(fā)了一會兒呆,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忐忑了。他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終于靜下來做出了自己的判斷——祁連無疑比他想的要好很多。莫枝啼常年活在他人的漠視之中,自然對人的好意格外敏感。他看得出祁連并非紈绔,不急色亦懂得尊重體貼。剛才那番話細(xì)細(xì)想來,更多的是開解,并且十分奏效,起碼他真的有了為自己思考的余地。而這些,都是莫枝啼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莫枝啼向莫家屈服了太久,本來對這種私密之事早已聽之任之。如今他卻不自覺地想著:如果是祁連……或許他真的會愿意。而這個念頭,會他在今后與祁連的纏綿中,打碎又重建。 其實(shí)浴室里的祁連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沒有想到開門就會見到這樣一副香艷的場景——那個古板的,恨不得將扣子扣到臉上的小教授,居然坐在這種燈光曖昧的酒店大床上,任由浴袍的領(lǐng)口大開著。沒了鏡片阻擋,那雙桃花眼直直看進(jìn)了他的心里。 其實(shí)莫枝啼屬實(shí)是錯付了,祁二少可太急色了。他幾乎是想當(dāng)一回真正的紈绔,可他卻是個有腦子的紈绔,要是cao一回就嚇跑了,這買賣多不劃算。幾乎是剎那間,二少那個碰上美人就格外聰明的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開始裝出一副天真青年的模樣,跟莫枝啼拉近距離。祁連到底是莫枝啼的學(xué)生,他或許不想面對他的金主,卻能對他的學(xué)生做出回應(yīng)。 祁二少一邊沖澡一邊摸了摸紅透了的耳朵,拒絕承認(rèn)自己在剛才的交鋒中是率先情動的一方,但他卻不后悔自己剛才的做法——那個人果然還是生氣的時候更為生動明艷一些。